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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出逃记

 嘎嘣脆的二姑娘 2023-04-10 发布于河南

我坐在石头上发呆。

这山中的清风驱赶着正午的炽热,白桦树的叶子在头顶哗哗地响着,远处的水边是孩子们尽兴的呐喊,眼前是一双在炭炉上忙碌的手。

不远处一对儿老夫妻在田间耕种。听龙哥说,这是种玉米的好时节。

大爷叼着旱烟从家里牵出一头牛,两人合力给老黄牛套上犁,把牛赶进田里。大妈在头上围了条毛巾,黝黑又布满皱纹的模样,让我想起了《安塞腰鼓》里的插图。

这是我第一次见牛耕地。

大爷驱赶着牛往前走,犁把土地破开一条条口子,大妈跟在后面,将手中的种子撒进土里。

老黄牛似乎有自己的想法,走走停停,或者一动不动。每每如此,大爷就会喊两嗓子。牛似乎听懂了,甩甩尾巴,继续往前走。

我看着他们在这么热的中午忙忙碌碌,便又想到了《悯农》。他们自顾自地忙碌,我是他们唯一的观众。

在水边学了会儿打水漂,我们便驱车到山顶看日落。

刚到山顶那会儿,太阳还舍不得离开,红着脸看着喧闹的人群。山顶上风大的吓人,可我还是一边摇晃着一边拍了几张照片。

很快,太阳便下山了。

不同于城市里每天看的夕阳,它下山的速度很快,只需几个台阶的光景,它就从圆形变成半圆,变成太阳芽,消失不见。

当最后一丝光芒隐匿起来,便觉得连这山顶的风都凉了几分。

大概是连心都是凉的吧,毕竟,我们,终还是要回到钢筋丛林的铁笼子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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