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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虎师虎啸南疆(5):踏出国门 水口关外是战场

 春城春短春芳 2023-04-27 发布于吉林

二月十七日清晨,就在第一线部队发起总攻与敌激战的时候,我们连队奉命乘车向边境运动,到达广西边境我方一侧一个叫那儿的村庄附近,在指定的位置构筑防空工事,并准备随时加入战斗。部队出发时,基本是按照二号作装进行的。允许携带的除武器弹药外,只有背包,挎包、水壶、洗漱工具、雨衣,米袋。背包内除了一套夏装和一双胶鞋外,不准携带别的物品。

部队在边境待命,前线的消息一点都不清楚,基层连队既没有收音机,收听不到任何广播,也看不到任何级别的报纸,就连我国政府发布的声明,我们也不知道。事后才知,2月17日,新华社奉我政府之命发布的声明:

“越南当局无视中国方面的一再警告,最近连续出动武装部队,侵犯我国领土,袭击中国边防人员和边境居民,局势急剧恶化,严重威胁我国边疆的和平和安全。中国边防部队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被迫奋起还击。

两年来,越南当局在猖狂反华排华的同时,不断在中国边境地区进行武装挑衅和敌对行动。中国一直以中越两国人民的友谊为重,采取克制和忍让的态度,再三向越南提出规劝和警告,以避免事态的扩大。但是,越南当局在苏联的支持下,自认为有恃无恐,把中国方面的克制与和平愿望视为软弱可欺,越来越恃无忌惮,对中国边境地区的武装侵犯行动不断升级。越南当局沿中越边境集结了大量武装部队,一再侵犯中国领土。

他们公然在中国的领土上埋地雷,修筑工事,任意开枪开炮,毁我村寨,杀我军民,抢我财物,袭我火车,酿成严重流血事件,仅最近半年,越南的武装挑衅就达七百余次,打死打伤中国边防人员和边境居民三百余人。越南当局这种猖狂侵略行为,就是要在中国南部边境激起军事冲突,加剧紧张局势,破坏中国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如果对越南的侵略行为不予制止无疑也将危及东南亚甚至整个亚洲地区的和平与稳定。

中国政府和人民一贯的立场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中国边防部队忍无可忍奋起还击,完全是正义的行动。我们要建设自己的国家,我们需要一个和平的国际环境,我们不愿意打仗。我们不要越南的一寸土地,也绝不容许别人肆意侵犯我国领土。我们要的只是和平和安定的边界。在给予越南侵略者以应有的还击之后,中国边防部队将严守祖国的边界。我们相信,中国的这一立场将得到一切爱好和平和主持正义的国家和人民的同情和支持。

中越两国人民在长期的革命斗争中,互相同情,互相支持,建立了深厚的友谊。今天中越之间发生如此严重的武装冲突,完全是越南当局违背中越两国人民的意愿所一手造成的。中国政府和人民珍惜和维护中越人民的友谊。过去如此,今天如此,将来也如此。

中国政府严正要求越南当局立即停止对中国边境地区的武装入侵和一切挑衅、破坏活动,从非法占据的中国领土撤出一切越南武装人员,尊重中国的主权和领土完整。中国政府历来主张通过和平谈判,公正合理地解决两国之间的争端。由于越南方面毫无诚意,历次谈判都没有结果。现在,中国政府再次建议双方迅速在双方同意的任何地点举行适当级别的谈判,讨论恢复两国边境地区的和平与安宁,并进而解决有关边界和领土问题的争议。中国政府准备就任何能确保两国边境和平与安宁的建设性办法进行具体谈判。

在中国边防部队被迫还击越南入侵的时刻,中国政府呼吁越南当局,迷途知返,悬崖勒马,不要在错误的道路上继续走下去。”

同时,新华社播发了一条短小消息。新华社广西、云南边防前线二月十七日电:“中国人民边防部队二月十七日,在我广西、云南边境地区,被迫对越南侵略者奋起还击。

战斗在我国广西的龙州、靖西和云南河口、金平地区展开。

我边防部队奋起还击,保卫边疆的战斗,是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进行的。近半个月来,越南反动当局对我武装侵犯步步升级,边境局势急剧恶化。

