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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评论】温智慧:诗歌阵营一峰驼影--2018年2月4日立春日漫谈恩克哈达诗歌

 阿拉善文学 2023-05-24 发布于内蒙古

原创作者:温智慧|内蒙古

诗人,蒙古族,恩克哈达。
恩克哈达,蒙古族,诗人。这两种次序的介绍,在诗格阵营大多数人都能明白。
昨天,也就是2018年2月3日,我给恩克哈达还霍俊明写的《新世纪诗歌现象的考察》,这本书借来很久了,当时还打了借条,虽然同住一个不大的小城,还个书的时间都不好找。正应了 “时间比爱情还珍贵” 的玩笑。还不掉的书被我精心的混在其他书兄弟之间,我知道他的认真,他是一位能借出女友不收回,但是绝不会不收回外借出去书的人。所以我就小心着,又期待又等待,他与借条的对接,果然不出所料,来电话要书。我说还书是必须的,但是得给我一下时间,我从书群里把你的书找出来。也就有了那天的还书,微信不发我就给他打个电话吧,电话里他说10点半,我说好。我是一个遵守时间的人,10点半准时给他电话,在他住宅小区门口等他给他还书。本来早晨同时给他和马英都发了微信,等他俩的回信一起吃早点,结果微信泥牛入海,还书的时间也过了早点时间。
他电话催书的时候,我说把你的新出版的诗集赠一部签名版的,估计他怕不还借他的书,爽快的答应了。还书时,他说没有忘记,从从车上取了下来他的新诗集《不要在夜里吹口哨,孩子》,结果俩作家都没有带笔,到小区保安室用笔郑重地写了一行“文学最终的站台就是幸福”,签上了他的名字赠给了我,同时还赠送了他的“生态诗歌专辑”《额吉井的传说》,这是内蒙古自治区的首张诗歌专辑,由内蒙知名词曲作家克明先生朗诵,书法家周世恒和赞德来分别以汉、蒙古两种文字题款的。特别嘱咐,出门在路上放来收听,蛮提精神的,我领略过他的诗歌风采,知道这绝对不是诳语,而是一种认真。
恩克哈达,诗歌达人。觉得这样介绍足够充分了,足够说明。其他关于他的诗歌成绩,是藏不住的春风和红杏,早已越过远山近水,翻过长城内外。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内蒙古作家协会副主席,阿拉善盟作家协会主席。出版过《骏马的家园》《盘羊之殇》……等7、8部作品集。荣获过自治区文学最高“索伦嘎”奖、蒙古国的“为文学奋斗奖”,参加过第26、35届世界诗人大会。鲁迅文学院第十五届高研班学员。这一串成绩的取得,佐证了他对文学的执着,对诗歌的执念。而且,此时的他,仿佛一峰7、8月份的公驼踽踽穿行在他的故乡,阿拉善纵横深浅的三大沙漠,为诗歌探寻、奔走、咏诵。
恩克哈达,外形魁伟,男人的雄壮体现完美,高大的身材,秀美的面色,黑森森的胡茬,洪亮的歌喉,张弛有度的文艺风范,迷倒了多少痴情少妇和文艺女孩。台湾的蒙古族学者席慕蓉,对恩克哈达是百般呵护,目光里隐逸着母爱的慈祥、关切着师长的瞩望、收敛着异性的欣赏、诸多交织的情感元素,从席慕蓉老师关心恩克哈达的目光里一露无余。多次一起聚会在一起,多少文艺妙龄女子,文学适龄少妇都愿意聚集在他的身旁,或许期待他的歌唱,或许期待他的朗诵,或许期待他漫不经心投射过来似有若无深情的一瞥,都能得到女子们心灵深处那种幸福的释放,她们又把注意力转移在眼角的余光上,漫不经意却饱含深情阅读着近前的这个男子,心里涌出波澜万状。
恩克哈达行走在诗格阵营,把对家乡阿拉善的一网深情,毫无保留的写进诗歌,无论沙暴、盘羊、骆驼、草原……还有各种生活与地域相关,他是歌者,以诗歌的形式,文学的表达倾抒对家乡的赞美和歌唱。他是诗歌阵营的驼影,虽然他参与经营几个知名的诗歌团队,团队中有以骏马命名的。在这里我说他是一峰骆驼,他是苍天驼羔的掌门人之一,他以不屈不挠的骆驼精神来诠释诗歌的本来和要义,又以诗人火热的情怀诠释生活的应该和必须。
恩克哈达多部分作品是以蒙古语创作的,这就给对他诗作的欣赏增添了神秘和难度。母语是最为得心应手的语言工具,是带有民族血脉和民族性格的文化符号。他的文学在蒙古语创作上取得了非凡的成绩,而且也有作品被译成诸多文字在广为传播。具体到我对他诗歌的欣赏,是谈不到具体方位的也就不敢冒昧,不得要领的来解读。我只知道一些具体的关于蒙古语文学的文化讯息,阿拉善蒙古语文学创作已经走在了世界的前沿,有着无可比拟的文学话语权,和文学引领的军团气象。
