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外出去桃花潭散步,返回经过东湖旁的“小湖”边时竟意外地听到了青蛙“呱呱呱呱”的叫声,我无比惊奇,随坐于道旁连椅上拿出手机来刷着“今日头条”视频,听着青蛙的歌唱,心情极其愉快,其乐无比,直到肚子提意见时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这“呱呱呱呱”的叫声,我几十年都不曾听到了,听起来竟然是那么的舒心,那么的熟悉,那么的亲切,就好像突然遇到了几十年前的老朋友一般。 小时候在老家岩峪沟,青蛙是随处可见的。在上河里的樬泰树下的河道里,在臭椿崖下洗衣服的水潭边,在下沟里大场附近水泉下的水沟里……可以说随处都能看到青蛙的身影。 这些青蛙,大小不一,颜色各异,其形象差异也很明显。它们中有的青绿青绿的像穿着一身绿袍子,跳起来很优雅,显得文质彬彬,特别让人喜爱。有的深灰色,显得典雅古朴,走起路来像“屎耙牛子”一样沉稳,不乏老学者的风度。有的颜色黝黑,肚子挺大,叫起来两腮还鼓起两个大包来,酷像乐队的吹鼓手,煞是好玩。除此之外,它们中的另一类当数赖蛤蟆了,那家伙特别让人讨厌,样子不但十分难看不说,身上还起着一身的大泡泡,让人唯恐躲之不及。不是有句“赖蛤蟆爬到脚面上,不咬人倒能膈应死人”么,那就是对它最恰当的评价。 小时候,每年一过立夏,我就会和小朋友们经常去河道里找寻小水潭中的“蛤蟆涅”。静静的水潭中,“蛤蟆涅”像一团透明的棉花团一般半浮在水中,但是想抓又抓不起来,因为它软囊囊的,若要抓起它时,它就会很快从你的手指缝中溜掉,但要只是捞着玩这种软不囊囊的东西倒是挺有意思的。如果你仔细观看,就会发现那一大堆的“蛤蟆涅”中有着星星点点的小黑点,那其实就是未来的小蝌蚪,长大之后也就会蜕变成青蛙。 那时候,我们除了捞“蛤蟆涅”之外,兴致最高的算是捞小蝌蚪了。我们把小蝌蚪叫“蛤蟆古蚪子”,纯黑色的,大头,拖着一条长长的尾巴,游起来尾巴摇的极欢实,很优雅,特别好玩。如果经常给捞回的“蛤蟆古蚪子”换水,把它装进玻璃瓶子里能存活好长时间的。运气好的话你还会发现几天之后小蝌蚪会慢慢变成大蝌蚪,再过几天大蝌蚪的尾巴会慢慢变小乃至消失,而就在它的尾巴消失之前竟会长出四条腿来,完全从蝌蚪变成了有模有样的青蛙。 那些年,每到夏季的晚上,家中都闷热的难受,岩峪沟人还没人见到过电扇。晚饭后,我们金庄子的人除上恼里的人家外差不多就会聚集到前嘴里来乘凉。有人躺坐在带来的芦席上,有人坐在自带的小板凳上,有人坐在涧边的地塄上,有人坐在上磨子时放蒲篮的台子上,还有人干脆席地而坐。来的人差不多手中都拿着一件用具扇风,有蒲团扇,有纸质扇子,有人拿块纸板板,还有人干脆拿着草帽来,总之只要能扇出风就成。大家伙聚在一起听小道传来的“国际新闻”,听奇闻轶事,听古今,听“十八扯”,除此之外就是聆听来至河道中传来的“乐器合奏”。这“合奏”就是青蛙“呱呱呱呱”的叫声。说起来倒也奇怪,这些尤物可能是白天休息好了,一到晚上就来了精神头,把憋闷了一天的精力全都要卯着劲全都释放出来,它们相互比较着看谁的嗓门高,看谁唱的调子好听,真可谓各显其能,谁也不服输。即使听的人们乏了,困了,不得不回家睡觉了,它们仍然情绪不减,依然故我的“呱呱呱呱”叫着。 说实话,那时候我特别讨厌这些家伙,真希望它们能知道点儿好歹,该唱的时候唱,该闭嘴的时候就停下来。然而,这些可恶的家伙无所顾忌,我行我素,故而给我留下了极差的印象。 奇怪地是很长时间听不到青蛙的叫声了,这心里头还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今日突然听到这“呱呱呱呱”的声音,我还真有点喜出望外,有点欣喜若狂的感觉呢? 近年来,西安市政府投巨资改善市民的居住环境,我家附近的桃花潭这个昔日垃圾遍地的臭水潭一跃变成了风景如画供人们游玩的休闲公园。平日里,公园内每天都有众多的人在学跳广场舞,学练太极拳,不少人在健身器材上锻炼身体,还有人在湖中划船,在游乐场玩耍…… 看到这风景秀丽、歌声如潮的自然环境,更参杂有青蛙“呱呱呱呱”的伴音勾起我对往事的回忆,一种少有的自豪感、满足感向我涌来:生活在21世纪的中国,真幸福啊! 晒丹凤,你也可以秀 文学顾问:孙见喜 木南 东篱 丹竹 吕学敏 远洲 诵读顾问:海俊 主编:丹凤晒晒 副主编:墨海顽石 责编:方子蝶 张芬哲 白月光 曹苌茳 校对:邻家小妹 七月未笺 自媒体支持: 小麦的籽 无言年华 往事余味 温暖相见 家在商洛 华文月刊 大 乾 州 新新文学 松风阁语 雪舞梨花 五谷文学社 阳城风云 平台往期文字阅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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