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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魏开安
2014年的春天，对凯源来说，是一个暗淡的春天，不平凡的春天。他为了去给逝去的老人献上孝心，为了给80多岁母亲最好的心理安慰，清明这天，他去上坟，一场意外，突然火起，把凯源刮进了灾难中。 第一章 凯源这天起了个大早，要做好准备工作。今天是清明节，前几天，他回老家母亲就同他说，让他这天回去给父亲等逝去的老人上坟。 凯源洗刷完毕后，吃过早饭，把买好的菜肴和物品整理好，他提着这些东西急急忙忙来到了汽车站。他回家一次需要两次坐车，第一次坐车是从铁城汽车站出发，走到二铁时下车，再坐去县城的208趟公交车，才能回到家中。 凯源坐在车上，想着尽快回家，可一些乱七杂八的思绪在赶拢着他，让他思绪不定，心中好像有点什么似的在不断地敲打他的思绪，打击他的心房。在这种时候他就尽量克制自己，让自己走进平静，可越想越难以平静。他这样坐着车，不宁静的思绪贯穿行驶的始终。在二铁换了车后，他想可以好起来了，尽量平静自己，振作自己，可那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始终环绕头脑，难以平静。 凯源用了一个半小时的时间，才回到了家中。母亲刘善花看到凯源回来，马上对凯源说：“你回来了，吃过饭了没有。” 凯源说：“我吃过了，妈，你吃了没有。” 刘善花说：“我吃过了。” 凯源说：“你这几天好吗？” 刘善花说：“还行，就是腿老是疼，走起路来有点难。” 凯源说：“妈，你尽量慢一点，只要自己能做出自己吃的就行了。” 刘善花说：“吃的没问题，你二妹妹和大妹妹给我买了好多好吃的，足够我吃几天的。” 凯源说：“那就好，你自己多注意，我就放心了。” 刘善花说：“不知道你四弟今天来不来？” 凯源说：“等一会儿，我联系他。” 刘善花：“你下茶吧！咱一块喝茶。” 凯源说：“好，我马上下。” 凯源泡上茶后，同刘善花边喝茶边聊天，无非是东家长李家短，左邻右宅的事，那也是很亲热的。
刘善花，80岁。她，朴实，勤劳、善良。她的丈夫在外地工作，她的六个子女都是由她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成人，让他们过上了自己的小日子。她有四个儿子，两个女儿，她是满足的，她是快乐的，她向往再多活几年。 喝一会儿茶后，刘善花对凯源说：“你给你四弟打电话吧！咱准备炒菜。” 凯源说：“好。” 凯源拿出手机拨通了四弟凯放的电话，当接通后凯源说：“四弟，今天是清明节，咱妈问你回来吗！” 凯放说：“哥，我正在上班，你同咱妈说一声，我隔几天回去看她。” 凯源说：“好的，我同咱妈说。” 凯源挂断电话后，马上对刘善花说：“妈，四弟正在上班，今天不回来了。” 刘善花说：“奥，那咱准备中午的菜。” 凯源说：“妈，不急，等一会儿我炒就行了。” 刘善花说：“下午你要去上坟。” 凯源说：“我去，我想早一点去，晚了赶不上车。” 刘善花说：“按我们这里的风俗太早了不合适，怎么也得三点以后。” 凯源说：“尽量早一点，避免回不去了，孙子还等我接他。” 刘善花说：“吃过午饭后，你炒好了菜时，你问一下你二弟一块去吗？” 凯源说：“好，咱先做中午的菜，等吃过饭后，炒好了菜，我就去他家问他。”
凯源炒了两个菜，又到村超市买了两个菜，同刘善花面对面地吃了起来。凯源看到妈妈的脸上，已经是皱纹罗列，方显岁月苍沦，走过的历程，展现在脸上，不免多了一些伤感。 吃过午饭后，凯源又自己到田野里转了一圈，看看从小生他养他的地方，自从自己在外工作几十年后，回农村种田的机会少了，田野里劳作的时间少了，不免让他想起了刚高中毕业回农村生产队劳动的情景。那时候，生产队长让你做什么你就必须做什么，农田的活也是每天在改变的，有难度的，有重体力的，有轻松的，但在大自然里劳作，总是快乐的。 凯源沿着东坡转了一圈，又转到了南岭上。来到南岭不免让凯源见景生情，童年时在南岭上度过的美好光阴，一幕幕展现在眼前。