《不要在夜里吹口哨,孩子》是一部译著,原创为恩克哈达用母语的写作,译文是经我区著名翻译家马英以汉语进行翻译的。这样的译作是增进文学交流的必要手段,对于促进民族语言间文学思想交流是最好的形式,也利于民族文化的传播。
他用了诗集第二章的开篇诗做了书名,也就是《不要在夜里吹口哨,孩子》。词作家克明对这首诗的点评是:蒙古人忌讳小孩子吹口哨,说小孩子吹口哨不吉利,会引来沙尘天气。尤其忌讳小孩子在夜晚吹口哨。克明说:这首诗太精彩了!诵读的时候,如果是一位老人的形象,甚至加些许絮叨的话,那就更为精彩!这是历史一般,寓言一般的叙述。我们的诗人向生活致敬!读完这首诗,和这个点评,我认为克明是懂诗的,他是词作家,对诗歌有过起码亲切,和他在文艺圈的见识,对这首诗的点评是恰好的周到。
对不好的行为,有相同的共识。在河北老家时,大人也极其忌讳小孩子在夜晚吹口哨,原来说夜晚吹口哨会尿炕,后来又说会招来鬼秽,孩子们尽管嘴痒的难受,也不敢造次,对尿炕和鬼秽的畏惧,觉不如对大人的巴掌可怕,久而久之也就养成习惯,形成传统,一代代相传成文一种非物质文化传承。
这首诗的生活感很强烈,渗透着蒙古包里的炊烟味道,寓教于意,夜里吹口哨会形成个中打扰,让哺乳的母羊不安,是慈悲的大地忧伤,群山在尖锐的口哨响起后也会失眠,夜色都摇摇晃晃。继而热恋的情人寻觅不到对方的嘴唇而着凉。
不要在夜晚吹口哨,孩子。这仿佛蒙古老额吉抚摸着少年伢子的头,给予安顿,不要让夜晚受到委屈,因为夜色宇宙才得以安宁,因为夜色人类才有了爱的空间,一系列温情软语,在默默地培养孩子的生活观、价值观、真爱观 、自然观,万物之间的联系观,牵一发动全身的系统观,最为主要的是民族文化观。读这样的诗歌,真的很舒服,是诗如画,把生活和炊烟的场景尽现无余,毡房的寄望如晨阳冉冉,照亮家园。
马英在序言里说:这首诗是恩克哈达是个探索道路上的一次重大突围。
诚然,克明后面的点评中说道:我们的诗篇走得那么远,那么远,把音乐、摄影、美术、小说戏剧远远的抛在了后面。这样的点评,我的意见是权且听之,不能深以为然,或者当做玩笑带过好了。艺术门类是相融的互通的,各艺术门类之间,只能互相借鉴艺术思想,是不可能超越界别的,其他艺术门类和诗歌一样,都在用自己的艺术语言和艺术形式,进行全心的表现、表达和叙述。不能超越,没有前后,只有相得益彰的拱衬前行。我这样理解克明的点评,没有征得恩克哈达的同意,当然也不要争取克明的认可,这是我作为独立的个体对艺术思想的再辨析而已,无他。我想,恩克哈达是能够理解的。
朱光潜在《诗论》中说:诗的节奏是音乐的,也是语言的。这两种节奏分配的分量随诗的性质而异,纯粹的抒情诗都近于歌,也就是音乐,音乐的节奏往往重于语言的节奏;剧诗和叙事诗都近于谈话,语言的节奏重于音乐的节奏。它也随时代而异,古歌而今诵,歌重音乐的节奏而诵重语言的节奏。这是在音乐和诗歌语言节奏上的相关进行了截面的阐述,也是我们正确辨知诗歌和其他艺术门类关系的把手。
做为翻译作品,这里有一个现意和原意表达或者叙述的剪刀差的问题,译作必须建立在母语完全表达的基础上,译作才是成功的。幸好这部诗集的原创和译者,是血浓于酒的诗兄诗弟,对彼此的了解和深入,不亚于同胞手足。这样也就缩小了译作和原著的剪刀咬合差,趋于完美的最大化。
当然,翻译属于再创作,在译作中加入译者的思想也是必须的存在。
今天是立春日,我匆忙的读过诗集里的几篇诗作,还没有把饱满的情感和诗理进行较全面的分析,就情急急、意切切的写了这样的文字,肯定存在不足,只待日后再交流,探讨。
这就权且算作送给恩克哈达一份新春礼物吧,虽然不能用普世价值的手段来衡量轻重,但是其中寄托了读者的一份诚挚友谊。
祝愿,恩克哈达诗意蓬勃,诗心不老,诗的青春永驻!在诗歌阵营继续以一峰公驼的傲然岿然向好!

2018年2月4日晚22时

完稿于巴彦浩特海中渔书屋

温智慧,笔名:海中渔,男,1970年生,满族,中共党员。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文艺评论家协会会员,内蒙古文艺评论家协会第四、五届理事,鲁迅文学院少数民族班第12、35期创作培训班学员。出版著作:散文集《灵魂的雨伞》《大漠放歌》,文艺评论集《抵达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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