从去年八月到现在,越南当局不顾我国的多次呼吁和警告,派遣武装力量,侵犯我国边境地段一百六十二处,向我进行武装挑衅七百零五次,打死打伤我边防军民三百多人。当地各族人民群众纷纷要求我边防部队还击越南侵略者,保卫边疆的和平与安定。

截止发电时,战斗仍在继续中。”

消息中与战斗直接相关的内容就只有五六十个字,平静的字面里看不到硝烟,闻不到血腥,甚至连攻击方向、双方投入兵力,战争规模大小都不见任何消息。这里可以看出几方面的原因,一是,兵者诡道也,战争之初,谁也不想把自己一方的战场机密泄露给对方,不可能对战场未来的情况报道更多消息。二是可以看出我方的务实态度,在战场上我是拼命死打,在口头上轻描淡写。三也可以看出我国高层领导对有限战争的有限决心。“有限时间,有限纵深。”既从时间上又从空间上作出了有限的规定。

就在新华社发播消息的同时,我广西、云南边防部队在1300多公里长的国境线上十余万大军正突破越军的坚固防线,炮火的密集程度,战场的激烈程度,是法、美军队在越南战场上少有的。

我第一线部队突破越军第一道防线后,越军凭着复杂的地形,千方百计地迟滞我军行动,战斗打得异常激烈艰苦。

2月18日下午,作为战役预备队的我们,奉命从那儿紧急出发,乘车向边境前线开进。连队突然出发,根本上没有时间吃饭,也没有办法做饭。运送我们的是广州军区汽车55团,汽车兵在开进中有专门的野战炊事车做饭,而我们步兵却只有空着肚子上战场了!晚上八九点,汽车兵停车吃饭,我们只好在车上休息。我乘坐的那辆车的两个驾驶员战士知道我是连队干部,他俩下车时就商量好了,趁别人不注意的时候,相互掩护“偷”了一军用缸子带锅巴的米饭给我带上车来,我和着路边水沟里的水把它解决了。我不知道那两个战友的姓名,也不知道他们是那里人,我在此感谢他俩了。谢谢你们!战友!

19日上午,我们连队奉命在一个叫罗回的地方再次轻装,将背包等非战斗物品全部堆放在一所小学内,随身携带的只有武器弹药,挎包、水壶。战士分发了几块压缩饼干,形状像TNT炸药一样。南国的初春温度虽然并不很高,但白天的温度已经高达20多度,对来自北方的战士来说已经相当“热”了。他们将绒衣也脱掉了,大部分只穿了一身单军装和衬衣。战士配备的方块雨布,又重又不好带,有的战士连雨衣也轻装了。

我们奉命立即投入战场,八吨位的戴高乐运兵车载着我们,插进坦克、装甲车、炮车、弹药车和各种车辆组成的洪流之中,十分艰难地在水网稻田地中并不宽阔的公路上开进。我坐在驾驶室里,把手枪和望远镜抱在怀里,激动的心情这时反而平静了。不宽的公路上,各种车辆齐头并进,被钢铁履带碾压成粉末的路面冲起高高的尘埃,使挡风玻璃上垫起厚厚的灰尘。我低声嘱咐年轻的司机:“咬住前车,不许掉队!”驾驶员拼命地按着喇叭,紧紧地踏住油门,不顾一切的向前猛冲。

我静静地靠在座椅上,贪婪地欣赏着祖国南疆的优美风光,心中有一种不可名状的激情,恨不得将祖国的一草一木都嵌进自己的脑海之中。我知道前面等待我们的将是什么样的情景。我迅速地观察着周围的情况,茂林中军用电话线密如蛛网;山脚旁,可以看到新土翻动的痕迹,那是埋设的输油管和电缆;山头上有不少经过伪装的高射炮阵地,多管高射炮冷冷地指向敌方的空域;头戴钢盔,身披伪装网的高炮战士在掩蔽部里频频地向我们挥手致意;每一道交叉路口和桥梁都有全副武装的民兵在守卫;山沟里,不时挑出一面白底红字的红十字旗在充满火药味的空气中飘荡,隐藏在密林深处的野战医院给这战地风景增添了不少悲壮的气氛。

