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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乐的少年时光 文/孙建业 农村孩子少年时期生活是丰富多彩的，一望无际的原野，绿色的植被，庄稼地里的昆虫、院落中的小燕子、林中的小鸟，还有家中捉老鼠的家猫，好似一个天然五光十色的公园，伴随着孩提的我们一起成长。每每想起六七十年代在家乡上学的那个年代，都是满满的美好回忆。 ——题记 一 六七十年代家乡的昆虫多，小鸟也多。 记得小时候家乡的夏天雨水很多，每当暴风雨来临之际，正是农村的孩子们凑热闹的时候，那时的农家子弟没有那么娇气，从各自家的门楼不约而同地奔向村里的一条南北土路上，淘气的孩子们正是奔着这“场景＂来的。此时天空黑云密布，满街蜻蜓低飞，几乎是贴着地面飞舞，燕子更是来往飞梭，时高时低。 黑云压境的天空下一种特有的景致:一群小男孩在追逐着满天飞舞的燕子、蜻蜓，他们有的光着脚，更小一些的男孩光着屁股，跟在哥哥一起玩耍，蜻蜓在孩子们的中间穿梭，孩子们在用肢体与蜻蜓互动，好一幅人与自然的美丽画卷。 春天来了，小燕子从南方飞了回来，它们不辞辛苦，一趟一趟的从田地里衔来稀泥，在庄户人家瓦房的房檐下家垒窝、生子繁衍后代，燕子冬去春来，一如既往亲密家乡的山山水水，不忘老房东的恩德。老辈人说，燕子去了谁家，谁家就有了福气。这里的人们朴实善良从不伤害燕子，有时雏燕子不小心从窝里掉下来，好心的主人会像心痛自己孩子似的把小燕子捧回窝里。人与燕子和睦相处，年复一年，共同生活在这个美丽富饶的土地上。 二 六一儿童节过后，就是收麦子的季节。乡亲们齐刷刷地在田地里一字型排开，哼着丰收的歌儿，开始收割金灿灿的麦子。当你割倒一片麦子时，会惊喜发现前面有一窝十几个的未出壳的鹌鹑蛋，赶紧小心捡起来用衣服包好。兴奋之余，不远处有人高喊：快来看，我这里还有一群鹌鹑哪，人们迅速的围了过来，果然鹌鹑妈妈带着一群孩子带着惊吓的目光看着收割麦子的人们呢…… 那时只知道有野生的鹌鹑，后来随着人们生活的提高，科学的发达，鹌鹑由野性变成了家养的，大家也能吃上营养丰富的鹌鹑蛋了。 仲夏时分，人们惊喜发现，睡了一个冬天的知了猴一觉醒来，在雨水的滋润下，它从土地里钻了出来，金壳脱壳，摇身一变，瞬间变成一只只美丽的天使，飞向天空飞上树梢，陪伴着庄户人在田地劳作，为消夏的人们送去美妙的歌声，伴随着人们进入梦香。 深秋的九月，正是玉米成熟的季节，随之而来的也是昆虫肥美的时候。庄稼人在收割庄稼的同时，也在收获着丰收的快乐，爬在绿色玉米桔上、间套种的大豆杆上的一只只蝈蝈，也成了庄稼人的美食猎物，捉上蝈蝈就地用草茎串起放到一边，一只又一只。等到回家吃饭时，走在乡间的小路上，每个人的镰刀把上都挂满了一串串蝈蝈，放学回家的孩子们第一时间观看大人的战利品，一饱眼福，那个场景至今深深地印记在脑海里。 公蝈蝈的会叫，叫的好听，巧手的家长用玉米桔皮为它编成小笼子，然后将它挂在大梁上，每天听着它清脆的叫声，莫不是一种享受，秋后的母蝈蝈特别肥做烧烤好吃，让正在做饭的妈妈放到炉火的炉灰中慢烤，手拿着刚出炉的蝈蝈，用劲吹吹灰便开始美餐，那味道带着原野的玉米桔和大豆杆的味道，满嘴的香气四溢。 三 农村的老房或旧院落多，尤其是院墙的空隙，经常有壁虎在那里窜来窜去，放学或周末在外玩耍都会碰到，调皮的我们见到它就会用树枝去捅它，这时候的小壁虎会使出它的看家本领，它迅速将其尾巴弄断以假象蒙骗我们，当大家的注意力在小尾巴上时，它早已逃的无影无踪。 