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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录 | 又见鄱湖水涨草绿

 枚庸 2023-04-17 发布于江西

又见鄱湖水涨草绿
◆ 枚庸
上周陪同国家防总长江流域检查组,景德镇、上饶、南昌、九江出差,基本环鄱阳湖一周。
特别是身处康山大堤,站在大湖口闸、锣鼓山码头、康山蓄滞洪区分洪口门,远眺鄱阳湖,尽管没有丰水期的水天一色,但至少湖水已涨起来,草洲也绿了起来。
当前,鄱阳湖星子站水位11.3米左右。在三月底到四月上旬这段时间,受持续降雨影响,它曾一度接近12米,正从枯水一线向湖水连片转换,不过目前又有所缓退。
我无法忘记,去年赣鄱大地经历的罕见旱情,全省长时间大范围干旱,鄱阳湖和赣、抚、信、饶、修五大江河相继喊“渴”,星子站水位在跌破原历史最低水位记录7.11米之后,先后两度创历史新低,水位最低时仅6.46米。
这般状况一直持续到今年,在二月初,星子站水位还在7米线以下。还在二月上旬突破9米,而后又反反复复、跌跌涨涨,到三月才逐步突破9米、10米、11米大关。

从事防汛抗旱相关工作的这么些年,曾无数次来到过鄱阳湖畔,见过它枯水期的芦狄森森、草长莺飞,也看过它丰水期的广阔无垠、狂风巨浪。
在此前,相比鄱阳湖的洪流滔天,我更欣赏它的安静之美。2020年鄱阳湖流域超历史大洪水期间,我就对它写下,“见过你暴烈,更恋你温柔!”这样的话。
而真正见识过它干涸的模样,才知道相较暴烈,另一种面孔更让人揪心和泪流。我印象十分深刻,去年九月,站在岸边,眺望鄱阳湖,远处是横跨湖区的大桥。
除却主航道里还有一条细细的河流,剩下的是大片裸露的土地,那不再是洲滩湿地,全然是一座座沙丘荒漠,细沙绵延、泥土干裂,死去的鱼虾侧躺其中、木制的小船搁浅之上……这番凄惨景象,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我记得,去年《南方人物周刊》曾刊登过一篇文章,叫《大旱之年,鄱阳湖的困境与抉择》,里面也提到过,人与自然、江湖关系的相关矛盾和焦点。
其实也可以说,作为江西的母亲湖,鄱阳湖无论是洪与旱,都与我们紧密相连。生命安危、生产安稳、生态安全之间的权衡,始终是一个复杂而艰难的课题。

如今极端灾害天气多发、频发特征凸显,从当下的预测结果来看,今年长江中下游地区基本呈“旱大于涝”趋势,鄱阳湖流域可能面临低枯干旱,更加成为一种常态。
只能说,在漫漫的历史长河中,人对自然规律的认识和研究还过于浅薄。谁也无法判断,什么是常态、什么才是极端,或许它本身就有“不同阶段”的划分。
就鄱阳湖而言,也是经历彭蠡、彭泽,从分为南北湖,到“沉海昏、起吴城”,再到逐渐北撤、继续南侵,才有了现在的形态,这本身就是一种长期自然演变的过程。
至于怎么应对现阶段的干旱“常态”?“调枯不控洪”“拦水不发电”“建闸不建坝”……推进鄱阳湖水利枢纽工程建设,再次被提上重要议事日程。
不好说,究竟能否实现“江湖两利”“人水和谐”,但我们总得去试一试,这也是解决当下迫切而现实问题,目前能想到的最直接、最有效的手段。
毕竟只有人类更好地生产生活,才是我们维持生态的根本目的和向往追求!
写于2023年4月17日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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