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自 陈逸民 西高第里 学者们对黑色陶罐上文字的讨论 陈逸民 陈莺 良渚文化陶文 首先要说明的是,良渚陶文的研究,是从良渚博物院一件征集的黑色陶罐上的文字开始。许多学者洋洋洒洒写下了不少论文,但是,他们是否应该注意这样一个关键的问题,征集的陶罐,它其实是一件民间收藏的陶器,只不过被征集者认为是良渚时期的文物,而登堂入室!也就是说,这样的民间藏品还又可能被发现。 不管了,我们就从这件陶罐开始,讨论良渚文化的陶文。 (1)黑陶罐上的文字释读 图7-1是一件征集(图7-2)的陶器,上面的文字类符号引起不少专家的讨论和研究。也就是说,这件被称为“刻符黑陶罐”的陶器,原本是一件民间藏品,因为已经被征集并陈列在良渚博物院的展厅内,就成为一件被众多学者研究和探讨的重器。 ![]() 7-1 刻符黑陶罐 ![]() 7-2 展出时的说明 把这件重器上的刻画符号一一列出,从而介绍学者们的研究,是十分必要的。图7-3至图7-7就是这件陶罐上的刻画符号。良渚博物院刻符黑陶罐上的这些文字,如果可以被称为文字的话,其实学者们在讨论这些符号时,是完全把它们当作文字来思考的。这些被学者们讨论和研究最多的文字,它们的基本字形或者说符号的形状,由图7-3至图7-8作了充分的显示,如何解读,那就见仁见智,各有千秋了。从一件登堂入室的民间征集品开始良渚陶文的探讨,是为后面同样的民间藏品上的陶文作好铺垫。 ![]() 7-3 刻符陶罐上的符号 ![]() 7-4 刻符陶罐上的符号 ![]() 7-5 刻符陶罐上的符号 ![]() 7-6 刻符陶罐上的符号 ![]() 7-7 刻符陶罐上的符号 ![]() 7-8 刻符陶罐上的符号 ![]() 7-9 李学勤先生的解读 良渚博物院征集的这件黑陶罐上的文字符号,展开的字形如下:如图7-9所示。[1] 此图摄自于林华东先生的《良渚文化研究》一书,图中的红色字体是本人阅读时的笔记。上面四个字和下面四个字是李学勤先生的解读。其中上面第三个字电脑打不出,故而只能请读者看图。 李学勤先生作了解读,其中图7-3和图7-4相连起来有四个字,被李学勤先生读为:“封石虎网”( 图7-3为三字,图7-4为一字)。如果这样能读通,那就是一篇极短的陶文,讲述的是良渚时期先民们的打猎场景。 把一个类箭头的符号读作“封”字,有点勉强,而把一个动物类的符号看成“虎”字,也没有得到多数学者的认可。第二和第四个符号看成“石头”和“网”还有点意思。下面的虎字,我们已经在前面作了说明,多数学者认为应该是一个扬子鳄,也就是一个“鳄”字。用网捕虎恐怕不大可能,把这四个字连贯起来看,应该是用网捕捉扬子鳄更为妥当。 周膺先生认为那个动物应该是“扬子鳄”,而林华东先生也没有把这四个字列入“可以称为良渚文化原始文字的”。[2]他认为“可以称为良渚文化原始文字”的有三例,即上海马桥遗址出土的宽把竹节陶杯、江苏吴县澄湖遗址出土的带陶文鱼篓形黑陶罐和余杭长命大观山果园出土的石纺轮,奇怪的是,林华东先生在《良渚文化研究》一书中写的是“3例较有把握”,后面却介绍了4例,即“其四,系上海金山县亭林镇西首的亭林镇遗址出土”的一件椭圆形残存豆盘的内腹底一侧的文字符号。 我们暂且不讨论林华东先生介绍的3例或4例陶器上的文字符号。我们围绕着良渚博物院的这四个符号,把它们搞清楚,究竟是文字还是符号? 先不要急于把这四个字读出来,把这件陶器上的所有字解读成功,恐怕非一日一时之功。 我们认为,这四个类文字的符号,应该是良渚时期的原始文字,其理由是它已经在不同的器物上出现,我们前面已经介绍了其他器物包括陶器和玉器上都出现了类似的符号,如“鳄”如“网”字,它们的重复出现,说明了在当时它已经被良渚时期的先民们反复使用,成为交流思想的一种工具。所以,即使短短的4个字,也极可能就是最简单最原始的一篇陶文。 [1]林华东,《良渚文化研究》,浙江教育出版社,1998年11月第一版,P473 [2]林华东,《良渚文化研究》,浙江教育出版社,1998年11月第一版,P47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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