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三十四章 整编及入闽作战（下） 东方军朋口战斗取得胜利之时，恰逢“南昌起义”纪念日——8月1日。为了庆祝中国工农红军建军六周年，中革军委决定在瑞金城郊竹马岗，举行盛大阅兵典礼。中革军委代主席项英致辞后，大会进行阅兵式及全体军人宣誓，向功勋部队代表授旗并颁发红星奖章。之后，中央局、中央政府、少共中央代表讲完话，由总指挥何长工宣讲此次典礼的意义，最后进行了武装大游行等活动。
从左至右：分别为第一、二、三级红星荣誉奖章。（图片取自网络） 根据文献史料记载，红五军团是与红一军团是在永丰的藤田镇，共同纪念“八一”，同时还举行了运动会——进行以团为单位的文化教育、卫生、通讯、战术和技术等竞赛。对获得优胜的部队进行表彰和授旗：红一师之第一团被授予“牺牲决胜团”，红二师之第四团被授予“英勇冲锋团”，红五团被授予“模范红五团”。为表彰做出特殊贡献的红军指挥员，中革军委决定授予毛泽东、周恩来、朱德、彭德怀等一级红星荣誉证章；授予陈毅、聂荣臻、滕代远、张云逸等三十四人二级红星荣誉奖章；授予程子华、王震、李天佑、杨得志等五十三人三级红星荣誉证章。红五军团被授予二级红星荣誉奖章的有李青云、袁血卒（袁汉澄）、旷朱权、朱良才、陈伯钧等，被授予三等红星荣誉奖章的有刘振亚、程子华等十八人。中央红军能够从容举行纪念“八一南昌起义”纪念大会，主要是因为其时国民党军围剿中央苏区所部处于守势——还没有做好“第五次围剿”的准备。国民党军之所以一反常态，未像以前那样尽快发动下一次“围剿”，主要是鉴于以前四次“围剿”闽赣苏区惨遭失败的经验教训。1933年6月8日——12日，蒋介石在南昌行营召集“剿匪”会议，专门讨论第五次“围剿”闽赣苏区的战略战术。为了保证此次“围剿”能一举成功，蒋介石没有急于立即采取军事行动，而是从政治、军事、物资等方面进行长期作战的准备工作。1933年7月，蒋介石下令在江西的庐山举办军官训练团——主要对象为嫡系部队中各师的团营级军官，以提高其所部中下级军官的军事政治素养，祛除以往造成的畏战心理建立胜利信心。时至8月7日，经不住博古和项英的不断催促，周恩来“对军委轻率改变东方军作战部署提出批评。称：在上海计划未实现前，我有不同意见，……。既经决定，我坚决主张应依照一个计划有步骤地完成。认为变动过多，失去中心是军事大忌。表示：军委电令不变，仍绝对遵照执行。”（注1）其无可奈何的心态，跃然纸上。为保证下一阶段作战计划的实施，周恩来于同日向中革军委提出建议：红一、五军团（包括红十四师在内）分别由永丰东西渡过乌江，集结于永丰、乐安、新干、吉水一带的地域，准备机动的各个击破敌军移动游击与构筑工事之部队。可就在红五军团准备于两日后出动，沿永丰城之东西两侧袭击由樟树南进敌军之际，8月9日突然传来噩耗——红十三师师长李青云在前往红十四师驻地帮助指导工作的途中，不幸病逝于永丰县藤田地区的红军医院！董振棠等军团领导以及红十三师的指战员们，禁不住悲痛万分。
李青云（图片取自网络） 李青云，字梯青，号含英，河北省成安县贾庄人。1903年3月12日，出生于一个中农家庭。幼时跟随外祖父读私塾，1916年考入县国立高小，是一位品学兼优的学生。……。1928年，李青云加入了冯玉祥的西北军，被任命为第二十三军军部上尉参谋。在军中结识了参谋长赵博生，两人一见如故，被赵博生视青云为心腹。1931年孙连仲聘请赵博生任第二十六路军参谋长，李青云闻讯跟随加入第二十六路军，被任命为第二十五师七十三旅董振堂部少校参谋。不久，被中共地下特支书记刘振亚，首先发展成为中共正式党员。
