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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文化的精神:人与自然地内在精神,血缘地缘信缘的关系

 若悟369 2023-06-06 发布于安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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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维导图

写在前面

中国文化,上下绵延数千年,地理区域和影响力从亚洲大陆东端,辐射至整个世界,如何概括它的内核与特色,确实是一件浩大而复杂的工作。

本文共计6955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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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文化的精神

许先生在《中国文化的精神》这本书一开始,就高屋建瓴地提出,中国文化的第一特征,就是以人为本,以人为主体。

许倬云先生,是中国史研究的泰斗人物,擅长西周、春秋战国与汉代的社会史,而且由于学贯中西,阅历丰厚,他也撰写了一批纵观古今,描绘中国历史发展大脉络的宏观作品,而且做到了深入浅出,化繁为简,普通读者也能从中领略中国历史文化的厚重与博大。
在本书中,为了详细给读者展示中国文化独特的内核,以及中国人千百年来安身立命的精神资源,许倬云先生可以说旁征博引,从民俗、戏曲小说、文物考古、哲学、历史典故等多个层面,努力为我们展示这样一个以人为本,拥有许多侧面,源远流长又生气勃勃的中国文化全貌。
人的主体性,在许倬云先生看来,体现在两点上,首先,人与宇宙,也就是整体自然世界的关系,不是二元对立,而是相互交融统摄的。

人,既是宇宙,或者自然世界这个大网络的有机组成部分,而人的身体与精神,也可以被看作是整个宇宙的微缩版本。

如果你觉得听起来有些抽象,没关系,在前言中,许倬云先生就用了中国南宋时期著名文学家、政治家文天祥的《正气歌》来举例,所谓“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于人曰浩然,沛乎塞沧溟” ,意思就是说,在天人感应的宇宙里,人本身有理性、有良知,可以用自己的“心”来映照和呈现宇宙中的这股正气。

所以说与西方文明不同,中国文化中的宇宙,没有第一推动力,也没有造物主,它本身就是自身的创造物,人始终是理解、阐释宇宙的本体。
其次,中国文化的“以人为本”,体现在,对人与人之间关系的重视。

许倬云先生认为,中国传统社会这个共同体,就是依靠人之间三重不同维度的关系,编织、维系起来的,这三重关系分别是血缘、信缘和地缘。
血缘和地缘,让中国人依据宗族亲戚和乡土关系,构成一个内外差序有别、层次清晰的社会共同体。

而信缘,则是指中国人独特的宗教信仰观,说白了就是,中国人的信仰,不依赖兼职性的宗教机构和仪式,而是融合于日常生活,对各路神祇的崇拜和对祖先的崇拜双轨并行,形成了一个人和各路神仙频繁交流感应,热热闹闹,强调在生活中积德行善的世界。
接下来,我就按照作者许倬云先生的叙述脉络,分两个部分来为你讲述本书的主要内容。

在第一部分中,我们来看人与宇宙的关系,尤其是自然世界与人的内在精神世界,如何平衡互动。

在第二部分中,我们再来了解下,由血缘、信缘和地缘三重关系编组而成的中国传统社会,其中的各种要素,是如何形成发展、彼此影响调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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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与宇宙

中国传统文明从本质上说,是以农业生产和农村聚居生活为基础的文明。

这种特质导致了我们祖先的生活既和固定的乡土紧密联系,同时又保持着一种严谨的规律性: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春种秋收,自然世界与人的交互,通过生产活动紧密结合在一起,人对大自然的感受,成为日常生活中不可分割的部分。

许倬云先生在书中举例说,你看中国传统历法中的二十四节气,最重要的功能就是指导“农时”,也就是农业生产的不同环节,该在何时展开。

具体来分析,二十四节气就囊括了四大类自然现象,包括季节的变化、气温的变化、降水量的变化,以及各种物候现象,物理的物,气候的候,包括各种动植物的生长与迁徙节点,以及特殊气候现象的出现等等。
用社会学的话说,中国传统社会里,以农业为本的生活状态,决定了人和时空,以及自然万物之间,有着一种持续的强度联系:

比如民间俗语说,“过了惊蛰节,春耕不能歇”。

而诸多流传至今的文学佳作,更是以这种联系为主题。许倬云先生举例说,唐代著名诗人李白的“忆秦娥”,里面有一句“西风残照,汉家陵阙”,短短八个字,却以人,也就是写作者为基点,延展出无穷丰富的时空观察与感悟:

西风,点出了诗人创作时所处的季节;

“残照”,也就是夕阳,标志着创作时当天的时间节点与环境;

“汉家”浓缩了前朝历史的兴衰,以及时间轴线上,创作者与描写景物的差序;

陵阙,则标志着生死之间的差异。
另外,中国人的宇宙结构观念也非常独特,宇宙是个大圆球,日月和金木水火土五行星,构成一个以大地为中心,共有七层的同心圆,各天体在各自的轨道上运行,周而复始,没有终结。

而宇宙时空的运转之所以永恒,恰恰是因为人类这个观察者的存在。
所以,有这种思维模式作为底层逻辑,中国传统文化里,对于宇宙的起源和运行模式,就有一套独到的解释。

我们在刚才也提到过,中国文化中的宇宙,没有第一推动力,也没有造物主,它本身就是自身的创造物,人始终是理解、阐释宇宙的本体。

许倬云先生在书中说,中国创始神话里,盘古和女娲,都不是所谓的“宇宙创造之神”,更不是宇宙的统治者,而只负责完成某种“阶段性任务”,比如开辟天地与造人补天。
同时,我们再反过来看看人,人的造型,是圆颅方足,和传统的宇宙构架,所谓“天圆地方”,是交相呼应的。

人本身这个生物系统,也是一个微缩的小宇宙,和外在的自然世界,大宇宙持续发生互动感应。

人,不是屈服于宏大自然秩序的某种生物,而是与天地共存的宇宙成分。
比如,在距今5000多年诞生的良渚文化遗址中,考古学家发现了一种祭祀用的玉制礼器,叫琮。

琮的形状,就是一个外方内圆的玉管,象征天圆地方。

琮的功用,大体就是在祭典时,由部落里的祭祀手持,一边转动,一边吟诵咒语,作为通灵的道具。在琮的表面,还镌刻有精美的纹样,早期是作为图腾的动物,中后期就变成了头戴羽冠的人面。

包括许倬云先生在内,很多专家就分析说,琮本身的功能,以及这种纹饰的变化,都体现了早期中华文明的一种强烈精神特征,就是,天地之间,有某种固定的沟通机制;

人,就是这种沟通的中介。

在刚开始的时候,我们的祖先,对自己的力量和地位还不够有自信,所以要请出动物图腾来增强法力,而到了后期,良渚先民们,就认为,在宇宙中,人的主体性不断增强,单单凭借自己,就可以完成与天地宇宙的沟通,不必再借助外力了。
到了西汉王朝,这种人和宇宙之间相互沟通影响的机制,就被当时的儒学大师董仲舒构建成了著名的“天人感应”理论。

按照董仲舒的观点,人的变化,尤其是集体行为,比如国家政策和政治体制运转的情况,都会影响到宇宙本身运行,而宇宙则会给人类行为加以定性,用祥瑞或者灾变,来作为反馈:例如,如果皇帝过分宠幸皇后或者后宫妃嫔,任用提拔她们的亲戚,导致朝廷中依靠裙带关系的外戚势力过强,那么就会让宇宙间的阴气过剩,会导致严重的水灾。

同样,如果朝廷刑罚过重,对百姓实行苛政,那么就会在天地间制造太多的肃杀之气,以至于秋天会有严重的早霜,影响秋收。

所以官僚士大夫的职责,部分沿袭了上古时代王朝中的巫师与祭司的作用,也就是观察各种天象、星辰的运动与气候、物候的变化,并加以解读,由此劝诫皇帝,调整自己的具体政策和治国纲领。
对于宇宙运行规律的解读和预判,是人类自进入文明时代后的共同诉求,古老的中华文明也不例外。

