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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个
万里长江横渡 文 | 奚仁德
01毛泽东一生酷爱游泳，这是世人皆知的。 从1956年至1966年，毛泽东在武汉畅游长江就多达18次。 毛泽东不但酷爱游泳，并且在诗词中多有对游泳的艺术再现。1925年《沁园春·长沙》：“到中流击水，浪遏飞舟。”便是确切的记录。1954年《浪淘沙·北戴河》，也有间接的记录。而《水调歌头·游泳》则是直接以“游泳”为题。 毛泽东不但酷爱游泳，而且喜爱在大江、大河和大海里游泳。《沁园春·长沙》写的是在湘江游泳。《浪淘沙·北戴河》写的是在渤海游泳。《水调歌头·游泳》写的是在长江游泳。 1956年夏天，毛泽东巡视南方，从长沙来到武汉。5月30日，在长沙仅仅停留了一天，还游了湘江。5月31日、6月2日、6月4日，在武汉，总共就停留了五天时间，就连续3次横渡长江，并写下了《水调歌头·游泳》这首著名的诗篇。 5月31日，晨七时二十分，毛泽东由长沙乘专机到达武汉。上午八时四十分，在长江船上听取关于武汉长江大桥工程情况的汇报，罗瑞卿、杨尚昆、王任重、张体学、宋侃夫、陈再道、李达等参加。随后，毛泽东下水游泳，从蛇山北边游到汉口的淡水池附近，约十五公里，历时两小时。这是毛泽东第一次横渡长江。 6月2日，上午，在汉口住处和罗瑞卿、杨尚昆、王任重等听取重型机床厂生产准备工作情况的汇报。下午，第二次游长江，在武汉长江大桥以上一千五百米的汉阳岸下水，从大桥第一、二号桥墩之间穿过，游到徐家棚以北上岸，约十五公里。对陪同游泳的王任重说，这是多么好的游泳场所，应当号召人们到大江大河里去游水，可以锻炼人们的意志。有些人害怕大的东西，美国不是很大吗？我们碰了它一次（指抗美援朝战争），也没有什么了不起。 有不少人曾经探讨，毛泽东的《水调歌头·游泳》到底是写的哪一天的游泳。我认为，没有必要拘泥于考究是哪一天，反正就是指这连续三天的游泳，管它哪一天。不过，从“一桥飞架南北，天堑变通途”及整个词的下阕，可以不难看出，应该是，或者是，主要是写的6月2日的这次游泳。因为只有这次的游泳是从长江大桥一、二号桥墩之间游过的。触景而生情，因景因情而生诗。 6月2日的这次游泳，意义非凡。和王任重在游泳中的谈话，后来成了毛泽东的著名语录或著名论断。因此次游泳而产生的《水调歌头·游泳》，后来成了毛泽东的著名诗词。一次游泳，一语一词，名垂千古！ 6月3日，上午，在武昌东湖客舍和罗瑞卿、杨尚昆、王任重等听取武汉钢铁厂施工情况的汇报。下午三时半，再次游长江一小时。 6月4日，下午，乘专机回到北京。 其实 5月31日，是毛泽东这次南巡途中，回头第二次到达武昌的。 5月3日，晨二时，召集刘少奇、周恩来、彭真开会。六时，乘专机离开北京，上午十时半到达武昌，在东湖客舍（今东湖宾馆）同王任重谈话。下午四时半，乘专机由武昌到达广州，住小岛招待所（今珠岛宾馆）。 5月30日，晨六时，乘专机离开广州。上午八时五十分到达长沙。九时十五分，和谭震林、罗瑞卿、杨尚昆、周小舟在湘江船上听取中共长沙市委关于工业生产情况的汇报。下午一时半，游湘江，上岸后，访问了一户菜农。 同日，下午三时二十分，和罗瑞卿、杨尚昆、唐生智等同往程潜家拜访。四时半，在周小舟家会见章士钊。晚上，邀请程潜、唐生智、曹伯闻、程星龄、章士钊等一起进餐。 毛泽东南巡回到北京后不久，将本词和《浪淘沙·北戴河》一并抄赠给黄炎培先生。 1957年1月，《工人日报》发表了毛泽东给黄炎培先生的信和这两首诗的手书。《水调歌头·游泳》手书时，是为《水调歌头·长江》。同月，在《诗刊》发表时，改题为《水调歌头·游泳》。
