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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荀姓》-荀勖(xù)(?—公元289年)

 寻荀文化 2023-06-05 发布于云南

荀勖(?—公元289年)

荀勖(xù)(?—公元289年)字公曾,颍川人氏,是汉司空荀爽的曾孙。是西晋大臣、著作家、律学家。少孤而依于舅氏。初仕魏,入晋后领秘书监,进光禄大夫,官终尚书令。荀勖集才情,权势、诚谏、高玄于一身。

(一)、明哲聪达 博才洽闻

荀勖勤奋好学,年十岁能属文。从外祖太傅钟繇说:“此儿当及其曾祖。”既长,遂博学。先是,帝将发使聘吴,并遣当时文士作书与孙皓,帝用勖所作,皓即报命和亲,帝谓勖曰:“君前作书,使吴思顺,胜十万之众也。”

会帝寝疾,勖与齐王司马攸共参医药,及疾愈,赐绢各五百匹。曾整理典籍,著《中经新簿》,开创图书四部分类法,将群书分成甲乙丙丁四类,即经子史集四部。他精通音律,与贾充共定律法。既掌乐事,又修律吕,制“十二笛”,应用“管口校正法。”诸学并行于世。

《晋书·乐》云:荀勖所造晋歌,皆为四言,唯“王公上寿酒”一篇为三、五言焉。他的“食举乐东西厢歌”洋洋千言。又作新律笛十二枚,以调律吕,正雅乐,正会殿庭作之,自谓宫商克谐,然论者谓勖暗解。

时阮咸妙达八音,论者谓之神解。咸常心讥荀勖新律声高,不合中和。每公会乐作,勖意咸谓之不调,以为异己,乃出阮咸为始平相。后有“田父耕于野”,得周时玉尺,勖以校己所治钟鼓金石丝竹,皆短校一米,于此服咸之妙,复征咸归。勖既以新律造二舞,次更修正钟声。会勖薨,未竟其业。元康三年,诏其子荀藩修订金石,以施郊庙。寻值丧乱,莫有记之者。咸宁元年,诏定祖宗之号,而庙乐乃停《宣武》、《宣文》二舞,而同用荀勖所使郭夏、宋况所造《正德》、《大豫》二舞。

初,勖于路逢赵贾人牛铎,识其声。及掌乐,音韵未调,乃曰:“得赵之牛铎谐矣。”遂下郡国,番送牛铎,果得谐者。又尝在帝坐进饭,谓在坐人曰:“此是劳薪所炊。”咸未之信。帝遣问膳夫,乃云:“实用故车脚。”举世服其明识。

俄领秘书监,与中书令张华依刘向《别录》整理汇籍。又立书博世,置弟子教习,以钟、胡为法。及得汲郡冢中古文竹书,诏勖撰次之、以为《中经》,列在秘书。

(二)诚心相谏 深得帝望

司马昭患姜维数为寇,官骑路遗求为刺客入蜀。从事中郎荀勖曰:“明公为天下宰,宜仗正义以伐违贰,而以刺客除贼,非所以刑于四海也。”昭善之。

高贵乡公欲为变时,大将军掾孙佑等守阊阖门。帝弟安阳侯榦闻难欲入,孙佑说:“未有入者,可从东掖门。”及榦至,帝迟之,榦以状白,帝欲族诛孙佑。荀勖谏曰:“孙佑不约安阳,诚宜深责。然事有逆顺,用刑不可以喜怒为轻重。今成猝刑,止其身,佑乃族诛,恐义士私议。”乃免孙佑为庶人。

及钟会反,审问未至,而外人先告之。帝待会素厚,未之信也。勖曰:“会虽受恩,然其性未可许以见得思义,不可不速为之备。”帝从之,出镇长安,主簿郭奕、参军王深以勖是会从甥,少长舅氏,劝帝斥出之,帝不纳,而使勖陪乘,待之如初。

先是,勖启:“伐蜀,宜以卫瓘为监军。”及蜀中乱,赖瓘以济。会平,还洛。时议遣王公之国,帝以问勖,勖对曰:“诸王公以为都督,而使之国,则废方任。又分割郡县,人心恋本,必用嗷嗷。国皆置军,官兵还当给国,而阙边守。”帝重使勖思之。

