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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家笔下的三十年战争

 一代明君刘子业 2023-06-14 发布于浙江

通过十幅三十年战争的画作,结合文字,从战役层面描绘那一段历史,包括几次重要战役双方阵形与编制。文章结尾是我以瑞典重金属乐队Sabaton《一生之战》剪辑的一个MV。

1、白山战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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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佛莱芒巴洛克时期画家皮耶特.斯纳耶尔(Pieter Snayers)

这是在三十年战争中的1620年11月8日,神圣罗马帝国、德意志天主教联盟军队于布拉格附近(现在是该城一部分)的白山消灭波希米亚军主力的决定性战役。此战标志着三十年战争波希米亚阶段(三十年战争大致被分为:波希米亚阶段、丹麦阶段、瑞典阶段和法国-瑞典阶段)的结束,并影响了之后三百年捷克领土的命运。

背景

17世纪初,波希米亚大多处于信奉罗马天主教的神圣罗马帝国统治之下,而此时那里已有很多人信奉了新教,且他们的权利已得到保证与维护,从而获得了不同程度上的政治与宗教自由。但是1617年,神圣罗马帝国皇帝马蒂亚斯(Matthias)在去世前两年决定将皇位传给自己的表弟斐迪南(Ferdinand),使之成为神圣罗马帝国皇帝和波希米亚国王,从小接受耶稣会(天主教的一个主要男修会)教育的斐迪南是一个坚定和狂热的天主教徒,他同时还反对宗教改革。斐迪南的即位,使得波希米亚的广大新教徒们深感忧虑,他们不仅担心自己的宗教自由面临挑战,还对波希米亚半自治地位的前景疑虑重重(和帝国不同,波希米亚的国王由议会选举产生,尽管帝国皇帝通常被选为波希米亚国王)。

斐迪南(1619年,在马蒂亚斯死后成为了神圣罗马帝国皇帝斐迪南二世)把新教徒视为帝国的不利因素,同时打算加强对波希米亚的专制统治以及强化转变当地的信仰为罗马天主教,与此同时,他希望追回几十年宗教改革中被新教徒占有的资产。

斐迪南二世的这些做法让新教徒们一片哗然,他们认为这违背了神圣罗马帝国皇帝鲁道夫二世(Rudolf II)在1609年签署的皇家诏书(这份诏书中保障了波希米亚的宗教自由)。1618年5月,波希米亚贵族与帝国代表在布拉格城堡举行谈判,在这过程中,双方矛盾激化,结果帝国方面三名代表被从窗口扔了出去,所幸掉在堆肥上才没有送命,这就是第二次布拉格掷出窗外事件,并由此引发了波希米亚革命。

1619年11月,波希米亚议会选举新教加尔文派(归正宗)教徒普法尔茨选侯腓特烈五世(Frederick V)为波希米亚国王。

战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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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山战役的一个计划图,波希米亚军在上方,帝国和天主教联盟军在下方

1620年,已成为神圣罗马帝国皇帝的斐迪南二世开始着手征服波希米亚,他试图以此对各地叛乱者杀鸡儆猴。此时,腓特烈五世与他的指挥官安哈尔特的克里斯蒂安亲王(Christian I, Prince of Anhalt-Bernburg)已集结了一支3万人的新教军队。斐迪南二世出动25000帝国军,其中许多是经验丰富的老兵,帝国军的指挥官是信奉罗马天主教的西班牙-弗莱芒贵族提利元帅(约翰.采克拉斯.冯.提利/Johann Tserclars von Tilly)。提利军有着优秀的指挥系统,包括出现了欧洲历史上两位最杰出的军事指挥官,一个是他本人,另一个就是后来的弗里德兰公爵阿尔布雷赫特.冯.华伦斯坦(Albrecht von Wallenstein)。提利的军队由两大部分组成,一部分是由布奎伯爵夏尔.博纳旺蒂尔.德.隆格瓦勒(Charles Bonaventure de Longueval)指挥的帝国军,另一部分是由他亲自指挥的天主教同盟军。这些军队中包括很多雇佣军,某种意义上包括提利本人在内。顺便一提的是,后来被誉为“现代哲学之父”的勒内.笛卡尔(René Descartes)当时是天主教联盟军队中的一名观察员。

在征服波希米亚西部的大多数地区后,帝国军兵指波希米亚首都布拉格。波希米亚军试图设置一个防御阵地来阻挡对手的推进,但帝国军只是绕了过去。于是安哈尔特的克里斯蒂安亲王被迫指挥军队机动,以在布拉格附近截住帝国军。亲王将军队部署在白山(实际就是一个小高地)上,可在仓促间没有时间建立起防御工事。双方的斗志都不高。波希米亚方面,由于之前几周的挫折,亲王部下的兵力现在只有15000人,获胜希望渺茫。另一方面,双方的雇佣军却已被拖欠了好几个月的工资,而且随着冬季将至,潮湿阴冷的天气似乎并不利于一决胜负。

11月8日,帝国军的一支小部队机动到新教军的侧翼,令他们吃惊的是,波希米亚人居然开始撤退。提利抓住时机,立刻派出援军,由此造成波希米亚军侧翼的崩溃。安哈尔特的克里斯蒂安亲王派出了由他儿子克里斯蒂安二世(Christian II)指挥的前方步兵与骑兵以图稳定战线。波希米亚骑兵冲入帝国军步兵中,给后者造成一定伤亡,但提利立即用己方骑兵驱逐了新教军骑兵的反攻。波希米亚步兵看到他们的骑兵正在撤退,于是在齐射过一排火绳枪后也自行撤退下来。一小队帝国骑兵开始绕着新教军奔驰,将他们逐渐驱赶到战场中央。波希米亚军士气已经很低,一个连接一个连地开始撤退,其中很多部队甚至还没投入战斗。提利和帝国军以2000巴伐利亚骠骑兵为先锋,一路追杀新教军,直到布拉格以西,在那里,新教军试图再建一条防线的努力也以失败告终。

白山战役与其说是一场全面战斗,倒不如说是一场遭遇战,在一个小时的实际战斗中,波希米亚军土崩瓦解,被杀和被俘的新教军高达4000人,而帝国军只损失了700人。

2、温普芬战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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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皮耶特.斯纳耶尔

三十年战争中的1622年5月6日,神圣罗马帝国、西班牙哈布斯堡王朝及天主教联盟军队在提利元帅(约翰.采克拉斯.冯.提利/Johann Tserclars von Tilly)和西班牙将领科尔多瓦(冈扎罗.德.科尔多瓦/Gonzalo de Córdoba,后来的马拉提亚亲王)指挥下,于温普芬击败了德意志新教将领恩斯特.冯.曼斯费尔德(Ernst von Mansfeld)和巴登侯爵格奥尔格.弗里德里希(Georg Friedrich)统帅的新教联军。 

尽管白山战役后波西米亚都城布拉格陷落,格奥尔格.弗里德里希仍决意在温普芬继续对抗提利和科尔多瓦的大军。 

5月初,德意志新教将领布伦瑞克公爵克里斯蒂安(Christian the Younger of Brunswick)率军抵达内卡河以北,准备援助新教联军。这对于曼斯费尔德和格奥尔格.弗里德里希等诸将来说是一个好消息,他们希望在接下来的重要战役前能够集结起己方的军队。 

为了争取时间并分散天主教军队,曼斯费尔德带兵跨过内卡河,接近海德堡,而格奥尔格.弗里德里希则挥军东向,试图在温普芬渡河,但是他们的计划并未成功,原因是提利和科尔多瓦并未分兵应对,而是集中兵力追击格奥尔格.弗里德里希14000人的大军,并在温普芬成功截住了这支部队。因为众寡悬殊,侯爵只得将己方军队部署在村庄外一处矮山上进行防御,新教联军在此依靠一个集中的强大炮兵阵地一度进行了有效防御。不料西班牙军队的一发反击炮火意外击中了新教军队存放的弹药,结果爆炸摧垮了巴登人的阵地。天主教军队蜂拥着攻上山,粉碎了新教军队。最终新教联军损失兵力达12000以上,格奥尔格只带着几名随从逃往了斯图加特,天主教军队损失在3900至4400人之间。 