毛泽东为何有这次南巡的呢？这还得从总路线说起。 1953年，毛泽东根据列宁关于过渡时期的学说和我国革命的实践，提出了党在过渡时期的总路线。 早在全国解放前夕，中共七届二中全会就提出了由新民主主义向社会主义过渡的问题。到1952年底，国民经济恢复任务已基本完成。根据毛泽东的建议，中共中央从中国的实际情况出发，提出了党在过渡时期的总路线，作为过渡时期各项工作的指南。 1953年8月11日，周恩来在送给毛泽东审阅的发言提要（草稿）里引述了毛泽东关于党在过渡时期总路线的比较完整的表述：“从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到社会主义改造基本完成，这是一个过渡时期。党在这个过渡时期的总路线和总任务，是要在一个相当长的时期内，基本上实现国家工业化和对农业、手工业、资本主义工商业的社会主义改造。这条总路线，应是照耀我们各项工作的灯塔，各项工作离开它，就要犯右倾或左倾的错误。”毛泽东在稿中还加了这样一段话：“这条总路线的许多方针政策，在一九四九年三月的党的二中全会的决议里，就已提出，并已作了原则性的解决。” 毛泽东的这段表述，明确了三个概念：1、什么叫过渡时期。2、什么叫总路线。3、总路线是在四年前的七届二中全会上就基本确定了。 1954年，中共七届四中全会通过决议，正式批准中央政治局确认的这条总路线。1954年9月，在第一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上，过渡时期的总路线的内容被载入第一部《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使之成为整个国家的统一意志。 正式确定的总路线的核心内容是：要在一个相当长的时期内，逐步实现国家的社会主义工业化，并逐步实现国家对农业、手工业和资本主义工商业的社会主义改造。简称“一化三改造”。过渡时期总路线的实质，是解决生产资料所有制的问题，使社会主义的所有制，即全民所有制和劳动群众集体所有制，成为国家的唯一的经济基础。 总路线的内容包括两个方面。第一方面的内容是，逐步实现社会主义工业化。这是总路线的主体。第二方面的内容是，逐步实现国家对农业、手工业和资本主义工商业的社会主义改造。这是总路线的两翼。这两个方面，简称，或概括起来，叫“一体两翼”。 这两个方面，互相联系，互相促进，互相制约，体现了发展生产力和改造生产关系的有机统一，是一条社会主义建设和社会主义改造同时并举的路线。 我父亲原来是打铁的，属于手工业。1956年，积极响应号召，带着所有打铁的家伙，高高兴兴地加入了大集体单位——曲塘铁木竹生产合作社。1951年，土改时，我母亲分到了两亩半土地，土地证，我至今还保留着。1956年，我母亲积极响应号召，带着两亩半土地和我，一起加入了（曲塘）花庄村农业合作社。我家是一个典型的半农半商家庭。我父亲，我两个哥哥和一个姐姐，都是城镇户口，我和母亲是农村户口。三改造中，我家就参加了两改造。 以我一家之小斑，足矣窥见一国之全豹。 凡有大事，无论是开始，还是结束，毛泽东必定出巡。这是毛泽东的定律。 总路线这么快就基本完成了。到底完成得怎么样？于是毛泽东就决定巡视南方了。于是，就有了毛泽东畅游长江，就有了《水调歌头·游泳》了。 02才饮：刚才喝过。 长沙水：指长沙城南门口老虎潭附近，回龙山下的白沙井泉水，以清澈甘美驰名远近。旧时，井旁龙王庙中用湖南民谣作对联：常德德山山有德，长沙沙水水无沙。这里是用长沙的特产来指代长沙。 又食：又吃到了。 武昌鱼：又叫鄂城鲂，因主要产地在湖北省古武昌县的梁子湖而得名。是鳊鱼中的团头鲂，体形既扁且方，最重可达七斤，肉嫩脂多。据《三国志·吴志·陆凯传》记载：孙皓（孙权的孙子）即位后，一度把吴都由建业（南京）迁到武昌。官员、绅士、地主及其富裕阶层不悦，反对迁都，造出口号说：“宁饮建业水，不食武昌鱼；宁还建业死，不止武昌居。毛泽东“才饮长沙水，又食武昌鱼”可谓是既用了典，又化用了“宁饮建业水，不食武昌鱼。”也。 开头两句，化用了旧歌谣，组词了流水对。选取具有地方特色的“长沙水”和“武昌鱼”，亲切生动，富有诗意。既巧妙地点明了行踪，且又扣住词题“游泳”，也是赞美祖国处处富饶美丽。一“才”一“又”，表示时间的衔接，空间的转换，有着轻快、欢畅的风致，表达了“只争朝夕”的革命精神，也使人们想像到了毛泽东风尘仆仆，席不暇暖的情景。