勖又陈之曰:“如诏准古方伯选才,使军国各随方伯为都督,诚如明旨。至于割土封疆,使亲疏不同,诚为佳矣。然分裂旧土,犹惧多所摇动,必使人心匆扰,思唯窃宜如前。若于事不得,不时有所转封,而不至分割土域,有所损夺者,可随宜节度。其五等体国经远,实不成制度。然但虚名,其余事实,略与旧郡县乡亭无异。若造次改夺,恐不能不以为恨。今方事其大者,以为五等可须后裁度。凡事虽有久而宜善者,若临时或有不解,亦不可忽。”帝以勖言为允,多从其意。

时太尉贾充、司徒李胤并薨,太子太傅又缺,勖表陈曰:“三公保傅,宜得其人。若使杨珧参辅东宫,必当仰称圣意,尚书令卫瓘、礼部尚书山涛皆可为司徒。若使瓘新为令未出者,涛即其人。”帝并从之。《荀勖别传》曰:晋司徒阙,武帝问其人于勖,答曰:“三公俱瞻所归,不可用非其人,若魏文帝用贾诩为三公,孙权笑之。”

(三)、官高势重 府密机深

荀勖达于从政,初仕魏,辟大将军曹爽掾,迁中书通事郎。爽诛,门生故吏无敢往者,勖独临处,众乃从之。为安阳令,转骠骑从事中郎。勖有遗爱,安阳生为立祠。迁廷尉正,魏末,参司马昭军事。司马炎代魏,连拜中书监、侍中、尚书令,优宠有加。赐爵关内侯,转从事中郎,领记室。与裴秀、羊祜共管机密,常陪乘帝侧,帝即晋王位,以勖为侍中,封安阳侯,邑千户。武帝受禅,改封济北郡公,勖让之以羊祜,乃固辞为侯,拜中书监,加侍中,领著作,后,进光禄大夫,领秘书监。咸宁初,与石苞等并为佐命功臣,列于名飨。荫子封孙赏邑。

太康中诏曰:“勖明哲聪达,经识天序,有佐命之功,兼博洽之才。久典内任,著勋弘茂,询事考言,谋猷允诚,宜登大位,毗赞朝政,今以勖为光禄大夫,仪同三司,开府辟召,守中书监、侍中、侯如故。”

勖与族父辈荀顗同朝同重,史官说:“公曾、景倩(荀顗),践隆堂而高视,齐逸轨而长骛,孝敬足以承亲,周慎足以事主,刊姬公之旧典,采萧相之遗法。然而援朱均以贰极,煽褒阎而偶震。虽废兴有在,隆替靡常,稽之人事,乃二荀之力也。”

荀勖性慎密,每有诏令大事,虽已宣布,然终不言,不欲使人知己预闻也。族弟荀良曾劝勖曰:“公大失物情,有所进益者自可语之,则怀恩多矣。”其婿武统亦说勖:“宜有所营置,令有归戴者。”勖并默然不应,退而谓诸子曰:“人臣不密则失身,树私则背公,是大戒也。汝等亦当宦达人间,宜识吾此意。”此段被成晓军《帝王将相家训》编录为“荀勖家训”中。书中评析说:该段家训虽然是荀勖对儿子们谈的如何使自己宦途显达的诀窍,但其中有关保守国家机密、树立公心等道理,对后人仍然有着一定的启示,赞誉荀勖“谨慎无私最可贵”。不久,以勖为尚书令。

荀勖久在中书,专管机事,及失之,甚罔罔怅恨。或有贺之者,勖曰:“夺我凤凰池,诸君贺我邪!”针对这段话,有“名书”释为:荀勖为人谨慎,做事认真,专管机密大事,一经有所失误,自己就愧疚。辑者以为:荀勖不忍舍弃中书之职,说明当时“尚书省的重要权利已渐次被中书省所侵夺”,以至于任了尚书令都不足为贺。说明了贴身与处外、沟通与闭塞之间得失上的巨大差异。也说明了荀勖与皇帝司马炎之间有如此的亲信关系,就不必追究官位高低了。也真是难为这本“名书”了。

邹元初《中国宰相》中,释“凤凰池”为:禁苑中的池沼,中书省设于此,接近皇帝,故称中书省为凤凰池,古诗文中多以凤凰池指宰相。

荀勖在尚书省,课试令史以下,核其才能,有闇于文法,不能决疑处事者,即时遣出,毫不留情。帝尝谓之曰:“魏武帝言:'荀文若之进善,不进不止,荀公达之退恶,不退不休。’二令君之美,亦望于君也。”

