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漾濞彝族自治县彝学学会彝族打歌队前往雀山“新时代夕阳红”文艺下乡展演

 漾濞彜乡文学园 2023-04-28 发布于云南

  

漾濞彝族自治县彝学学会彝族打歌队前往雀山“新时代夕阳红”文艺下乡展演
  文/左德辉

  在春暖花开、杜鹃布谷的2023年4月21日,漾濞彝族自治县彝学学会彝族打歌队20人,应老体协主席李富宝和司法局的邀请,前往漾江镇报荷岭村雀山阿老友村民小组,进行老干部宣讲党的二十大精神、司法局“送法进乡村,普法入民心”、州县医院义诊、老体协“新时代夕阳红”文艺下乡展演等主题活动。
  上午11时许,在老体协主席李富宝的率领下,打歌队、老干部宣讲团、司法局普法宣传领导、州医院县医院联合义诊的医生,车水马龙、浩浩荡荡来到宽敞明亮崭新的雀山村民小组老人活动室。由于学校正在重修,这里暂时作为学校,孩子们正在上课。院心里彝族支系的诺苏阿老友,身穿节日的盛装,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有的站着,有的坐着,有的抽着旱烟,早已等候许久。一位面目清秀、慈祥和蔼的老人,人称陆医生的和熟悉的领导一一握手,互道辛苦。原来他是退休医生,雀山社社长的父亲陆世忠。全国射弩冠军、县彝学学会常务理事、雀山小学校长兼教师的陆学华,从教室里走出来,向远道而来的客人们亲切问候、抬凳请坐、送烟递茶。
  打歌队负责人是漾濞县彝学学会理事韦述燕,是漾濞一中初中部高级教师,从去年退休后,在县彝学会的领导下,一直为弘扬彝族传统文化——打歌,呕心沥血,多方奔走,筹措资金,购音箱、制音频,召集打歌爱好者,请师傅、教徒弟。还随时向彝学会会长和主要领导请示汇报工作。半年来,她率领的打歌队多次为漾濞县司法局做义务普法宣传员,还组织打歌队员自编自唱普法打歌调、改编演唱普法山歌调。还应漾濞一中高中部罗校长的邀请,无偿为高中生教打歌两个星期。彝学会会长杨登堂在百忙的工作中,莅临现场亲自带头参加多次活动。副会长兼秘书长左德辉全程参加活动,并随时提出建议。打歌队员中男的只有5人,穿着羊皮领卦,自称“山羊组合”,他们个个英姿勃发、顶天立地、卓尔不群,透着一股力拔山兮、列松如翠的气势,成为“网红打卡地”。“能顶半边天”的打歌队员都是进城务工或领孙子孙女的奶奶,但是,当她们穿上白色绣花服,系着黑色绣花裙,戴上美丽的山花帽时,光棍汉忍不住要问“宁可共载不?”,哪里知道,有的已经是“人生七十古来稀”。
  12点后,小学生排着队,在老师的带领下,迈着整齐的步伐撤离了学校。李富宝主席让大家“苦荞粑粑蘸蜂蜜”打个底。
  不一会儿,李富宝主席宣布活动开始,首先请老干部宣讲团成员陆朝旭同志讲中国共产党第二十次全国代表大会主要精神;再请司法局的李律师讲解“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典”七编中的主要内容;还请报荷岭村党总支书记讲话。彝族阿老友的父老乡亲,男的大到80岁,小的也有60多岁,他们坐在第一排小学生的矮凳上,穿着黑色的短衣。衣襟、袖口绣有花纹的诺苏男装(诺苏语:这哦耶嘎),戴着25厘米左右长的锥形“英雄结”黑色包头(诺苏语:哦帖),专心致志地听讲。第二排是雀山中老年妇女,她们穿着绣花的大襟上衣,配百褶节裙的诺苏盛装(诺苏语:俺姆这耶嘎),极显女性曲线之美感,又显高贵典雅之气质;头戴五边形像黑伞一样的盘盘帽(诺苏语:惹嘟),极具高贵、大气、简洁特征。真是“鸟美在羽毛,人美在头饰”。她们大都站着,一边听讲,一边注视着义诊处看病情况,等待着是否能轮到自己。第三排是20名彝族打歌队员,他们胸戴鲜红的“彝族打歌普法宣传服务队”的绶带,站着听讲。年轻的雀山阿老友来的不多,可能是打工去了,来的年轻小伙子在大门边,有蹲着的,也有站着的,远远地聆听着。
