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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时不能遇见太惊艳的人,不然余生都会不甘心的(上)

 1只大沫沫 2023-05-29 发布于浙江

在夏天一个燥热的午后,有一位不速之客强行闯入我的视野。当时我正在去实验室的路上。

来人身子挺拔,西装革履,眼里有难以掩饰的急切,他的气息使本就燥热的天气更加灼热,他搂过我的肩膀,对我说:“请原谅我这么久的离开,这些年我一直在努力,为的就是重新站在你的面前。我现在已经成为一个有能力的人,能同你一起走到最后。我们重新在一起吧。”

来人是我的前男友,比我高一届的学长,邱潇程。

我曾有一刹那的动摇,但是我立马就冷静下来,我拍开他的手,目光偏开他,朝向远处:“邱律师请自重,是你先不要我的,你的未来规划里从来就没有我,你也从来不把我看成一个对你重要的人。我,易佳期,也不是一个拿得起放不下之人。这么久过去了,我已经变了,我的心也已经变了。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说完,我按下心里绵绵密密的疼痛,忽视他眼睛里的内疚和悲伤,转身就走。

来到实验室,一个师弟殷切地看着我,师姐,你来了。

作为这个课题组里面的研三学生,我无疑在他们之中资历算老的了,而且当时我已经受到了心仪公司的offer,也快完成我论文的定稿了。他们这些人对我有点崇拜也是很正常的,但是我那个研二的师弟,看我的眼神总是充满了温柔和爱慕,不像一个师弟对普通师姐的眼神。

我不是不懂他是什么意思。当然他也很优秀,但是能被他人和现实轻易戳破的少女绮梦我不会再做了,我已经25岁了,不是对爱情充满期待和憧憬的19岁。

而且,在我几年美好的时光里,写满了那个人的名字,让我腾出心再去装下一个人,这是不可能的了。

年少时不能遇见太惊艳的人。

记得在19岁那年,我参加我们生命科学院的辩论赛,我是四辩。我的队友一辩二辩三辩都打的不好,赛前统一的口径被他们在比赛中全部推翻,到了自由辩论关头还在纠结定义的问题,当时我就在拼命的说,想要挽回战局,但是我不适合攻辩,在这个环节也没有起到多大作用。等到最后总结陈词的时候,我款款说出我方前几轮没有解决的问题,然后再说对方没有答出的问题。

但是我们前半场打的实在是不好,我们还是输了。

担任评委的学长学姐不仅有我们自己生物专业的,还有法学的。当时他们分析我们双方那里打的好,那里打的不好,其中有两三个学长学姐提到我结辩比较好。其中就有邱潇程。

其实正式比赛前选手和评委握手环节我就注意到了他,他当时感冒,带着口罩,露在外面的如墨眉眼很难让人不注意,但是比赛时我专注于比赛,比赛后我认为输的比较丢人,就迅速地离开了现场。

没想到,他加了我的联系方式,他说,我很喜欢你的结辩方式,有理有据,不卑不亢。

后来院辩论队正式招新时,我并没有去。

虽然我觉得这是一项很有意思的事情,但是在准备一场辩论赛之前要准备很久,而且我是一个对自己要求甚高、很要强的人,如果因为某些原因输了,我的心理很容易失衡。

权衡再三,我还是没有去。

“你为什么没有参加院辩论队?我觉得你上次表现的很好啊,凭一己之力拉高了你们队的实力。”在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某一天,邱潇程给我发消息,我很惊讶,我参加没参加他又怎么知道,转念一想,他们一定和我们院的学长学姐关系很好,面试、团建说不定他也在。

我转而平静的回他:“谢谢学长的表扬,我认为我还是不适合辩论。我受到打击太大了,开始否定自己了。”

