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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录 月夜“偷”花生

 知青草庐 2023-06-19 发布于辽宁

大概是1969年的秋天,生产队收获花生。对于生活水准很低的社员和知青而言,实在难耐美食的诱惑。但是队里有规定,收获花生可以吃,不准带走。那几天觉得特别过瘾,真解馋,尽管是生花生——我现在也有吃生花生的习惯,别有风味,也许是那时的后遗症。

一天晚饭后,我又馋了,就约了点里的初中小兄弟卢月光,乘黑摸到山上的花生地里,当时是与我们年龄相仿的农民孙德富当守护员,我们俩蹑手蹑脚爬过去,以为他不会发现,不料却被他逮个正着。彼此不由得同时哈哈大笑,并且互不服气地取笑对方。他知道我们的来意,稍停为了避嫌,借口走开了。

我们俩拿了一些已经拔下来,果实和秸秆联在一起的,放在地里晾晒的花生,又去玉米地里拖了几捆玉米秸,跑到背风的山沟里,把玉米秸放在下面,花生放到上面,点起火来。噼噼啪啪的声响伴随着火势搅动得我们心花怒放,一会功夫,干枯的叶子烧完了,我们拽开水分很大没有被烧透的玉米秸,用树棍拨开冒烟的灰烬,从地上捡起还有些烫手的半生不熟的花生,又过了一把花生瘾——白天在地里劳动的时候吃的是生花生,现在吃的是冒着热气,并且带着一股诱人香气的熟花生,真带劲!那晚的花生真是沁人心脾,香甜可口,比现在的大餐还要美味,多么美好的夜晚啊!

享受完毕,我们十分满足地熄灭了残余的火星,也不向德富告别,又去地理拿了一些带秸秆的花生,径直回到青年点,扔在灶坑前,喊王爱婷吃花生。王爱婷是个和气的人,从不急言厉色,当时是炊事员,没机会享受白天的大餐。我那时还没有当生产队长,如果挂上弦,就不能那么干了,人都是会装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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