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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求中央派谢慕韩（谢慕韩，一八九四～一九七二，湖南耒阳人，保定三期炮科，参加过辛亥、北伐诸役。历任国民革命军总司令部参议、第八路军参谋长、桂林行营办公厅高参、四战区外事处副处长、湖南省第四区行政督察专员兼保安司令。一九四九年参加长沙起义，在中共政权官至湖南省政府参事）来当外事处副处长（一九四二年十二月二日到任）。他是湖南人，保定军校与陆大毕业。是友人推荐给我的。 在越南问题上，外事处与政治部怎样配合工作？二者维持联络。联络工作怎样进行？政治部为我——四战区司令长官拟订计划，然后呈交给我，我便以外事处主任的名义下达外事处。（张将军日记谈及外事处有关越南的活动如下：一九四二年十二月廿一日张将军以外事处主任的名义邀请越南革命同盟会的朋友；一九四三年一月二日，他出席张佩公设的午宴；一月七日，在外事处由同盟会负责成员与各部门负责人召集会议讨论入越计划。 一月卅一日外事召集第四次会议讨论联络事项，参谋长吴石等人出席。二月一日谢慕韩呈交报告，开会详细讨论怎样在法军越南士兵中开展工作、怎样在越南人中间消除内部矛盾以及怎样在入越军事行动中开展工作等等。） 阮海臣离开柳州是因为金钱困扰吗？他分配同盟会的资金不合理。做为常务委员，他有权处置经费。农经猷也许是财务处唯一的名义负责人，但他老了，只是挂个名。四战区扣押了阮海臣，但很快就放了他。 革命同盟会分裂以及反对张佩公的性质是什么？（据一九四三年七月三日日记说，张将军下令指导代表注意这个问题，寻求解决。一九四三年五月侯志明已接替梁华盛担任政治部主任，兼同盟会指导代表。 前此，六月十日，四战区政治部召集会议讨论同盟会问题。六月十九日张将军出席同盟会举办的纪念范鸿泰殉难十九周年大会（一九二四年六月十九日他在广州沙面域多利旅馆舞厅谋刺到访的印度支那总督马兰，事败后投珠江自尽）。张将军在讲话中鼓励越南革命家弘扬范鸿泰的革命精神，团结一致，消除党派歧见，共同负起救国救民的责任。他也指出，同盟会应该把三民主义当作最高理想。 六月廿九日，张将军召集同盟会执委会及总部成员开会，讨论如何加强与组织同盟会以及设立指导代表机关问题。据杨清文说，张佩公对同盟会表示不满，离开柳州去了桂林。大越党成员又出了事，这个越南政党在柳州也有党员。一九四三年七月十四日，四战区政治部一名科长何泽祥向张将军报告，武仲东与大越党其他成员正计划破坏同盟会。张将军即下令卫戍总部逮捕这批人，下令何泽祥关注同盟会的内部形势。）我实在想不起来了。张佩公似乎行事专横独裁。由于个性强悍，军人出身的张佩公容易独断独行。正如我说，我常常为越南人感到头疼，他们争吵不停。 一九四三年下半年革命同盟会暂停活动了吗？不，也许活动减少了些。 当同盟会在组织过程时，一九四二年八月廿九日胡志明被逮捕（一九四二年八月，胡志明离开越南，目的是想会晤中共中央委员会。表面上，他是以越南独立同盟会与国际反侵略会越南分会代表的身分去重庆晋见蒋委员长。他装扮成一个侬族的盲人，手持「胡志明，记者，越南华侨」的名片。在越过边境后，他被逮捕，囚禁在靖西，详见胡着《狱中日记》。 据张将军一九四四年七月廿三日向中央呈交的报告，胡志明以国际反侵略会代表的身份来华，由于其所持的三种文件——中国新闻记者会会员、国际新闻社特约通讯员证明书、本部军用证明书等，尽皆一九四0年签发，已告失效，所以被天保县境内街长乡保安队以日谍嫌疑拘捕）——我还记得这件事吗？