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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李胜利 人们一般只要说起中国共产党地下隐蔽战线历史的故事，都回避不了一个共产党隐蔽战线历史上一个经常提到的一个说法【俗称】，即“南潘北王”，“南潘”一般都没有异议，这就是“南潘”——潘汉年，但一说到“北王”，网络上各种“北王”含义就说法不一！ 这是什么原因造成的？今天就给读者解读一下这个“南潘北王”的真正含义是什么的问题？ 说到“南潘北王”的真正含义是什么？ 这就要说到中国共产党地下革命事业情报系统的一个基本结构，笔者仅仅简略从隐蔽战线历史的一般情况进行一个简要回顾！ “南潘北王”的含义其实很简单明了，这就是中国共产党地下隐蔽战线情报系统，主要从地域可分为“南方情报系统”和“北方情报系统”，一般意义上就是说: 一、“南潘北王”的“南潘”——潘汉年属于在中国共产党南方地区领导下的潘汉年情报系统；  潘汉年照片 二、“南潘北王”的“北王”——王石坚属于在中国共产党北方地区领导下的王石坚情报系统。  王石坚照片 因而依据中国共产党地下隐蔽战线历史的一般情况讲述隐蔽战线历史的人们，就通常简要俗称“南潘北王”。 这就是中国共产党地下隐蔽战线历史上的一个主要基本架构，但不是全部，还有许多其他情报系统，这里就不一一讲述！ 为什么“北王”会出现不同的说法，这主要是因为有一个历史情况，需要说明，这就是当年即国民党军统特务系统号称在1947年破获“王石坚情工系统案”，从此搞垮了中共情工系统半壁江山？由此历史事件所引起的一个情况。 国民党军统特务为何称1947年破获的“王石坚情工系统案”，就搞垮了中共情工系统的半壁江山？ 1947年秋，在解放战争进行到由守转攻的这个关键时刻，一次不应有的疏漏，不够严谨缜密的中共北方情报系统就带来一场空前的大劫难。 这就是1947年秋在北平发生的著名隐蔽战线“北平五烈士”案件，由此案件涉及导致中共上百名情工人员被捕，包括潜伏在国民党内部的谢士炎少将、丁行少将五人等被杀害。  北平五烈士照片 “北平五烈士”具体所说的是谢士炎、丁行、朱建国、赵良璋、石淳。他们身为国民党高级将领，却义无反顾地投身到革命阵营当中，为中国革命的最后胜利做出了巨大贡献，值得后人永远敬仰！ 以上这就是引发被国民党保密局头子郑介民、毛人凤所称为的“搞垮中共情工半壁天下”——王石坚情报系统案。 1947年9月的一天深夜，周恩来收到一封来自北平的秘电，称：“孙决心合作，请速派负责人员来商。” 北平发报者的内容来源是国民党保定绥靖公署政治设计委员会副主任委员、中将参议余心清，电报中的“孙”，指的是国民党保定绥靖公署主任、南京卫戍总司令部总司令兼总统府参军长、国民党陆军上将孙连仲。 余心清于1944年加入中国民主革命同盟，呼吁抗战，支持中共，被称为“红色牧师”。 从北平来电能看出，余心清的统战工作似乎取得重大进展，否则也不会请周恩来派人去与孙连仲洽谈。 但是这份看似喜报的电文，却没有让周恩来感到丝毫欣喜。相反，他眉头紧蹙，内心泛起阵阵不安。 北平的这部电台于1946年建立，属于中共北平情报小组，隶属于西安中心情报系统——即王石坚情报系统。 由于王石坚属于情报系统，而发来电报内容涉及的属于统战内容，违反隐蔽战线工作的基本原则，这就引起周恩来警惕。 周恩来作为我党隐蔽战线的缔造者和领导者，在看到这封密电的同时，就意识到了它可能带来的危险。 他立刻叫来中央社会部一室主任罗青长，问他：孙连仲那里有我们很重要的情报关系，北平情报小组怎么可以过问统战的事？  罗青长照片 周恩来让他马上严厉批评北平情报小组，责成北平电台台长李政宣做深刻检查，同时要求他们在以后的工作中要格外谨慎，切勿轻举妄动。 可是几天后，周恩来所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而问题就出在北平秘密电台上。 北平李政宣电台被国民党军统破获，此消息很快传到南京，蒋介石本来准备从南京经北平飞赴沈阳督战，得知此消息后，推迟了北平之行，责令郑介民立刻彻查孙连仲“通共”真相，尤其要查清与孙接头的中共情报人员。 “北平五烈士”案件引发的北平李政宣电台被破获，随着这些人的先后叛变，这个交集像一颗炸弹，几乎摧毁中共整个北方情报系统。 郑介民大为惊讶，先是派国民党军统行动处处长叶翔之赶到北平，随后自己也亲自飞到北平坐镇指挥。 到此，一场针对中共情工系统的大网悄悄张开了。 李政宣等人的变节，直接导致北平地下情报人员20多人被抓。受北平牵连，沈阳、承德的电台也相继暴露。中共在北方地区的情报系统已岌岌可危。 9月29日，随着北方情报系统高级领导人王石坚的被捕，这个庞大的情报系统业已成为国民党保密局的俎上之肉，只待他们去收割了。 可能有人会心生疑问，为何从9月24日到9月29日，5天的时间，中共没有做出反应，也没有采取任何补救措施呢？ 其实，中共中央并非没有采取措施，只是没有意识到这个巨大危险。或者说，对李政宣等人的叛变，中央一直不知道。 中共中央是直到9月28日才知道北平出事的。不过消息来源并非来自情报系统，而是美国合众社的一篇报道。 余心清被捕后，合作社在报纸上刊登了此消息，被任弼时偶然间看到。他随即电告杨尚昆、李克农，并召集罗青长、童小鹏等人开会，研究将现有的机要处分为情报、统战、军队三部分，以提高保密层级，等等。 可是中共情报系统只知道余心清被捕，并不知道北平三个地下情报小组也被破获，以为一切正常。 王石坚又名赵耀斌，也曾是个坚定的共产党员。曾于1933年被国民党抓进监狱，在狱内坚贞不屈，表现可圈可点。4年后，周恩来营救王石坚出狱，先送他到抗大学习，1941年又派他到西安从事情报工作，负责领导和联系“龙潭后三杰”：熊向晖、申健、陈忠经。  后三杰照片，从左至右：熊向晖、陈忠经、申健。 王石坚在西安的情报工作是紧紧围绕胡宗南展开的。胡宗南的机要室副主任戴中溶受王石坚的直接领导。很多机密电报胡宗南还没看过，都已被戴中溶看过并汇报给王石坚，加上熊向晖的情报，使得延安对国民党胡宗南的举动了如指掌。  戴中溶照片 王石坚在情报系统工作达六年之久，建立起一个以西安为中心，联结北平、保定、沈阳、兰州的庞大的情报网络，为延安提供了大量有价值的情报，可谓功勋卓著。 可是，王石坚毕竟是在国民党保密局挂上号的，作为中共高级的情工人员，他一直工作在西安这样敏感的国统区，领导着一个庞大的情报系统，由于种种原因造成工作失策，给中共情工系统留下一个巨大的隐患。 保密局抓捕王石坚极其隐蔽，直到今天都没有具体详细内容的相关文字记载。中共中央很快获知北平电台被破坏，却无论如何想不到王石坚和他的情报网会那么快被连根拔起。 王石坚一案让中共情报系统受到巨大损失，李克农为此痛苦万分，大病一场。但他仍努力工作，尽力把损失降到最小。他后来写了检查请求中央处分。中央接受了他的检查，却未给予处分。周恩来说，武装斗争也会有败仗，何况秘密战线呢？不必议处。 国民党方面则不同，他们认为此一役大获全胜，将此视为大功一件。蒋介石亲自为有功人员颁发宝鼎勋章和一万块银元。郑介民、毛人凤更是开心地宣称：搞垮了中共情工半壁天下。 在这个历史事件过程中，由于王石坚情报系统被国民党军统特务破获的具体情况比较复杂难辨，在历史的长河中，由于以讹传讹，逐渐有了不同版本，但真实历史就这么简单，“南潘北王”其实就是“南潘”——潘汉年，“北王”就是所谓的国民党特务头子郑介民宣称破获中共情工半壁江山，即中共北方地区情报系统直接领导者——王石坚！ 这仅仅是笔者的个人看法，如有不同看法，可以对此“南潘北王”的含义进行深入学习研讨！ 笔者结尾留一句话，学习研究隐蔽战线工作历史的学者及其爱好者们，不要以一时一地、暂时的挫折等等历史现象，看待一个长期战斗在隐蔽战线上的隐蔽战线工作者，要通过现象看本质，要以他们用一生拼搏而奋斗的隐蔽战线事业，来评价一个隐蔽战线的历史人物，用心体会他们，去了解他们，在隐蔽战线历史中做出过那些贡献？谁是真正的“无名英雄”？或者像有缺憾的如王石坚这样的人物，我们应该如何评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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