居职月余,以母忧上还印绶,帝不允。遣常侍周恢喻旨,勖乃奉诏视职。勖久管机密,有才思,探得人主微旨,不犯颜迕争,故得始终全其宠禄。太康十年薨,诏赠司徒,赐东园秘器,朝服一具,钱五十万,布百匹。遣兼御史持节护丧,谥曰成。勖有十子,其达者辑、藩、组。辑嗣,官至卫尉。

(四)、询事考言 论议博丰

时议省州郡县半史以赴农功。勖议以为:“省吏不如省官,省官不如省事,省事不如清心。主张清心少事,无为而治。说:昔萧、曹相汉,载其清静,致画一之歌,此清心之本也。汉文垂拱,几致刑措,此省事也。光武并合吏员,县官国邑裁置十一,此省官也。魏太和中,遣王人四出,减天下吏员,正始中亦并合郡县,此省吏也。今必欲求之于本,则宜省事为先。凡居位者,使务思萧曹之心,以翼佐大化。笃义行,崇敦睦,使眛宠忘本者不得容,而伪行自思,浮华者惧矣。重敬上,尚止足,令贱不妨贵,少不陵长,远不间亲,新不间旧,小不加大,淫不破义,则上下相安,远近相仪矣。位不可以进取得,誉不可以朋党求,则是非不妄而明,宫人不惑与听矣。去奇技,抑异说,好变旧以侥非常之利者,必加其诛,则官业有常,人心不迁矣。使信若金石,小失不害大政,忍忿悁以容之。简文案,略细苛,令之所施,必使人易于视听。愿之如阳春,畏之如雷震。勿使微文烦挠,为百吏所黩,二三之命,为百姓所餍,则吏竭其诚,下悦上命矣。设官分职,委事则成。君子心竟而不力争,量能受任,思不出位,则官无异业,政典不奸矣。凡此皆愚心谓省事之本也。苟无此愆,虽不省吏,天下必谓其省矣。若欲省官,私谓九寺可并于尚书,兰台宜省付三府。然施行历代,世之所习,是以久抱愚怀而不敢言。至于省事,实以为善。若直作大例,皆减其半,恐文武众官,郡国职业,及事之兴废,不得皆同。凡发号施令,典而当则安,倘有驳者,或致壅否。凡职所临履,先精其得失,使忠信之官,明察之长,各裁其中,先条上言之。然后混齐大体,详宜所省,则令下必行,不可摇动。如其不尔,恐适惑人听,比前行所省,皆须臾辄复,或激而滋繁,亦不可不重。”荀勖论议损益,多如此类。

明年秋,诸州郡大水,兖土尤甚。勖陈宜主立都水使者。其后门下启通事令伊羡、赵咸为舍人,对掌文法。诏以问勖,勖曰:“今天下幸赖陛下圣德,六合为一,望道化隆洽,垂之将来。而门下上称程咸、张恽,下称此等,欲以文法为政,皆愚臣所未达者。昔张释之谏汉文,谓兽圈啬夫不宜见用;邴吉住车,明调和阴阳之本。此二人岂不知小吏之惠,诚重惜大化也。昔魏武帝使中军司荀攸典刑狱,明帝时犹以付内常侍。以臣所闻,明帝时,唯有通事刘泰等官,不过与殿中同好耳。又顷言论者皆云省官减事,而求益吏者相寻矣。多云尚书郎大令史不亲文书,乃委付书令史及干,诚吏多则相倚也。增置文法之职,时恐更耗扰台阁,臣窃谓不可。”

(五)、清者自清 亦难说清

帝素知太子闇弱,恐后乱国,遣荀勖及和峤往察之,勖还,盛称太子之德,而峤云太子如初。于是天下贵峤而贱勖。史官案:此为误书。

贾充,为人巧谄,与太尉、行太子太傅荀顗;侍中、中书监荀勖;越骑校尉安平冯忱等相为党友,朝野恶之而不敢言。

公元265年,刘猛寇并州,并州刺史刘钦击破之。贾充将之镇,公卿饯于夕阳亭。充私问计于荀勖。勖曰:“公为宰相,乃为一夫所制,不亦鄙乎?然是行也,辞之实难,独有结婚太子,可不辞而自留矣。”充曰:“然则孰可寄怀?”勖曰:“勖请言之。”因为冯忱曰:“贾公远出,吾等失势;太子婚尚未定,何不劝帝纳贾公之女乎?”忱亦然之