我全无印象。你必须明白，在那时他并非重要人士。 做为四战区司令长官，我十分忙碌。我是否记得，收到过各色越南人士来信呼吁释放胡志明？（一九四三年黄文欢写密函给在云南的越共党员，要他们动员越南人士写信向张将军抗议，要求他立即开释这位刚从越南来华的老革命家。）没有，我只记得胡志明来柳州，他怎么来，我记不起了。他的案件也许是由地方政府逐级上报给我的。 （据张发奎一九四四年七月廿三日的呈文，胡案是由乡公所呈县政府，再上呈专员公署，转军委会桂林办公厅，最后交付四战区政治部调查。胡志明在《狱中日记》一书中说，他辗转广西十三个县十八所监狱，在被捕后四个月才押解到四战区长官部，然后押送桂林囚禁四十天，再解回四战区政治部。 据萧文一九四六年十一月一日覆国民党中央秘书处有关越南问题时披露，桂林办公厅于一九四三年一月将胡案移送四战区政治部。据当时的四战区政治部主任梁华盛一九六七年接受夏莲瑛访问时回忆是张将军决定把胡志送交政治部察看。）中央有没有指示我「转化」胡志明？（据梁华盛一九六七年五月卅日与六月七日在台北会见夏莲瑛时回忆，在胡志被囚于政治部期间，每天由特务排排长监视与送饭。梁同胡谈话十多次。梁认为从言语文字推断，胡「似于三民主义抗日政策均有深切了解」，而且「才思老练，气度平和」（>见张发奎致蒋介石、吴铁城函，一九四四年一月二十三日）。梁华盛建议处决他，但中央复文说，最好是「转化」他。 梁的话被当年一份报告证实，该份一九四三年七月撰写的报告称，已确定胡志明是共产国际的积极分子。政治部奉命观察与转化他。据杨清文说，胡志明在政治部出版物《阵中日报》上撰稿。武英则断言，胡志明为四战区编印的报纸写稿是为了向越南传递消息，他描述胡志明的处境是「软禁」。）没有。叶挺是唯一由中央交给我「感化」的。中央有没有告诉我怎样处置胡志明？没有。 一九四三年九月十日我释放了胡志明？是的。为什么？因我希望他加入革命同盟会。他当然很乐意加入。我希望他加强同盟会的实力。我对法国持强硬态度，法国是同盟会「革命」的首要目标，日本只是第二目标。日本入侵越南时，法国已经统治越南好几十年了。 我是否知道胡志明是共产党员？知道，但我没有询问他。我怎么知道他的真实身分？许多越南人告诉我。我会见他时，他用什么名字？胡志明。我当然知道，共产党会使用许多化名。我知道他的真名是阮爱国。我是否知道，早在一九二五年他就在广州苏联领事馆担任翻译（在广州，胡志明同泛太平洋工会联盟保持联系，那是由被压迫民族联盟组建的。一九二五年他创立了越南革命青年会——印支共产党的前身）、被捕前几年一直在中国？不知道。在他来柳州前，我不知他的底细，毕竟我以前未接触过他。 我有否向中央请示开释胡志明？我先放了他再向中央报备，中央同意我的做法。 我开释胡志明是在他于狱中写信给我，答应重组越盟在河内的情报网，为我方效力以此换取他的人身自由之后吗？也许他写过信给我，但我不记得他说过什么。无论如何，我不会因为想利用他的情报网而释放他。我在越南布有我自己的情报网。我开释他的主要动机是帮助弱小的被压迫民族争取独立。然而，我还确实利用过他的情报机关。在准备入越军事行动时吗？是的，但当时国军进入越南是为了帮助越南人民赢得独立。 胡志明住在侨乐村我拨给越南人居住的房舍中，（据一九四四年一月廿三日张发奎呈交给中央的报告，直至那天胡志明仍处于政治部「察看」「感化」之中。）