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已经无法阻止日本人吃生食的脚步了。
日本,黑暗料理 日本《东京新闻》刊登了一篇名为《乌鸦肉的生食文化——挑战野味的极限》文章。 作者介绍了日本茨城县的饮食文化,说在当地部分地区,保持着生吃乌鸦的传统习惯。 文章是这么写的: “十余名成员共捕杀了13只乌鸦,将它们制成料理来食用。其中一部分,取其胸肉做成刺身,看上去就像猪肝刺身一样的红色肉质,蘸酱油吃。乌鸦刺身没有腥臭味,口感清爽。” 光看这照片,血里血气的,确实很“新鲜”。
日本人连乌鸦都不放过,这已经不能拿食物链来解释了。 所以日本厚劳省急忙在网上呼吁吃野味要加热,并且着重提到乌鸦等野禽,这下全世界都知道日本人生吃乌鸦肉了。 茨城县的乡民们也急了,咋就把“生吃乌鸦”的诡异帽子扣在我们头上呢,赶紧否认三连: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偏偏记者还说生吃乌鸦是一种珍贵的本土文化,对传统饮食习惯,应予以尊重,不该歧视。 一个乌鸦刺身,竟然还升华到“文化歧视”,这帽子戴的有点高。 其实对日本人来说,生吃乌鸦肉没什么遮遮掩掩的。 万物皆可刺身,不就是日本饮食的灵魂嘛。 在日本餐饮业,只有看上去活生生、血淋淋的刺身料理,才是顶级 “匠心”。
比如他们有一种民间吃甲鱼的方法,把一只活甲鱼的头部砍下,然后立马用嘴去吸食甲鱼断开的颈部,咕咚咕咚的大口饮血。 甲鱼被吸的那一刻都得破口大骂:你们才是真“王八”! 在日本人看来,生吃食物是非常高雅的一件事儿,因为生肉带有动物的灵魂。 可真是灵 魂 吃 法!
光吃生肉无法满足味蕾享受,所以日本还有一道名吃——鱿鱼涌丼。 厨师用最快的刀工,将鱿鱼“解体”,必须保证鱿鱼的头足部位完好,放在“丼饭”的上面,用酱油蘸着吃。 食客把酱油撒到鱿鱼的伤口上,在调料的刺激下,鱿鱼会不停地挣扎,感觉像人的伤口被酒精蜇到一样痛苦。 挣扎的越激烈,顾客越兴奋,对厨师的称赞也就越高! 这种“残 忍 的 成 就 感”,正好合日本人的胃口。
除了鱿鱼,牛蛙也难逃日本人餐桌。 厨师会用牛蛙做全套刺身,将牛蛙扒皮,避开它的脊椎神经,挖肉切块,上桌后,已经被扒皮挖肉的牛蛙,会向顾客眨眼睛。 再用筷子戳一下,牛蛙的前肢还会挣扎,一副要逃跑的样子,往往会引来满堂喝彩。
所谓日本刺身,基本都是这种做法。 从上桌到顾客吃完始终保持活的状态,头或者身体必须能动,否则就会被视为不新鲜。 网上总有声音夸日本料理多高级,不是它多好吃,更多是赞赏厨师的刀工。 你想想,牛蛙刺身、乌鸦刺身这类生食,需要让活物保持痛觉神经的情况下,给切成可以食用摆盘的样子,那得唯有对食材的血管、神经分布十分了解的顶级刀工厨师,才能设计出精细的切割方法。 如果食材出血太多,即便没有立即死亡,也无法再活动了。 以上种种吃法,仅仅是为了满足日本人对原味的追求。 没错,这就是“原味的力量”。
日本人,钟爱“原味” 最早的日本料理样式,是平安时代的“大飨料理”。 大飨料理是贵族们在料理中,投入巨大的费用,以夸耀他们处于权力顶端的实力。 但因为大飨料理没有创造出复杂的烹饪方法,所以刀工成为衡量厨师料理手艺的标准。 一位日本料理的研究家奥村彪生曾说: 日本料理是倚仗庖丁(菜刀)的文化。 这就引出了日本料理的一条原则:刀工胜于火工。 日本人认为,每一种食物都有它本身内蕴的真味,只要将这种真味不借助火工和调味料开发出来,就是上好的厨师。 上期提到的各种刺身,就是典型代表。
日本料理讲究原味、自然,不是他们一开始就喜欢吃这种没滋没味的东西。 而是日本土地贫瘠,物产匮乏,尤其在17世纪以前,由于经济发展水平的制约,和海外贸易的不充分,日本的动物油和植物油的产出非常少,砂糖和各类香辛料也一直是珍稀物品。 18世纪前后日本才开始了国产砂糖的生产,此前一直依赖进口,日常用量非常少。 油料和具有强烈味蕾刺激功能的调味品,用得更少,这就逐渐养成了日本人对“食材”本身的体味能力。 不是日本人不喜欢吃有味儿的,实在是他们办不到啊。 随着1853年,一艘黑船打开了日本近代史的大门,各种西洋饮食和中国菜在日本传播,尽可能不使用火工和少使用调味料的传统烹制法,开始受到挑战。 就连日本烹调流派四条流的传人四条隆彦都开始承认:从根本上来说,菜肴绝对是滋味浓郁的比较好吃。 近代以后,外来饮食改变了日本人日常饮食的内涵。 在今天的日本,由传统料理、西方饮食和中华美食,形成的“和洋中”三足鼎立,最终构成了日本人餐桌上的基本格局。
自然环境决定了食材资源的获取途径,曾经的“原味”饮食习惯依旧影响着日本人的生活。日本茨城县的“乌鸦刺身”被记者称为“传统文化”,不过就是在时代和文化发展中,留存下的最原始的饮食形态。 但传统要取其精华去其糟粕,日本人喜欢的刺身让他们付出了惨痛代价,在1990年之前,日本感染异尖线虫病例高达16000多例,世界上其他国家仅有600多例。 更别提新冠病毒尚未消失,还敢生吃天天啄垃圾腐肉的乌鸦,怕不是嫌命太长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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