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性洒脱的大将－－陈赓（二）

兰州家长 2023-06-03 发布于甘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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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征路上，陈赓不顾腿伤，毛遂自荐当了担架队长。周恩来高烧不退，众首长心急如焚，陈赓土法上马及时降温。毛泽东评价：'这个陈赓，胆子也大，点子也多，歪打正着，还真解决了大问题呢。'

陈赓脱离羁绊以后，迅速与党组织取得联系，并获准去中央苏区。但按照规定，他必须接受必要的审查。不久，中央查清了他在狱中的表现，便任命他担任彭杨步兵学校校长。

长征过草地时，陈赓毛遂自荐，担任担架队长，护送毛泽东、周恩来及其他正在生病的中央领导人。关于陈赓这次主动请缨，在红军里一时传为佳话。

那是在过草地的时候，由于环境恶劣，许多干部战士都病倒了。中央军委副主席周恩来自过雪山以来，身体一直不好，到后来咳嗽不止，有时高烧40度，神志昏迷，说胡话，一连几天不退烧。在这样艰苦的条件下，无医少药，生命已危在旦夕。

红3军团政委杨尚昆急得用指头不时地敲击桌面，彭德怀也心急火燎。不巧的是，担架队的人也一个个病倒了。彭德怀和杨尚昆当机立断，扔掉两门迫击炮，腾出了40名战士，专门负责抬周恩来和其他几位重病号。

队伍虽然组织好了，可是谁来负责呢？正在彭德怀苦思冥想之际，陈赓自告奋勇找上门来，说：'没仗打我也不能闲着，把担架队交给我，好歹还能过过指挥瘾。'

彭德怀知道陈赓的伤腿始终都没好利索，便开玩笑说：'你个瘸子，上台阶行，爬雪山够呛！走路像他妈跳舞，你就老老实实骑你的花骡子吧。'

陈赓在地上蹦达了两下：'要不是腿不得劲，你给我三袋炒面我也不来当这个担架队长。我这叫量体裁衣。坐担架不够，抬担架不能，我看就当个队长满合适。'

彭德怀想了想，觉得陈赓言之有理，便同意了：'瘸子里面拔将军，只好如此啰。”

以陈赓为队长的担架队，抬起周恩来等人上路了。草地每天阴雨连绵，不见天日，陈赓经常手举着一块旧油布，紧紧跟随在担架旁，保护着周恩来，深怕他病情加重。

·周恩来体温继续上升，昏迷、说胡话。邓颖超赶来了。毛泽东也赶来了，他紧紧地抓住担架杆，感到有一种无形压力，习惯地解开衣扣，朝后面的警卫挥挥手：'赶快叫傅连暲来！'这时傅医生在左路军，已经忙得不可开交，而且路途也比较远。远水不能解近渴。

毛泽东急得转来走去，一会儿，轻轻地摸摸周恩来的前额，一会又去摸摸军毯下那只滚烫的手。看到主席着急，陈赓更急，大脑不停地在想……

这时陈赓突然想起，冰可以降温，那么雪也一定可以降温。他向毛泽东请示：'主席！我有个土办法，用雪给周副主席降温，可以试一试吧？'草地茫茫四野，到哪里找雪去呢？毛泽东也是一筹莫展。陈赓环顾四方，看到前方不远处有座小山，他认定小山背阴处肯定有积雪。毛泽东同意了陈赓的建议，马上让陈赓找了两名年轻力壮的小伙子，骑着两匹快马去找雪。雪弄来了，陈赓用油布做成个冰袋，装上雪，搁在周恩来烫手的前额上，换了几次雪后，被烧得说胡话的周恩来渐渐地平静下来，体温也渐渐地降下来了。

当医生赶到的时候，给周恩来量了体温，欣慰地吁了口气：'要不是及时降温，恐怕就危险了。'

原来陈赓在上海搞地下工作时，为了工作方便，曾挂牌开过医院，虽是个冒牌医生，一般小病也略知医治方法，又曾两次住院，学到了一些医学知识。用陈赓自己的话说：'久病成医嘛。'他用平时学到的医学知识，使病重的周恩来脱离了危险。

毛泽东对此评价说：'这个陈赓，胆子也大，点子也多，歪打正着，还真解决了大问题呢。'

直罗镇战役开始，惟恐掉队，陈赓主动要求坐担架，感叹：'这真是抬着将军上阵！'战斗结束，他死活不肯再坐，还振振有词：'抬上阵光荣，抬下阵呢，人家说你是'败将'!'

