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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石文坛]杨秋雨的随笔《我高中时代的生物老师》

 黄石新东西 2023-05-24 发布于湖北

我高中时代的生物老师  

杨秋雨

从我高中毕业直到现在,已经整整八年了,因为我没有上大学,所以高中之后,我就出社会打工了。由于我也是一个没妈的孩子,从小到大受到压迫,难免性情有点偏激,也因此影响我的学习成绩。一直以来,我的学习成绩都是垫底的,对于老师的印象也不温不火。在学校里,有的老师对我还是比较关照的。但是也有的老师,除了上课之外,也几乎没有打过什么交道,所以也了解不多。  
有的老师,虽然说没有教过我,但是也多少有点印象。由于学校里分班的关系,我有的同学就是他们教的。学校里,一般男老师比较偏多,女老师偏少,还有的老师是实习的。不同的老师,经历的人生阶段不同,但是那个时候,我一门心思都放在学业上,对这些就没有多少了解,可以说是懵懵懂懂的状况。  
我初中就读的是鹏程中学,那个时候,应该算得上是有点名气,虽然说比不上什么高等学府,但是也曾经出过中考状元以及上重点高中的情况。我初三的时候,也经常听到教我们的老师说起,他们送走上一届学生,全班四十个学生,除了两个人之外,其他人都考上了大冶一中和黄石二中。可是我们这一届,恐怕就不行了。  
记得那一年中考,我的成绩只够上一个普通的高中——大冶六中,后来分文理科班,依自己的实际情况,都不擅长,最后还是因为文科不想记太多的东西的缘故,于是就选择了理科。当时高中一个年级有十个班,文理科各半,依自己的考试成绩来看,名次靠后,所以分班靠后,虽然不算最差,但只是比最差的班级好一点点的这么个班。  
因为是普通学校,但也有可能我们毕竟也算半个成年人了,不像大学那样轻松,不过依然是填鸭式的教育,相比较于初中那种封闭式管理,也没有那么多的约束。课堂上,一般除了班主任老师的课必须听之外,至于其他的课,都是靠自己自觉。或许我们是普通班,也就没有那么多的要求,想学就学,不想学的话,就没有那么多强制性的要求。  
所以我在课堂上的时候,老师讲课,刚开始的时候,我还循规蹈矩地跟着老师的节奏,听老师讲,然后就是做笔记。后来,老师讲课,我就没怎么听了,我就看我的课外书,甚至抄写一些古文。不像其他人那样,有的玩手机,有的看小说什么的。那个时候,我还没有智能手机,而且有些功能软件还没有那么普及。所以说,我那个时候一般都是去购买一些书来看。除了班主任老师的课之外,其他的课我都在看书。  
但是,由于我的生活费有限,购买的书籍也有限,有的时候也会向同学借书看。或者,给自己安排其他的事情做。比如,像是抄写《孙子兵法》,还有简易手账。像是把英语资料和数学资料的习题,或者公式定义,用固体胶或者双面胶,和小刀这几样,移到笔记本上,然后用公式定义做补充说明。那个时候,要是手机功能那么普及的话,说不定我这项工作可以省略了。  
在课堂上,老师讲课,听的人只有一部分人,包括做作业,甚至课外练习上交的人也只是一部分人,除了班主任数学老师的课之外,其他老师的课基本上就是愿意学的就听。在老师看来,我们普通班不像重点班,真正想学习的人还是有限得很,所以有些方面,老师就没有强烈要求。  
高中三年,上课的时候,就基本上看一些名著,侦探小说,还看了一些心理学方面的书,然后有更多的时间,就是攻数学,虽然我的数学成绩并不算好,但是记得在初中的时候,有时候为了攻一道数学题,有时候花了我几天的时间,虽然只解开一半,但总的来说,心理还是蛮有成就感的。考试的时间也不够我攻数学题,如果单凭老师讲,把答案一步步写下来,还是不懂,也许是自己有些方面的能力不足,或者资源有限的缘故吧。  
