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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记事起就偏爱咸菜，这大抵是因为老家在海拔800左右的山区吧，食物匮乏，保存食物的手段也欠缺。坛子，让隔绝空气成为可能。第一次知道坛子的这一作用大约是1985年，一个叫万＊＊的同学身世有些惨，他的父母都不在了，为了求学排除万难，1985年考到大昌中学，恰好我父亲是他的班主任，万同学生存能力极强，读高中就买了一个坛子装咸菜，我们都怕坛子“走气”，也就是密闭不好。他现场表演了把燃烧的纸丢进坛子，盖住盖子，在坛子边沿掺水，因为坛子内的空气被燃烧，压强变小，坛子岘岘里的水被压进坛子。当时我刚进初二，被眼前的物理现象惊呆了。这就是坛子留给我的第一个故事。 该回到咸菜了。老家的坛子里装泡菜的坛子最大，其中最主要的菜是酸萝卜，酸得可以测PH值，开胃这种功能都小看了那个坛子，还有藠头，最是脆得不可方物。从小养成的味觉记忆却遭到了现在的我的抵制，不是不愿意，还是不敢继续坚持。高血压高血脂高血糖这些让一个中年人对泡菜望而却步。但是泡菜的记忆却没有变，也只是记忆了。一次春节在亲戚家里吃了泡的花菜，他的泡菜坛子里的味道辣且酸，很纯正的辣。其中的花菜让我记忆犹新。所以，实在馋泡菜了，我会在坛子里捞出几个花菜，小心的吃几口。 最难忘的咸菜是老家的豆豉，腌萝卜丝腌大头菜…其中再也吃不到的是奶奶做的萝卜丝炒肉。奶奶家的大品碗盛满一碗萝卜丝炒肉，我对萝卜丝的喜爱超过对肉的喜爱。奶奶常常提醒我不要噎着，可见当时的吃相怎么样了？如今让大人追着嚷着吃饭的小朋友是难以体会的。 做豆豉是母亲的拿手好戏，豆子煮过以后密封发酵，然后拌上各种调料摊在簸箕里晒，然后再放在坛子里保管。四川人吃盐煎肉是必须放豆豉的。自从上学时买了一种工业化生产的豆豉后，对豆豉的热爱也就下降了。因为除了吃到了不正宗的豆豉外，还吃到了砂子……我才明白对咸菜的钟爱其实只是对家乡的一种眷恋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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