然而,许倬云先生指出,东西方文明之间,在底层逻辑上大有不同,在中国传统文明中,宇宙运行的规律,不取决于某个神祇的意志,而在于宇宙这个大系统内,各个部分之间的互动与平衡,人如果能够了解这种动态平衡的规律,顺势而为,就能趋吉避凶。

从我国古老的经典《周易》,到衍生出来的各种巫术方技,方术的方,技术的技,都是这种思维的体现。
说完了宇宙的构造和运行规律,接下来我们再沿着许倬云先生的论述,看看传统中国人对构成世界基本要素的理解。

大家可能也熟悉,古代中国思想中,世界由五种基本要素,金木水火土构成,也就是传说中的五行。

五行彼此相生相克,在动态中维持一种平衡,世界上林林总总的万事万物,甚至人体中的五脏六腑,基本都可以被归为这五大类。

例如,《康熙字典》里收录了四万七千多个汉字,而拥有五行部首,也就是金字旁、木字旁、火字旁、水字旁、土字旁的汉字,将近一万三千个,而归于其他剩余部首的汉字,每个部首下面的字数不过几十、几百。

许倬云先生说,仅此一个案例,就看出五行宇宙观念,对于传统中国人思维模式的影响。
五行观念,既决定了传统中国人对自然世界和人体运行规律的抽象认识结构,也渗透入我们祖先每天具体而繁琐的生活,比如传统医学养生,甚至一日三餐的烹饪。

许倬云先生说,中国烹饪之道,讲究五味的配合均衡,甜酸苦辣咸,五种味道也与五行一一对应,五味的均衡,也代表了古代中国饮食对营养均衡的朴素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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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缘、信缘、地缘

好了,刚刚我们追随许倬云先生的论述,了解了传统中国文明中,如何定位人和宇宙,也就是外在自然世界的关系和互动。

那么接下来,我们就再来看看,以人为基础,以血缘、信缘、地缘三重网络交织而成的中国传统社会,又从哪些方面塑造了中国人的人格精神。
首先,我们来顺着刚才许倬云先生关于中国人宇宙观念的论述,来看看凝结中国传统社会的信缘,也就是宗教信仰。

在传统社会里,宗教信仰,对于社会共同体的形成与维持,起了相当大的作用。
中国宗教的核心,就是一个大家很熟悉的名词,“修炼”。

说白了,就是既然人和宇宙的地位是平等的,两者交互感应,宇宙这个大世界内部的动态平衡,也对应人体这个小宇宙的动态平衡。

那么人类依靠一些精神和身体层次上的练习,注重日常品行,同时服用丹药,就可以达到与宇宙运行同步和谐,吸取其能量,达到精神不灭的境地,也就是得道成仙,并不用完全屈服于一个所谓全能的神,或者主宰者的意志。

今天网络文学里,非常火的一个类别“修仙文”,其实它的主题,就源自中国传统文化中,这种独特的宇宙观以及宗教观。
人类之所以发明宗教与神灵,核心在于对自然等未知力量的敬畏。

许倬云先生分析说,“敬”代表一种带着感情的尊敬,而“畏”就是惧怕的意思。

在中国传统文化中,膜拜的对象大概有两类,一类是各路神仙,起源大多是自然力量的化身,而另一类,则是死去的祖先。
甚至,在生前品行卓越的人,死后也可以被擢升为神。

这既是中国人惯用的感恩情绪在推动,也是盼望这些人对苍生的贡献,可以持续长存。

例如,曾经建设四川水利工程都江堰的李冰父子,以及北宋名臣包拯:

到了南宋时代,民间就开始流传,说包拯当上了地府里的第五殿阎罗王,其他在民间传说中,因为生前清正廉明,死后当上了阎王的著名宋代清官,还包括范仲淹与寇准。

当然,其中最著名的,就是关羽。

关羽战死后,从武神,又被中国人加上了财神和忠义化身的功能。
许倬云先生总结说,由这些现象,就可看出中国传统宗教的另一个特征,则是世俗化。

也就是说,中国人很大一部分内心的宗教信仰和仪式,是放在日常生活中的。

比如西方基督教强调的是所谓“因信称义”,强调的是信徒虔诚不虔诚,而中国宗教强调的是“神人互惠”,说白了,是个灵不灵的问题。

只要能够保佑自己和家人,哪怕是外来宗教神明,在进入中国之后,也会被本土信徒按照中国文化传统进行改造,被纳入自己原有信仰的神祇大家庭。

同时,神仙的功能性设定,也非常具体,必须要照顾到日常生产起居中琐碎的方方面面,比如妈祖,就是我国沿海地区崇拜的航海守护神,而姻缘,也要有一个月老来具体负责;各个地方,也都有负责让本地风调雨顺、农业丰收的土地城隍等等。

而供奉这些林林总总神仙的神庙,再加上各家族敬拜祖先的祠堂,就构成了中国人传统社会中一个重要的公共场所:

在各种祭拜活动中,先祖所代表的血缘传承,和各路神仙所代表的乡土归属、职业身份,都在潜移默化中锚定在一代代中国人的意识里。
作为案例,许倬云先生在书中回忆了自己移居中国台湾地区后,亲眼所见当地民众各种五花八门的神灵崇拜:

有祭拜孔子、关公的文庙和武庙,古老的树木神灵“大树公”,以及源于上古时代动物图腾的猴将军、虎将军等等,再加上沿海各地区移民带来的各种家乡保护神,可以说是蔚为大观。

台北有座万华龙山寺,供奉的各路神仙居然有上百个,涵盖佛教、道教、儒教,生动地表现了中国传统宗教信仰兼容并包,以世俗生活为本的特点。
谈完了中国人的宗教信仰,我们再来看看亲缘和地缘,这两重构建中国传统社会共同体的重要关系。

血缘,就是亲属关系;

地缘,也就是所谓的乡土性,这两者彼此缠绕,密不可分,所以许倬云先生在本书中,也往往是两者一起来谈:

在传统中国的社会结构中,我们的先祖长期以农耕为本,精耕细作的农业又注重彼此合作,以及老年人生产经验的传承。

所以,居住形态基本就是一个大家族固定聚集在一起,安土重迁,基本生活空间长期固定,以村落为社会的基本单元,而村落之间,又以婚姻血缘关系和乡土近邻关系联系在一起,最终聚集为一个庞大的共同体。

在著名人类学家费孝通先生看来,这种按照血缘和地缘亲疏远近、责任义务各不相同的等级化社会形态,可以称之为差序格局。
人类社会最初的基本形态,就是血缘关系构成的族群,而其中最亲密的核心关系,就是父母与孩子。

创作于先秦时代的《诗经》中,就有一首哀悼去世父母的悲歌,名字叫“蓼莪”,详尽描述了作者追思父母抚育,爱护自己的辛苦与不易。

而儒学大师孟子,又试图把这种人类出于本能的亲情,扩大为维系社会秩序稳定的基本伦理。

比如孟子曾经提出过“四端”,也就是四种人必须常备的基本道德,第一条就是恻隐之心。

恻隐之心来源于亲情,也构成了儒家核心道德规范“仁”的基础。
当然,注重亲情,孝敬老人与长辈,不仅源自人性中的本能,也是中国传统农业社会的现实需要。

刚才我们说过,传统农耕社会,老年人的经验传承极为重要。

老年人熟悉天时物候,与农业耕作生产的种种诀窍,所以老年人备受尊敬,他们虽然退居二线,不再从事繁重的体力劳动,但还要照顾家中隔代孩童,顺便在闲暇时向下一代传授农业相关的知识与经验。