武汉东湖 万里长江：长江全长6300公里，故称“万里长江”。 极目：放眼远望。 楚天舒：楚地的天空 舒展，宽阔。今武汉三镇，春秋战国时属楚国，故说“楚天”。舒，舒展，宽阔。长江切穿三峡后，自宜昌起，进入天宽地阔，坦荡辽阔的江汉平原。 此二句，叙事，写游泳，及在游泳中所见的雄伟壮丽的景象。 万里长江横渡，一语点题。由此把所见所感都纳入畅游长江的过程中，为全词内容的表达，创造了特定的环境。显示了横渡者征服长江天险的伟大气魄。 极目楚天舒，既写出了楚天晴空万里的气象，又象征着祖国的大好形势。极目，既写出了毛泽东仰泳的姿势，又写出了毛泽东高远的眼光。 “极目楚天舒”“望断南飞雁”，异曲同工。 不管风吹浪打：任凭江风猛吹，江浪扑打。 胜似：胜过。 闲庭：清闲宁静的庭院。 信步：随意散步。 今日：今天。 得：得到了。 宽余：闲暇。 毛泽东有武汉情结，“泳”敢精神。毛泽东游泳技能很高，在浩瀚的天险长江里，时而仰泳，时而侧游，有时双手交叉于胸前，有时双手又枕于脑后，毫不紧张，毫不费力，任凭风吹浪打，从容不迫，泰然自若。更了不起的是，仰泳时，能躺在水面上看书，吸烟。真是比在庭院随意散步还舒畅啊！ 不管风吹浪打，胜似闲天信步。既是写他游泳时的境况，也是写他游泳时的感受，更是写出他敢于迎着风浪前进，善于驾驭风浪的革命精神和斗争艺术。 毛泽东说过“指导战争的规律，就是战争的游泳术。”毛泽东这是在写游泳，也是在写新中国的建设，在写他治大国，如烹小鲜的自信与自豪。毛泽东这是写给自己自勉的，也是写给别人共勉的——希望所有的同志，特别是领导同志，要有“不管风吹浪打，胜似闲天信步”的精神。这里的风吹浪打，不仅仅是指自然界的，也喻指一切的社会的，政治的，国内的，国际的，等等的风吹浪打。面对这些风吹浪打，要有大政治家的胆量、气魄与定力。 不管风吹浪打，胜似闲天信步。这是名言，这是警句。
子：孔子，名丘，字仲尼，春秋时期鲁国人。我国古代伟大的思想家和教育家，儒家学派的创始人。 在川上：在河岸上，在水边。 曰：说。《论语·子罕》：“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逝者：指流逝过去的光阴。 如斯夫：如同这一去不复返的流水一样啊。斯，指示代词，相当于“这”，指流水。夫，语气助词相当于“啊”。 这两句，引用典故和名句 ，喻示：多少事，从来急，天地转，光阴迫。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夺取全国胜利，这只是万里长征走完了第一步，以后的路更长，更艰巨……务必使同志们继续地保持谦虚、谨慎、戒骄、戒躁的作风，务必使同志们继续地保持艰苦奋斗的作风……完成了国民经济恢复，完成了过渡时期，真正的社会主义建设，才刚刚开始 。我们现在还一穷二白，我们要在一张白纸上，写最新最美的文字，画最新最美的图画。我们要鼓足干劲，力争上游，多快好省地建设社会主义…… 这是毛泽东在借孔子的话，来表达他对全党、全国人民的希望，也是在向全党、全国人民发出号召。与其说是“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如说是“我在江上说：逝者如斯夫”。 这两句话， 在结构上，起承上启下的作用。