长征队伍过了腊子口，红一方面军改编为陕甘支队，陈赓任第13大队（团）的队长。

1935年10月红军到达陕北。同年11月的直罗镇战役，1936年2月至5月的东征战役，5月至10月的西征战役，以及三大方面军会师后的山城堡战役，陈赓均率部参加。

建国以后，原广州军区副司令员欧致富曾写过一篇题为《抬着将军战直罗》的回忆文章，对陈赓在直罗战斗中的风采有过一番细微的描述－－

由于长途奔波，陈团长的腿变得更跛了，拄的棍子，一撑都发弯。可是专门给他备的担架，却一直闲置着，谁劝他都不坐。他总是一天乐呵呵的，有时一句话说得你笑疼肚皮。

一天，他发现我也拄着棍子，右腿也有点瘸，便一本正经地问：'过去算命先生说逢单空，逢单空，你信不信？'我说早就不信这一套了。他很认真地说：'现在我信了。'他见我发愣，马上爆发出朗朗笑声，风趣地说：'不信也得信。你看，13团，出了个独脚团长，又出个独脚特派员！'经他一解，我也禁不住笑了。接着，他又开起玩笑，问我：'你看我们俩现在像什么？'我说：'像个兵呗，还能像别的？'他说：'像一对叫化子！'我也逗一逗他：'你要化装成叫化子，我一眼可以看得出来。彪形大汉，要饭谁信？'他说：'那倒是，所以在上海搞地下工作，我什么都敢化装，就是不敢化装要饭的。'

一天，军团派来马匹将陈赓同志接去看

地形。晚上回来，他异常兴奋，甚至在战斗部署会上，还在那里打比喻，问：'你们谁杀过'牛'？这回要杀'牛'！中央红军进入陕甘后，这头'牛'老跟着咱们啃屁股，干部团啃打过，13团挨啃过。我们虽然砍了它几下尾巴，都没老实。这回拦它'牛'头，狠狠给它一捶，然后全给它开膛破肚！'

他这一说，大家都明白了。这牛就是指敌109师师长牛元峰。

陈团长又说：'13团打了娄山关后，一直是当后卫，掩护全军。这次我抢来了硬任务，打头阵，拦住'牛'头打。不过大家不要杀红眼就什么也不顾，要注意政治瓦解。这里有两句口号，大家可要记住：一句是'宽待东北军'！一句是'欢迎东北军掉过枪口打日本！''

这一下把大家搞糊涂了。一位营长提出：'这是打仗还是去贴标语？'陈团长严肃起来：'怎么？打仗就没时间贴'标语'？就是又打仗又贴标语。你一喊话，他就放下枪过来，那才是真本事。大家不要忘记，这股敌人的老家让日本鬼占了。'那位营长擂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抱怨说：'这瓢，简单！'

去'牵牛'的小分队已经到太白镇方向惹'牛'去了，好几天，'牛'没发火，大家等得有点不耐烦了。

11月20日晚，方面军终于下达了命令：各部队按预定方向奔袭前进，拂晓前包围直罗镇。

部队已经养精蓄锐多时，说走就走，命令奔袭就跑。但这可苦了我们的陈团长，他拄起棍子走夜路，总也走不过小伙子。渐渐，团指挥所与部队拉开了距离，而陈团长和指挥所成员又拉开了距离。我一看急了，便马上命令：'警卫员，背团长！'为了跟上部队，陈赓同志这时也不好拒绝，只好由两个警卫员轮流背了一段路。就这样，还是和部队拉开了距离。

'担架！'陈赓自己叫开了。担架早在他身边转，可就是不坐，这回他急了眼，自己叫了起来。于是，担架队员和警卫员扶陈团长上了担架，抬起就走，陈团长说辛苦你们了，又叹气道：'这真是抬将军上阵了！'