像我当时的这种班,这种学校,在我高中生涯,各科老师中,我虽然比较欣赏班主任老师,语文数学皆通(语文老师不是班主任老师,班主任只教我们数学),还写得一手好的毛笔字,而且还听说教材书封面上的字就是他的书法。学生时代,所经历的老师虽然多,但是也并不是所有的老师都认识。他们那些人,也只不过是我人生当中的匆匆过客而已。但是,在整个高中生涯当中,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应该就是我的生物老师。  
生物老师——一个年约四十来岁的,身患重病的中年女性,她的老公也是语文老师。刚分班的时候,对她的印象也不深,印象里只是知道,她很积极备课,我记得,只要我们下课铃声响了,如果下一节课是生物课的话,她就会踩点下课的时间就进教室,整理思路备好课,然后就在黑板上写写画画,等到我们上课了,就方便开讲了。由于她的课我几乎不听,所以具体她讲的内容讲到一个什么样的程度,我也不好评说。但是,她几乎很认真,到边到角应该都很俱全了吧。如果生物课是连上两节,课间休息时,她就留在教室,根本不出去,有的时候也不说话。  
我们的课本教材,不像小学初中那样,一个学期一个科目只有一本的样子,高中的课本,必修加上选修部分,大概有十几本吧,我们的老师从我们上高一起,除了特别原因需要更换或暂时替代的外,还是原来的那批人一直带到我们毕业。高中三年的课本,记得在我上高二的时候,就差不多完了。然后就是复习,或者一些资料之类的。那个时候我记得印象比较深的是,“孟德尔实验”还有“染色体”,当时生物老师连续讲了好几堂课。那个时候真没有想到她的病有那么重了,医学诊断的一种强直性脊柱炎,大概是这种病了吧。  
记得生物老师说,她得这个病有些年了,夏天不敢吹空调,大冬天,晚上睡觉的时候,因为病的缘故,她一天要换好几套被单,把她先生的睡衣都给汗湿了。有的时候,早上起来都是件问题,她还在一个劲地苦撑着。我记得,她说过,像她现在这个样子,只要每天能够看到日出日落,她就很开心了。  
有时候,她觉得她讲的课是尽心尽力的了,但是,看我们好像还是没有多少消化,她就会不停反思,甚至有的时候早上起来一言不发。有的时候把家里当成学校,把他那当语文老师(不是我们学校的语文老师)的先生当成学生教,她先生听后的反应是已经听懂了。可是她就是纳闷,到底是什么原因,我们却听不懂?  
后来,生物老师还是一如往常地上课,尽她所能,有些知识点她反复强调,演示,作图,反正能做的她都做了。她知道,她的课不一定所有的人听,她说:“我不要求我的课所有人听,哪怕只有一个忠实的听众,我也愿意尽全力把我这堂课讲下去。”  
高中毕业之前,生物老师简单说过她早年经历,她说她的父亲说过“学生应该像军人一样生活”,虽然她出生平常,但她没有下过田,种过地,在她学生时代,她每周跟别人说话不超过三次,因为她觉得话说多了,会影响她的思路吧。  
莫里·施瓦茨说:“既来之,则安之。你自己,你的身体状况,你的命运,都要悉心接受。”  
七尺讲堂,生物老师讲课的身影,至今还有印象,即使我真的没有听多少她的课,但是她的那种敬业精神,为人师表的典范。即使身患重病,也念念不忘讲课,虽然受她父亲军人思想,让她课堂上她看起来和正常人没什么两样,但是话语间还是难以掩饰身体疾病带给她的剧痛。时隔几年,再次回想,还是印象深刻,“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这也许才是老师的真正写照吧。  

杨秋雨,湖北省大冶伍桥村人,95后,高中学历,旅游十个省。2015年参加工作,现在是一名无业人员。有阅读写作方面的爱好,喜欢一个人独处。

《新东西》编辑部

主      编:向天笑   

法律顾问:刘太平  向其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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