我参加新生辩论赛的原因还有一个,我高中时心理出现了问题,很别人交流出现很大的问题。

进入大学后,我想,到了一个新的阶段,总要尝试挣脱以前那个自己都不喜欢的自己吧。

我尝试融入别人的圈子,尝试辩论,尝试辩论里的攻辩和结辩。却发现,当我的同学能够泰然自若地和一大群不熟的人,我对和不熟的人交流产生了抵触和厌恶。

我想我还是摆脱不了不善言辞的自己。

后来我看过他们很多场辩论赛,其中也有人文院法学的辩论赛,邱潇程应变能力很好,文学知识、法学知识储备也很多。

我看见过他面对对方辩手的盘问的从容,也看见过他找出对方的自信,也见证过他面对他人赞美的意气风发。

我很羡慕这样的人,但是又深知自己和他不是一路人。

有那么几次,他越过人群看见我,眼神微变,像星星一般的眼睛似乎流露出比之前更加不一样的欢欣,向我走来,“有没有后悔没有加入辩论队了啊?这样就少了很别人切磋的机会哦。”

我挤出一个笑容,“我还是不太行,看看你们的就很好了。”

身边不乏有好事者投来了目光,其中就有之前认识我的学长学姐,他们还揶揄道,我们院辩论队的团建活动,他不请自到,还很生气,以为你参加了面试被我们刷下来了。

我顿觉尴尬,却不知这种感觉从何而来,小声解释,我太社恐了,其实不适合辩论。

我不禁想到那天,我在线上向他解释我没有加入辩论队的原因,他又回我,现在打击大不代表以后打击就不大,现在能做的就是使自己更加强大。

我不是不知道这种道理,也不是没有被父母老师耳提面命。但是被一个和自己年龄差不多的人这样教育,而且这种思想和我一直以来的要强性格不谋而合,我的心里燃起了一种奇异的情感,我一定要变的更加强大。

当我们的脸录入学校系统后,可以刷脸进入学校各种区域,我开始频繁地向图书馆跑。屡屡发现,他也会来,不是在写作业,就是在阅读有关法学的书。

图书馆的灯光照在他专注而严肃的脸上让我的眼神停留了那么一会儿,但是很快又收回,我怕我起了我不具名的一些小小心思。

他发现我后,会不经意抬头看我几眼。后来如果我来的比较早,他会坐在我旁边。让我心跳如鼓。

有的时候我们两个碰见,他主动向我打招呼,状似无意地问我现在过的怎么样,课业压力大不大,和我交流我们以前都阅读过的数目,向我分享他什么时候打的一场辩论赛,由于我们两个人学习的专业不一样,我们不会对专业聊很多,偶尔会谈哪个任课老师的趣事。

我对于异性一向很警惕,甚至到了害怕他们的程度,地铁上如果有空座位,但是空座位旁是男性,我一定不会去坐。

但是面对这样的邱潇程,我感觉和他相处没有什么压力,在寒假待家的无聊时光里,我会想起他。我暗自想,我并不排斥他,我们应该算是朋友了吧……

“好久不见,佳期,再次见到你真高兴。”这是下个学期他面对我说的第一句话。

我觉着我越来越不对劲,我们俩相处之间也越来越奇怪。

我总是希望能看到他,完全不像期待一个普通朋友,而他看我的眼神由刚开始的温柔到欢欣再到热切。

就当我被一种危险的直觉所笼罩,想要逃离时。他打破了我内心的寂静,“佳期,我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吧。”

他凝视我的眼睛,仿佛要把我看穿。

我曾经和他分享过一些事,也和他说过我高中时的心理问题,但是我从没有和他说我我高考前两个月一段时间的抑郁。

记得在高考前两个月,由于我们还要上传综合测评的图片资料,我想要拿我父亲的手机看老师在家长群里发的活动照片,意外点开了一个我父亲和一个女人的聊天。

其中言语的肉麻程度不堪入目,是我和我母亲从来都没有听到过的。

后来我才发现,原来他还是一个惯犯。有那么一个月,我心里的一道高墙陡然轰塌,望向他的时候觉得他面目可憎,也陷入很长一段时间的抑郁。

有几个月,有时我只是平静的坐着,眼泪不由自主的掉下来,有的时候我在考试,眼泪也洒在我的试卷和答题卡上,我的心脏时不时会刺痛,看着窗外想着要跳下去。

这样痛苦的经历,让我很难去相信这世界上还有什么真正的爱情存在。

  • 撰稿/素月清霜梦有知

  • 排版/阿沫

  • 图源/堆糖

乌鸦文学 为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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