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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衡恪

 让思想冲破牢笼 2023-05-15 发布于北京

清末著名画家,美术教育家。他生于1876年,卒于1932年,字师曾,号圬者,又号圬道人,号 所居白槐堂、唐石花、仓室。江西义宁(今江西修水) 人 。祖、父均显贵饱学。同是清末著名诗人。陈师曾 自小聪慧,年幼丧母,由祖母扶 养。10岁能写擘窠书,涂烟去工诗工,人称“神童”。20岁曾留学日 本习博物 ,归国后从事美术教育,历任北京高师、北京美专教授。1932年夏,因继母患病于南京,他亲至调理,竟悴而病故。年仅48岁,英年早逝。

陈师曾秉性厚道,待人诚恳,曾结识不少知已好友。他与鲁迅是南京水师学堂 的同学,东渡日本的同行,教育部的同事,两人有着深厚的友谊。往来甚密,互换 金石拓本,切磋诗书画印。鲁迅多次请陈师曾刻印。他最喜欢的“俟堂”印章,就 是从陈师曾“槐堂”的号名引伸而来,并请师曾刻成的。

陈师曾的画坛知友更多,关系最密切的,莫过于与齐白石交谊深厚,艺术上互相 切磋。白石有诗云:“君无我不进,我无君则退”,成为莫逆之交。当时齐白石的 绘画,因为学的是八大山人冷逸的一路。所以在北平欣赏者少,反对者多。1922 年,陈师曾应日本画家之邀,赴日举行画展时,把齐白石的画带去一并展出。结果 使齐白石一举成名,轰动了国外。有的外国人还因此特意地赶到北京,觅购齐白石 的画。

这件事使齐白石深为感激,曾说:“除了陈师曾以外,懂我画的人,简直绝无 仅有”。师曾病逝,齐白石悲痛难忍,作诗悼念,其中云:“此后苦心谁识得,黄泥 岭上数株松”。可见他们友谊之深。

陈师曾自幼酷爱绘画,早年自爱写生,不求师承,后来,古代杰作所见既多, 开阔了眼界,加之技艺不断提高。   

他的山水,花鸟,人物等成就非凡。尤善作庭园小景,随意勾画,皆有笔尽意足 、画小境大之趣。山水师沈石田,原济、髡残、蓝瑛,不使一笔入“四王”。故生 辣坚强,钩多皴少,落笔有力。 写意花果则取法陈道复、徐之长、华秋岳、李复堂,参以吴昌硕,加之素习博物,故能妙参造化,形态逼真。所作《亦华风俗图》颇有金冬心、罗两峰遗意,其 作品构图新颖,自成一格。

所作梅、兰、菊、竹以及山茶、蔷薇、鸡冠花、荷花、紫藤、梨花、芍药、蔬 果等,无不形态逼真,色彩纯净,既有天然生趣,更具艺术美。   

陈师曾还善诗书,通画理,精篆刻,是一位全才艺术家。书法学魏碑,汉隶及 楷书,对六朝碑碣钻研尤深,运笔自如,锋芒尽敛。并喜作诗文,有画必题,长篇 短句,清新隽逸。   

牋牋牋牋陈师曾对绘画理论,研究深湛,见解精辟,著作不少。有《中国绘画史》、《 文人画研究》、《染仓室印存》、《槐堂诗钞》、《不圬灵》,及《陈师曾先生遗 墨》等,嘉惠后学,影响深远。   

作品现主要在香港出售,80年代以前靠办展出售,1980年进入拍 卖,1986年成为固定拍卖对象,当年5月的拍卖一幅是24000港元,11 月一幅涨到34000港元。1989年有大幅度增长,一幅101.5*50. 7 公分的《山水》大立轴卖到13万港元。1990年3月拍卖未见到有精品出 售,所卖的《芭蕉野》立轴以44000港元成交。1991年价格又提高一步, 《荔枝图》达到17万港元。   

现在纽约偶而也拍卖陈衡恪的作品。

陈衡恪与齐白石的友谊佳话

齐白石(1864-1957)是继吴昌硕之后,将传统绘画输入新的血液的大师,他是一位诗、书、画、印无不精通的全才。解放后曾任中国美术家协会主席,北京中国美院名誉院长、中央美术学院名誉教授。在齐白石坎坷而辉煌的人生和艺术道路上,曾有过许许多多给予他无私扶持和帮助的师长和朋友,然而最让他刻骨铭心、最让他终生难忘的却是陈衡恪(1876-1923)。

齐白石55岁时,第二次来到北京,住在宣武门外的法源寺内,其时他身体健硕,性格沉毅,艺事已精。北京的人文环境,果然是名不虚传,这里画家如云,文风鼎盛,在京城的这段日子,齐白石并不显寂寞,他频频地拜访了京城的一些有名画家,一时间,法源寺内,旧雨新知,胜友如云,齐白石迎进送出,真可谓是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

热闹毕竟只是短暂的,摆在齐白石眼前的现实不能不说是异常的严峻:

艺术从来就是讲究知名度的。齐白石刚从湘潭的乡间来到京城,他在画坛的声名尚未大显,北京人对这位脚上还沾着泥巴的画家还不甚了解,因此齐白石在京城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冷遇。他的润格,一个扇面,定价是银币2元,比平时一般画家的价码,便宜一半。尽管如此,还是无人问津。然而还有一个更加严峻的问题,那就是这些日子坐吃山空,他身上的银两已是所剩无几了。有《杂感》诗为证:

大叶粗枝亦写生,老年一笔费经营。人谁替我担竿卖,高卧京师听雨声。

可见当时他心情极度悲凉。在齐白石处境艰难的情况下,年龄比齐白石小13岁的陈衡恪拜会了齐白石,陈衡恪此时在画坛上已享誉中外,他看了齐白石的画作后,题诗相赠,建议齐白石跳出前人窠臼,万万不可跟着前人现成的路子往下走。循规蹈矩学前人,即使学得十分逼真,只不过是一个重复了的前人而已。此外,不必逢迎世俗,创作时我行我素,自创新意,独辟蹊径,另创新风格。

陈衡恪的一席长谈,“一语惊醒梦中人”,对正徘徊在艺术的十字路口茫然不知所措的齐白石来说,不啻为空谷足音。

其时,年已55岁的齐白石听从了陈衡恪的劝告,大幅度地调整心态和意念,开始了自己艺术生涯中具有里程碑意义的“衰年变法”。

“衰年变法”使齐白石的艺术创作出现了路转峰回的可喜局面,他创出了“红花墨叶”的崭新画法,从而形成挥洒自如的齐派画风。

从此后,齐白石引陈衡恪为挚友,两人成为莫逆之交。陈衡恪不仅自己对齐白石鼎力提携,而且还在他的画室里常挂有齐白石的作品,他逢人便说:“齐白石的'借山图卷’思想新奇,笔画志趣高雅,不是一般画家能比,可惜一般人不了解他,我们应该特别帮助这位乡下老乡,为他的画宣传宣传。”

1922年,日本有两位画家,一位叫荒木十亩,一位叫渡边晨亩。他们两人联名来函,诚恳邀请陈衡恪去参加在日本东京文艺馆举办的中日联合绘画展览会。陈衡恪曾在日本留学8年,结交了许多艺术界的朋友,这两位画家就是留学日本时认识的。两位画家告诉陈衡恪,他们参加了这次画展的筹备工作,这次画展规模盛大,除了历代名家的画作外,他们郑重希望陈衡恪本人携带作品参加画展,同时也希望以他的名望,代为征集一批优秀中国画家的作品参加画展。陈衡恪除征集了吴昌硕、凌文渊等人的作品外,还郑重其事地邀请齐白石拿出七八幅作品去和日本画界见见面。

陈衡恪的一番良苦用心,齐白石自然心领神会。但那个时光,齐白石除了感激之外,是并不敢存任何奢望的,因那时即使在国内,真正能理解他的人倘不很多,买的人就更少了,外国人就更不可能会掏腰包买他的画了。

齐白石当面不便推却陈衡恪的一番好意,他只是虚应故事地交给陈衡恪几扶绘画作品,心想凑凑热闹也就罢了。

岂知陈衡恪却是不依不饶,硬是逼着齐白石认认真真地画了几幅花卉和山水,又逼着他送至裱画店加了富丽堂皇的裱褙和装饰。

然而出乎意料之外的是,在中日联合绘画展览会上,齐白石带去的几幅画,竟然歪打正着,大受欢迎,随之被抢购一空,花卉每幅卖到100银圆,山水画更是不得了,二尺长的画幅,竟卖到250银圆的高价。而当时他的画作在国内的售价最多也不过是十元、八元而已,两相比较上下差距竟然高达30倍。这是齐白石连做梦都想不到的。

在这次展览会上,法国人对齐白石的画也投入极大的兴趣和热情,他们选了齐白石的两幅画,携往巴黎,而且尔后果然又获得意想不到的成功。

齐白石听到这一切后,喜出望外,当他从陈衡恪手中接过沉甸甸的一大笔卖画酬金后,更是喜不自禁,当即赋诗一首,以纪其事:曾点胭脂作杏花,百金尺纸众争夸。平生羞煞传名姓,海国都知老画家。

俗话说,运气来了,连门板都挡不住。中日联合画展之后,齐白石声名大噪,“墙内开花墙外香”的奇特效应,使齐白石蜚声画坛,他的画顿时变得洛阳纸贵起来。

齐白石的一生,以陈衡恪为最亲密的、最知己的朋友。陈衡恪英年早逝,齐白石异常悲痛。每次他在朋友处瞥见陈衡恪的画作,都泣不成声,他写下了许多感人之深的诗句深切悼念他的恩师兼益友,其中一首诗这样写道:

哭君归去太匆匆,朋友寥寥心益伤!安得故人今日在,尊前拔剑杀齐璜。

这首诗是齐白石至情至性的真情流露,意思是说:倘若陈衡恪健在,即使自己死在眼前,也是心甘情愿的事。

我们完全可以这样说:没有陈衡恪,就没有艺术大师齐白石。陈衡恪的知遇之恩,齐白石终生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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