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疟疾的中医治疗医案

 金坛区 2023-05-07 发布于上海

医案一:辛酉年,余温习应试。凡召诊病者,概辞不赴。六月间有族弟(字东屏)患疟疾,连延三医,更相诊视,其药皆黄芩、黄连、柴胡、青皮、黑参、花粉、贝母、鳖甲、乌梅之类,三医之方,如出一手。治至二十余日,人瘦如柴,凡五日不曾食粒米,粥汤到口即秽吐,口干之极,惟喜吃冷水及水果。

名医谓是一块火邪,总清不开,又加重黄连服之,渐奄奄一息矣。病者彷徨,欲迎余,知不出门,乃肩舆至馆求视。自馆门至堂前,不过数步,亦不能行。两使扶掖而坐,言语低微,形色惨黑,汗出淋漓,诊其脉沉细无神,乃急为定一方,用参一钱五分,黄芪二钱,白术、当归、扁豆各一钱,白芍八分,肉桂五分。恐其家疑不予服,因批其案曰:脉细而迟,正气已夺,安事攻邪?今惟一于辅正,正气旺,则邪气自退。其口干作渴者,汗多无津液,真气虚竭,阴精不能上奉耳。呕吐不进饮食,亦皆苦寒败胃所致,总非火也,乃依方煎服一剂。次日,口遂不渴,不惟不复思饮冷水,并热茶亦不欲吃,不惟食粥,正能食饭。连服四剂,食进神充而愈。是年多虚证,不知为时令使然,抑医者使之虚也。

治东屏弟之时,邻家有-女子,年十九,甫出室,亦为疟所苦。见余治东屏甚效,坚托诊视。因在密邻,只得乘暇为一诊视,脉虚浮,汗多。余曰:“此又一虚证也。”

其家谓:“甫出室女子,人质又不弱小,何得虚?”余曰:“想表汗太过耳。”因其家力不能多用参,只用参五分,用黄芪三钱,白术、半夏、陈皮、甘草、当归、白芍、生地、姜、桂。服二剂而疟发减半,汗亦渐敛。遇前医云:“疟疾如何服得参芪?补住疟邪一世不得愈。”女流闻言即惧矣,其医又自夸云:“我家祖传一治疟神方,尔撮一二剂服下必止。”其方则柴胡、青皮、常山、草果、槟榔、厚朴、枳壳、鳖甲、乌梅。果信其言,往市中买药一剂,服下,汗出不止,是日午后热发,至次早晨尚不退,其苦十倍于前,始将前医吐骂。急将余方连服四五剂而愈。

医案二:辛酉七月,往省应试。友人汪揽老(讳广澄)先期到省,患疟已三发矣。余甫至寓,即索诊视,且虑期迫不得人闱,余诊之脉虚软缓弱。出前方示余,用柴胡、藿香、厚朴、枳壳、泽泻、黄芩、麦芽、半夏。余曰:“确是治疟疾之方,然非治兄之疟疾方也。”问:“何以故?”余曰:“兄脉软缓,说话气不接续,正气已虚,尚有何邪可攻?何食可消?”急令服参、芪、归、术、白芍、陈皮、半夏、神曲、甘草一剂,再发便轻。次剂加桂三分,倍加参芪。云:“小便尚黄,腹胀不宽,奈何用桂?”余曰:“用此小便即清,胸腹顿宽。”服后果然,用三剂而疟愈。再调理三四剂,体健神旺,仍得进场。

是年九月,余落魄归里。揽兄尊嫂亦患疟月余。揽嫂体本虚弱,是年又因丧女,悲思内伤,饮食少进,虚上加虚矣,至秋成疟,乃属虚疟。医家未得窾要,疟五六发,日重一日。就治于名医,但以寻常受热成疟之法治之,悉用寒凉伤胃之药。服一二剂,即加泄泻,较前更重,不能饮食,不能坐立。赖余迪兹先生急以参芪归术救之,疟轻泻止。余自金陵归,其令郎荆含兄迎余诊之,脉细如线且迟缓而涩。余为倍加参芪归术姜桂,服数剂,疟益轻,神渐安,少进饮食,但日日寒热住来一二刻。余曰:“此元气虚衰之极,非可以截然而止。但补得起元气一分,则寒热退一分,补到十分,则寒热退十分而止矣。”果服至四十余剂,日轻一日,渐轻至影响俱无而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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