凯源童年那个年代，是贫穷的年代，烧煤都难以购买到，各家做饭的柴禾是从南岭上一把一把的拾回家的，每当星期天，看到的都是检柴禾的小朋友，他们一遍一遍的绕着岭转，用筐子拉了一次又一次，把岭上的干柴禾都收集起来，拿回家去，供父母做饭之用。 岭上不只有柴禾，岭上的各种蚂蚱也是多种多样，大牛蚂蚱，大蛸蚂蚱，跳八丈子等等遍布在岭上，只要到了季节，前去捕抓，那是绝对的丰收而归。有时候逮的蚂蚱吃不完，母亲就汤它一下，晒起来，把它晒干，到了过年之时，拿到锅上一炒，那才是美味佳肴，大家都抢着吃，一盘蚂蚱很快就会吃完。 凯源站在岭上，思绪着童年，那些记忆，那些美好，让他年青了很多，精神了很多。可看看现在的变化，岭上已经不同的建设上一些厂房，已经改变了原来大自然的面貌，在岭上走一圈，也难以找到从前茂密的岭草，那种原始的自然形成的起起伏伏的沟堰和地段。 凯源在岭上深思很久，绕着岭足足转了个遍。这是对童年时代的回思，这是对童年时代的想念，这是为找回童年身影而回味，找出童年的美好。 凯源在岭上逗留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才慢悠悠地向家中走去。 凯源回到家中，马上按照母亲刘善花的安排，摘菜，洗菜，炒菜。他已经从家中拿来了三个菜，又炒了三个菜。 按照地方风俗，上坟需要的菜是三个或五个，只有按单数进行的。 早晨，凯源就问刘善花说：“妈，我已经炒来三个菜，今天就用这些可以吗？” 刘善花说：“不行，还有你奶奶和你爷爷的。” 凯源说：“放在一处供养一下，说一说，让他共同享用不就行了。” 刘善花说：“你的是你的孝心，我还活着，我就必须给你爷爷奶奶上坟。” 凯源说：“行，我的已经拿来了，等会儿做上你的就行了。” 刘善花说：“就得这样做，才能表示我的孝心。” 凯源早晨到来后早已同刘善花定好再炒三个菜的，所以，回来后就马上行动了起来。 三个菜凯源很快就炒好了。凯源对刘善花说：“我去问一下二弟，看它是否同我一起去。” 刘善花说：“去吧！最好一块去，好看一些，也有个照顾。” 凯源按照母亲的吩咐，来到了二弟凯泉的家中。
凯泉，56岁。他高高的个子，眼上眉毛长得很长。他朴实憨厚，在一家国有企业做技术工作，去年退休在家。 凯泉看到凯源到来，马上喊了一声“哥，你来了。” 凯源说：“来了，今天回来上坟，母亲让我来问你一下，咱一起去吧！” 凯泉说：“我还有点事没做完，想抓紧时间做一下。” 凯源说：“什么事？” 凯泉说：“你弟妹又承包了东坡二亩地，要把肥料全部运过去。” 凯源说：“需要多长时间？” 凯泉说：“还需要几个小时吧！我等快黑天的时候去。” 凯源同凯泉说话的时候，凯泉的妻子秀翠回到了家。 秀翠，中等个子，黄中有红的面色，说话快捷，做事干净利落，她不管你怎么想的，只要她想说的话，拦也拦不住，她是非说了出来不可。 她看到凯源在她的家中，马上同凯源打招呼“哥，你来了。” 凯源说：“我来问一下二弟，是否一块去上坟。” 秀翠说：“今天上午忙活了一上午，刨地，运粪，修理，一上午还没住一住，下午还需要忙一下午。” 凯源说：“这时候还这么忙。” 秀翠说：“你又不是不知道，农村的人，全年没有闲着的时候。” 凯源说：“那你们暂时就不去了。” 秀翠说：“还没有去买菜，买回来再炒了，才能去，就这些也要忙活一个小时。” 凯源说：“好，那我还要赶回铁城接孙子放学，我先去了。” 秀翠说：“他们几个不去吗？” 凯源说：“四弟我问了，他在上班。” 秀翠说：“还有你三弟呢！” 凯源说：“他这几年没同咱一块去一次，都是各人上的各人的，我没联系他。” 秀翠说：“也好，自己做好自己的事就好。” 凯源说：“是的，我们努力做好自己的，不管别人怎么说，对得起自己就好。” 凯源看到凯泉二人忙着，慢腾腾的回到了母亲的家。回到家后，对母亲说：“他们等一会儿去上。” 刘善花说：“那你自己去吧！” 凯源说：“好。” 凯源开始收拾上坟的物品，他找了两个苑子，把酒壶，茶壶，茶碗，酒盅，筷子，纸，香，菜全部装进了两个苑子里。一切就绪，他担着挑子，信心十足去上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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