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二二年)
革命事业本是要经长期努力长期奋斗才能保住成效的。一国一种的民主革命,如法国革命,美国独立都是经过极长期的血战争斗才得使共和奠定,更何况无产阶级的共产革命,须全世界劳动者联合起来世界革命呢!我们若因要急观事的成效,便忘掉革命的时效,或更忽视了四周反革命的空气,则只能怪我们性急,若硬加俄国以'共产主义失败'之言是不当的。 且俄国今日实行无产阶级专政,劳动会议掌握政权,从阶级争斗的根本见地来理解共产主义只有说他是成功,何得反谓之失败?我们应知俄国现正在从资本主义走向共产主义的过渡期中,换言之,便是正处在共产革命期中。 且他们从事破坏,又岂无意义?扫除了旧的障碍,新的制度方得逐渐实施。未来共产社会的实现,须要有共产制度为他做保障,俄国无产阶级今日的努力,乃正因要立此保障之基,所以他们的破坏才非盲目。 1.俄国在革命前工农业上的生产机关和工具都太腐败。2.大战发生后,生产运输机关的破坏和壮丁的损失更是直接地增加经济恐慌。3.十月革命过后反革命派的骚扰,一方既使大战中的情状愈加延长,一方更使无产阶级无暇修补此危急的灾害。4.全世界资本主义政府所与的压迫。5.落后工人在工作纪律上的怠弛。6.政府因经济的恐慌,无法供给农民以工业品。7.无知识而只图私利的农民不仅不肯供给麦子并且还因受反革命派的煽动要图反抗。 总此诸因,生产状况遂呈现出一个极大的不稳,最后且更激出皇冠城和唐波省的农民军暴动,于是新经济政策乃在这种事实的要求上势所必至地产生出来。 新近英报访员兰沙末曾问列宁,说有了这般小商人,他们不将觊觎政权么?并且买卖兑换的利大,握在商人手中,国家多管些无利的事件,此无论从资本主义或共产主义的见地上,全可看出有后退之虞。列宁回答他的大意是说这些小商人犹之伦敦市上的小贩,买卖虽然极好,究离着政治很远。若说他们利大,则未免忘了俄国尚是个农业之国。本年政府收入,粮税乃为大宗,农业丰收,更影响到卢布价格近来的安定。轻便工业已多振兴,国家银行近又有余裕可计,行将用他来振兴机械工业。 这样情形,不仅从资本主义见地看来可以乐观,便是从共产主义见地看来,也可抱同样乐观,因为现在俄国的政权固握在工人阶级的手中啊!后退是不可能了,俄国今日已决不能走回'封建专政'之局,他只是要以国家资本主义来领路好走向共产主义(兰、列两人的问答,全文见曼彻斯特卫报十一月二十二日份)。列宁此言很可指明新经济政策在理论上也决不会妨害共产革命进行的。 并且就一年多实施的效果看,也的确可以增加无产阶级国家的财富。在政策中征收农民粮税是与农民自种其地据为己有相呼应的,若农业共治园之以产业归公,则其组织自与国有的工场相同无所用其粮税了。 对外通商,是现状所必须,且大权握在苏维埃政府之手,更无所恐慌于资本主义国家的诱惑,热那亚〔1〕和海牙〔2〕两会议的结果与乌尔圭哈突〔3〕对英商约的延签,不已明示我们了么? 且不但不能为其佐证,我们更信这是完成共产革命促进共产主义的一条捷径呢!三泊君也肯研究此事实么? 除非他是站在'有智识的人仍然多属于资本阶级'的地位来说话。 至说权力集中是多数党争权的结果,不是革命的必要条件,尤属武断。多数党当三月革命方发生后,便力嚷'所有权力归苏维埃',十月革命是全俄苏维埃应着这个口号而起的,要说争权,便是俄国无产阶级来与有产阶级争权,要说无政府党、社会革命左党不赞成无产阶级专政,退出联合,那是他们昧于阶级争斗之义,却怪不得多数党。 依三泊君意,总以'饥则耕而食,寒则织而衣,劳则筑而居'的自由境界与产业国有相反,此话说来何尝不好听,其实就生产趋向说,历史是不重复的,如要硬来碎分生产机关,返之上古部落生活状况,则因实质的条件难合,必要引起更大的经济恐慌。 如此人必有不得食,不得衣,不得居的了,更何从言其自由! 会上,资本主义列强提出了旨在苏俄恢复资本主义并进而变苏俄为殖民地的备忘录。苏俄代表坚决拒绝了帝国主义者的无理要求,并要求西方列强赔偿因武装干涉和封锁苏维埃国家带来的损失。会上未达成任何协议,只决定将部分问题移交海牙会议审查。 苏俄通过这次会议第一次登上国际外交舞台,并成功地利用协约国与德国的矛盾结束了外交孤立的局面,扩大了国际影响,打开了同资本主义国家在和平共处原则基础上建立外交关系的新局面。 会上,资本主义国家代表拒绝了苏俄代表关于建立国际合作的一切建议以及向苏俄贷款的问题。他们坚持要苏俄政府偿还沙皇政府的债务和归还已被没收的外国企业与财产。苏俄代表坚决拒绝了这些要求。最后,会议在美国操纵下通过了比利时代表的一项建议,即禁止各国代表同苏俄进行谈判和签订协定,于是会议失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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