此时,曼斯费尔德匆忙间试图与位于美因河的克里斯蒂安军会合,但提利和科尔多瓦却率军穷追不舍,以阻止对方军队的会师。 

3、弗勒吕斯战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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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勒吕斯的胜利

作者:意大利巴洛克时期画家画家文森佐.卡杜奇(Vincenzo Carducci)

这是在30年战争中的1622年8月29日,由西班牙将领科尔多瓦(冈扎罗.德.科尔多瓦/Gonzalo de Córdoba)指挥的哈布斯堡王朝陆军击败布伦瑞克公爵克里斯蒂安(Christian the Younger of Brunswick)和新教将领恩斯特.冯.曼斯费尔德(Ernst von Mansfeld)指挥的布伦瑞克-吕尼堡与巴登-杜拉赫侯国联军的一仗。

海德堡战局失败后,克里斯蒂安和曼斯费尔德得到了荷兰人支付的大量军费,荷兰人请求他们帮助遭到围攻的伯根奥普祖姆。新教军队于是离开阿尔萨斯,快速穿越法国北部,经埃诺进入西属低地国家。

由第一代巴卑斯侯爵安布罗希欧.斯皮罗拉(Ambrosio Spinola)指挥的西班牙弗兰德斯方面军正在围攻位于斯海尔德河河口的伯根奥普祖姆,现在在他的东面已经出现了尼德兰联合省的救兵,而南面出现的新教军队使得西班牙军的情势更加不利,斯皮罗拉向安特卫普撤退的路线已被阻断,由此,西班牙普法尔茨方面军统帅科尔多瓦紧急率军通过卢森堡和阿登的艰难地形前往布拉班特边境拦截克里斯蒂安和曼斯费尔德。

8月27日和8月29日,新教军前卫与西班牙侦察骑兵相遇,由此发现了西班牙军。虽然在骑兵上不如对阵的新教军,科尔多瓦军还是在梅利特镇以北占领了阻击阵地,他军队的两翼有树林掩护。而新教军则准备打破西班牙军队的封锁。

经过一场短暂炮战,曼斯费尔德下令进行一个常规进攻。缺乏训练的德意志军阵中出现了几处间隙,西班牙左翼指挥官德.席尔瓦马上向新教军暴露的侧翼发起突袭,击溃了一个营的部队,新教军右翼指挥官斯特雷夫(Streiff)也立刻发动反击,西班牙军队中的瓦隆人骑兵一下子被打乱了部署,遭到新教军骑兵手枪火力的重创,席尔瓦的骑兵被迫撤往后勤车队后方重组,而斯特雷夫接下来对西班牙步兵方阵的进攻却并不成功。

现在,在新教军的左翼,布伦瑞克公爵集结起他的大部分骑兵,而科尔多瓦的部署使新教军很难包抄西班牙战线,但克里斯蒂安却希望能从正面打垮西班牙军队。左翼新教军骑兵的第一次冲锋,就被西班牙右翼指挥官高契尔(Gauchier)所率骑兵击退,但是布伦瑞克公爵很快下令发起了第二次冲锋,作为一次双线骑兵的连续冲锋,虽然新教军第一线骑兵再次被击退,但是他们的第二线骑兵成功逼退了敌方瓦隆人骑兵。接着,布伦瑞克公爵调转攻击方向,杀向西班牙步兵,但是他自己的步兵部队却没能给予足够的配合,结果,西班牙军的那不勒斯方阵和树丛中的火枪兵们合力打退了左翼新教军骑兵的二次攻势。

布伦瑞克公爵决心奋战到底,他发动了绝望的第三次冲锋,结果负伤,他的骑兵们士气大跌,被迫撤了回来。经过5小时激战,曼斯费尔德下令全军后撤,打算另选一条路绕开科尔多瓦军前往布雷达。西班牙军当天也打的筋疲力尽,没有进行追击,但是一到第二天,科尔多瓦就派出高契尔统帅的骑兵,他们很快发现了成纵队沿路行军的新教军,并且果断发起了突击,新教军骑兵稍一接战便溜之大吉,结果把步兵扔在了后面,由于步兵正在行军没有形成防御队型,所以被打的七零八落,分崩离隙,高契尔大获全胜,缴获了新教军的大炮和后勤辎重,新教军死伤和被俘达5000人。

作战序列

西班牙军

右翼

右翼指挥官:高契尔

800受令火绳枪兵(掩蔽于树林中)

两线布置的5个骑兵中队

中央

中央指挥官:冈扎罗.德.科尔多瓦

中央西班牙军以一个四线阵型展开,每条战线包括若干部队

第一线,那不勒斯大方阵(16个连,西班牙部队)

    巴兰佐恩大方阵(2个连,勃艮第人部队)

    瓦杜戈大方阵(15个连,瓦隆人部队)

第二线,伊森堡团(10个连,下莱茵日尔曼部队)

    埃默登团(1个连,北日尔曼部队)

    4个自由连(法国人部队)

第三线,卡普阿大方阵(14个连,意大利部队)

第四线,富格团(7个连,日尔曼部队)

左翼

左翼指挥官:高契尔

两线布置的4个骑兵中队

新教军

右翼

右翼指挥官:斯特雷夫

两线布置的10个骑兵连

中央

中央指挥官:曼斯费尔德

26个缺编步兵团以两线棋盘阵型布置在八个位置

左翼

左翼指挥官:布伦瑞克公爵克里斯蒂安

两线部署的50个骑兵连

4、卢特战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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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特战役中彻底战败的丹麦国王克里斯蒂安四世

作者:19世纪瑞典画家卡尔.安德烈亚斯.达尔斯特伦(Carl Andreas Dahlström)

在三十年战争中的1626年8月27日(儒略历,按公历/格里历计算是1626年8月17日),由提利元帅(约翰.采克拉斯.冯.提利/Johann Tserclars von Tilly)指挥的神圣罗马帝国和德意志天主教联盟军队击败丹麦国王克里斯蒂安四世(Christian IV)统率的下萨克森圈和丹麦联军的重要一战。战役发生地巴伦山麓卢特位于今天德国萨尔茨吉特以南,处于帝国下萨克森圈之中(在今天德国西北部)。

序幕

在三十年战争还未波及下萨克森圈之前,各邦国的统帅们便已惴惴不安,开始为局势进一步恶化而准备。1625年,他们选出信仰新教路德宗的荷尔斯泰因公爵也是丹麦国王的克里斯蒂安四世为新的下萨克森圈联合军队的总指挥官。担任该职后,克里斯蒂安四世与新教将领恩斯特.冯.曼斯费尔德(Ernst von Mansfeld)合作,计划在德意志中部的图林根展开一个战局,然后南下。这个计划意在缓解德意志新教军在德绍桥战役后面对的困境。

原本只是在神圣罗马帝国之内不同派系和诸侯间进行的三十年战争,随着克里斯蒂安四世的加入,其范围一下子扩大到了其它欧洲大国(虽然严格意义上来说,领有荷尔斯泰因公爵头衔的克里斯蒂安四世不能完全算是个外国人)。

战役

对于克里斯蒂安四世来说,一个有利因素是当他着手于1626年7月底攻击提利军时,阿尔布雷赫特.冯.华伦斯坦(Albrecht von Wallenstein)并不在帝国军中。在战役初始阶段,当克里斯蒂安四世的军队向南进发时,只遇到了有限的抵抗,而华伦斯坦在接到提利的求援后,分出部下4300兵力前往支援。此时,饥饿的下萨克森和丹麦军士气低落、筋疲力尽,无意进行一场殊死会战,但是暴雨加上道路泥泞妨碍了他们的撤退。到8月26日,克里斯蒂安四世决意在哈豪森村和巴伦山麓卢特间布置战阵。