  主持人彝学会员习增兰宣布:“新时代夕阳红”文艺下乡展演主题活动开始。在《今夜舞起来》的舞蹈中,开启了文艺下乡展演的序幕。不少打歌队员自编自演普法山歌、打歌调。其中漾濞县彝学会副会长兼秘书长左德辉创作并演唱的打歌慢步调巜大家要学民法典》较有完整性。歌中唱道:“《民法典》嘛颁布了,我们大家要学习,不学违法也不知。阿漱塞啰利塞啰!”“中国七编民法典,编编解决怎么办,条条回答怎么做。阿漱塞啰利塞啰!”打歌队还跳了《又见山里红》、《九月九的酒》、《你爱了吗》等广场舞。邢小文的扇子舞,婀娜多姿,轻步曼舞像燕子伏巢、疾飞高翔像鹊鸟夜惊。美丽的舞姿闲婉柔靡,机敏的迅飞体轻如风。她的妙态绝伦,她的面孔玉洁冰清、青丝墨染、彩扇飘逸、若仙若灵;她时而抬腕低眉,时而轻舒云手,手中扇子合拢握起,似笔走游龙绘丹青,玉袖生风,典雅矫健。手中折扇如妙笔如丝弦,转甩开合似流水行云,若龙飞若凤舞。韦述燕的独唱《请喝一杯雪山清》,用清脆婉转、极具穿透力的嘹亮嗓音,如霹雳轰响,冲破云霄,回荡雀山,久久余音绕梁。爱唱歌的百灵鸟羞愧低头,一向高调的杜鹃顿时也只得默不作声。观众情不自禁、无不惊奇、啧啧称赞、竖起拇指。
  趁打歌女队员换服装之际,邀请雀山阿老友姐妹和“山羊组合”一起打歌。音乐一响,阿老友姐妹翩翩起舞,似如涓涓溪水,缓缓流动;又如翻飞彩蝶,起起落落;仿佛杨柳,轻轻舒展枝条,随风飘拂。这舞有的像傈僳打跳。最早看到这种舞蹈是丽江的纳西打跳,动作简单,整齐划一,一学就会。傈僳族把它移植到自己的舞蹈中,阿石才把它发扬光大,称它为“傈僳打歌”或叫“傈僳打歌”。现在男女老少都喜欢跳,特别是年轻人乐此不彼。换好衣服的打歌队员也陆续加入进来,小学生甚至幼儿园的四五岁小孩也加入其中,看来他们早已训练有素,有模有样地打跳着。虽然没有歌词,但人们的脸上个个洋溢中喜悦的表情,友谊的快乐。在一曲《欢迎你,远方的客人》歌声中暂告一个段落。
  最后是彝族腊罗拔打歌展演。打歌队员顿足而歌、踏足而舞,把“彝族打歌”演绎得粗犷豪放,尽情抒发内心的喜悦之情。漾濞彝族腊罗拔:“笛子一吹,脚板就痒。”“不会吹拉弹唱的除非是笨小伙,不会打歌对调的除非是憨姑娘。”可以说“彝山处处是舞场,彝乡寨寨有歌手”。瓦厂、鸡街、龙潭的彝族更是“会走路就会打歌,会说话就会唱山歌”。把“彝族打歌”称为“阿克”,意为“唱歌跳舞”。打歌,足以在地上踏起一层黄灰,彝族“腊罗”打歌调中有“跳起黄灰做得药”之说,足见人们对打歌的热爱程度。因为不容易学会,所以有人戏称为“打不会”。只有“喝上半碗酒,你就学会了世界上最难的舞蹈。”过去有个打歌调说:“打歌来嚜打歌来,不会打歌学打歌,责令责令(彝语:汉义是侧着身子)翻过来。”可是到了现在许多人还是“责令责令”翻不过来,因此彝族腊罗拔打歌推广不开,成为“阳春白雪和者寡”。那天打歌队员邀请阿老友参加联欢,他们都婉言谢绝,有的说:“太难了!”不过,“难者不会,会者不难”。你看:打歌在你的面前,骤雨一样,是急促的脚步声;暴风一样,是旋转的身姿;鼓点一样,是拍手的节奏;山花一样,是绽放的马樱;彩蝶一样,是美丽的舞姿。雀山水泥地上,爆出一场多么壮阔、多么豪放、多么火烈、多么野性的原始舞蹈!“哈哈、易易,喂呀!易死易易数数啧,啦阿啦阿时时啧,ei易所拿ei数啧,数呀哈(数呀哈,汉语意思是:跳起来)啊数呀哈。呜!”
  打歌在“呜”声后戛然而止。
  雀山静了!
  汽车动了!
  2023年4月23日于河西公租房

  



(作者左德辉授权代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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