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题灵感 积极心理健康素养(Positive Mental Health Literacy, PMeHL) 是心理健康素养(Mental Health Literacy, MHL))的组成部分,因此在正式介绍PMeHL之前,我们首先来了解一下MHL的相关研究。 2019年7月我国发布的《健康中国行动(2019−2030)》中将居民心理健康素养水平列为“心理健康促进行动”的第一项结果性指标,由此可见MHL对促进个体和公众心理健康的重要性。 此外,据中国科学院心理研究所国民心理健康评估发展中心的测算,预计“到2022年和2030年, 居民心理健康素养水平提升到20%和30%”,大力开展有效的MHL干预,将MHL干预措施纳入促进健康、疾病预防和急慢性疾病管理战略,是提升全民健康的重要一环,该主题值得研究者深入探索。 国内学者明志君基于国内外有关MHL的广义内涵解读,将MHL定义为综合运用心理健康知识、技能和态度, 保持和促进心理健康的能力。包含知识、技能和态度3个主要维度。 国内使用较多的评估工具为汉化版的心理健康素养量表(Mental Health Literacy Scale, MHLS)(澳洲学者Jorm等编制)、心理健康素养问卷(Mental Health Literacy Questionaure, MHLQ)(加拿大心理疾病和心理健康联盟委托COMPAS公司研制)及国民心理健康素养问卷(陈祉妍等学者基于国家卫健委发布的“心理健康素养十条”自行编制)。 MHL研究不局限于精神健康专业人员或患有精神健康疾病的群体。目前有关MHL的研究多集中于社区、学校和工作场所,关注的群体多为青少年群体、高校学生、教师、居民和体育工作者。也有研究探索更细分的群体的MHL,如农村老年人、已婚妇女等。 护理领域中MHL研究多围绕老年/慢病患者(高血压、糖尿病、冠心病/心衰)、癌症患者(口腔癌、卵巢癌)、脑卒中患者/照顾者、精神障碍患者、妊娠期/产后妇女、护士/护生开展。 以上研究目标多数为探索以上群体的心理健康素养水平及其影响因素,或开展不同变量间的相关性研究。与MHL相关的干预研究开展较多,多采取开发心理健康课程以进行学校教育干预、基于电子健康APP和网络实施自助心理干预、标准化心理健康急救课程培训。 积极心理健康素养是MHL的一个组成部分,是指获得和维持良好心理健康的知识和能力。PMeHL包括三个维度:(a)情绪(快乐型),包括积极情感存在和生活满意度;(b)社会(实现型),包括社会功能和广泛的社会联系;(c)心理(实现型),包括个人内部和人际功能。 PMeHL可被理解为一个涵盖寻找获得快乐幸福感(基于积极情绪状态,如快乐)和实现幸福感(关注积极的个人和社会经验及功能)的知识和技能的过程。幸福感分为实现论(Eudaimonic)和快乐论(Hedonic)。实现论是感到生活的目标和意义产生的幸福感,而快乐论是和完全的自我满足产生的幸福感。 PMeHL 的概念架构 PMeHL的6项属性包括:(1)解决问题和自我实现的能力,是指一种控制周围环境的掌握感和效能感;(2)个人满足,指自我概念,自尊和自我接受,对个人生活感到满意的能力,以及对未来有乐观的看法;(3)自主,涉及个人安全、自信及独立,个人选择或按照自己的目标行事,以及对自己行为的自我调节;(4)人际关系和人际关系技能,包括形成人际关系的能力,以及同理心,理解他人感受的能力;(5)自我控制,通过情绪平衡/控制来管理压力/冲突的能力,并忍受沮丧、焦虑和压力;(6)亲社会态度,一种对社会的积极倾向,包括利他主义和帮助/支持他人,以及接受他人和不同的社会特征。 PMeHL的前因为个人因素和社会/背景因素,后果为个人领域、关系/社会领域、背景/组织领域。PMeHL水平较高的个体更有可能进行更有效的自我管理,并从他们的家庭或社会结构、社区或医疗保健系统中寻求资源(自我管理、自我效能、寻求帮助行为均与其相关)。 对该概念进行厘清可为未来研究中构建个体和家庭PMeHL护理干预提供清晰的概念框架。 目前国内外针对PMeHL开展的研究尚处于起步阶段,研究类型主要为量表开发与验证、横断面调查探索影响因素或不同变量的相关性。 具有代表性的干预研究为挪威学者Hanne Nissen Bjørnsen开发的MEST学校卫生服务工作策略,研究结果提示该模式应用有效提高了青少年群体的PMeHL及心理健康,我们在设计心理健康干预方案时可借鉴该模式。亟待在患者及医护群体中开展PMeHL研究。 选题灵感 1. 目前针对不同群体(例如老年人、青年癌症患者、护士)、不同种类心理疾病(例如抑郁症、焦虑症)的特异性MHL/PMeHL量表较少,可基于心理健康素养理论开展相应评估指标体系的构建研究或编制专项评估工具(例如产后抑郁素养量表)。目前国外已有学者开发了PMeHL量表,用于测量青少年如何获得和保持良好心理健康。而PMeHL量表尚未在国内被广泛应用,2023年有中国学者在青少年群体中对该量表进行了信效度检验(见参考文献2)。 2. MHL/PMeHL与其他变量之间的关系研究较少, 在维持和促进心理健康过程中哪些变量发挥了调节中介作用, 且其作用效果如何, 有待进一步探讨,以明确不同患者群体/医护人员MHL/PMeHL在维持心理健康中的作用机制。 3. 目前国内外针对PMeHL开展的干预较少,可将积极心理健康素养纳入到心理健康教育中。我们在设计PMeHL干预方案时可借鉴国外MHL干预模式(亟待综述针对不同患者群体MHL干预研究进展,目前国内较少发表相关综述)。同时可考虑增加其他促进健康教育的策略,如角色扮演、数字健康干预、沟通技能培训(如提供希望、幽默、自信和积极倾听技巧,表达同情心等)。 4. 目前许多针对患者及照顾者的健康教育干预都集中于症状改善及自我管理能力的提升,可考虑更多地纳入心理健康教育内容。也可依据与心理健康素养相关的理论来构建心理健康教育干预方案,MHL/PMeHL可作为衡量心理健康水平的结局指标。 文 献 荐 读 |
|
来自: 洪梅6jraxg3utr > 《2023年-科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