8月27日晨,两军首先进入炮战,克里斯蒂安四世只使用了他22门野战炮中的2门,而提利则更有效地使用了炮兵。天主教联盟军队紧随炮火发起全面冲锋,虽然大部被击退,但一个帝国同盟军团却深入丹麦军与下萨克森集团部队之间,这个“楔子”分割开了克里斯蒂安四世的两支部队。结果,当克里斯蒂安四世下令反攻时,他的两支部队出现混乱。当这次反攻被神圣罗马帝国军击退后,丹麦军与下萨克森集团部队已经失去了组织编制,他们撤回到进攻起始线上。提利立刻动用骑兵部队向对方处于弱势中的步兵发起冲击。丹麦国王的直属部队虽然能坚定作战,但其余部队向北四散奔逃。战斗中,克里斯蒂安四世胯下有四匹战马被打死,他最后只得在部下骑兵的护卫下撤到了沃尔芬比特尔。

后果

此战对克里斯蒂安四世、丹麦以及下萨克森集团的新教路德宗诸侯们造成不可弥补的严重打击。除了梅克伦堡和荷尔斯泰因,所有下萨克森圈的邦国都拒绝继续效忠克里斯蒂安四世。天主教同盟军征服了信奉新教路德宗的不来梅亲王大主教教区,威胁到信奉新教加尔文宗(归正宗)的不来梅,占有了信奉新教路德宗的威斯特伐利亚费尔登亲王主教区,这迫使德意志新教诸侯们准备寻求与神圣罗马帝国皇帝斐迪南二世(Ferdinand II)和谈,天主教徒们似乎将在获益最大化的情势下结束战争,但是1629年3月6日,神圣罗马帝国颁布了《退还敕令》,命令新教徒们退回根据1555年《奥格斯堡和约》获得的天主教土地。这成为了后来瑞典参战一个重要原因。

5、布赖滕费尔德会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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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赖滕费尔德会战中的古斯塔夫.阿道夫

作者:17世纪斯特拉斯堡自然历史插画家约翰.雅各布.瓦尔特(Johann Walter)

布赖滕费尔德会战(也被称为第一次布赖滕费尔德会战)是三十年战争期间的1631年9月17日(按公历/格里历计算)或1631年9月7日(按当时仍广泛使用的儒略历计算)发生在莱比锡城西北约5英里处接近布赖滕费尔德附近一个交叉路口的一场大战,瑞典瓦萨王朝和萨克森选侯国联军在此战中大败由神圣罗马帝国、匈牙利王国和克罗地亚王国(哈布斯堡王朝)组成的联军,这是三十年战争期间新教军获得的第一场重大胜利,证明了瑞典国王古斯塔夫.阿道夫二世(Gustavus Adolphus of Sweden)的伟大战术系统,促使许多德意志新教邦国与瑞典结盟对抗德意志天主教邦国同盟。

当野蛮的三十年战争进入第十三个年头,德意志北部新教城市马德格堡已被神圣罗马帝国天主教军围困了7个月,1631年5月20日,提利元帅(约翰.采克拉斯.冯.提利/Johann Tserclars von Tilly)指挥的帝国军终于攻破该城,并进行大屠杀,全城3万人中只有5000人幸存,其中大部分还是被掳到帝国兵营的妇女,为了预防疾病,整整十四天,大量尸体被投进了易北河。

马德格堡失守后不久,古斯塔夫获准在勃兰登堡选帝侯领土上招兵征税,获得补给后,他开始寻求扩张,而提利也率大军离开了已成焦土的马德格堡,准备南下补充,不过,在了解到瑞典军渡过哈弗尔河占领丰产地后,他命令向北行军以阻止对方的战略。1631年8月,在一些小规模接触后,两军于布赖滕费尔德相遇。

会战双方实力对比是:新教联军有42000人(其中18000德意志人),帝国军有35000人,新教军在骑兵上有较大优势13000(其中有5000是盟军骑兵)对9000,两军大炮基本相当,瑞典人的质量略占优势,帝国军在重炮数量上占了上风,但是瑞典人还为步兵分配了轻型火炮(3磅炮和6磅炮),所以他们在火炮总数上更多。天主教军有经验的老兵较多,达25000人,而瑞典一方只有15000人,瑞典盟友萨克森选侯国所派遣的9000名士兵和民兵都缺乏经验,且只有极少的火绳钩枪。瑞典军装备有更多火绳枪,但是长矛兵少于帝国军的西班牙大方阵,总之两军在枪支数量上大体相同。

15000瑞典军以旅为单位分作两线,帝国军以17个西班牙大方阵列成一线(每个方阵1500人),德意志盟军的部署使得瑞典军战线宽度略长过天主教军。帝国军的骑兵均匀分布在两翼,瑞典军队的骑兵部署更侧重于右翼,萨克森选侯国各方阵组成一个楔形阵,骑兵在两翼,因为萨克森人的这种部署,使新教军在两翼和中间都有骑兵。

会战开始于当天中午,持续了超过6个小时,先是头两小时双方用炮火对轰,然后帝国军骑兵对新教联军两翼发起进攻,新教军右翼的瑞典军以滑膛枪齐射帝国军骑兵,并以骑兵进行短促突击,连续打退巴本海姆的七次进攻。但在新教军左翼,萨克森军被帝国军击溃,后者随即开始对新教军洞开的左翼展开一个常规进攻,古斯塔夫一下失去了40%的军队,此时,瑞典军二线部队迅速转向以正面掩护其暴露的左翼,在15分钟内就稳住了战线,并出动骑兵反击帝国军两翼,其中古斯塔夫亲自指挥对帝国军左翼的进攻,战斗中缴获了帝国军大炮,形成了包围之势,利用炮兵、步兵以及缴获了的帝国军火炮,瑞典军获得了更大的火力优势,这种情势下,帝国军战线在一片混乱中彻底崩溃,损失惨重(7600人被杀、6000人被俘、3000人受伤、3400人失踪、4000人当了逃兵,在追击战中另有3000人于19日在梅泽堡被俘),120面神圣罗马帝国和巴伐利亚军队军旗被缴获(现在仍在瑞典斯德哥尔摩骑士岛教堂展出)。

布赖滕费尔德会战参战序列(除非注明,否则列出的部队组成都是10个连)

帝国军

总指挥:提利伯爵元帅

左翼

指挥官:高特弗里德.巴本海姆(Gottfried Heinrich Graf zu Pappenheim)将军

伯恩斯坦帝国胸甲骑兵(老兵部队,指挥官威廉.冯.伯恩斯坦/Wilhelm von Berstein团长)

梅洛德-瓦鲁帝国胸甲骑兵(瓦隆人部队,指挥官让.德.梅洛德.瓦鲁/Jean de Merode-Waroux团长)

新萨克森帝国胸甲骑兵(指挥官弗朗茨.阿尔贝克特.冯.萨克森-劳恩伯格/Franz Albecht von Saxe-Lauenburg团长)

皮克洛米尼帝国胸甲骑兵(老兵部队,指挥官奥塔维奥.皮克洛米尼/Ottavio Piccolomini将军)

兰戈尼帝国胸甲骑兵(指挥官J.兰戈尼/J. Rangoni团长)

斯特罗奇帝国胸甲骑兵(老兵部队,指挥官J.斯特罗奇/J. Strozzi团长)

特雷卡帝国胸甲骑兵(指挥官亚当.埃德曼.特雷卡.冯.里帕/Adam Erdmann Trèka von Lippa团长)

中央

指挥官:冯.舍恩伯格/von Schonburg将军

巴尔蒂昂-迪特里希斯泰因帝国步兵(指挥官安东尼.冯.巴尔蒂昂-迪特里希斯泰因/Antoni von Baldiron-Dietrichstein团长)

