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底的时候跑了一趟滇藏线,从丽江的2400米一路到4200米的然乌湖,把经幡挂到快5000米的垭口,挂完就高反吐了,然后回到温暖潮湿的林芝又满血复活。 (游记会有单独的文章滴!我爱写游记!) 高反的时候大脑有些缺氧,西北的车程又长,晃晃悠悠了一整天,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想,身体疲惫得很,脑子却是结结实实放了个假。 好像脑子放了假,我的心才活泛了起来,它有了颜色,有了性格,有了好恶,连做梦都变成了心的主场,TA眨巴着眼睛,絮絮叨叨跟我讲: 喏,这个我不喜欢的呀。 昂,那个我超喜欢的呀! 哎,那,是我最不想面对的呀…… 很多的时候我都觉得人生很像打游戏,然后我们的心本应该是那个主要玩家,可太多时候它被很多很多东西裹挟着走了(理性判断,社会价值,利弊权衡……),所以心明明是想挥左拳的,出手的瞬间动作却变了形,最后落下去成了个软绵绵的绣花拳。 如果还有另一个小小的我,坐在场边磕着瓜子看着一切的话,怕是要摇摇头,叹一句“不得劲儿啊这打的~”。 当然也有更多的,想发起的是拥抱,却变形成了推搡……等等。 心很委屈,但心又是个小嗓门。所以心的办法,就是通过自己的avatar(化身,感谢电影阿凡达对本词的推广)来传达信息。 过去很长的一段时间,我的心是一个穿黑色紧身衣的、四肢纤细、动作敏捷的小人,有点像柯南里面那个永远的凶手哈哈,但是去掉邪恶的表情~这个小人随时随地准备起跑,要么是跑去某一个目的地,要么是逃跑躲避开某一个危险或者恶意。 好像一点风吹草动,就会让TA就地伏倒,只露出一双眼睛,沉默地观察着周围,思考着下一步如何应对。 “思考”,啊没错,这不是高反缺氧了就思考不了了嘛。 我的心有点醉醺醺的,嘟着嘴,眯着眼睛,,拍着自己的肚子,惬意地叹口气,“啊~~~~~”地松弛下来。 我的心啊,就像一只白白胖胖的饺子,在煮开了的锅里,头上冒出飘飘然的快乐蒸气,晃着并不存在的腿脚,在水里上漫无目的地打转儿。 一个旋~又一个旋~ 这种温暖、充盈而松弛的感觉慢慢地传达到了我的毛孔,于是它们都兴奋地打开,嗷呜嗷呜地吸收着新鲜、微凉而稀薄的空气,颜色、声音、味道争先恐后地涌了进来。 我突然有点想哭。 这大概也是饺子的附赠功能吧!毕竟我装了一肚子的水,发生了什么事情跑也跑不快,只能骨碌骨碌地往前滚,遇到谁大发好奇心,戳戳我的肚子,我就要哭了~ 所以我最近哭了好几回。看《重启人生》老姐妹瞎聊天,一遍一遍重复最盼望和你一起咕咕咕的友情真好哭,看《遥远的向日葵地》里地母般的母亲形象,带着两条傻狗在一望无垠的大地上耕作,旺盛而顽强的生命力太好哭,看《与玛格丽特的午后》,我哭得停不下来,给朋友发短信说: “细想想,生活中只要有阳光,书籍,和爱,就够了啊。” 然后前几天去看《宇宙探索编辑部》,镜头晃得我想吐(晕车党警告),可是还是好感人。 朋友说,我觉得是很荒诞哎? 我说,就,好感人的~ 我很喜欢这颗白白胖胖、缺胳膊缺腿、动不动就要哭的心,我觉得它可以带着我拥抱很多人,和走过很宽广的世界。 希望你这次的avatar能维持久一点哦,加油~ 最近几篇我觉得写得不错 > 好像很喜欢写平衡:<既要,又要,还要> > 永远写不厌的爱情:<我没有那么爱你了> > 怀念曾经出游:<停下来,忘记“我”,感受美> > 送给老友的:<与谁同行> 我是陈小起,一个醉心于码字的财务。 我喜欢观察人,琢磨人,记录人,“啊原来人会这样”,“啊为什么人会那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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