承上，指上面毛泽东在长江里游泳时的所见所感。启下，是指下面新中国，新社会，如何起宏图，如何变通途，如何出平湖，如何世界殊。重点是启下。 风樯：船上挂着风帆的桅杆，指代借风力快速行驶的帆船和其它船只。 动：移动，行驶。 龟蛇：龟蛇二山。 静：安静，驯服。 起：兴起，指开始着手规划。 宏图：宏伟的规划，伟大的事业。 毛泽东放眼江上风光：风帆挂满，百舸争流。龟蛇二山，隔江相望。勤劳勇敢的工人们，正在那里兴建大桥。一个规模更大的宏伟规划，正在毛泽东的心中展开。 一个“动”字，写江上运输繁忙，反映了社会主义建设的生气勃勃的景象。既是江上景象，也是全国景象。风使樯动，樯借风动。这风，是新中国的东风，是社会主义的东风。 一个“静”字，写山陵驯服听命，显示了人民征服自然的伟大气概。因为换了人间，龟蛇再也不敢锁大江了。此时，毛泽东看到的龟蛇二山，再也不是他在1927年登黄鹤楼时看到的龟蛇二山了。龟蛇二虫，在巨龙面前，能不安安静静，服服帖帖吗？ 船动山静，一动一静，一人一物，既对比鲜明，又相映生辉。 这三句话，是倒装句。按照语意，应该是：起宏图，风樯动，龟蛇静。 龟山远眺 一桥：指正在施工建设的武汉长江大桥。解放前，四五十年间，建桥之议，六起六落，终成泡影。1950年，开始大桥勘测设计。1953年2月15日，毛泽东登上黄鹤楼，视察设计中的大桥桥址线。1954年1月，中央人民政府正式决定兴建。1955年9月，正式开工。1955年12月，毛泽东亲自视察了工程。1956年6月，毛泽东横渡长江时，大桥正紧张施工，从零号桥墩，向水面架梁。1957年10月，大桥正式通车。桥长1670米，高30余米，桥下万吨巨轮畅通无阻。下层铁路双线，上层公路面宽18米，可并行六辆汽车，是铁路、公路两用的现代化钢铁大桥。 天堑：天然的险阻。堑的本义是壕沟。《南史·孔范传》：“长江天堑，古来限隔南北。” 变通途：变成了畅通无阻的大道。 武汉长江大桥，是毛泽东的第一张宏图。一定要画好。因此，毛泽东高度重视，三次亲临视察。 这两句话，一个“飞”字，一个“变”字，用得非常巧妙。 “飞”，既显示出了大桥凌空飞架的雄姿，又写出社会主义建设速度的飞快，并且含蓄地回应了上阙的“逝者如斯夫。”这个“飞”字，让我们想到了毛泽东的“南飞雁”，让我们想到了毛泽东的翻动扶摇羊角，展翅九万里的鲲鹏。还有：九嶷山上白云飞，一山飞峙大江边，泪飞顿作倾盆雨，飞雪，飞将军…… “变”，写出了天堑与通途之间的关系。像魔幻一般变幻，像魔术一般变出。用拟人化的手法，写出了新中国社会主义建设的奇迹。这不禁使人想到《西游记》中，孙悟空从身上拔出一根猴毛来，用手指一点，说声“变”，猴毛立刻就变成了猴子。或者说，孙悟空自己说声“变”，自己立刻就变成了自己想要变的东西。 “飞”和“变”连在一起，就是“飞变”。又暗示了新中国社会主义建设突飞猛进的速度 和新中国旧貌变新颜的速度。 更：更加，还要。 立：竖立，建筑起。 西江：指湖北宜昌以西长江上游在四川境内的一段，即川江或蜀江。杜牧《西江怀古》旧注说：“楚人指蜀江，谓从西而下也。” 石壁：石砌的墙壁，指拦江大坝。 截断：拦腰斩断，拦住。 巫山：巫山山脉，由东北向西南绵亘于川东鄂西，主脉在四川巫山县东南。 云雨：指雨水。巫山山脉是我国暴中心之一。宋玉《高唐赋》说神女“旦为行云，暮为行雨”。 高峡：高峻的江峡。指长江长江垂直切割巫山而形成的三峡，即瞿塘峡、巫峡和西陵峡。自四川奉节县白帝城至湖北宜昌南津关 全长204公里。峡谷两岸崖壁陡峭，高出江面常达500米以上，巫峡一带高达1000米以上，故称高峡。 出：出现，指建成。 平湖：水平如镜的人工湖，指长江三峡大水库。 这三句，是毛泽东的第二张宏图。第一张宏图 ，正在实现；第二张宏图，正在描绘。毛泽东讲：“在三峡修一个大水闸，又发电又便利航运，还可以防洪，灌溉……” 三句话，三峡工程的三步骤，既富有诗意，又合符科学。 这三句，又暗合了“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孔子只能感叹，却无可奈何。毛泽东说：“现在的社会主义确实是前无古人的。社会主义比起孔夫子的经书来，不知道要好多少倍。”