布兰哈德同盟步兵(指挥官冯.布兰哈德/von Blankhardt团长)

卡法莱帝国火绳枪兵(瓦隆人部队,5个连,指挥官F.德.卡法莱/F. de Caffarelli团长)

基耶萨帝国步兵(指挥官J.B.基耶萨/J.B. Chiesa团长)

科洛雷多帝国火绳枪兵(指挥官乔万.巴蒂斯塔.冯.科洛雷多/Giovan Battista von Colloredo团长)

卡马戈-雷纳克同盟步兵(指挥官汉斯.路德维希.冯.格罗塔/Hans Ludwig von Grotta团长)

康特拉斯帝国步兵(指挥官阿隆索.纪廉.德.康特拉斯/Alonso Guillén de Contreras将军)

克洛尼帝国火绳枪兵(指挥官约翰.P.克洛尼.冯.克龙贝/Johann P. Coronini von Cronberg团长)

埃尔维特同盟胸甲骑兵(指挥官迪特里希.奥特马尔.冯.埃尔维特/Dietriech Otmar von Erwitte将军)

福斯坦堡帝国步兵(指挥官埃贡.冯.福斯坦伯格-海利根伯格/Egon von Fürstenberg-Heiligenberg团长)

加拉斯帝国步兵(老兵部队,指挥官马蒂亚斯.加拉斯/Matthias Gallas将军)

冈扎加帝国步兵(指挥官汉尼拔.M.冯.冈扎加/Hannibal M. von Gonzaga团长)

赫伦同盟步兵(老兵部队,指挥官高特弗里德.胡恩.冯.赫伦/Gottfried Huyn von Geleen团长)

高斯帝国步兵(指挥官M.冯.里希滕斯泰因/M. von Lichtenstein团长)

阿罗古帝国火绳枪中队(瓦隆人部队,5个连,指挥官H.阿罗古.冯.福尔克蒙/H. Haraucourt von Faulquemont团长)

荷尔斯泰因-戈托普帝国步兵(指挥官阿道夫.冯.荷尔斯泰因-戈托普/Adolf von Holstein-Gottorp团长)

蒙特库克利帝国火绳枪兵(指挥官埃内斯图斯.冯.蒙特库克利/Ernestus von Montecuccoli团长)

巴本海姆帝国步兵(指挥官菲利普.冯.巴本海姆/Philipp von Pappenheim团长)

萨维利同盟步兵(老兵部队,指挥官弗雷德里克.冯.萨维利/Frederico von Savelli团长)

提利同盟步兵(伯爵直属老兵部队,指挥官约翰.采克拉斯.冯.提利/Johann Tserclaes, Count of Tilly)

瓦尔同盟步兵(指挥官冯.瓦尔/von Wahl团长)

瓦格勒帝国步兵(老兵部队,指挥官J.瓦格勒/J. Wangler团长)

右翼

指挥官:福斯坦堡伯爵埃贡七世(Egon VII, count of Fürstenberg)

老撒克逊帝国胸甲骑兵(指挥官萨克森劳恩堡的尤利乌斯.亨利/Julius Henry of Saxe-Lauenburg团长)

鲍姆加滕同盟胸甲骑兵(意大利部队,指挥官冯.鲍姆加滕/von Baumgarten团长)

克龙贝同盟胸甲骑兵(老兵部队,瓦隆人部队,指挥官亚当.菲利普.冯.克龙贝/Adam Philip von Cronberg团长)

舍恩伯格同盟胸甲骑兵(老兵部队,指挥官冯.舍恩伯格/von Schonburg将军)

温戈斯基帝国胸甲骑兵(10个连外加一个龙骑兵支队,指挥官温戈斯基/Wengersky团长)

散兵

依索兰诺非正规轻骑兵(克罗地亚和匈牙利部队,指挥官约翰.路德维希.赫克托.依索兰诺/Johann Ludwig Hektor Isolano团长)

若干独立龙骑兵连

炮兵

10门半加农炮

16门短炮

7门萨克森短炮(缴获自布拉格)

瑞典-萨克森军

萨克森军

总指挥:萨克森选侯约翰.乔治一世亲王(John George I)

左翼

鲁道夫.冯.宾达福(Rudolf von Bindauf)将军

宾达福胸甲骑兵团(8个连,新兵部队,指挥官鲁道夫.冯.宾达福将军)

安哈尔特胸甲骑兵中队(5个连,新兵部队,指挥官恩斯特.冯.安哈尔特/Ernst von Anhalt团长)

库尔福斯廷独立胸甲骑兵连(新兵部队)

霍夫基兴胸甲骑兵中队(5个连,新兵部队,指挥官霍夫基兴/Hofkirchen团长)

卢瑟“封建征募兵”胸甲骑兵中队(6个连,新兵部队,指挥官汉斯.冯.卢瑟/Hans von Loser团长)

萨克森-阿尔滕伯格胸甲骑兵团(8个连,新兵部队,指挥官约翰.菲利普.冯.萨克森-阿尔滕伯格/Johann Philipp von Saxe-Altenburg)

普夫卢克“封建征募兵”胸甲骑兵团(6个连,新兵部队,指挥官伯恩哈德.冯.普夫卢克/Bernhard von Pflugk团长)

中央

弗里德里希.威尔海姆一世.冯.萨克森-阿尔滕伯格(Friedrich Wilhelm I von Saxe-Altenburg)

阿尼姆步兵团(民兵部队,指挥官汉斯.乔治.冯.阿尼姆/Hans George von Arnim元帅)

独立自由连(3个)

克里青步兵团(民兵部队,指挥官汉斯.卡斯帕.冯.克里青/Hans Kaspar von Klitzing团长)

卢瑟步兵团(民兵部队,指挥官汉斯.冯.卢瑟/Hans von Loser团长)

斯塔斯切德步兵团(新兵部队,指挥官莫里茨.迪特里希.冯.斯塔斯切德/Moritz Dietrich von Starschedel团长)

沃尔弗斯多夫近卫步兵团(指挥官冯.沃尔弗斯多夫/von Wolfersdorf团长)

博瑟近卫步兵团(8个连,指挥官冯.博瑟/von Bose团长)

库尔福斯特步兵连(3个,指挥官汉斯.卡西米尔.冯.施尔茨伯格/Hanns Casimir von Schaumberg团长)

普弗特近卫步兵团(8个连,指挥官冯.普弗特/von Pforte团长)

达姆.维茨胡姆近卫步兵团(8个连,指挥官达姆.维茨胡姆/Dam Vitzthum)

右翼

汉斯.格奥尔格.冯.阿尼姆.博伊岑伯格(Hans Georg von Arnim-Boitzenburg)元帅

阿尼姆.莱波加尔德胸甲骑兵团(老兵部队,2个连,指挥官汉斯.乔治.冯.阿尼姆元帅)

库尔福斯廷胸甲骑兵团(民兵部队,5个连,指挥官冯.陶布/von Taube团长)

斯太劳胸甲骑兵团(民兵部队,3个连,指挥官沃尔夫.亚当.冯.斯太劳/Wolf Adam von Steinau团长)

卡尔克斯泰因胸甲骑兵团(民兵部队,指挥官冯.卡尔克斯泰因/von Kalckstein团长)

威尔海姆.莱布胸甲骑兵中队(民兵部队,5个连,指挥官威尔海姆.莱布/Wilhelm Leib团长)

萨克森-阿尔滕伯格胸甲骑兵团(民兵部队,指挥官弗里德里希.威尔海姆一世.冯.萨克森-阿尔滕伯格)

炮兵

12门短炮

瑞典军

总指挥:瑞典和芬兰瓦萨王朝国王古斯塔夫.阿道夫二世

左翼

古斯塔夫.霍恩(Gustav Karlsson Horn)元帅

霍恩胸甲骑兵团(德意志部队,8个连,指挥官霍恩元帅)