经过一夜的奔跑，总算按时到达了指定位置。我们13团，从东北面封住了直罗镇通往耶县的路和芦葫河东段；15军团的78师，从东南面封住另一侧。直罗镇东面，被我们这支部队'钳'死了。1军团的2师，从北向南拦腰打；4师则封死了直罗镇西面。

天一亮，两路红军同时发起攻击。漫山遍野，红旗飞舞，枪声震天，杀声四起。敌人虽有所准备，但没尝过红军歼灭战的苦头，还梦想太白镇及耶县两头之敌夹击红军。所以，尽管这头'牛'已被红军迅猛分割成几小块，牛云峰还下令拼命抵抗。开始，我们一喊话，敌人就回一阵枪。进攻还不到半个小时，那位在会上'冒泡'的营长，就气呼呼地跑来向陈团长报告说：'团长，有半个营敌人给我们堵住了，喊话他们死不缴枪，怎么办？'陈团长看了看表，他也感到好笑了，带着批评的口吻说：'你呀，性急也不能那么个急法。古人大战三百回合，还不分胜负。你才打多长时间，一回合还不到，人家就投降？你不会用刺刀捅掉几个再喊！不杀个鸡给猴子看，谁信你马刀队威风呀！'

营长拍一拍自己脑袋，又后悔地说：'是这道理：硬的他还没吃，怎服你软的！'……

解决了前沿这股强敌后，13团的战斗发展就很顺利，直往纵深打去。不到两小时，兄弟部队已把敌人的师部给端了。敌师长牛元峰，带着一个多营的部队，跑到东南角上一个土围子里。这个地方，15军团的同志早就给敌人安排好了“牛圈”。敌兵失去了指挥，就漫山遍野乱跑，我们也漫山遍野去抓俘虏。不大一阵子，除土围子敌人外，光俘虏的就有1000多敌人，敌一个师的兵力，基本覆灭。

这时，军委周恩来副主席冒着冷枪冷炮来视察阵地。他见到陈团长，热情问候后，问起了战况。陈赓装着发牢骚的样子说：'小鱼小虾抓了不少，就是'牛'还没套上。你就让我们团去宰'牛'吧！'

周副主席笑了笑，说：'老陈呀，还是那么'好战'。你只知道13团拼刺刀厉害，可还有个美称'猴子兵'，跑路打敌人援兵也是场好戏咧。你们就到张家湾一带打敌人的援兵吧。这里的'牛'15军团部分部队困住就行了。白天他跑不了，我们准备他晚上跑，正好在运动中歼灭他。'

陈团长听周副主席这么一说，也不好再磨下去。事不宜迟，他命令马上收拢部队，向西奔杀而去。

途中，我们和敌人106师干上了。我们配合2、4师消灭了敌人一个团，余下之敌，全部缩回甘肃境内去了。我们又挥师东来，准还备再消灭羊泉之敌。这时，传来胜利消息：敌牛师长在突围逃跑途中被活捉了。羊泉之敌大概也得到了这消息，赶紧撤出，收拢回耶县去了。至此，敌人的'围剿'被粉碎了。

回师路上，那副担架还不离陈赓同志左右，他好像发现什么秘密，便命令把担架撤走，去抬伤员。两名担架队员看着我，不愿离去。我只好说：'伤员早就被群众担架队抬走了，还用得着他们？'陈团长这回抓住我的'把柄'了，笑着说：'原来左参谋长派你这么盯住我呀。不过，你算完成任务了。你要知道，抬上阵光荣，抬下阵呢，人家说你是'败将'，多难听呀，再不坐了。'

386旅抗战一出手，就歼灭日军一个中队。设伏神头岭，陈赓在错误的地图上发现战机。日军记恨陈赓，装甲车上贴标语：'专打386旅'

