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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久违的图书馆写下的一些感想

 徐小旭宝 2023-04-26 发布于北京

    我又梦见了那个女生,可是与前几次都不同。梦里的我十分平静。我看着她美好的模样,听着她分享生活的琐事,我感觉这是如此的可以接受。我看着她泼墨纹路的绿吊带裙,心里只是慨然“她果然和我不是一类人啊”。早上起来,梦依旧清晰地倒映在脑海里,遂打开手机,看着她的头像,心里还是很安静,真是令人诧异。我不知道如此这般的梦是否算个神启。在此之前我一直坚信“原谅不可存在”,尽管我曾一度不知道要原谅的是自己还是他人。我是真的原谅了吗,还是遗忘真的发挥作用了呢?但是,会不会有另一种解决的方法,如果……如果不将自己视为“原谅者”或者“被原谅者”,如果不将自己视为“受害者”或者“冒犯者”,这件事情是不是又可以拥有新的定义?

       上周四听了犇犇老师的讲座,又感动又惶恐——他居然(似乎)在逐一回答我在读书会提出的问题:蔑视道德的人才是强者吗、无道德主义者真正的魅力在哪里等等。但我知道这不过是我个人的意淫,恐怕他早就不记得我了……有些人就是这样的存在啊,对我产生了如此炸裂的影响却完全没法让他知道。那场读书会……很多对话我都已经忘了,除了对发言时的局促感和尴尬感仍记忆犹新外,还永远记得犇犇老师的那句话“原谅不可存在,存在的只有遗忘”。

       至今仍对自己无法真正开启一场知识性的讨论感到惭愧。我记得大一刚进来的时候就认识了一个哲学系的师兄,虽然不想承认但他的确也算得上是我的启蒙师吧哈哈哈哈哈哈。第一场讨论就被嫌弃了,“又无知又aggressive的女人啊”对方嘀咕道。当时因为这一个评价很长一段时间都在自我怀疑和纠结。但是,事实上我的确是这样的一个人,所以再怎么思索也还是以承认收了场。我的“aggressive”、好胜心强和爱钻牛角尖的性子使得几乎每场讨论都变得很不愉快。后来我逐渐意识“急迫地想改变他人”也会使我陷入一种争辩的狂热中,然而这是徒劳的,当听者无心时,言语根本发挥不了任何作用。如今,在理智尚存的时候,我总是会选择放弃争辩,而是尽可能去倾听那些“态度好些”的人。虽然如此,经历那一年后,跟我讲话的人却变得极少了。

        跟那些与自己基本信念不同的人一起相处,总会产生一些恼人的却有意义的对于自我的争辩。道德的价值是什么、整洁的价值是什么、思想自由的价值是什么诸如此类。大多数时候我总不能给出别人一个“好”答案,但好在大部分时间里我都是自己回答的,所以在别人感到无趣的同时,自己却不会失去乐趣。在一种自娱自乐的滋养中我便生成了如此这令人嫌恶却悠然自得的模样。如此想来,回答他人的问题似乎是我人生中一大的乐事,啊!如果能脸皮厚些,就是更好的啦!

        当然,如果有一天,我能变得更强大,无论是“受害者”还是“闭塞的人”的标签都可以被撕下吧。然而,如今自己的这般模样也只好尽可能接受了罢。

        毕竟,我要带着我的小女孩一直走下去。

*啊,忘记记录了,犇犇老师上周还说了一句话特别打动我:“伦理学家永远不会进行道德说教。”(似乎是这样吧?不知道主语的范围有没有扩大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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