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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少年心理|青少年期的性别心理

 无意识研究 2023-05-27 发布于四川

青少年期的性别心理

作者:Jean-Jacques Rassial

拉康派精神分析家

译者:张涛

本文选自《青少年与精神分析家》第一章

1淘气的化身

在青少年时期,冲动领域发生了转变。 那个主体,在他自己的身体上,发现了同性父母的部分特征,无论是女孩的乳房或月经的血液,还是男孩的声音变化后或面部毛发。 他被自己的身体所淹没,尽可能地以自己的方式声明这种成长,例如通过占有具有恋物功能的物品,如剃须刀或胸罩。 仅仅通过这两种配件的使用方式的差异,我们就可以测量出青少年可能采取的男性和女性立场的所有差距。

另一方面,他人的身体作为可能的欲望对象登上舞台,审美主要的判断在其上涌现,这反过来又将这个他者指定为欲望的主体。 与异性的关系的模糊性,即作为欲望的主体和对象,暗示着青少年对自身性别取向的质疑。 他愿意尝试他的身体的主动可能性,例如在运动中,并在矫饰自己时将自己提出作为他人欲望的对象,这两者有时可能相结合。

自恋的情况会继续下去,但是现在却涉及到他者的维度,它在确认个体的一体性(无论是在追求独特性的愿望中,还是在封闭在房间中)和希望被认可为性的享受之间摇摆;另一方面,这种分岔会加剧,因为明显地,这两种性别若想"正常"结合只能通过一种笨拙的方式。对于男性和女性来说,性行为既没有相同的功能,也没有相同的价值,也不是他们之间建立互主体关系的基础。

女性与生殖功能的关系无疑比男性更不排他;因此,她被吸引到温柔的一面,甚至到了"女性性行为"成为问题的程度;不仅仅是她的性质,而是在心理组织中的首要地位。对她来说,进入生殖功能似乎要通过癔症的途径。对于男性来说,他的性活动的"谨慎",也就是他不是唯一能控制勃起和消肿交替的主宰,结果就是他对自己身体的关系中的笨拙:形象的必要连续性和他的性活动的非连续性,已经成为他身体的新关键,是相互对立的。因此,他可能选择的"正常"路径之一是一种强迫性神经症,试图对抗这种影响他的阉割。

青少年阶段是一个特殊的时期,他遇到了性不再是一个不同的成人的属性,而是组织他新位置的东西,他必须用他自己的方式去回应。

冲动的化身

在青少年时期,冲动领域发生了转变。那个主体,在他自己的身体上,发现了同性父母的部分特征,无论是女孩的乳房或月经的血液,还是男孩的声音变化后或面部毛发。他被自己的身体所淹没,尽可能地以自己的方式声明这种成长,例如通过占有具有恋物功能的物品,如剃须刀或胸罩。仅仅通过这两种配件的使用方式的差异,我们就可以测量出青少年可能采取的男性和女性立场的所有差距。

另一方面,他人的身体作为可能的欲望对象登上舞台,审美主要的判断在其上涌现,这反过来又将这个他者指定为欲望的主体。与异性的关系的模糊性,即作为欲望的主体和对象,暗示着青少年对自身性别取向的质疑。他愿意尝试他的身体的主动可能性,例如在运动中,并在矫饰自己时将自己提出作为他人欲望的对象,这两者有时可能相结合。

自恋的回归,但是,现在却带有他者的维度,它在坚持个体的独特性(无论是在追求原创性的愿望,还是在封闭在房间里)和希望被认可为与他的一代人相似,这种“相似”的秩序里的模式,服装风格是最明显的公式,就像某个年龄段特定的词汇一样。

性别的犹疑不定

青少年的欲望是犹豫的:向异性转向,他遇到了俄狄浦斯的禁忌;针对相似的对象,他又更倾向于兄弟般的关系,而非性的关系。或者对象被推到一个无法接近的地方,这可以通过青少年的恋爱戏剧来证明;或者对象太近,太熟悉:有些青少年强调,他们很难转向与他们最亲近的女孩,而他们会寻求匿名的“勾引”。

通常有两种方式来解决这个难题(我把爱的回想留到以后):第一种是否认性别差异的重要性,甚至是一种反常的解决方案。这里突出了对同类的爱,以及与他人的友谊,无论他是否同性,都变得次要。青少年的同性恋应在这个领域中理解,而职业选择的同时性也受到了影响:因此,对不会被性所妨碍的工作的“职业志向”的频繁出现。