神女：兼指神话传说中的巫山神女和巫山十二峰之一的神女峰。据北宋李方等编的《太平广记》，南宋陆游的《入蜀记》，范成大的《吴船录》等记载：神女，名瑶姬，赤帝之女，曾经在巫山帮助大禹治水。她千态万姿，变化莫测，能“忽然飞腾，散为轻云，油然而止，夕为聚雨。”疏凿三峡后，化为神女石，伫立峰顶，守望三峡，俗称神女导航。或说，瑶姬死后，葬在巫山之南，成为神女。人们为了纪念她，在飞凤峰麓修了神女庙——凝真观、真人祠。 应：料应，想来是，表示想像揣度。 无恙：恙，是传说中能食人心的噬虫。古人草居，多受其害，故互相致慰问时，说“无恙”。后引申为无疾病忧患，指健在，安好。 当：应当。 惊：惊异于，为之吃惊。 世界殊：世界发生了大变化。殊的本义是特异，这里兼有美好的意思。 最后两句，点化神话，以神女惊讶祖国的巨大变化，来赞美社会主义建设的伟大成就，有力地结束了全词。 毛泽东在游泳时，看到了正在建设中的武汉长江大桥，计划着更加伟大的工程——长江三峡大坝，展望着三峡大坝建成后的壮丽景象，想到了传说中的能治水导航的神女。 过去，人们惊叹巫山云雨的神奇和神女的莫测。而在毛泽东的笔下，古老的神话，焕发出耀眼的异彩：人间更比仙境好。“我们正在做我们的前人从来没有做过的极其光荣伟大的事业。”现在，该是轮到神女惊叹人间奇迹的时候了。 古为今用，反其义而用之，化腐朽为神奇。本是人惊叹神的神话传说，变成了神惊叹人的现代传奇。 这就是毛泽东诗词的魅力，这就是毛泽东浪漫主义创作风格的魅力。 03这首词，以“游泳”为题，包含着极其深刻的思想内涵。上片通过横渡长江时的所见所感，集中表现了“不管风吹浪打，胜似闲天信步。”的自信心和自豪感。下片通过描绘社会主义建设的宏图，展示了社会主义事业突飞猛进的灿烂前景。 这首词，是现实主义和浪漫主义相结合的典范。上片以现实主义为主，下片以浪漫主义为主。 这首词，上片，以点化古代歌谣开篇，从饮水，食鱼的生活细节着墨，娓娓道来，暗切词题。继而描绘横渡长江的壮举，抒发迎着风浪前进的豪情，气势磅礴。接着，借用孔子的话，抒发了宽余的情怀，又包含着深刻的哲理，语意含蓄幽默，促人深思。 这首词，下片开头，以明快秀丽的笔调，描绘江上风光，点明畅游地点。并由眼前正在兴建的大桥，联想到规划中的三峡大坝。行文如高山流水，顺势而下，音节响亮，高唱入云，赞美之情，溢于言表。一幅幅宏图，越展越美，奇景胜境，如联珠缀玉。最后，以神女惊叹收束。 这首词的用典，也很经典。古谣，圣人，神女，三个典故，分别放在开头、中间和结尾。以古谣起，以圣人承转，以神女合。起承转合，一脉相承，一气呵成。圣人叹——以古衬今；神女惊——以神衬人。以圣人、神女衬托，这是正衬。 04长江自形成亿万年以来，从没有过一座大桥，是毛泽东领导的新中国——一桥飞架南北，天堑变通途。毛泽东游泳时，武汉长江大桥正在兴建中。现在可以告慰毛泽东的是：目前长江上已经一百多座大桥！ 长江自形成亿万年以来，从没有过一座大坝，是毛泽东领导的新中国——更立西江石壁，截断巫山云雨，高峡出平湖。毛泽东游泳时，三峡大坝还只是在规划之中。现在可以告慰毛泽东的是：三峡大坝已经建成了！ 还可以告慰毛泽东的是：您生前描绘的一张张宏图，如今都变成了现实。 THE END  作者简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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