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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30万年前,非洲智人多地起源,混杂数十万年造就现代人类

 万物史话 2023-06-01 发布于北京

文/万物君
5月17日,《Nature》杂志发表论文称,人类起源于非洲大陆的多个地区的多个祖先人群。
该研究称,在当代人类中可以检测到的早期人类最早的种群分裂发生在12万到13.5万年前,此前两个或多个遗传分化较弱的智人种群已经混杂了数十万年。在种群分裂后,人们仍然在干系种群之间迁徙,形成了一个结构薄弱的干系。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我来简单解释下。
大概200万年到30万年前,非洲生活着若干直立人,他们于50万到30万年前,各自进化为非洲智人。当然,他们之间并非绝对独立,而是有着一定程度的遗传关系。
这些各自进化的智人种群有很多个,其中有些种群,一起混杂生活了数十万年。
大概12-13.5万年前,有次级种群从“混杂种群”中分裂出去,但他们依然在若干种群之间迁徙,而非独立发展。
这些“反复混杂”的智人就是现代人的祖先。因为时代久远、数据的缺失,我们不知道到底哪个种群才是现代人的直系祖先。
这就是所谓的“非洲多地起源说”。

在此之前,主流理论认为,现代人类起源于非洲单一地区的单一种群。
因此,论文通讯作者布伦娜·亨恩称,“这项新研究改变了物种的起源”。
德国马克斯·普朗克地球人类学研究所进化考古学家Eleanor Scerri也说,这项研究为“非洲没有单一的诞生地,人类进化是一个有着深厚非洲根源的过程”的观点提供了更多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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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人类起源,有两种截然相反的观点。

现代人起源主要假说
早期流行的观点是“多地起源说”,该学说认为,至少在100万年,人类就分布在非洲和亚欧大陆,他们各自进化为现代人。例如一些学者认为“北京人”是现代中国人的祖先。

然而,1987年,美国的几位遗传学家对非洲、亚洲、欧洲以及新几内亚等地的147位妇女的线粒体基因进行测序,引发了一场认知革命。
该研究表明,所有的人都是一位生活在20万年前的非洲女性的后代。
这就是“东非起源说”。
该学说认为,现代人类的祖先,在20万年前,出现在非洲东部的某个地方。大约13万年前,他们走出非洲,四处扩散,替代了早期出走的那批人类的后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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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东非起源说”得到了化石证据的很好的支持。
然而,1961年,在北非摩洛哥的杰贝尔依罗地区发现的一个头骨,让“东非起源说”面临了严重的挑战。
当时,这个头骨的年龄被测定为4万岁,是尼安德特人的一种非洲“亲属”,但后续的发现与分析,引发了人们对这种亲缘关系的怀疑。
2004年,德国的考古学家在同一遗址中找到了更多的化石。马克斯·普朗克进化人类学研究所的科学家对这些化石进行分析,发现了大量的和早期或近现代人类一致的特征,包括面部、下颌和牙齿形态,以及较原始的脑颅和颅内形态。在此基础上,他们提出,杰贝尔依罗的人族化石代表了智人最早期的演化阶段。
该研究所的另一组团队对与样本有关的人工火石进行了测年,结果表明,杰贝尔依罗考古点约有30万至35万年历史。
北非的摩洛哥距离东非的埃塞俄比亚有五六千公里,而距今30多万年的杰贝尔依罗头骨又接近现代人,这对“东非起源说”构成了严峻的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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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述发现引发了人们的反思。于是,越来越多的头骨,被重新认识。

原来,在非洲的的很多地方,都存在着距今几十万年、和现代人面孔差不多的人类头骨。

面对越来越多的化石证据,“非洲多地区起源说”应运而生。
相比“非洲单一起源说”它有如下特点:
一,现代人类依旧起源于非洲,但不仅仅是东非,而是非洲很多地方,如南非、西非和北非。这意味着,我们的祖先并非来自单一种群,而是来自多个种群。他们在一个广阔的时空里,融合、分裂、再融合。
二、现代人类的祖先即非洲智人并非起源于20万年前,而是30万年前,甚至50万年前。这比“非洲单一起源说”的现代人类祖先起源于20万年前,要早上很多。
三、正如土狼和灰狼杂交生成红狼一样,现代人类的祖先也是如此。因此很难真正弄清现代人类的直系祖先是哪个种群,就此而言,现代人类只有“混合祖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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