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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老屋，是我全日制住了六年的老屋。是我守护将近20年的老屋。是充满美好回忆的老屋。是我永远也忘不掉的老屋。 这座建筑，是典型的北方农家院。北屋是正屋，有五间房。正中三间敞开着。迎面墙上挂着的，是一面蓝色的大镜子，应该是装修的那个年代时兴的标志。虽然现在人们不这么装修了。 紧挨着镜子的，是一张条几。什么是条几呢？宽约40公分，长约三米，高约一米，木质，类似于现在窄的电视柜的加高板。 条几前面，是一张威武的桌子。桌子高一米左右，长有两米，宽有一米左右。桌子主体分两部分，上方是抽屉，下边是一个大的一敞的储衣柜。 桌子左右各是一把椅子，是类似于古代有钱人家坐的那种椅子，有靠背，有扶手，黑色油漆，油光发亮。这椅子好多年了，依旧很结实。 条几的左右，各是一张沙发，三人座沙发。左边沙发的前面有一张桌子，供我们吃饭的时候使用。 门在正中间，门的左右两侧，各是一扇很大的窗户。左边窗户下放着一台缝纫机，供平时修裁缝补衣服用。门是两扇组成的，打开门之后，左扇门的后边是一个洗脸盆架子，主体部分是一个木制的圆形，放脸盆用，大约高一米，后面的两根支柱高约1.5米，支柱间有一根横木，横木中间稍微宽一些，能够放肥皂。脸盆架子下边腿的部分，离地面30公分左右，是一个平台，可以放洗衣粉刷子等等东西，真是物尽其用啊！ 右扇门展开之后，紧挨着的是一张单人沙发，挨着沙发的，是一张茶几。这是古时的茶几。茶几高约60公分，宽约50公分，长约80公分。茶几挨墙的那一面，木板高出20公分左右，支撑加了一个小顶，顶有以前盖房用的砖头那么大小，就像老式房子屋顶凸透出来的檐子。茶几主体部分是中空的，也可以用来放一些喝水的杯子，茶壶一类的东西。 茶几另一边也是一张相同的单人沙发。扶手与茶几相平。 这就是中间主体三间房的设施。 左右两边的各一间，用木头隔板隔开，留一个小门，进去之后是两间屋子的大小，就像汉字中秃宝盖的样子，突出的左间，盘了大的炕，比现在的1.8×2米的床，还要大一些。炕的底下是空的，可以储藏好些东西，这就是人民的智慧，一物多用。三面被墙壁包围，在面向院子的墙壁上，有一扇窗户，正因如此，炕也显得明亮了好些。紧挨着炕的靠外壁墙的，是一把椅子，老式的木头靠椅，上了年纪，守护的帝王，黑色的油漆都已脱落了，但结构还是比较牢固的，没有咿咿呀呀的响声。做这把椅子的人，木匠活做的一定极好。 挨着椅子的，是一张桌子，和椅子是同一种颜色。桌子有三个抽屉，不太大，储存一些很重要的东西，有锁子，桌腿很高，下面可以摆花盆，暖瓶等等。桌面怕损坏，或者说已经有所损坏了，所以铺上了一张买来的葛布。 桌子的另一边，摆着一张木制的单人床，床尾拐角，紧挨着放的是一个电视柜，不是咱现在的电视柜。这张电视柜的高低有一米七左右，分两格组成，上面一格正好放一台老式电视机，下面一格用来储藏衣服。柜子的顶上，也可以摆一些花呀，吃的东西等等。 冬天的时候，相距炕与桌子大约一米的地方，生一架煤球炉子，装上长长的吸烟筒子，在紧挨着炕的窗户的玻璃上打一个孔，吸烟筒由此通往外边。 和这个两小间相对应的右边两小间，靠南边放着一张铁制的大床，床上堆着暂时用不着的被子。挨着床头的，是舅舅的一张桌子，墙边是两个大柜笼，靠着隔断的，是一张单人木制小床。这些都是舅舅的财产。舅舅远走他乡，不经常回来，就把家里的值钱大件寄放到了我们家。 五间正屋的最左最右两间，上面是腰棚。什么是腰棚呢？类似于现在楼房的复式。老屋高度将近四米，就在将近三米的部位，打一个顶，下边住人，上边放一些杂物，粮食等等。更妙的设计是，主房左右一间的顶上的腰棚是从屋内进的，而类似于秃宝盖两头的两条竖线那两间的腰棚是从房屋顶上进的。好处是，如果晾晒粮食的时候，天有不测风云，这两间的腰棚就是很好的避雨的地方，也可以用来储存粮食。 随着秃宝盖的两条竖线，左右接着往下延伸，各有一间小屋。右边的屋子，我们在里边住了好几年，虽然小，但是很暖和，一张小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很简单的摆设。右边的小屋子是厨房。 这就是上院。屋檐突出有一米多，被左右两根柱子支撑着，遮日避雨，给我们带来了很大的方便。正门外左手边，隔着一块香台，逢年过节烧香用，平时呢，我们就把它当成饭台。 从门口走五六步，顺着一个一米左右长的三层台阶下来，就到了下院，下院左右各三间房。左边是哥哥的婚房，右边是我们的婚房。现在我们都到了城里边，不经常回去了。 上院比下院要高出半米左右。上院临近下院的边上，摆了好多盆花，花是精灵热闹非凡。台阶的左边，有一块长方形的花池，里面种着竹子和一些小花。 台阶的右边，是一棵葡萄树，这是一颗给我带来美味的葡萄树。记得怀闺女的时候，正值夏天，葡萄成熟了，天天不计其数地吃。那时候，物质匮乏，买水果是一件比较困难的事。总算有葡萄填补了空白。因此，我对这棵葡萄树的感情总是很深厚。 南边，是一个三间房，之前摆放一些杂物，我和老公也利用它开过一间书店，精心经营过三四年的光景，让我们的生活宽裕了一些。 这三间房有两个门，一个门朝南，临着大路，方便做买卖。一个门朝东，和院内联结，出了门就是一个比较宽敞的过道，大门在最东边，朝南敞开。过道最东边，是一间宽80公分的小澡堂，能看出当时设计的精心。但这间小澡堂我们用的不多，因为取暖设备跟不上，我们都是去公用的大澡堂洗澡，只有夏天的时候，在里边用凉水冲个澡。 这，就是那个老屋，我魂牵梦绕的老屋。她承载了我许多难忘愉快的回忆。 昨晚的梦中，又回到了那个老屋，我转啊，转啊，寻找着什么…… （初稿） 2023年5月22日于廊坊壹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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