他没有再搬家。他仍受监视吗？我没有派人监视他，不清楚是否中央的指示。胡志明从未对我讲过那一类的话。 我不时去看望他。我对他印象如何？非常好，他老成持重，沉默寡言，头脑冷静，工作勤奋。我和他私人关系如何？很好。我对他很友善，因为我钦佩他。我和他年龄相近，他比我大六岁，能讲流利的国语——怎么学会的我就不知了。他对法国很痛恨，我已经知道他为了越南革命而多次入狱，我钦佩他的革命精神。他告诉我，他是共产党员，但眼前目标是越南的自由与独立。他特别向我保证，五十年之内越南不可能实现共产主义。 当时除了胡志明我还认识其他越共党员吗？我记不起有其他人。 十二月，我奉命兼任越南革命同盟会的指导代表。（据一九四三年十一月八日〈吴铁城致何应钦函〉与十二月廿二日〈何应钦将军覆吴铁城函〉，张将军十一月在重庆指出，侯志明资望太浅，他希望中央派一位资深人士接任指导代表。结果中央要张兼任此职。）侯志明任副职。 当时设立的指导代表办公室主任萧文的政治背景如何？他是陈诚与罗卓英的保定军校同学，我知道他的父亲是越南归侨。萧文与邹鲁都是广东大埔的客家人。邹鲁介绍他加入国民党，他从第四军时期就跟随我。在武汉会战时，他担任我的第二兵团兵站总监。转进柳州后，他在四战区任高参。 由萧文负责越南革命同盟会的重组吗？是的。我将此重任交付给他，当然，他还是要听从我的指示。在这一时期，特训班学员加入了革命同盟会吗？是的。起初，会员只限于少数人，由特训班派代表，后来就整体加入了。 我出席了越南革命同盟会海外代表大会（一九四四年三月廿五至廿八日召开）。（张将军在日记中说，他在大会上起了突出的作用。三月廿四日他召集越南问题讨论会，准备大会演讲稿。他在演讲中，鼓励与会代表团结起来一起肩负越南革命的重任。然后他和代表们一起用餐。 三月廿七日他出席了上午会议，他在日记中说，他的指示是代表们能够接受的。他也出席了下午会议。当晚，萧文同张将军详细谈论了各位代表的政治背景。三月廿八日他出席了上午的会议与闭幕式。中午他们款待代表们及部分下属。）除了越南国民党、越盟、复国军，若干小政党也出席了，还有在柳州的大越党，它的领袖是一个残废老人，他是被法国人打残的。 （据杨清文说，此人姓李，一九六七年仍住在香港一家法国人经营的医院。出席大会的代表共有十五人，他们并非代表政党而是代表七个组织，其中之一就是越南革命同盟会的七人执委会，大越党只有一位代表——阮祥三。蒋永敬教授估计其中至少有四位代表是印支共产党党员。）胡志明当选执委会候补委员。（选出七名执委：张佩公（无党派）、张中奉（无党派）、陈豹（无党派）、蒲春律（复国军）、严继祖（越南国民党）、黎松山（印支共产党）和陈廷川（复国军）；三名监委是：阮海臣（无党派）、武鸿卿（越南国民党）、农经猷（复国军）。胡志明（印支共产党）与阮祥三（大越党）当选候补执委。）这显示共产党是多么的精明狡猾。他们暂不攫取名衔。我记得，当们摆好姿势要合影时，胡志明故意摇头，这就使他在照片中影像模糊，他不愿意同我们合影。 大会成立了张佩公领导的临时共和政府吗？（法国人菲力浦．迪弗勒所撰《越南史一九四○～一九五二》断言，临时政府包括阮海臣、武鸿卿、胡志明、黎松山、蒲春律与严继祖。）不。（杨清文也断言，大会并未成立临时政府。）也许同盟会拟订临时政府名单等他们回国后再宣布成立。 在这一阶段，我密切联系的越南人领袖是谁？除了胡志明，密切联系的有阮海臣、张佩公、农经猷、张中奉、武鸿卿、严继祖和胡德诚。