初,帝将纳卫瓘女为太子妃,充妻郭槐赂杨后左右,使后说帝求纳其女。帝曰:“卫公女有五可,贾公女有五不可;卫氏种贤而多子,美而长、白;贾氏种妒而少子,丑而短、黑。”杨后固以为请,荀勖、冯忱皆称充女绝美,且有才德,若纳东宫,必能辅佐君子,有《关雎》后妃之德。帝遂从之。留充复居旧任。当时,甚为正直者所疾,而获佞媚之讥焉。

贾充、荀勖、冯忱共谮任恺,恺获罪,废于家。

羊祜不附结中朝(西晋)权贵,勖、忱皆恶之,构曰:“羊公无德!”

司马炎欲废太子衷夫妇,勖极力谏止,时议讥之。

对伐吴事,议者多有不同,贾充、荀勖、冯忱尤以伐吴为不可。(然而帝曰:君前作书,使吴思顺,胜十万之众也。)

齐王司马攸恶勖、忱顷谄。勖乃使忱说帝曰:“陛下前日疾若不愈,齐王为公卿百姓所归,太子虽欲高让,其得免乎!宜遣其还藩,以安社稷。”帝阴纳之。

勖亦说帝:“百僚内外皆归心齐王,陛下万岁之后,太子不得立矣。陛下试诏齐王之国,必举朝以为不可,则臣言验矣。”帝以为然,验之,出齐王。齐王攸知勖、忱构己,愤怒发疾,乞守先后陵,不许。帝遣御医诊视,诸医希旨,皆言无疾。疾转笃,犹摧上道。攸自强入辞,素持容仪,疾虽困,尚自整厉,举止如常,帝益疑之无疾,辞出,及宿,呕血而薨,时年三十六。

初帝爱攸甚笃,为勖、忱所构,欲为身后之虑,故出之,及薨,帝哀痛不已。冯忱侍曰:“齐王名过其实,天下归之。今自薨殒,社稷之福也,陛下何哀之过?”帝收泪而止,诏攸丧礼。

尚书张华,以文学才识,名重一时。论者皆为华宜为三公;中书监荀勖以伐吴之谋深疾之。会帝问华:“谁可托后事者?”华对以“明德至亲,莫如齐王。”由是忤旨,勖因而谮之。

公元291年,当贾后为太子妃时,尝以妒,手杀数人,又以戟掷孕妾,子随刃堕,武帝大怒,修金庸城,将废之。勖、忱、杨珧及充华、赵粲共营救之,曰:“贾妃年少,妒者妇人常情,长自当差。”杨后曰:“贾公屡有大勋于社稷,妃其亲女,正复妒忌,岂可遽远其先德邪?”妃由是不得废。营救贾妃,时议以勖倾国害时,为孙资、刘放之匹。

《晋书·五行》云:太康五年六月,旱。此年正月天阴,解而复合。刘毅上疏曰:“必有阿党之臣奸以事君者,当诛而不赦也。”帝不答。是时,荀勖、冯忱僭作威福,乱朝尤甚,太熙元年,荀勖等迭居要位。后人以为,此等之意非确也。

王永平《中古士人迁移与文化交流》曰:入洛蜀人之仕宦颇受北人排抵与歧视。陈寿,撰《三国志》等史籍,有文史才具,晋廷中,唯张华赏之。然颍川荀勖则忌之。“丞相张华将举寿为中郎,荀勖忌华疾寿,遂讽吏部,迁寿长广太守”。《华阳国志·后贤传》则说得更为具体:“华表令(寿)兼中书郎,而寿《魏书》有失勖意,勖不欲其处内,表为长广太守。”后来张华提携陈寿兼散骑常侍,连愚暗的晋惠帝都看不过去,说:“寿才宜真,不足久兼也。”不久张华被害,更无人提携蜀人了,陈寿终于“位望不充其才,当时冤之。”

陈寿《魏书》“有失勖意”当为“……讥彧协规魏氏,以倾汉祚;君臣易位,实彧之由。”等等。由是,荀勖疾寿。

由金歌主编的《中华四百相》中,辑录了汉相荀彧和晋相荀勖,其中对荀勖的赞评亦非常之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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