抗战开始后，陈赓被任命为八路军129师386旅旅长。他紧张而有秩序地做着出征前的各种准备工作。

1937年10月14日，陈赓率386旅先头部队抵达太原。这时，日军正沿同蒲路和正太路向太原发动钳形攻势。友军正在太原以北之忻口与太原以东之娘子关阻击日军，娘子关方向已告急。129师刘伯承师长令陈赓率386旅速向阳泉以东之平安地区开进。陈赓到达指定地区后，立即派出若干分队向娘子关方向侦察游击，并与友军取得联系。10月21日，他率部迂回到井陉长生口夜袭敌人，打响了386旅对日作战之第一仗，歼灭日军一个工兵中队。正向娘子关进攻的日军后方受到威胁，不得不稍向后撤，这样便减轻了防守娘子关的友军的压力。友军第3军军长曾万钟见到陈赓时，伸出拇指，连连表示感激和佩服。

386旅也像其他部队一样，大力开展地方工作，组建地方游击支队，把抗日游击战争的火种撒向太行两侧广阔的原野，整个正太铁路无时不受到他们的袭击，交通经常中断。骄狂的敌人，凭借其声势装备和快速机动能力，企图捕捉八路军游击队，结果不但捕捉不到，反被弄得顾此失彼，疲于奔命。1938年1月，美国驻华大使馆参赞到山西实地考察战场情况时，特意到386旅参观。陈赓旅长向他详细介绍敌后游击战争的情况，赠给他一柄缴获的精致的日本军刀，美参赞极表钦佩，称赞八路军是中国最好的军队，其灵活的战略战术和善于动员群众，为世界所仅见。

2月，太原之敌又开始向同蒲路南段进攻，同时以一部兵力占领长治等晋东南要点

和交通要道。陈赓奉命将正太路游击任务交给兄弟部队，率386旅转入晋东南作战。3月中旬，刘伯承师长决定袭击黎城，吸引潞城之敌来援，而于半途之神头岭设伏打援，并令386旅承担歼灭援敌的任务。经过勘察，发现公路是从山岭上通过，不易选择居高临下的阵地，陈赓便大胆决定利用公路两旁不远的旧工事，严密伪装，使敌人意想不到我们会在这样的近距离内设伏。他对战士们说：'就是敌人的马蹄子踩着了你的手，没有发现你，你也不要动。这好比独木桥上打架﹣手快打手慢。只要我们伪装得好，就更能发挥突然性。'3月16日凌晨，战斗按计划从黎城打响。潞城敌1500余人驰援黎城，经过神头岭时，虽然搜索了一番，却没有发现他们鼻子底下的伏兵。我军一声令下，突然开火，打得敌军人仰马翻，两个小时即解决战斗。

说起神头岭战斗，有必要稍作详细叙述，从中可以略见陈赓将军指挥艺术之一二。

在受领任务之后，386旅团以上指挥员围在一张国民党的地图上察看分析。从图上看，这一地区有一条深沟，公路正从沟底通过，两旁山势陡险，部队既便于隐蔽，又便于出击，的确是个打伏击战的好地方。

可是陈赓却提出了问题。他问大家有谁去过神头岭，大家面面相觑，都回答说没去过。陈赓说：'国民党这个鬼地图，就像韩复渠答记者问，漏洞百出。不能不信，也不能全信。别忙下结论，咱们先看看去。'

于是，大家跟着旅长，骑马到了神头岭。实地一看，指挥员们大吃一惊：果然被陈赓言中，实际地形和地图完全是两回事。

陈赓说：'怎么样？粗枝大叶害死人啦。'见大家情绪有些低落，他又笑呵呵地说：'走回去讨论，地形是死的，人是活的，想吃肉，还怕找不到个杀猪的地方吗？'

晚饭后，作战会议上大家热烈发言，可是，通过实地对照，大家发现那个地方并不利于打伏击战，所以众口一词，否定了神头岭伏击。

可是大家没想到，陈赓最后拍板说：'我看这一仗，还是在神头岭打的好。'

指挥员们简直被弄糊涂了。实地上看，公路并不是在山沟里，而是铺在一条光秃秃的山梁上。路两边地势虽比公路略高，但没有任何隐蔽物，只在紧贴着路边有一些国民党修的工事，早已不能用了。在这样的地形上打伏击，无疑是极不明智的选择。旅长明

