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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国命纵横》笔记9 《第二章 山东雄杰》笔记3 三、洛阳试剑，苏秦成名不成功 1.准备西出，老父“一想” 次日，张仪匆匆走了。苏秦开始忙了起来，不是准备西出秦国路上要用的物品，就是抓紧时间阅读搜集到的秦国典籍。 几日后，一切就绪，只待次日动身出发。天刚暮黑，四弟苏厉来送饭，说父亲从宋国回来了，估计膳后会过来。 苏秦对父亲很是敬重，正为不能向他辞行感到缺憾，自是高兴，准备吃完饭去拜望。 兄弟两人刚出小院，就见苏父迎面而来。 苏秦看见老父疲惫的步态，心中一阵酸热，忙深深一躬，扶住了。 名动洛阳的苏亢，此时，已经是白发苍苍的老人。他朝儿子点了点头，拂开了儿子要扶他的手，不语，径自往院中走去。 苏秦素知父亲寡言少语，事大事小都是只做不说，便也不语，陪着默默走进院中。 父子坐定，苏秦将张仪来访以及自己的谋划说了一遍给父亲听，叮嘱他莫再奔波劳碌，苏氏已经富甲一方，商事交给大哥料理足矣，父亲当在家颐养天年。 老人没有理会儿子最后的话题，沉思许久，终是滞涩开口：
苏秦大为惊讶，父亲从来不与他交谈政事，为何有此一想。 老人看到茫然若有所思的儿子，淡谈说了一句：“祖国为根，理根为先。”说完径自走了。
2.夜观天象，周朝将湮 夜里春寒犹在，夜空碧蓝深邃，星光闪烁，隐藏着天地间无穷的隐秘。 苏秦仰望星空，寻找洛阳周王室的国运之星——填星。 在占星家眼里，填星乃黄帝之星、德政之星、“执绳而制四方”的中央之星。这颗填星晨出东方，夕伏西方，每年停留（填）在二十八宿的一宿中间，二十八年填完二十八宿，完成一个周天。 此时，填星隐隐约约地填在东方房四星之中，暗淡发红，几乎要被湮没。 苏秦虽不精于占星之学，但对星象基本变化的预兆还是清楚的。 天象显示，周室王朝将湮灭。 3.游说周王，高洁名声 一阵寒风扑面，苏秦顿时清醒，思忖父亲要他先入洛阳的意义。 苏秦突然心中一亮——入洛阳游说，意不在于周王重用，而在于向天下昭示气节。 生为王畿子民，在祖国奄奄待毙时不离不弃，敢于做救亡图存的孤忠之士，传扬开来，这是何等高洁名声？ 殷商末年的伯夷、叔齐二人，生平只做了一件事，在殷商灭亡后不食“周粟”，饿死在首阳山上，于是乎名满天下了。 交友共事、建功立业、居家人伦、庙堂君臣，一个“忠”字，一个“义”字，从来都是第一位的品行名节。 庶民不忠不义，毁掉的是家人友人；臣子不忠不义，毁掉的是邦国命运。因此，“忠臣义士”成为当世诸侯取士用人的一个基本准绳。 而一个游说天下建功立业的士人，若在大动之前已证明了自己的高风亮节，无异于获得了一方资望金牌，可以事半功倍。 思忖之下，苏秦对老父的“一想”不禁刮目相看。
4.洛阳老了，蚕食王畿 三日后，苏秦骑了一匹寻常白马，布衣束发，向洛阳王城而来。 真正的王城是城中之城，坐落于洛阳正中，几乎占了整个洛阳的一半。 洛阳也算是天下上佳的形胜之地——北面大河，南依嵩山，三川环绕（洛水、伊水、汝水），八津拱卫（黄河与三川的八处渡口），沃野千里，沟渠纵横，较之关中却是更加广阔丰饶。 且它与西部戎狄有较远的距离，更为安全可靠。 然而，戎狄消退了，诸侯却迅速坐大，王权还是无可奈何地衰落了。 百余年下来，诸侯变着法儿蚕食，洛阳的千里王畿渐渐萎缩得只剩下城外七八十里的“王土”了。 洛阳老了。高厚拙朴的城墙，坚固巍峨的箭楼，尽皆年久失修，城砖剥落，女墙破到，钟鼓锈蚀，楼木巧空…… 正是春耕时节，农人一出城，街巷就冷清得幽谷一般，官市也人迹寥寥，只有打造日用百器的作坊街传出叮叮当当的锤锻声，使人感到这座城池的些许生气。 