鲍迪辛胸甲骑兵团(德意志部队,12个连,指挥官武尔夫.海因里希.冯.鲍迪辛/Wulf Heinrich von Baudissin将军)

卡尔登巴赫胸甲骑兵团(德意志部队,8个连,指挥官莫里茨.潘森.冯.卡尔登巴赫/Moritz Pensen von Caldenbach团长)

库维尔胸甲骑兵中队(德意志部队,5个连,指挥官尼古拉斯.德.库维尔/Nicholas de Courville团长)

哈尔胸甲骑兵团(12个连,指挥官阿道夫.西奥多.冯.埃弗仑-哈尔/Adolf Theodor von Efferen-Hall团长)

瓦尔德斯泰因步兵团(德意志部队,8个连,指挥官贝特霍尔德.冯.瓦尔德斯泰因/Berthold von Waldstein团长)

右翼

约翰·班纳尔爵士将军(Johan Baner)

受令火绳枪预备队(8个连,指挥官约翰·班纳尔爵士将军)

罗森步兵团(德意志部队,12个连,指挥官莱因霍尔德.冯.罗森/Reinhold von Rosen团长)

芬兰轻骑兵(老兵部队,芬兰部队,12个连,指挥官阿克.海力克森.托特/Ake Henriksson Tott将军)

东约特兰骑兵(老兵部队,瑞典部队,4个连,指挥官克劳斯.迪特里希.斯普雷乌特/Claus Dietrich Sperreuter团长)

斯莫兰骑兵(8个连,老兵部队,瑞典部队,指挥官弗雷德里克.斯滕伯克/Fredrik Stenbock)

西约特兰骑兵(8个连,老兵部队,瑞典部队,指挥官埃里克.索普/Erik Soop团长)

戴米兹胸甲骑兵团(德意志部队,4个连,指挥官齐格弗里德.冯.戴米兹/Sigfrid von Damitz团长)

库尔兰胸甲骑兵中队(拉脱维亚部队,4个连,指挥官恩斯特.登霍夫/Ernst Donhoff团长)

拉脱维亚胸甲骑兵团(拉脱维亚部队,5个连,指挥官于尔根.阿德拉卡斯/Jürgen Aderkas队长)

莱因格里芬胸甲骑兵团(老兵部队,德意志部队,15个连,指挥官奥托.路德维希.冯.萨尔姆-基尔伯格/Otto Ludwig von Salm-Kyrburgh)

第1中队(4个连,老兵部队,瑞典部队,指挥官托斯滕.托尔斯滕森.斯塔汉斯基/Torsten Torstensson Stalhandske队长)

第2中队(4个连,老兵部队,瑞典部队,指挥官莱因霍尔德.文施/Reinhold Wunsch团长)

中央(一线)

马克西米利安.提弗尔(Maximilian Teuffel)将军

黄旅(瑞典和德意志部队,指挥官马克西米利安.提弗尔)

  黄步兵团(12个连,瑞典和德意志部队,指挥官马克西米利安.提弗尔)

  凯姆尼茨步兵中队(4个连,德意志部队,指挥官尼古拉斯.冯.凯姆尼茨/Niklas von Chemnitz团长)

奥森锡尔纳旅(指挥官阿克.古斯塔夫森.奥森锡尔纳/Ake Gustafsson Oxenstierna团长)

  达拉纳步兵团(7个连,瑞典部队,老兵部队,指挥官阿克.古斯塔夫森.奥森锡尔纳)

  乌普兰、内尔彻和韦姆兰步兵团(8个连,瑞典部队,老兵部队,指挥官阿克塞尔.古斯塔夫森.利利/Axel Gustavsson Lillie队长)

  芬兰步兵团(8个连,瑞典部队,老兵部队,指挥官克拉斯.赫斯特费尔/Klas Hastfer队长)

汉德旅(指挥官埃里克.汉德/Erik Hand团长)

  东约特兰步兵团(8个连,瑞典部队,指挥官埃里克.汉德)

  达尔斯兰步兵中队(4个连,瑞典部队,指挥官威尔海姆.冯.萨尔兹伯格/Wilhelm von Salzburg团长)

  西约特兰步兵团(8个连,瑞典部队,指挥官卡尔.哈德.af.塞格斯塔德/Karl Hard af Segerstad团长)

蓝旅(德意志部队,指挥官汉斯.格奥尔格.阿乌斯.德姆.温克/Hans Georg aus dem Winckel将军)

  蓝步兵团(德意志部队,12个连,指挥官汉斯.格奥尔格.阿乌斯.德姆.温克)

  红步兵团(德意志部队,12个连,指挥官吉瑟布雷希特.冯.哈根道夫/Giesebrecht von Hegendorf团长)

苏格兰旅(指挥官詹姆斯.拉姆斯戴恩/James Lumsdaine团长)

  拉姆斯戴恩步兵团(老兵部队,苏格兰部队,8个连,指挥官詹姆斯.拉姆斯戴恩)

  麦凯/门罗步兵团(老兵部队,苏格兰部队,8个连,指挥官唐纳德.麦凯和罗伯特.门罗/Donald Mackay and Robert Monro团长)

  拉姆齐步兵团(老兵部队,苏格兰部队,8个连,指挥官詹姆斯.拉姆齐/James Ramsay爵士团长)

  汉密尔顿步兵团(老兵部队,苏格兰部队,8个连,指挥官约翰.汉密尔顿/John Hamilton爵士团长)

奥滕伯格胸甲骑兵团(拉脱维亚部队,王属内近卫骑兵部队,指挥官约翰.菲利普.冯.奥滕伯格/团长)

中央(二线,预备队)

约翰.赫本(John Hepburn)将军

绿旅(德意志和苏格兰部队,指挥官约翰.赫本)

  绿步兵团(8个连,德意志部队,指挥官约翰.赫本)

  富里斯苏格兰步兵团(8个连,苏格兰部队,指挥官第18代富里斯男爵罗伯特.芒罗/Robert Munro队长)

  伯克火枪兵团(8个连,德意志部队,指挥官冯.伯克/von Bock团长)

冯.图尔恩旅(指挥官海因里希.马蒂亚斯.冯.图尔恩/Heinrich Mathias von Thurn将军)

  黑步兵团(8个连,德意志部队,老兵部队,指挥官海因里希.马蒂亚斯.冯.图尔恩)

  黑步兵团(8个连,德意志部队,指挥官阿道夫.西奥多.冯.埃弗仑-哈尔/Adolf Theodor von Efferen-Hall团长)

  白步兵团(12个连,德意志部队,指挥官齐格弗里德.冯.达吉茨/Sigfrid von Dargitz团长)

维茨胡姆旅(指挥官约翰.维茨胡姆.冯.埃克萨德/Johann Vitzthum von Ecksadt团长)

  橙步兵团(8个连,德意志部队,指挥官约翰.维茨胡姆.冯.埃克萨德)

  米切法尔步兵中队(5个连,德意志部队,指挥官威尔海姆.卡斯帕.冯.米切法尔/Wilhelm Kasper von Mitschefall团长)

  约翰.拉泽温步兵团(8个连,德意志部队,指挥官约翰.拉泽温/John Ruthwenn队长)

夏夫曼胸甲骑兵中队(4个连,捷克/西里西亚部队,指挥官亚当.夏夫曼/团长)

霍奇蒂茨基骑兵(4个连,斯拉夫/波美拉尼亚部队,指挥官阿德拉斯.霍奇蒂茨基/Andras Kochtitzky团长)

塔培德尔龙骑兵中队(4个连,指挥官格奥尔格.克里斯托福.冯.塔培德尔/Georg Christof von Taupadel团长)

炮兵

12门短炮

团属火炮

42门小炮

6、雷因战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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绰号带甲修士的西班牙-弗莱芒贵族约翰.采克拉斯.冯.提利元帅(Johann Tserclars von Tilly,1559年2月-1632年4月30日)