山区公路本来就不够宽,几路并进的部队为争道时时发生争执,嘈杂的喇叭声中混杂着急促粗野的叫骂声。虽然有佩带袖标的部队战士和边防警察在强行疏导车辆,但道路仍时时阻塞。上级机关不时通过电台督促部队加快行军速度,我们都心急如焚,恨不得插翅飞到指定的位置。但看到那些用雨布裹着的烈士的尸体和并排躺着的伤员运兵车时,都自觉地放慢车速,靠边行使,让他们全速通过。

前方炮击在猛烈地进行着,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同超音速机群发出的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交汇在一起。我们奉命从友谊关加入战斗,车队快到友谊关了,突然又接到命令,要我们从水口关出境,支援南集团42军攻打复合县城。汽车在不宽的公路上快速调头,快到水口关时,弃车步行,当连队跑步冲过水口大桥时,我看了一下表,正好下午5点。

水口关是中越边界广西段三大关口之一,(另两关为友谊关、平而关)蜿蜒在群山中的平江就是这一段的天然国界。横跨在平江上的水口大桥,既是边卡也是通道。这是一座钢筋水泥结构的桥梁,桥长百十来米,负荷数十吨,可并开两辆大卡车。大跨度的桥墩,饰花的铁栏杆,富有中华民族的传统建筑风格。越军为了阻止我军反击,曾试图炸掉大桥,混凝土的桥面被炮弹炸成坑坑洼洼的,好几处炸成了大缺口,已被我军用钢轨加固。我还看到在大桥的上游,还有一座用门舟架起的战时浮桥,那是专供坦克和重型车辆通过的。在大桥的两头有头戴钢盔手持武器的工程兵守护着。

战线已经推到前面去了,但战斗仍在四周激烈地进行着,到处都是枪声,炮声。机枪、步枪的响声像怒吼的海涛一阵高过一阵,炮弹带着令人颤栗的呼啸声从头顶飞过。四周弹坑遍布,大堆大堆弹壳随处可见。茂密的甘蔗林中遍布着坦克履带碾压的痕迹。打坏的坦克疵牙裂嘴的瘫在那里,炮塔不知被掀到什么地方去了,车体上的大洞像无情而哭泣的双眼,被烧化的钢水像冰柱似的悬挂着。远处路边有几辆被烧坏的汽车,只剩黢黑的骨架一副恐怖的模样。到处可见越军的尸体和四脚朝天的水牛横陈在一起。远处的村庄,余烟未尽,时而可闻烧裂的哔剥声……。敌人的冷炮不时在附近爆炸,弹片带着怪叫声飞过我们的头顶。我们来不及细看战场周围的景况,也没有分秒时间去思考当时的处境,头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快!快!准时到达指定的位置。

我们连队奉命进入一个山间小平坝的地方占领阵地,展开连防御队形。我们对布防区仔细进行搜索并部署兵力,发现这里是越军的一个永久性防御阵地,钢筋水泥构筑的战壕,组成一个火力交叉的环型防御阵地,有步枪、机枪的射击位置,有暗堡、单兵掩体,与战壕相配套的还有“A”型掩蔽部和各种野战工事。所谓“A”型掩蔽部,其实就是用竹子和树木用十字交叉法搭建起来的地下暗堡。

越南竹木非常丰富,可以广泛地就地取材。首先在选好的位置上挖一个大小合适的深坑,用竹木交叉搭好结实的架子,再在上面用土石封闭,再进行外部伪装,与周围的环境搞成一样。这种掩蔽部有大有小,大的可以屯一个班,小的就是一个战斗小组,一般就是一个战斗小组配属一挺轻机枪或者一挺重机枪,里面有一至三个射击孔,形成一个坚固的火力点。工事大小火力强弱根据地形决定。这种掩蔽部非常隐蔽,从外表根本看不出痕迹,就是一个普通的土包或者是一个土坎,完全与周围的环境协调。