另一种尝试解决的方式是投入到性行为中,寻求性关系。孩子们很清楚这种关系指向一个无法实现的事物,正如一个犹太故事所描绘的那样:一个小男孩,在父母不在的情况下,建议他的妹妹一起玩爸爸妈妈的游戏;他们去到夫妻的卧室,脱光衣服,躺在床上,熄灭灯光,然后...讲起了意第绪语。青春期前的孩子知道性关系在成为身体事物之前是语言的事情,掌管它的是秘密和误解。

然而,正是性关系被提供给青少年作为解决人与人之间关系的方案,作为与同类关系的“逻辑”。第一种回答是倾向于以性关系,因为它是误解的来源,选择一个基于自恋的不同类型的关系;相反,第二种回答,那种有时会让青少年陷入性活动的回答,是在或多或少知道没有哪个词可以打破这种误解的情况下,将所有的性投射到对象上,这个无法找到的对象,因此不断尝试寻找合适的对象。因此,一些青少年,无论是男孩还是现在的女孩,都有唐璜主义,同时在青少年期,儿童的多形性恋情被重新激活,正如诱惑游戏和调情所证明的那样,但也包括身份认同的方式,因为它们此时被重新质疑。

4 生殖能力和身体形象

在生理学的维度上,虽然生殖成熟可以从纯生理的角度被认为是最终完成的线性进展的成果,但身体形象、自我组织、主体功能却受到冲击,因为从心理角度来看,首先有一种发展的中断、中断。

特别是,医学上建立的青春期作为繁殖可能性和所谓的第二性征之间的等级制度,并不是青少年的等级制度。青少年对这些各种迹象(例如毛发生长,乳房发育等)的重要性的所有说法,特别是在与他人的关系中,不应该过于迅速地将其归咎于生理现象。青少年对生殖能力的接触,与其相关的青春期的诊断,并不能简单地解释青少年面临的问题。

我们知道,当前的言论,尤其是当它希望自己被认为是自由的时候,容易接受这种事物的等级排序:对于青少年的每一次反常行为,对他的每一次不安,“理解”,这种缩减的表现,会通过一个“这是青春期在作祟,他会自然过去”的表达。这种态度给予主体空间,并且比简单的拒绝对环境更少的伤害,但这并不能排除它忽视了青少年提出的问题,无论是明示还是暗示,这些问题涉及到成年人,而成年人通常并没有那么“自然地”经历这些问题。

我们可以说些什么呢?首先,性行为,性交,相对于身体的想象维度,即他人的身体和自己的身体,立即具有次要的重要性:它将更多的是关于“触摸他人”或者只是“单独与他相遇”,在一个身体到另一个身体之间创造出一种亲密空间,而不是达到一种生殖实现,这种实现通常只有在事后才被用来签署这种相遇;另一方面,青少年会通过提供他的身体作为能指 — 在癔症的一方 — 在女性的矜持或男性的运动性中,注意这里的男女是性别特征,而无论他的生理性别是属于哪个。在这个方向上,自己的身体既被提供作为可能的欲望对象,又被作为能够支持与另一个新形象的关系的象征符。青少年努力支持这一点,哪怕只是通过写作,学习写情书,或者甚至通过这种初次体验:假设另一个人的存在,准备一整套上台的演说,独自一人絮叨,最后是对一个大他者的地址(比如一位长者、家长,老师,校长等——译者注)说话,尤其是在现实中与他人相遇时,这个准备好的讲话被证明是可笑的,或者主体结巴(这是很多喜剧所用的手法)。

说大话和玩假面舞会(例如:中国流行的汉服,各种cosplay——译者注)的游戏,当然这些游戏在成人中也会继续,它们确实证明了主体在弗洛伊德所说的“温情”流中的参与,无论这种“温情”流是占主导地位还是被用来服务于“性欲的感官”流;但它们也证明了主体必须相信伴侣作为他者的价值,这个他者是主体在关系中身份的保证,在性器官的时刻,重点是主体能否“玩转”阉割。

实际上,在与他人的关系中,某些冲动对象被重新质疑,并占据了一个节点的位置;这些对象被归给了母亲,原初的母亲,在拉康所说的镜像阶段的逻辑时刻,这些对象(a)就是目光和声音。我们可以看到,在这个冲动重新分配的过程中,性别差异被加倍,女孩和男孩并没有将这两个对象放在同一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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