随后参与兵运并担任士兵支部书记，负责在下级军官及士兵中开展工作，参与组织策划宁都起义的一系列工作。参加红军后，李青云被任命为红五军团第一二九团团长。在赣州战斗中，李青云身先士卒，带领战士手舞大刀跟敌人拼搏，冲锋陷阵立下战功。漳州战役后，升任红四十三师师长。在其后惨烈的水口大战中，带领部队与优势粤敌激战三天三夜，受到中华苏维埃临时中央政府的嘉奖。不久，李青云因指挥有方表现出色，升任红十五军军长，成为我军早期的高级将领。此次身患疟疾，仍带病坚持指挥部队作战，因病情加重送往后方医院途中，在藤田附近不幸去世，时年仅3l岁。正值用人之际，殊为可惜！同（7）日，东方军也接到中革军委及总部命令，准备由连城挥师北上——执行第二阶段消灭国民党军第五十六师、新编第四旅以及其它相关联部队，以夺取所守卫得将乐、顺昌、延平（今南平）、沙县等地。意图通过开辟东北战线，为粉碎国民党军第五次“围剿”创造有利条件。可东方军所部虽然休整了一周多时间，但由于之前连续作战加上酷暑缺粮等影响，部队增加了不少伤病员，一时难以马上执行第二阶段作战任务。由于新组建的红十四师尚在整训且江西籍战士军心不稳，而红十五师（少共国际师）8月5日方成立，故此次红五军团实际出动的部队还是只有红十三师。综合之前的史料记载，四次反“围剿”结束到“大湖坪整编”之前，缩编的红五军团——军团部加红三十七师总共只剩下七千多人。6月至7月大约只补充了三百来人， 8月初分两次又补充了一千余人，如此抛去调出的一百五十余人（去军校学习），推算红五军团共有八千三百人左右。此时，临时中央大员们已产生了新的想法，项英12日电告周恩来、朱德：“中央电示在八月间调五军团得一师到建宁、泰宁，与三军团协同消灭将乐和顺昌之国民党军，并进到邵武区域，以便在五次'围剿’开始时，破坏南京计划。”（注2）周恩来与朱德当日回电：“提出东方军进入第二阶段之目的，在求得继续消灭闽敌一、两个师，在运动战中破坏赣敌得东方侧翼并借以分散闽军兵力，最后集结强大得优势兵力出现邵武、光泽、资溪之间，寻求第五、第六师，突然袭击之，以便逼使赣军移动与重新集中，造成中路军北向得有利条件。”（注3）8月13日，中革军委决定红一方面军转入第二阶段作战，要求“第一方面军应以主力出动于顺（昌）将（乐）邵（武）光（泽）地带，先消灭闽中北部之敌，再剪除赣敌之左翼，以一部活动于抚河西岸，钳制正面之敌。”（注4）同日，“项英致电朱德、周恩来：第五军团第十三师加入东方军作战；一军团、五军团第十四师以及各独立团编为中央军，由林、聂指挥；第十五师开广昌为战略预备队，第二师于9月初由瑞金开往广昌。”（注5）其时，项英等提出的计划尚停留在纸面上，待方面军总部依据计划做出相应部署，才能下达给各部开始执行。于是，董振堂、朱瑞13日依照原来计划行事：前移至八都通双村之线担任警戒峡江之敌的任务，独立红一、二团则移至上盖、谢庄一带监视新淦之敌，以掩护红一军团主力攻击吉水城外之敌。从红五军团驻地王家源一带，经双村、排上、西坑、前江、乌江进至总部驻地丁江这段路程，约有六十华里。红五军团原本打算夜间岀发，天亮时分便可到达。没想到天黑后突然天降暴雨，只好将出发时间改在四时许。部队行进至到排上、西坑一带，敌机飞来侦察，并在吉水附近、乌江之线抛掷炸弹。幸亏部队及时隐蔽，没有造成伤亡，十三时许部队安全到达丁江。董振堂、朱瑞顾不上休息，随即便去方面军司令部领命。