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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出兄弟和睦情 文：面朝大海  早在几年前，就想写这篇文字，考虑到母亲还在，帅旗不倒，尽管父亲走的早一些，我们兄弟五个依然团结在母亲的帅旗下，写出来多少有点缺乏说服力。母亲2017年走了之后，转眼几年过去了，没了帅旗，还能否聚在一起? 就在上个月27号，我们兄弟四个从四面八方赶赴无锡，参加五弟儿子的婚礼，相隔六年多还能再次全班相聚，目睹此景，心中感慨万千，特意敲下这篇文章。  父母在的时候，我在远离老家的外面工作，经常回老家看望她们，每次与母亲唠家常，她总是自豪地说：“不说远的，就在咱庄，兄弟几个没有红脸打过架的找不出来，除了你们兄弟五个。” 听了母亲的话，我心里也挺自豪的。 母亲说的的确是实话，八三年我当兵走之前，见过村里边兄弟红脸打架的太多了，看着他们骂的天昏地暗，打的头破血流，轻者碰面不说话，重者一辈子互不来往。其实，他们兄弟之间翻脸打架哪有什么深仇大恨，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比如父母偏心啊、分东西不均啦、争父母的家产以及妯娌们之间搬弄是非等等。那个时候，我心里就想不明白，为何一个娘的亲兄弟之间要骂要打，能有啥过不去的事吗？真是想不通。 再看看我们兄弟五个之间，偶尔抬几句杠是有的，真正红脸打架绝对没有。大哥16岁当兵走了，家里就我们兄弟四个，我18岁当兵后，只有二哥三哥和五弟在家。记得我当兵走之前，我们兄弟之间没有发生过一次红脸打架的事。  现在想想，之所以我们兄弟五个相处的和睦融洽，首先要归功于母亲教育的结果。母亲是一名老党员，任大队妇女主任几十年，一辈子工作积极，思想觉悟高，五几年的时候，要不是我奶奶死活不同意，母亲就被提拔到县里工作了。经常参加各种会议的母亲，接受教育程度高，明事理，更通情达理，还经常做善事。我们家够困难的了，在当兵的大哥帮衬下还算好一些，母亲常常找我们穿过的旧衣裳送给村里更穷的孩子穿，母亲说看见人家孩子天冷了还光着脚心疼…… 耳濡目染，我们兄弟几个从小就受到母亲言行的熏陶。大哥在外，二哥三哥老实本分，从没有跟人家打过架，五弟还小，除了我调皮一些。从小在母亲的教育下，兄弟之间一直很亲，这也为以后和睦相处打下了感情基础。 其次，是我们兄弟几个一起互相“让”的结果。哥让弟弟，反过来弟弟体谅哥，又能让着哥，这就是能和睦相处的根本。大哥16岁当兵离开家，到后来退伍在外地工作，一直在外，虽然大哥没有在家，但为家里做的贡献最大。当兵的时候，大哥一个月才几块钱的津贴费，一到年底，准会给家里寄钱，二十、三十，五十都有，那都是大哥节约下来的钱，他知道下面有四个弟弟要上学，父亲又没本事，家里困难，七八十年代，几十块钱可不是小数目，大哥寄的钱中了大用，能把年过去，年年如此，就是后来退伍参加工作，照样年年寄钱。俗话说：“长兄为父。” 大哥为家里做出大贡献，又给四个弟弟又做出榜样，我们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二哥三哥高中毕业后在家务农，我八三年当兵走了，二哥对庄稼活精通一些，后来又自学了木匠，家里活地里活，里里外外二哥张罗的多一些，为家里也没少操心，但二哥心眼小，爱生气，手紧，会过日子；三哥人老实，大大咧咧的，啥也不在乎。除了他俩有时抬几句杠，但最后都是三哥不吭声，因为三哥知道二哥的脾气，真有事就会让着。  后来，都结婚了，分开家各过各的，但随着家务事增多，应该是最难相处的时刻到了，但几十年过去了，兄弟五个还是相处的很和睦融洽。当然，遇到的事情也很多，全在我们兄弟之间的一个“让”字，避免了红脸吵架甚至打架。 我和大哥当兵后就一直在外，五弟商校毕业后安排到县盐业局上班，但他不安分，非要留职停薪出去做生意，几十年只有二哥三哥在老家务农，他俩与父母在一起的时间最多。当然，父母对他们照顾也最多，这些我们外面三个心里都清楚。但是，想到他俩在父母的身边，管父母的事也是最多，应该得到父母的照顾，想到这心里自然就想通了。比如，二哥会做木匠活，又会过日子，把父母宅子上的树用了不少，我们外面三个看不到，家里的三哥看到了，但三哥也不说啥，知道二哥会过日子，用就用了，这就是弟让着哥。  再比如，父母在的时候，我和五弟的几亩地一直有父母种着，2008年父亲去世以后，母亲快八十了，也干不动了，地让母亲分给二哥三哥种了，一种就是好几年，我们也没说啥，除了偶尔回家拿点农产品，其他也不讲啥，要知道，人家的地都是租出去，一亩地八九百，不会让兄弟白种的。这就是弟体谅哥，他们在家种地也不容易，让他们种就是了，还讲什么，也不会在乎的。平时我回老家看父母，每次都是从集上买着熟菜带回去，叫上二哥三哥过来，跟父母一起吃点喝点。考虑到他俩种地难，挣钱不容易，家里负担重，虽说自己的工资不高，但起码到月能发，还是自己多付出一些，这也是弟能体谅哥，有事能让着哥。如果遇事就计较，互不相让，难免会吵架红脸，甚至动手打架。像这样互相体谅互相让着的事很多，也都是一些家庭琐事，往往这样的小事，也是造成兄弟不和的源头。  母亲在的时候，听母亲说，咱庄兄弟四、五个的都不全班了，唯有你们兄弟五个全班。母亲说的也是实话，究竟是咋回事，也说不清楚。但我以为，兄弟之间不团结，窝里斗，经常斗气，彼此对身体也不好。俗话说：“百病气中生。” 经常生气的人，得病的概率就会高一些，这也是中医的观点。再说了，如果亲兄弟之间都相处不好，咋能和他人处好关系呢？ 去年春节，因疫情几年没回老家了，初二特意回去给父母上坟，二哥安排在他家吃饭，三哥一家也过来，我们兄弟三个热热闹闹地聚一起，这就是兄弟和睦相处的写照，这样的和谐场景，也会让其他家庭羡慕。 有人说，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那么，一母同袍的亲兄弟，又得多少年能修得成呢？又有谁能说得清吗？因此来说，这样的兄弟情不值得珍惜吗？不值得一辈子拥有吗？ 当然，我写这篇文字，主要为了追思故去的父母，再者分享一下我们兄弟几十年和睦相处的感悟，或许能给人们带来一些启示，仅此而已。（2023年6月15日写于上海） （图片摄影：荷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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