这是在三十年战争中的1632年4月15日,由瑞典国王古斯塔夫.阿道夫二世(Gustavus Adolphus of Sweden)指挥的4万瑞典军队击败提利元帅(约翰.采克拉斯.冯.提利/Johann Tserclars von Tilly)指挥的2万5000神圣罗马帝国及天主教联盟军的一战。这是两位传奇统帅的第二次交锋(两人第一次交手是在1631年9月17日的布赖滕费尔德会战,那一战里,提利元帅在自己漫长而传奇的军事生涯中首遭败绩),古斯塔夫展现了高超的炮兵战术,提利在战斗中多次负伤,被部下救离战场,最后因伤重而死。

战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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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斯塔夫军在靠近巴伐利亚雷因的莱希河上建起了一座舟桥,到天亮时,300芬兰轻骑兵冒着炮火过了河,并为炮兵部队修筑工事,而炮兵则掩护了古斯塔夫军主力过河。过河后,古斯塔夫军立刻夺占了山头,另一方面,战斗之初,提利元帅便腿部中弹,撤到了后方,仅仅几分钟后,神圣罗马帝国军副总指挥约翰.冯.奥德林根(Johann von Aldringen)将军因颅骨骨折受伤昏迷,于是巴伐利亚选侯马克西米利安一世(Maximilian I)下令全军撤退,试图保存群龙无首的部队,天主教联盟军损失了大部分后勤物资与火炮,幸亏后来的狂风暴雨令道路难行,阻止了瑞典军的追击,这支败军才没有全军覆灭。

这场战役令巴伐利亚门户洞开,古斯塔夫.阿道夫对奥地利的心脏地带暂时形成了威胁。

战术

相对结果,从战术角度来分析这场战役显然更为有趣,古斯塔夫.阿道夫试图通过复杂机动来歼灭帝国军,但因提利元帅受伤,帝国军过早撤退,使得古斯塔夫的方案功亏一篑。瑞典军的作战包含两个要素:

1、瑞典步兵将在猛烈炮火支援下向位于莱希河后的帝国军筑垒阵地发起强大佯攻。预计这将吸引帝国军及其预备队的全部注意力。瑞典军成功在河中小岛和接近帝国军一侧的半岛上建立起堡垒阵地,虽然寡不敌众,但击退了一系列的帝国军反击。

2、在帝国军为了消灭瑞典军建立的桥头堡阵地而焦头烂额之际,瑞典军骑兵将在帝国军左翼以南10千米处渡河,以此点展开,他们能包抄整个帝国军,这样一来,帝国军将陷入前有河流与瑞典步兵,后方与侧翼有瑞典骑兵的重围之中。

然而,由于提利重伤,帝国军士气崩溃,于是开始撤退,而这时,瑞典骑兵还未赶到,所以某种意义上来说,提利的死挽救了他的军队。尽管如此,在阵地攻防战阶段,两军都蒙受了相当大的损失(帝国军损失3000人,瑞典军损失2000人)。

相比布赖滕费尔德会战,雷因战役更能证明古斯塔夫在战术想象力上的创新。他将大胆正面攻击与有力一部侧翼机动相结合的战术,也为后来的许多将领做出了表率,包括布莱尼姆战役中的第一代马尔博罗公爵约翰.丘吉尔(John Churchill, 1st Duke of Marlborough),洛伊滕战役中的普鲁士国王腓特烈大帝(Frederick the Great)。而古斯塔夫战术的追随者约翰.班纳尔爵士将军(Johan Baner)在雷因战役四年后的维斯托克战役中便采用了类似计划获得了胜利。

7、吕岑会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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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岑会战中瑞典国王古斯塔夫.阿道夫之死

作者:19世纪瑞典画家、插画家与雕塑家卡尔.瓦尔博姆(Carl Wahlbom)

新历1632年11月16日的吕岑会战是三十年战争中最具决定性的战役之一,虽然新教军获得胜利,但他们失去了自己的伟大统帅瑞典国王古斯塔夫.阿道夫(Gustavus Adolphus),以至暂时迷失了前进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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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圣罗马帝国-天主教同盟军统帅阿尔布雷赫特.冯.华伦斯坦全装骑马像(现藏于捷克华伦斯坦宫)

在会战前两天的11月14日,天主教军将领弗里德兰公爵阿尔布雷赫特.冯.华伦斯坦(Albrecht von Wallenstein)打算分兵将总指挥部撤往莱比锡,做出这个决定是由于他判断面对异常寒冷天气里于广阔乡村地区驻军的困难,古斯塔夫指挥的新教军不会有什么进一步的行动。可是,古斯塔夫.阿道夫却指挥军队离开营地,向他们最后侦知的华伦斯坦军位置进发,试图进行一次奇袭。不过,在11月15日下午,国王的军队与一支华伦斯坦军的小部队在里帕赫溪附近遭遇(位于吕岑以南5至6千米)。一场随之爆发的遭遇战令瑞典军的行军延迟了两至三个小时,所以到天黑时,两军主力仍相距2至3千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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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圣罗马帝国猛将高特弗里德.巴本海姆元帅塑像

在11月15日下午,华伦斯坦了解到了瑞典军的动向。面对如此的威胁,他立即命令神圣罗马帝国元帅高特弗里德.巴本海姆(Gottfried Heinrich Graf zu Pappenheim)伯爵各军尽快返回,伯爵在午夜时分收到命令,立即率部下大部分兵力与华伦斯坦军会合,华伦斯坦于是连夜沿吕岑至莱比锡的道路按防御态势部署军队,利用堑壕加固阵地。华伦斯坦军的右翼处于一座矮山上,在那里,他部署了主力炮兵连。 

晨雾延迟了瑞典军的前进,但到上午9点,彼此两军已处于视距以内,不过,由于水道交错及雾气持续,直至上午11点前新教军才完成攻击准备。 

战役开始阶段,新教军进展顺利,他们对华伦斯坦的薄弱左翼形成包抄之势,但是巴本海姆率领2000至3000骑兵冲退了瑞典军的突击,以至华伦斯坦惊呼:“不愧是巴本海姆!”可随着骑兵冲击的进行,巴本海姆被一发瑞典军小口径炮弹炸伤,这导致了他的骑兵军反攻失利,伯爵本人被运离战场后,于当天晚些时候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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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岑会战中瑞典国王古斯塔夫.阿道夫的祈祷

神圣罗马帝国军左翼骑兵战不断,两军都投入预备队以求占据上风。午后接近1点时,在亲自率领骑兵攻击帝国军左翼时,古斯塔夫.阿道夫阵亡。在战场上弥漫的硝烟与浓雾中,国王远离了追随他的骑兵,为一阵射击所杀。虽然最初对他的情况并不清楚,但当射击停止硝烟散去后,众人发现了战线间的国王战马,而它的主人却无影无踪,国王的失踪使得瑞典军获得优势的右翼进攻停止了,他们开始搜寻工作。大概一到两小时后,国王的部分尸体被发现,然后瑞典人偷偷用一辆炮车将之运离了战场。 

此时,瑞典军中阵的老兵们仍在按照原计划向帝国军坚实的中央与右翼发动进攻,他们先是遭到帝国军炮兵和步兵火力射击,然后又遭到掩护步兵的帝国骑兵从后方的冲杀,由此造成了灾难性失利,两支历史最久,且最有经验的瑞典步兵部队,“老蓝”团和黄团(宫廷团)几乎全军覆灭,他们的残部只得撤回后方,不久后,瑞典军前线的大多数部队在混乱中撤退。就在此时,瑞典皇家教士雅各布.法布里休斯(Jakob Fabricius)和他周围的一些瑞典军官开始唱颂圣歌,数百瑞典士兵们因此停止了溃退,而瑞典军第三号指挥官克尼普豪森(Dodo zu Innhausen und Knyphausen)通过将预备线部队撤至帝国军火力以外,为一线重整旗鼓作好了准备。 

