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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道新 | 北大是底线,也是上限

 阿里山图书馆 2023-05-30 发布于北京

        去年冬天,当秋生激动地拿到《燕园散纪》样书的那一刻,突然发现,阳了。

        秋生挣扎着发了一下朋友圈,然后沉沉地睡过去。醒来的时候,朋友圈里已经多了太多东西,可能不是几百个点赞和数十个留言就能清楚统计的。

        其实,就像秋生在微信上说的一样,作为一本以“电影味”“燕园思”和“生活流”为主要框架的散文随笔集,《燕园散纪》只是“蹭”了一下北大风物和燕园情感而已,实在不能纳入燕园吟咏或未名湖写作的正体。一个多世纪以来,太多硕儒名流和莘莘学子写了太多的北大,甚至一辈子以北大为中心,写成了学术大师;或者干脆,直接活成了北大想要的样子。

        这也是秋生一直不敢明目张胆“蹭”北大的原因。尽管作为北大教师,秋生已经在这个园子里的各个角落服务了22年,但毕竟,北大不是秋生的“母校”,秋生是没有真正读过北大的人。正因为如此,当周围的北大人或非北大人都在无情奚落或严厉批判北大的时候,秋生不仅没有勇气釜底抽薪,而且连随声附和的动力都没有。

        北大,是只有把北大当母校的人才敢恨,也才敢爱的。

        记得当年,预习了刚刚成为同事的贾平凹的散文《未名湖》,秋生便决定从西安出发,第一次从北京站坐了103路电车到动物园,再从动物园坐了332路公交到了夜幕早已降临的北大西门。夜游未名湖的情景,已经不太能够记得,但贾平凹的散文句子,却始终挥之不去:

        我度过了三十年的夜,也到过许许多多的湖,却全没有今夜如此让我恋爱这湖。未名湖,多好的湖,名儿也起得好,是为夜而起的,夜才使它体现了好处。世上的事物都不该用名分固定,它留给人的就是更多的体验吗?我轻轻地又返回到汉白玉的建筑上,再作一番细腻的触摸,在沉静里让感觉愈发饱溢;十分地满足了,就退身而去。穿过校园,北大的门口灯火辉煌,我谁也不认识,谁也不认识我,悄悄地来了,悄悄地走了。
          这一夜是甲子年的七月十六日,未名的人游了未名的湖。        

        1984年,未名的人游了未名的湖,悄悄地来了,悄悄地走了;2021年,已经不算未名的莫言在未名湖畔演讲《塞万提斯的启示》,讲了一个想把北大的塞万提斯铜像,请到北师大住几天的令人捧腹的故事。可以看出,贾平凹和莫言,都是把未名湖当成了真正的海,把北大当成了真正的北大的人。
         在秋生看来,真正的北大,确实就在未名湖这爿海里。看着不深,却也不浅,没有上限,却有底线。
         而北大的底线,也就是秋生的上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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