越南雨水丰沛,时间长了,这种工事外表都生长出天然植物,隐蔽性更强。我在带领战士对阵地进行搜索的时候,沿着战壕里面才发现这种“A”型掩蔽部的。在一个掩蔽部里,有大量的弹壳,还有没有使用完的手榴弹和手雷。当晚我们就“借宿”在越军为我们准备的永久性阵地上,各排都在敌军可能偷袭的方向和位置上派出了潜伏哨和警戒哨兵。阵地左前方靠山根的几间房屋还在燃烧,时而燃起一阵大火,时而又发出哔哔哔剥的响声,前方偶尔传来零星的枪声。我团一营在我们的前边,阵地后面是营、团指挥所。

在异国战场第一个夜晚,是那样的安静,安静得可以听见野鸟的叫声。

2月20日,天刚蒙蒙亮,在我们阵地上突然响起惊天动地的爆炸声,我们都吓一大跳,以为是越军在炮击我们的阵地,但没有见到炮弹落下来,我们立即明白过来,原来是我们的师、团炮群在对前方越军阵地进行炮击。这是我们162师投入战斗后的首次发言,有如猛虎一声长啸,让天地颤栗,敌人胆寒!炮兵阵地就在我连阵地后不远的地方,离我连阵地非常近。炮击十分猛烈,山似乎在摇晃,大地在颤动,空气也像被火烧着了似的,热浪一阵高过一阵扑面而来。第一次炮击刚停不到十分钟,第二次炮击更加猛烈地进行起来。正在此时我们接到命令,要求对阵地附近进行搜索。

全连成散兵队形沿阵地前沿向山远处进行搜索,我带领一个排朝冒烟的几间房屋搜索前进。房屋早已炸成废墟,只有土坯矮墙残缺不全地矗立在那里。这里原来是越军的一个兵营,没有燃烧完的报纸、杂志上有花花绿绿的女人和戴着尿盆帽的越南军人的照片。方圆几里路内看不到一间独立的房屋,除越南人的尸体外,见不到一个越南人。

临近下午,我们接到命令,乘车前往一个叫巴脱的地方。还未到巴脱,我们就弃车步行,连队沿着一条公路拉大距离跑步前进。 前面不时有枪声传来,部队边走边停。到一个不知名的地方,营指挥所通知各连连长、政指开会,营长刘明益传达上级指示,说友军正在前面激战,攻打复合县城,我们要准备随时接替友军任务,投入战斗。今晚要占领阵地,防止敌人夜间反扑,要做好打敌坦克的准备。加强我营指挥的副团长崔道宗指着地图给各连区分任务。这时接到团指的通报,说越军可能使用化学武器,要部队立即戴好防毒面具,并不要饮用水井里面的水。副团长崔道宗没有带防毒面具,我立即把我的给了他,因为我还有一个口罩。

崔道宗副团长原来是484团3营营长,与我营原营长田云杰对调到486团3营任营长,部队进入战备后提升为副团长。他是59年兵,现重庆市涪陵人。战后到了27军任师副参谋长,后转业回到老家涪陵的航管站做领导工作。而对调到484团3营的田云杰同志因在战斗中指挥失误,后来受到处分,并提前转业到河南安阳房管所工作,现已去世。刘明益原来是团教导队的队长,进入战备时到我营当营长,他是60年入伍,参加过64年部队大比武,文化虽然不高,但军事技术非常过硬,尤其是射击、战术都非常出色,坦克开到三挡四挡照样爬上跳下。他爱人在七十年代就是安阳市一个工厂的工程师,是标准的知识分子。我曾经在教导队任过教员和副政治指导员,在他的领导下工作过一段时间,相处还合得来。他后来转业到安阳市公安局工作,现在已经退休在家。