我们大些后，才得知这是壁虎的特异功能，而且它还是益虫，就不再伤害壁虎了。 当年农村把麻雀当成害鸟，夏天正是麻雀繁殖的旺盛时间，放学后，淘气的我们掏麻雀是我们的一大兴趣。不知那时我最怕肉乎乎的未长羽毛的小麻雀，于是我只能当帮手，或当人梯或在旁边递东西。 从小我们就会观察麻雀的习性，它会在旧房子的房檐下，找墙体有很大的空隙地方孵蛋，小麻雀出壳后，妈妈不停地四处觅食，衔着食物回来，一一喂到每个孩子的嘴里，小麻雀见到妈妈后不停地欢唱，这是温馨的一幕。有时我掏到小麻雀后，老麻雀会在远处盯着我们，不停地在上空边飞边高声尖叫，在向我们这些淘气包讨要自己的孩子。 幸运时能掏上鸟蛋，更多的时候能掏上快会飞的麻雀了。我曾养过一只小麻雀，每天放学我把它放在手指上，给它喂饼子一类的，喂一口，它边叫边会跟你展展翅膀，跟我在屋里飞来飞去。可惜时间不长就莫明其妙的死了，为此，我伤心了好几天。 冬天，胶东的雪很大，皑皑白雪覆盖着大地，这时候在院子逮麻雀是再好不过的时间了。安静的四合院里，在门口支上一个萝筐，在出口和进口处然后散上小米，再用长绳子栓在支萝筐的木棍上，绳子头拉在家中观察，等待麻雀送上门。 冬天的麻雀找不到吃的，就挨家挨户寻找。先是胆大的试探的往前走，然后跟着几只或更多的，只要掌握好时机，十有八九都会扣上麻雀，技术高了有时逮的多些。冬天的麻雀很肥，去羽毛和内脏后就是一块肉，红烧或卤制都很好吃。 四 我们小时候的业余生活是丰富多彩的，不像现在都是父母买的玩具，那时都是我们自己动手做弹弓、粘知了的神器、黑泥做的盒子枪等，还有滚铁环、打陀螺，孩子们在一起互帮互学，无师自通，这些玩具都是自己学做的。 学校组织的活动也多，上中学后，除每年两次的运动会外，夏天有三个月几乎是每周都有一天去海边游泳。那时候一个班主任老师带着我们班四十多个同学，沿着公路徒步往返约二十公里去龙口海边。周末的海边游泳，既让我们在紧张之余学习放松心情，又锻练了身体，，游泳累了就在海边挖海蛤，那时的海蛤特别的多，一会儿就能挖上两三斤，龙口港的海蛤个头大，且沙子少，这是海洋恩赐给人们的礼物。我们中午的饭带的是火烧饼和黄瓜，或给上五角钱买点零食，这就算挺好的伙食了，同学们围在沙滩上热热闹闹就着餐好不惬意。 暑假同学们都会到生产队捡麦穗，为家中挣工分。农活忙时，年纪小的队里还会安排我们牵牲口耕地，大些的同学也参加收割麦子。农家的孩子早当家，深知生活的不易，为从小培养勤俭节约吃苦耐劳的好品德，为今后走向社会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往事如云，每每与家乡同学聊天时，都会谈及小时候在老家的生活，孩提那些往事，至今回忆起来都是满满幸福和快乐的回忆。 作者简介： 孙建业，山东省龙口市人，山东省散文学会会员，笔名为海韵、文涛。中国石油天然气集团新疆油田公司退休干部，下过乡，工作后又参过军，在石油企业任办公室主任等职，是新疆石油报、中国石油商报记者。在《中国石油报》、《中国石油商报》、《新疆石油报》、《新疆石油政工》、《准东石油》等报刊杂志上发表百余部作品。近期又有多部作品在齐鲁壹点、胶东散文年选微刊等文学平台上发表，作品入选《胶东2022年散文年选》、《胶东散文20家.孙建业卷》。在2021年9月29日烟台市举办的“寻找身边的诚信人诚信事”活动评选中，其作品《网购羊角蜜甜瓜》荣获二等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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