根据文献资料记载，方面军总部依据作战计划的需要，对部队进行重新编组：由原来的红四、红五和红十九师，以及赶赴将乐的红六师和红二十一师之第六十一团，组成加强的新东方军，仍由彭德怀与滕代远指挥；红十三师及红二十师编为抚东支队，由董振堂、朱瑞指挥；红一、红二、红十四、红三（九月初北上）以及独立第一、二、三、四团组成中央军，仍由林彪、聂荣臻指挥；红十五师（少共国际师）为总预备队。不难看出，这几乎涵盖了整个苏区所能调动的所有机动部队，其作战目的主要是要消灭国民党军第五十六师、新编第四旅及其周边所属部队。具体部署是：东方军以红四、红五和红十九师为右支队（主攻部队），计划于8月下旬由洋口（富屯溪）下游适当地点渡河，消灭洋口、顺昌、将乐一带（线）的敌军，并做好打击由延平袭来增援之敌，得手后于9月向邵武、光泽推（前）进。红六师与红六十一团为东方军左支队，进至将乐东北地区活动，掩护东方军主力渡河并伺机消灭北撤之敌。董振堂、朱瑞指挥的抚东支队进至利川地区活动，打击并牵制由金溪南下及向东南进击之敌，预计9月初以一部适时活动于绍武等适当地区，准备配合东方军截击邵武败退之敌；中央军主力人活动于永丰、吉安等地，牵制正面之敌，俟东方军出现在邵武、光泽、资溪一带，迫使江西国民党军主力东移及重新季节时，待机歼敌。国民党军的这个第五十六师，是于1929年初由第十三师改称，原属桂系军队。蒋桂战争爆发后，该师溃败被张发奎、朱绍良收编，原副师长刘和鼎升任师长。1929年9月该师奉命进入福建，参加“会剿”红军的行动。1931年3月，国民党军发动对闽赣苏区的第二次“围剿”，该部进驻将乐、泰宁及建宁地区，阻止中央红军入闽。该师下辖三个建制旅，第一六六旅驻守顺昌、洋口、峡阳、延平；第一六七旅驻建阳、建瓯等地；第一六八旅驻将乐一带。师部及直属部队，设在建瓯及延平。8月16日，东方军主力分别离开隔川、连城、文亨挥师北上，拉开第二阶段作战的序幕。与此同时，彭德怀等命令留在连城活动的红三十四师，推进至曲溪、魏地一带虚张声势，以掩护东方军主力的北上。18日，红五军团（红十三师）按照总部制定的计划，开始向抚河进发——所部于凌晨二时，由丁江驻地出发，行进约十六华里天才蒙蒙亮。一路经八江、査口，约十时左右进抵故县，因天气炎热休息五小时后，于十五时左右再次踏上路程。全程行进约七十五华里，晚十七时过后全部抵达瑶田，随即安排宿营。当晚接到总部电令，将时任红三十八团团长的程子华，调到红十四师接任师长一职。那么，程子华调任红十四师师长，那原来的师长卢寿椿哪里去了？根据可靠的史料记载，此时已决定调往后于10月份正式成立的红军大学，任训练部副部长兼上级干部大队大队长。说起来卢寿椿颇有些不简单，1927年考入北京大学，后加入冯玉祥的西北军。宁都起义前任季振同第七十四旅第一团一营营长，系季振同信得过的任，否则也不会派他做代表同红军商谈。那为何仅仅当了两个来月的红十四师师长，就又被调到后方去当军校教员去了呢？说一千道一万，还是未得到临时中央某些领导的信任！尽管前不久，刚在纪念“八一南昌起义”典礼上，作为红军指战员代表进行了宣誓。卢寿椿之所以被怀疑，应该还是因为1932年打赣州时，与苏进一起擅自抽调兵力援救红三军团一事。虽然解救红三军团所部有功，但却依然被怀疑未经批准调兵有“拖枪反水”的嫌疑。其后在军校当教员表现不错，因而于是年6月方离开军校，调到新成立的红十四师任师长。依据方面军总部随后（8月31日）请示：“拟将独1团编入红14师，以张宗逊为师长；程子华调回红13师任师长，陈伯钧任红5军团参谋长；……”推断，卢寿椿的工作调动，显然出自后方的中革军委之手。