下午三点,新教军第二号指挥官伯纳德(Bernard of Saxe-Weimar)了解到国王阵亡后,从左翼返回,代领全军,尽管为了复仇他发誓要赢得胜利,但仍然试图暂时隐瞒国王的死讯(虽然早有传言,但伯纳德直到战役后的次日,才亲自向幸存的军官们公开真相)。 

这是一场酷烈的战斗,双方都蒙受重大伤亡,最后,在黄昏时,瑞典军队占领了华伦斯坦军的关键阵地-帝国军炮兵连阵地,帝国军撤离战场,晚上6点,3000至4000名巴本海姆军步兵行军一天后抵达战场,虽然夜幕来临,他们仍然计划向瑞典军发动反攻,但华伦斯坦却认为没有胜算,命令在新到军队的掩护下撤至莱比锡。

8、诺德林根战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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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17世纪佛莱芒画家、制图师与挂毯设计师简.范.登.霍克(Jan van den Hoecke)

此战役发生于三十年战争中的1634年9月6日,是西班牙哈布斯堡王朝、神圣罗马帝国、巴伐利亚选侯国联军压倒性击败瑞典瓦萨王朝和德意志新教联军(海尔布隆联盟)的关键一战。虽然在1631年的第一次布赖滕费尔德会战中,西班牙大方阵战术首次失利,但在诺德林根战役中,训练有素的西班牙士兵们证明了他们的大方阵仍能与奥兰治亲王莫里斯(Maurice, Prince of Orange)改进的瑞典古斯塔夫.阿道夫二世后期型战术一较高下。 

新教军在获得吕岑会战胜利两年后,瑞典军队没能取得更辉煌的胜利,部分原因在于他们在那场会战中失去了自己的国王古斯塔夫.阿道夫二世(Gustavus Adolphus of Sweden),所以战争主动权又逐渐回到了神圣罗马帝国手中,在这种情势下,1634年,一支萨克森和瑞典新教联军进入波希米亚,对哈布斯堡王朝的核心利益构成了直接威胁。 

帝国的斐迪南皇子(后来的神圣罗马帝国皇帝斐迪南三世)决定出兵攻打南德的新教徒领土,来引走攻击波希米亚的瑞典和德意志新教联军。双方都知道,皇子的西班牙援军(由斐迪南二世的侄子,西班牙国王菲利普三世之子红衣主教斐迪南亲王/Cardinal-Infante Ferdinand率领),正从意大利北部赶来,他们已经通过斯泰尔维奥山口。 

新教联军的将领们认为不能忽略这一威胁,7月12日时他们在奥格斯堡附近有两大集团,一个是瑞典元帅古斯塔夫.霍恩(Gustav Horn)统率的施瓦本-阿尔萨斯军,另一个是德意志将领伯纳德(Bernard of Saxe-Weimar)指挥的法兰科尼安军,这两个集团的名字来自于它们的活动地域,同属于海尔布隆联盟,这些新教军队主要兵员包括蓝旅(来自德意志)、绿旅(一些苏格兰盟友)、一些瑞典/芬兰团(主要是骑兵)以及一个瑞典步兵旅(黄旅)。虽然新教联军没能阻止斐迪南红衣主教的西班牙大军攻占雷根斯堡,但仍然奋力追击以防两支哈布斯堡军队会合。8月16日,西班牙军在多瑙沃特渡过多瑙河,而新教军竭尽全力落后了天主教军一步,皇子和主教的军队在9月2日于诺德林根会师并包围该城,这比新教军早到三天。 

不顾一些更有经验的将军们的建议,皇子和主教决定和新教军在此决战。新教军方面,霍恩和伯纳德也在备战,伯纳德认为应当尽一切可能来为诺德林根解围,但霍恩却不太愿意这样做,所以这里有了分岐,同时,两位指挥官也低估了敌人在数量上的优势,他们认为西班牙援军只有7000人,而实际上是21000人,这2万多西班牙军队加上12000人的神圣罗马帝国军,使得哈布斯堡军对新教联军的26000人有了相当的优势。 

在战斗中,新教联军犯了所有可能犯的错误,一个主要原因西班牙军队的强大的防御力量,霍恩右翼进行了15次突击,包括菲茨图姆旅、普菲尔旅和一个苏格兰旅在黑黄团支援下的进攻全被得到了意大利骑兵中队支援的西班牙人所击退。在新教军左翼,伯纳德统帅的军队与神圣罗马帝国及巴伐利亚选侯国军队一直避免彼此接近,直到战役后期,帝国军的将领们发现伯纳德因抽调兵力支援瑞典军而削弱,于是帝国军大举进攻,这造成了瑞典左翼各旅的迅速崩溃。而右翼瑞典军也已在西班牙军的攻击下土崩瓦解,但他们脱逃的路线受到了追击伯纳德的帝国军的威胁。最终,古斯塔夫.霍恩被俘,他的军队战死和被俘总数高达12000人(其中8000人丧生,4000人被俘),只有一些残兵逃到了海尔布隆。

9、鲁汶围攻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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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汶围攻战(局部)

作者:皮耶特.斯纳耶尔

此战是三十年战争及八十年战争(荷兰独立战争)中的1635年6月24日至7月4日间,奥兰治亲王弗雷德里克.亨利(Frederick Henry, Prince of Orange)指挥的尼德兰联合省军队与乌尔班.德.梅勒-布莱泽(Urbain de Maillé-Brézé)元帅和加斯帕德三世.德.科利尼(Gaspard III de Coligny)元帅指挥的法军(已从两面攻入西属尼德兰)合兵攻打西班牙哈布斯堡王朝城市鲁汶的重要战役。西班牙的守城力量包括格罗本东科男爵安东尼.谢茨(Anthonie Schetz)指挥的4000佛兰芒平民、瓦隆人、西班牙人和爱尔兰人。围攻战中法军疫病流行,进攻方组织与后勤混乱,加之神圣罗马帝国将领奥塔维奥.皮克洛米尼(Ottavio Piccolomini)援兵的到来,迫使尼兰德联合省与法军解除包围,西班牙军趁机发起攻势,入侵者们被迫急速撤军。

1635年,荷兰人与法国结盟,从两个方向攻击佛兰德斯的西班牙陆军,以期打破八十年战争的僵局,合伙瓜分西属尼德兰。1635年5月20日法军在莱斯.阿维斯战役中大败西班牙军,之后在马斯特里赫特与奥兰治亲王指挥的大军(步兵2万,骑兵6000)会合。西班牙国王菲利普三世之子红衣主教斐迪南亲王(Cardinal-Infante Ferdinand)闻讯一面调动西班牙陆军大方阵向蒂嫩进发,一面派遣弗恩克那拉伯爵携带手令前往德意志,要求神圣罗马帝国提供援兵。

法国和联合省联军总兵力约5万,兵员包括法国人、荷兰人、德意志人、英国人,也向蒂嫩前进,他们遭到阿拉科斯(Martin de los Alarcos)上尉指挥的一支西班牙小部队的阻击,经过战斗,联军攻克了阻击者据守的村庄,之后烧杀三天,将全村夷为平地,西班牙守军和居民大部被杀,但这次阻击战为斐迪南亲王赢得了加固鲁汶防御,调整布署的时间。