（胡德诚是印支共产党员，他以越南民族解放联盟龙州办事处的名义活动。杨清文却断言胡德诚当时并非共产党员，后来才加入印支共产党。）在所有些人中，虽然武鸿卿与严继祖比胡志明年轻，但我对后者印象最好。当我对黄良失望时，我对越南人整体感到失望。然而共产党是经过严格训练的，胡志明工作勤奋。其他越南人都是私生活不检点，故我把希望寄托于胡志明。 革命同盟会成员间的冲突是什么性质的？革命同盟会是由于胡志明集团、越南国民党成员与其他集团之间的内部分歧而导致分裂的。（越南国民党不愿意同共产党合作，萧文施加了相当大压力，但收效不大。）他们都在争权夺利。能做的就是居间调停以及规劝他们各尽所能。他们为个人利益大吵大闹委实使我头疼。胡志明从来不为小事争斗，他不像其他人那样使我头疼。 越南人是否在政策上有所分歧？不，他们只是为琐碎小事争吵。他们毕竟在同盟会的原则、政纲与组织上是一致的。我们完全采取中立态度，绝不偏帮任何一方。着重于帮助他们达成民族解放。在抗战期间，我们的政策是同共产党合作，尤其是外国共产党。我期望越南人团结一心，回国后建立一个联合政府。 我们是否记录胡志明在同盟会中的活动？这我不清楚，因为把责任交给了萧文，我并不过问太多细节。我没有援助印支共产党，我尽最大的努力支援越南革命同盟会，在这一组织中，共产党只占少数，而其他党派占了多数。我期望他们保持合作以便赢得解放与独立。胡志明没有公开同毛泽东接触，这是事实，当然，我不能说他们没有秘密接触。 为什么我要萧文兼任战区外事处副处长？（一九四四年五月十七日，张将军指出，外事处许多成员对他们的工作表示失望，原因他们的主管（谢慕韩）不能以身作则。详见日记五月十七日与七月十日。）谢慕韩不适合做越南人的工作，他是个湖南人，不肯接近越南人，又不会讲广东话，只好改任高参。萧文比较适合做越南人的工作。 萧文是否支持共产党排挤其他群体？（一九四四年七月，在萧文的指示下成立了越南革命同盟会昆明分会。结果，印支共产党在五人执委会中取得三席，此五人互选产生的三人常务执委会中有两人是共产党员。）不，我无此印象。 我怎样就越南各个派系问题对他作出指示？我要他促进越南各党派的团结以便增强同盟会的实力。我是否记得一九四四年八月四日萧文在东兴逮捕越南国民党两名成员严继祖与武光品的事？萧文逮捕任何人都必须得到我同意，我记得这两人被捕的事。他俩为何被捕？我不记得详情（事缘脱离越南国民党加入越南共产党的杨子江向指导代表萧文出示了严继祖与英方签订的妥协条约，指严继祖等人「私结团体，破坏同盟」并「勾结英法，出卖越南」。 故八月四日萧文下令逮捕严继祖及其手下武光品。与此同时，萧文还以越南革命同盟会的名义，宣布武鸿卿、阮祥三等人的「罪状」，指责他们反对改组云南分会是违反纪律和破坏革命同盟会。事见张发奎致吴铁城函，一九四四年八月廿九日）后因中央党部吴铁城指出严继祖尚无不利中国之举动，且严向英国建议之互助条件曾呈报军统局备案等因，要张奎予以开释），但我已经告诉你：越南人的私德实在不能令人恭维，我对他们完全失望。 萧文左倾亲共吗？不，倘若如此，我不会首先任命他为指导代表办公室主任。我对他满意吗？满意。要不是一九四九年中共席卷大陆后他变节投共，（萧文，一九○六～？广东大埔人，中央陆军官校七期步科毕业，一九二七年任国民革命军第四军随营学校教官、第十营政训员、团指导员。一九三二年任中央陆军官校南宁分校上校科长、第五十军八十师政治部主任。 抗战爆发后任四战区干训团政训处副处长。