红军时期的陈伯钧。（图片取自网络） 19日，红五军团继续向抚河以东制定地点行进——天边刚泛鱼肚色，部队即由瑶田出发，行进约四十五华里，经荇田到石马圩停下休整。当日，东方军之主力红四、红五及红十九师推进至归化，并于23日进占夏茂地区。彭德怀等决定袭取洋口，以调动敌五十六师所部在运动中予以歼灭。24日，红四师主力渡过富屯溪，向洋口之敌发起攻击。没想到驻守洋口的敌一六六旅一个团及水警队不战而逃，红四师顺利进占洋口镇。驻守洋口的敌军之所以能迅速逃离，盖因这一带复杂的地形——该镇坐落在三面环山一面临水的山卡卡里，只有一条土路沿江（富屯溪）边向两头蜿蜒。国民党军这个第六十五师在两年前的建宁战斗中，曾遭到红三军团痛殴——四个建制团被打掉三个团有余，连师长刘和鼎都差点儿被红军捉了俘虏！故此次红军还未开始发动攻击，立刻便顺着江边公路狂奔，经峡阳镇逃回了延平。红军没有实现歼灭洋口敌军的目的，当然不会善罢甘休。26日，彭德怀等决定东方军主力立即右旋，攻击据守峡阳镇的敌军：红四师主力沿江边公路向峡阳攻击前进，红五师立即插向东南——从峡阳以南的王台镇东渡富屯溪，截断峡阳守敌的退路。红十九师及红四师之第十二团进入洋口镇，作为东方军的总预备队。没想到敌六十五师早已成惊弓之鸟，之前师长刘和鼎有令固守城市和重镇，故防守峡阳的那个团提前开溜。结果，红五师仅截住尾随退往延平的土豪和随军的军官家眷以及部分军用物资。东方军虽然没费吹灰之力，便连续拿下闽江上游（富屯溪）的两座重镇——此两镇皆为商埠，且缴获甚丰：计有重机枪四挺，小火轮三艘，食盐十五万斤，筹得款项十万余元以及军用品等大批物资，还扩红五百多新战士。可总有些差强人意，归根结底，就是未能按照事先制定得计划，歼灭敌第六十五师等部的有生力量。东方军决计兵分三路：红十九师及红十二团转向左，围攻距离洋口镇以西不到三十华里处的顺昌城；红六师和红二十一师之第六十一团包围顺昌西面的将乐，红五军团（红十三师）亦由黎川赶来参加围攻；红四及红五两师，准备打（伏）击敌之援军。27日红十九师等部赶到顺昌城下，彭德怀亲临前线观察地形，发现顺昌城三面环水、一面靠山，城内炮楼工事坚固。以其时红军得装备攻城不易，坑道作业又很难，如果强攻必定会造成重大伤亡！因此请示总部改为以打援为主，得到批准后，除留下红十九师主力继续围攻顺昌城，其余部队准备打援。敌第五十六师师长刘和鼎得知将乐、顺昌和延平相继被围，立刻慌了神！该师共六个建制团，现在被围了四个，手头仅剩下驻守建阳、建瓯的第一六七旅两个团及师直，那还能抽出兵来增援？！于是，便向蔡廷锴的第十九路军发出十万火急点，要求立即派兵增援。31日，蔡廷锴命令第六十师从龙岩进至永安，第六十一师由泉州经大田到沙县集结，他自己亲率补充师由福州朔闽江而上，经水口、尤溪口增援延平。彭德怀当机立断，命令红十团从夏道北侧（上游）迅速渡河，配合由正面发起攻击的红十三团夹击敌军！突然遭到打击的敌军乱作一团，约一个营的兵力被歼，其余狼狈沿江边公路向下游逃去。彭德怀指挥红四师紧追不舍，一气追歼逃敌至距离福州仅三十公里远的水口镇。9月5日，东方军首长向朱德、周恩来报告战果并提出建议：此战，共缴获重机枪三挺，步枪百余枝，小火轮八艘——其中四艘装有子弹，以及食盐七万斤和两辆汽车。鉴于延平城易守难攻，建议东方军仍采取“围点打援”战术，继续围困将乐和顺昌的同时，加紧佯攻延平城，集中主力待机打援。