随着联军的抵达,西属尼德兰人心惶惶。6月20日,联军离开兵营,向代勒河东岸战线推进,西班牙将领们率兵迎战,其中第三代艾托纳侯爵弗朗西斯科.德.蒙卡达(Francisco de Moncada)指挥切拉达侯爵大方阵及若干其它方阵,拿骚-锡根伯爵约翰八世(John VIII)指挥骑兵增援驻防横跨代勒河桥梁的日耳曼守军。西班牙军队在桥边监视了两小时,观察到敌人向着相反方向的河边山间行军,之后,他们发现联军正利用距西班牙军1里格(大概3英里)的一座步行桥渡河。西班牙莱尔马公爵(Duke of Lerma)命令一部兵力(胡安.德.比维罗/Juan de Vivero指挥的一些骑兵以及切拉达方阵的300火绳枪兵)立刻向联军渡河处前进,但是当他们抵达时,已有4000联军过了河并摆成了一个强大的防御阵形。莱尔马公爵见失去先机,命令切拉达军撤退,并警告侯爵因为拿骚-锡根伯爵骑兵行动迟缓,他无法在遇袭时提供援助。

当天夜里,斐迪南亲王率自己的大军和火炮离开鲁汶撤向布鲁塞尔,将该城防御指挥权转交给了格罗本东科男爵安东尼.谢茨。谢茨指挥的兵力包括:他自己儿子的维泽马尔男爵大方阵,里巴康特瓦隆人大方阵,托马斯.普雷斯顿爱尔兰人大方阵,此外还有武装商人与鲁汶大学学生们编成的五个民兵团,以及若干骑兵。另一方面,过河后的联军一路烧杀,在洗劫了特尔菲伦村,布拉班特公爵居所后抵达了布鲁塞尔外围,但是很快他们又转回鲁汶,攻打该城。联军用大炮轰击鲁汶的防御工事,出动前锋扫荡守军堑壕,同时朝城墙开掘地道,其中大部分战斗都围绕着托马斯.普雷斯顿爱尔兰军防御的维尔维德城门展开,补给不足,士气低落的法军无数次的进攻都被对手化解,而瓦隆人部队和鲁汶大学学生们组成的民兵部队也屡屡击毁进攻方的坑道。

对于久攻不下,联军非常恼火,决定利用人数优势发动强攻,一天夜里,攻方一次出动了三个团的兵力,但被警觉的守军发现,遭到惨败。次日夜里弗雷德里克.亨利亲自领兵对保护鲁汶梅赫伦城门的三角堡发动进攻,这座三角堡只有屈指可数的爱尔兰士兵防守,他们迅速被进攻方打败,但很快守方的援兵赶到,奥兰治亲王所部损失惨重,只得撤退,一个重要原因是其部队机动被一座防御严密的塔楼观察的一清二楚,这座塔楼位于维尔维德城门和梅赫伦城门之间,除了用做炮兵阵地,还充当谢茨的观察哨,虽然后来联军发现了这一点,试图用猛烈炮火将之摧毁,但塔楼有着9米厚的城墙,这使其固若金汤。

6月29日,是圣彼得和圣保罗节,联军没有什么积极动作,谢茨挑选了250名士兵,从三座城门出发,于维尔维德-考斯特塔楼前会合,向攻城方发起奇袭,一举打死联军400多人,包括一大批军官。虽然遇挫,但弗雷德里克.亨利还是试图劝降,并威胁守军如不投降,将会屠城。五天后,奥塔维奥.皮克洛米尼指挥的8000骑兵以及阿隆索.拉德龙大方阵和西基斯蒙多.斯方德拉提大方阵抵达纳慕尔以收拾莱斯.阿维斯战役后的残局,其中3000后卫抵达鲁汶附近,他们的到来迫使法军与联合省军解除包围,向北部的联合省撤退,大量掉队的联军士兵被西班牙骑兵和弗莱芒农民杀死和俘虏,之后不久,斐迪南亲王也带领22000步兵和14000骑兵返回了鲁汶,并随即发动了大规模反攻。

10、罗克鲁瓦战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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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奥古斯托.费雷尔-达尔玛(Augusto Ferrer-Dalmau)

1643年,三十年战争已进入后期,当年5月14日,法王路易十三撒手人寰,时年5岁的路易十四继位,仅仅几天后,在5月19日,昂基安公爵(Duc d'Enghien,后来的第四代孔代亲王)指挥的法军在罗克鲁瓦击败弗朗西斯科.梅洛将军统帅的西班牙大军,此战也被认为是西班牙大方阵无敌神话的终结。 

西班牙哈布斯堡王朝陆军约27000人从弗兰德斯出发,经阿登进入法国北部,以试图减轻法军对弗朗什-孔泰和加泰罗尼亚的压力。西班牙军队包围了穿越瓦兹河谷要道上的罗克鲁瓦。年仅21岁的昂基安公爵指挥法军迅速作出反应,强迫西班牙人在6000援军抵达前决战。西班牙人未能封锁住一条经沼泽和树林前往罗克鲁瓦的道路,昂基安公爵率领军队经此隘路前进,他将大军沿山脊部署,居高临下俯视被围攻的罗克鲁瓦。西班牙军队则立刻在罗克鲁瓦城和山脊间展开。23000人的法军中间是两线步兵,各骑兵中队位于两翼,一小队炮兵部署于战线前方。西班牙的阵形与法军类似,但是他们的步兵采用了其惯用的大方阵。两军就在这样在阵地上过了一夜。 

次日黎明战斗开始,中央的法国步兵被西班牙步兵击败,违反昂基安公爵命令进攻的法军左翼骑兵也在战场上受挫,只有法军指挥官让.德.加西昂(Jean de Gassion)统帅的右翼骑兵击败了西班牙骑兵,昂基安公爵由此可以攻击西班牙人暴露的左翼,虽然西班牙人通过一次成功反击,赶走了法国骑兵,但又为法军预备队所遏制。 

接着,昂基安公爵开始施展一个大规模骑兵合围,以从后方横扫西班牙军队,仍在与法军预备队混战的西班牙骑兵被击溃,只留下了孤立无援的西班牙步兵,法军两次进攻都被顽强的西班牙大方阵所打退,所以昂基安公爵命令法军使用己方的火炮以及缴获的西班牙军队大炮来轰击敌阵,以使其瓦解。 

西班牙军队中的德国人和瓦隆人大方阵逃离了战场,可尽管遭遇大炮猛轰,西班牙人在他们指挥官的统领下依然死战到底,先后四次打退法军骑兵的进攻,他们的大方阵依然牢不可破,面对这种情况,昂基安公爵效仿围攻战中守军可以获得的投降条件,对西班牙人给出相似的投降出价,双方最终达成协议,剩下的两个西班牙大方阵带着军旗和武器离开了战场。 

整场战役中,西班牙军队死伤被俘达15000人,法军损失了大约4000人。虽然法军的直接战果有限,但是西班牙对低地国家的影响力开始不断衰弱,加速了西班牙欧陆霸主地位的终结。 

由西班牙超现实主义画家奥古斯托.费雷尔-达尔玛(Augusto Ferrer-Dalmau)所绘制的《罗克鲁瓦战役》正是反映了这场战斗中的景象:西班牙大方阵依然屹立在尸横遍野的战场之上。

Sabaton《一生之战》

看待世界的两种方式

有时竟如此相似

统治世界的两种方式

令他们公然犯罪

国王与女王将年轻人们派往战场送死

他们的文告上写着陈词滥调

看待世界的两种方式令欧洲陷入火海

两种统治方式

人类疯了?

绵延数十年的战火中,苟活者少之又少

它如同一场蔓延的疫病

没有和平的迹象

信仰与贪婪令数百万人流血

三十年的战争

从黎明至黎明,他们在自己的战位搏杀至死

当军队将大地化为焦土,战争的迷雾愈发浓厚

整个欧洲陷入火海,如何是好?

战火已历十年,但它还要再肆虐二十年的光阴

离家如此之远

受洗之后战死(瑞典语)

一生之战!

人类疯了?

绵延数十年的战火中,苟活者少之又少

它如同一场蔓延的疫病

没有和平的迹象

信仰与贪婪令数百万人流血

三十年的战争

死亡面前众生平等

不分对错、不分贵贱、不分阵营、不分好坏

现在他们全都陷入长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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