苏秦油然想到了临淄齐市与咸阳南市，那真是市声如潮，绵延数里的汪洋人海，摩肩接踵，挥汗如雨，置身市中，当真是一片生机勃勃。 洛阳如一座令人窒息的古墓。 5.王权九鼎，显王沉沦 进入王城，苏秦向守军说明来意，领哨将军挥手叫一个小内侍，领他进去。 走过宽阔幽深的门洞，便是天下闻名的王场。 广场被高大楼宁包围，全部用三尺见方的白玉岩铺成，两边巍然排列着九座大鼎，中间形成宽约六丈的王道。 九鼎是王权的标记，具有无上的神圣与权威，如同后来的传国玉玺一样，谁拥有九鼎，几乎是名正言顺地拥有天子权力。 九鼎代表着天下九州，鼎身铸刻了本州地貌，铸刻了人口物产与朝贡数字。 从楚庄王问鼎中原之后，九鼎便成了天下大国密切关注的王权神器。 宫殿依旧，九鼎依旧，这里却变成了空旷寂凉的宫殿峡谷，白玉地砖的缝隙中摇曳着泛绿的荒草，铜锈斑驳的九鼎中飞舞着聒噪的雅雀，檐下铁马的叮咚声在空洞地回响，九级高台上的王殿也在尘封的蛛网中永久地封闭了。 周显王，二十三岁即位，已做了三十二年天子。即位之初，他曾雄心勃勃地要振兴周室，做一个像周宣王那样的中兴之主。 先是小诸侯国梁国与王畿争水灌田，屡次挑衅，挖断王畿井田的干渠。显王怒，亲率两千兵马与百辆战车兴师讨伐，梁国借韩国五千铁骑，将王师杀得大败而归。 后“东周”、“西周”两封邑内斗，搅得洛阳王畿鸡飞狗跳，国人不敢出城。显王在王殿举行三公并卿大夫朝会，决意取缔这两块封邑。 众老臣不允，增加两邑朝贡礼品，又不允。显王气得拂袖要去，被拦，责王有违礼法。 大事不能做，显王就想在小事上来一番气象，一搭手，还是不行。 无法，显王豁达，很快就将天子生涯简化为一日三件事：吃饭、睡觉、观乐舞。
7.面见显王，破损轺车 听报，洛阳名士苏秦求见，显王挥退乐师舞女。 随着女官走过了幽暗长廊，苏秦眼前豁然明亮。青天白日，大殿竟然灯烛齐明，红毡铺地，四面帐帷，虽空荡荡，显然是一座富丽时新的寝宫。 寝宫与洛阳王城衰颓幽暗的古典贵族气息极不协调，似诸侯国君寝宫。 苏秦与显王交谈。显王一副万事都明白，万事都无动于衷的样子，让苏秦感觉沮丧，但是想到原本就没有指望有成，不过试剑沽名而已，就恢复了。 显王摇头摆手，不想再说，苏秦无计可施，叹息告辞。 临了，显王慨然道，原先有个叫樊余的人，也劝过他振作，并不是他不想作为，而是实力不够。叫苏秦找个大国去施展，还赐他轺车一辆，望他为周人争光。 出得洛阳，已是日暮，眼见夕阳残照，金碧辉煌的壮丽王城化成了红绿相间的怪诞色块，大片乌鸦在宫殿上空聒噪飞旋，隐隐的编钟古乐夹杂其中，一派庄严的沉论，一派华贵的颓废。 苏秦不禁感慨中来。 读后感悟： 苏父跑南闯北，见多识广，用“一想”点醒儿子，在周试剑沽名，为以后立世处事事半功倍。 正所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苏秦虽师从名师鬼谷子，读书学习十载，当得是满腹经纶，但是，还差强实际锻炼，做事思虑不周全。 周显王虽有大志，却轻易妥协放弃，在纸醉金迷中沉沦，最终平庸无为，等死而已。 记得有人说过：不去搏一搏，不去拼一拼，你不知道自己有多优秀。 生活就是如此，你越勤奋，你越努力，得到的馈赠也就越多，越丰厚。 愿世人皆勤奋努力，愿世人皆敢拼敢搏，收获生活的丰厚馈赠，让人生更有价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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