7日，中革军委电告朱德、周恩来并转东方军，不同意3日提出的结束作战、准备回师的计划。坚持要求东方军消灭敌十九路军主力，完成第二阶段作战任务后再回师。无奈之下，方面军总部只好进行部署，调动部队继续执行第二阶段作战任务。为了加强东方军的力量，命令红十五师立刻入闽，担任掩护高沙、择坊、洋口、峡阳、茂地之线约三百华里运输线的任务。同时又令红十三师，向沙线方向推进。实际上周恩来与朱德之前就意识到，他们的建议很可能会遭到博古和项英的拒绝，故于4日就开始调动部队。红5军团当（4）日十时接到电令向泰宁集中，会合红十九师主力并参与东方军作战。部队下午十三时由黎川团村出发，一路经德胜关、无廖，当夜二十三时左右，方抵达泰宁新桥大源村。7日，红五军团收到新的电令，接替红十九师围攻顺昌的防务。红十三师即由万安寨，经铺岗、新路口、积善，行进至三官渡。但因路途过远，沿途还须收买食米，故未能按期到达。故红十三师于8日由三官渡取道榜山，在沙溪口上游5里之清江楼一带渡河，自北而南向夏茂镇攻击，钳制沙县之敌。红十五师之第四十三、四十四团，则赶赴洋口、峡阳一带，向建瓯方向派出挺进支队钳制敌刘和鼎部。9日拂晓，董振堂、朱瑞率红十三师两个团，接替红十九师继续围攻顺昌城。另一团及红六师第十七团为东方军总预备队，推进到富屯溪南岸的石溪镇的上风一带，一边防止敌军的增援，一边积极备战。10日国民党军前来救援延平、顺昌、将乐的毛炳文第八师主力赶到沙县后因慑于红军的埋伏，其前卫部队停留在距离顺昌以南约五十华里处的高桥镇未敢继续向北推进。时至17日，敌蔡廷锴第十九路军补充师约五个团的兵力，夹（闽）江而上援救延平，其沿北岸行进的先头部队已进占延平城外的十里庵、玉屏山之线，其沿南岸推进的先头部队则已进至夏道镇。而其另一路由左（西）迂回部队的先头团，已进至沙县东北侧的青州、马铺左近，威胁红三军团围攻延平部队的侧后背！因此彭德怀决定，集中红四师与红五师主力，以遭遇战迎击西路敌军——通过野战予以打击。拂晓时分，一路急行军的红十三团，进入芹山地界。尖兵班搜索前进到山半腰时，碰到一位上山割草的老乡，说他看见八九个头戴钢盔的国民党军士兵正从山南面走来。团长李天佑一听就急了，命令前卫连立刻跑步上山！结果，红十三团前卫连先敌几十米冲上山头，将敌先头连打了个措手不及！此战，红五师仅以一个团的兵力，不但歼灭敌第三三六团过半——其中毙敌二百多人、俘虏四百多人，缴获步枪五百多枝，轻重机枪二十多挺，团旗一面及大批军用物品。战后，红十三团被总部授予“英雄模范团”称号，师长寻淮洲升任红七军团总指挥后，团长李天佑接任红五师师长——成为红军另一位不满二十岁的主力师师长。由于得不到救援，顺昌、将乐两城的守敌又濒于断粮，备受煎熬的敌五十六师师长刘和鼎准备命令部队突围。蒋介石得知后急电驳回，告诉刘和鼎已调集五个整师，入闽救援。9月25日，蒋介石调集的五十万围剿大军分为四路，全面展开了对中央苏区的第五次“围剿”！其北路军首先从临川、南城、贵溪等地发起进攻，并于28日攻占了黎川。10月2日，“博古、李德急于收复黎川，由李德制定了硝石、资溪桥作战计划，由项英以中革军委名义致电朱德、周恩来，命令东方军从福建将乐、顺昌地区兼程北上，消灭硝石、资溪桥以及黎川附近之敌；命令中央军由永丰、乐安地区东移，攻击、牵制驻守南城、南丰的国民党军。强调：'对于命令的执行，不容任何迟疑或更改，请注意。’”（注9）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