知这个情况，却为何偏要坚持神头岭呢？

'为什么呢？'陈赓发话了，'大家想想，这一带的军事地形图，只有一个版本，我们用，国民党用，日本人也用。重要的是，我们实地看过了，所以我们不会上当，而日本人初来乍到，瞎子过河，又偏碰上假图一张，这其中有没有文章可作？太有了！'

一句话，指挥员们恍然大悟，终于定下了伏击战的巧妙部署。

战斗打响之前，从潞城出来的日军，虽沿途不断派出骑兵搜索，但该防备的他们没防备，不该防的地方却剑拔弩张，当其全部进入伏击圈后，386旅将士飞天遁土般地冒了出来，劈头盖脸一顿臭打，几乎没容日军招架，便全歼了1300多人。后来日军官佐一提到神头岭战斗，便在惊恐中充满了困惑，无不余悸犹存，谈虎变。

与神头岭战斗相隔半个月以后，陈赓率部又在黎城与涉县间的响堂铺伏击敌人运输队，一举歼敌300多人，击毁汽车180辆，满载的军需品补充了我们的部队。老百姓欢呼雀跃，都来帮助八路军打扫战场。

被激怒的敌人，集结重兵，依托平汉、正太、同蒲三条铁路和临（汾）屯（留）公路，对晋东南实施九路围攻，但敌人兵力分散，各路协同不密切。在八路军前方总部统一指挥下，八路军以运动战和游击战相结合的方针，凭借有利的地形条件和群众条件，与敌人周旋在太行山区。正当敌人如盲人瞎马东奔西突的时候，八路军主力却隐蔽集中，抓住了敌人九路当中主要的但又是孤立的一路﹣﹣第108师团104旅团（旅团长苫米池四楼），在武乡县长乐村的一条峡谷内，包围歼灭其一部2200余人，各路敌军相继撤退。386旅就是长乐村之战的主力。在堆积的缴获品中，有苦米池尚未发出的一封家信，妄自夸耀其战功，告其女儿因他最先攻入临汾而刚刚得到天皇颁赐的一枚勋章。这个狂妄的侵略者何曾料到，他的信和勋章，竟一齐落入八路军手中，传为笑谈！

在此后一年多里，陈赓和他的健儿们纵横驰骋于晋冀鲁豫战场，越战越强，成为敌人感到心悸的一个对手，以至有时敌人寻找八路军作报复'扫荡'时，竟在其装甲车上贴着'专打386旅'的标语。

1940年8月，陈赓奉命率领太岳军区部队，参加了百团大战。在第一阶段20天的破袭作战中，他们攻占了正太路榆次至寿阳间除个别县城外的所有车站、据点，将桥梁、水塔、铁轨、枕木及其它设施大部焚毁或破坏，使敌之重要交通动脉正太路陷于瘫痪。第二阶段他们攻进敌工事较强的榆社城，歼敌400余人，沉重打击了深入抗日根据地腹心地区的敌人。随后又打退了敌人的报复'扫荡',圆满完成总部和129师给予的任务。此役，敌施入毒气，陈赓是中毒者之一。但这次中毒并没给陈赓带来什么危害，他仍然一如既往乐呵呵的，带领部队寻找战机，一旦有机可乘，便与'皇军'打得不可开交，以至于日本官佐一提陈赓大名，便横起手背在脖颈上比划'大大的坏，魔鬼陈赓大大的可怕。'

毛泽东正在讲话，只见陈赓直奔主席台，二话不说端过主席的搪瓷杯子，将头一仰，咕咚，咕咚，喝起水来。大家一时惊呆了。与人打赌，陈赓实现给彭德怀当红娘的愿望

1943年，陈赓到延安参加整风高级班学习。

在此期间，乐天派将军又给后人留下了许多故事，其中最精彩的，还是他向毛泽东借水喝的故事﹣-

有天，毛泽东给干部作报告，坐在会场中的陈赓，一直在聚精会神地听主席讲演，生怕漏听了一句话，还不时地提笔记下主席讲的重要内容。但陈赓生性爱动，时间一长，就坐不住了，先是解开上衣领扣，接下来抓耳挠腮，东张西望。骚动一阵子后，忽然'嗖'地站起身来，非常麻利地扣好上衣领扣，戴好军帽，整整腰带，竟向毛泽东坐的地方快步走去。干部们惊呆了，都向他投去了奇异的目光。主席正讲在兴头，发现陈赓直向自己走来，也愣神了。'陈赓同志，你有什么急事呀？'只见陈赓二话没说，双手端过主席喝水徐洁防痕。直缇婚姻之工结果都失丽找个新娘。就是