一九四二年任四战区教导总队上校副总队长、干训团特训班办公室主任、四战区长官部外事处少将处长。一九四六年任粤北师管区司令部副参谋长、闽粤边区总指挥部参谋长、广州行营第四处少将处长。一九四八年任广州绥署中将高参。一九四九年在香港通电投共。官至广东省政协委员。）我会仍然善待他。 （据萧文的邻居马维岳一九六五年六月三日在香港对夏莲瑛说，萧文热情帮助越南独立事业，做为一个政治家，他很聪明，也很有野心，一心想向上爬，有时糊涂又很鲁莽。马维岳，广东新会人，日本士官学校廿期工兵科毕业，一九四七年十一月廿一日授少将衔，同年退役。他曾在萧文任团长的五十四团当过营长。）也许我不知道他私下所做的勾当。我和萧有分歧吗？没有。 一九四四年八月九日我让胡志明回到北越吗？（胡志明八月九日离开柳州，九月二十日他进入靠近越南边境的龙州、靖西与平孟。据梁华盛一九六七年五月卅日与六月七日在台北接受夏莲瑛访问时说，是萧文担保胡志明的回越。）是的。 我期待他在北越做什么事？渗透，革命——简言之，为越南独立而奋斗。什么时候我想到要让他回越？对此事考虑已久。（早在同年一月廿三日，张将军就决定释放胡志明，让他返回越南。他报告中央：胡志明对三民主义及中国抗日国策有深刻认识，此人能干、老练。张将军说，他相信胡志明声称的在越南拥有二十万地下武装，他也相信，倘若胡志明长期滞留中国，对中国不利；而把他遣回越南，则对中国无害。详见一九四四年一月廿三日〈张发奎报告〉。 张将军的建议没有早日实施，是由于革命同盟会中其他成员的强烈反对。）我要他拟订一项计划——怎样开展他的革命工作。（胡志明的计划包括在中越边境建立游击基地与开展武装宣传。其目的如下：（一）向越南人民传达中国政府帮助越南独立的决心。（二）发展越南革命同盟会的组织与武力。（三）准备接应国军与盟军进入越南。（四）为越南的完全独立与自由而奋斗。详见〈胡志明致张发奎报告之「回越工作计划大纲」〉。） 我有否修改他的计划？也许我修订了一些细节。我有没有给他钱与武器？我给他钱而非武器。（张将军应胡志明的要求，给他通行证与其他证件、医药以及法币七万六千元。胡志曾要求补给不同种类的武器弹药。） 一九四四年冬，（张将军的美国顾问）鲍曼告诉我，美国希望胡志明到昆明接受美式训练。（胡志明透过美国空军中校希安联络上了美方，希安中校的座机在越南高平坠毁，获越人营救出险。希安被带到范文同的机关，范安排希安会晤胡志明。 一九四四年底，穿着褴褛的中国军服与旧草鞋的胡志明出现在云南宜良。他在那儿逗留一周后去了昆明。在那儿，昆明美军感谢他营救希安中校之义举。当陈纳德将军问他越南人是否愿意组织营救坠落入的美国空军机师时，他表示同意。他还同美国战略情报署人员有所接触。）几个越南人向我证实这些事。我猜忖，美国人知道他是共产党人，但他们有求于他。 在四战区，美国人接触过越南人吗？鲍曼曾在特训班作过演讲。他有否向我表达过任何对越南问题的看法？我很少同鲍曼谈及越南问题，他也没表达对越看法，因为越南与美国无关。 在越南设立三民主义青年团筹备处的目的何在？（一九四四年十月廿一日张将军被任命为筹备处主任，签署命令的是三青团总团长蒋介石与总干事张治中。）旨在组织侨居越南的中国学生。可是那时我全神贯注于桂柳会战，我们自顾不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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