这种知识与经验是否能够顺利传承,关系到社会族群的存亡,所以必须用社会伦理的力量,来加以维护与保证。

而在传统中国,正是因为有亲情血缘关系的维护,中华民族与文化,才得以传承数千年,绵延至今。
亲缘关系如此重要,导致传统中国社会里,人和人之间的其他关系,也会模仿血缘关系来构建,比如儒家士大夫用来传授知识的书院、学派和民间手工匠人的店铺作坊,也都会有“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同门师兄弟如手足”这样的口号,鼓励彼此扶持照应。
当然,以亲缘为基础的社会共同体,规模要再进一步,那就必须结合地缘,也就是乡土的力量。

中文里有个非常有温度的称谓,叫“乡亲”就体现了这种关系:

也就是居住生活在同一个地区的人,彼此应该有一种紧密的,类似血缘关系的情感连接。
在书中,许倬云先生就回忆起自己的故乡无锡作为例子:在自己小时候,许家是当时无锡的大家族,又通过联姻,和其他二三十个当地大家族形成了一种牢固的关系。

可以说,无锡的这些家族,就是一个个血缘共同体,结成的一个乡土共同体。每个家族都会出现一批比较成功的男性首领,也就是士绅。

地方上有很多公共事务,就由这些士绅商议解决,比如修桥补路、赡养老人和救助贫困等等。

同时,这些家族中的女眷也组织起来,比如许倬云先生的祖母,就是许家这个大族里一房的女家长,带着全族女性采桑养蚕。

出售蚕茧的钱,就是全族女性的零用钱和女儿出嫁时的嫁妆。

同时,每个家族里发达的成员,都会添置一些产业捐献出来,作为家族的公共产业,收入用来补贴比较困窘的亲戚。

这种基于乡土和血缘关系的小规模财产公有制,曾经帮助无数处于底层的传统中国人,免于饥寒,有一种原始的生活保障。
许倬云先生说,这种依靠亲缘、地缘和信缘形成的差序格局,好处是明确了人际关系中,每个个体的权利义务,不必通过刻意立法,就形成了一套可以搬用、遵循的关系法则,让每个人都处在一个社会网络中,得到它的照顾,不再孤独无靠。

当然,这种关系也有它的缺点,就是个体的自由意志受限,举手投足之间,全是规矩;每个人存在的最大目的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满足自己所在的亲缘和地缘共同体形形色色的需要,容易屈从权威,由此会少一些创新改革意识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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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

这就是这本《中国文化的精神》的基本内容。

本书作者许倬云先生,利用其深厚的学养和功力,只用了不到十五万字,就为源远流长的中国传统文化,勾勒出一幅生动直观的素描。
在许倬云先生看来,中国文化的核心,是一种以人为本、注重世俗的精神。

传统中国人看待宇宙、自然的观念,也和他们安身立命、为人处世的选择息息相通。

在本书中,作者许倬云以此为出发,谈了两个基本问题,首先是传统中国人的宇宙观,这是决定中国人其他习俗规则的基础与底层逻辑,表现为人和宇宙的交融贯通,彼此平等;

宇宙并无最高主宰,它的存在和运行,都是各部分交互影响的结果,所以人可以发挥其主观能动性,认识并影响宇宙的运行规律。
第二个问题,则是中国传统社会的构成特征,乃是由宗教信仰、血缘关系和乡土关系三重维度编织而成的网状结构,同时强调亲疏有别、尊卑有序、群体互助和注重现实。

这个网状结构拥有极大的韧性和包容性,所以能在数千年的历史中持续存在,并吸收各种外来文明因子,为己所用。
在本书结尾,许倬云先生特地点出了他写作本书的另一层目的,他不仅仅是在为读者总结中国文化的特征与底层逻辑,而是尝试反思,中国文化特有的精神心态,是否能够可以调和医治现代工业文明所显露出的种种偏颇和缺陷?

中国文化强调群体,圆融中正,注重平衡的特点,是否能和西方文明的优势特长互相结合,在未来引导人类走入一个前所未有的大同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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