为了增强我连战斗力,营指挥所为我连加强了一个重机枪排和一个无后坐力炮班,并给我连派了两名懂越语并熟悉越南情况的向导。我们按照命令向指定的地域开进,这时天已经黑尽,我们借着远处房屋燃烧的火光,沿着一条不宽而崎岖不平的公路前进。路面全是被地雷、炮弹炸成的连环坑。转过一个山包,一个触目惊心的场面出现在我们眼前,在两坡夹一沟的地方正成一片火海,不远处的几座房屋正在猛烈地燃烧,公路在这里大回转,有好几辆汽车在大转弯处熊熊燃烧,时而有子弹烧裂的爆炸声。我隐蔽在公路的边沟里观察敌情,脚踩在一张芭蕉叶上有柔软的感觉,我揭开芭蕉叶,借着远处的火光,看到的是被烧焦的尸体,也不知是越军的还是我军战士的尸体。我没有吭声,依然用芭蕉叶把尸体盖好,肯定也有其他战友看到了的,但大家都没有惊惊诧诧。

我们奉命在此占领阵地,准备迎击越军在坦克伴随下的反攻。我们将全连的火箭筒和反坦克无后坐力炮配置在坦克可能通过的第一线,各排配属重机枪一挺,占据着有利地形,并将60迫击炮放在连阵地的后面,形成了一个以反坦克火器为主,突出打敌坦克的火力网。各班排按照要求,迅速区分任务,构筑简易工事,标定射击目标。忙完已经是半夜了,我们在紧张而激动的状态中,瞪大双眼,潜听着远处的动静,期盼着越军坦克出现。让人惋惜,我们失去了一次绝好的立功机会,事后查明,这是一场虚惊,越军根本没有任何反攻能力,更不会有什么坦克装甲车的反扑。

当时的战场状况是:当42军穿插部队通过那冈河逼近东溪时,越军17日下午扒开东溪以东班翁地区一个山区水库,造成长800米,宽约70米,泥水深1米左右的泛滥区。除100多辆坦克和履带车辆通过外,数百辆轮胎汽车、炮车、特种车全部被阻在这条泥泞道路的后面。

军区前指和东集团领导决定后续部队,改由水口大桥通过,经过复和县城,上靠松山,进入四号公路,追赶单兵冒进的先头部队。但此时水口作战部队的125师并未打下复和县城,穿插路线上的多处要点还控制在越军手中,一部份部队退了下来。许世友得知这一情况后,火冒三丈大发脾气:“谁叫他们退回来的!这些狗日的怕死鬼,杀他们的头!”有人建议立即让赶到边境地区的我们162师投入战斗,强攻复合,打通复合这条生命线,但许世友司令员坚决不同意,他坚持说:“不理他们,非叫他们打不可,打光拉倒,打不下来杀他的头!”许世友并下令:“让师长带一个团,亲自打到附合去,不准回来!”

因此军区司令部于18日16时48分给125师下达死命令,指定师长带一个团从侧后攻占复合县城。19日1时55分,该师师长带一个团从糖厂北侧出发,三小时进到城下,经过十分钟战斗,突入复合县城,天亮后又攻下几个高地。但他们没有攻下对在平江上架桥威胁最大的着迷山和巴博北山,还是不能架桥,部队穿插不进去。43军穿插进去的先头部队成了孤军,处境非常危险,对高平合围的部队更进不去,整个战役企图难以达到。

在军委的指示下,军区前指果断命令19日到达龙州的我们162师,从水口、复和地区加入战斗。我师在师长李九龙和政委董怀忠的亲自率领下,发扬勇猛顽强的战斗作风,以猛虎扑羊群的动作,开始分乘汽车成两路纵队大胆挺进,后弃车步行,边走边打边打边进,485团沿东连、班盖插向复合县的东北侧;484团沿博贝、哥堪插向复合地区的西南方向,我486团紧随其后, 很快就攻占了平江架桥地区周围要点。

我团投入战斗后,各部队行动迅速,进展顺利。最振奋人心的是一营一连攻克孤山的胜利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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