的搪瓷杯子，将头一仰，咕咚，咕咚，喝起水来。

'报告主席，天太热了，嗓门太干了，借主席的水润润嗓门。现在没事了！'陈赓半杯水到肚，才摸摸嘴角，一本正经地回答主席的问话。

'嗡'的一声，就如平地炸了一声春雷，全场干部猛地大笑起来，有的暗暗责怪陈赓胆大妄为，竟敢抢主席的水喝；有的暗中佩服陈赓，有胆量。

毛泽东凝视着陈赓，微微一点头，一丝淡淡的微笑浮现在脸上。'千军易得，一将难求。'毛泽东历来求才爱将如渴，因此，对豁达坦率、富有幽默感的陈赓向来不求全责备。陈赓的举动也使他意识到天气太热，讲话时间太长，立即吩咐管理人员给大家送来开水。

如果说陈赓在毛泽东面前放肆一点还是基于长期了解的基础之上，那么他在彭德怀面前表现出的大胆就不能不让人咋舌了。曾有人说过，陈赓天不怕，地不怕，但天地之间有三怕，一是怕同小孩子开玩笑，这是因为在长征路上，他轻信了一个小战士善意的谎言，结果这个可爱的小战士饿死了，在他心里留下了不灭的悔恨。二是怕廖仲恺，那是因为在黄埔学校求学时，廖先生对他的严厉几乎到了苛刻的地步。第三怕，就是怕彭德怀。陈赓爱嘻嘻哈哈，彭德怀却整天满腔严肃，想跟他开个玩笑都开不起来。

事实并不尽然，对彭德怀，陈赓不仅谈不上怕，而且，他还是彭德怀的红娘呢。有着浪漫情趣的陈赓天生好成人之美，他曾经'生拉死扯'地撮合了很多去妻，但最难攻破的“堡垒”就要算彭德怀了。彭德怀不苟言笑，刚直不阿，个性极强，又特别注重感情。由于战争，他原先的妻子改嫁，在他心上留下了很深的伤痕。直到四十出头，仍孑然一身，而且绝不提婚姻之事。许多热心人都尝试给他找对象结果都失败了，陈赓也曾与人打赌，要给彭总找个新娘。

就是这次在延安期间，陈赓的愿望实现了。

一天晚上，他做了一番安排，然后去请彭德怀去看女子排球赛。谁知他把话才说完，彭德怀连头也不抬便说：'我没空。'

'关心群众生活嘛，不去，人家会说你架子大。'

'胡说！'彭德怀火了，'不看排球赛就不关心群众生活啦。你小子又想什么花花肠子？老实招来！'

陈赓自然不'招'，但死乞白赖，连拖带拽，硬是把彭德怀'搬'上了球场。

比赛中，陈赓并不看场上，而是盯着彭德怀，但让：他失望的是：彭德怀的眼神并无一个固定的目标，像是都看，又像是谁也不看。眼看球赛快完了，急得陈赓抓耳挠腮。

球赛完了，陈赓仍不死心。又拉着彭德怀去接见女运动员们，就在握手之间，他有了一个重大的发现：彭德怀在同一个细高个戴眼镜的姑娘握手时时间稍稍长了一点。这个发现让陈赓大喜过望，赶忙趁热打铁，介绍道：'她叫浦安修，北师大学生，党员，人品、学问样样都好……'

彭德怀急了，眼睛一瞪说：'谁叫你介绍这些？'

陈赓把彭德怀拉向一边说：'老总，你不能当一辈子和尚呀！'

彭德怀望着远处红着脸的浦安修，想了想说：'莫胡闹，人家是洋学生，我可是放牛娃……”

'你现在是大司令，来点土洋结合吧！'

彭德怀一咧嘴，笑了，伸手照陈赓屁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