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前 言《管子·轻重戊》云：“宓戏作造六峜，以迎阴阳，作九九之数以合天道，而天下化之”，“六峜”失传，笔者以为它就是六爻卦的卦体。易传中也有卦体是立体的一些说法，如“周流六虚”，也有人想到六爻就是上下前后左右，但只是猜测，没有贯彻到底。如果六爻卦是由三爻卦重叠而成，那么就很难想到六爻卦是个立体，但如果六爻卦是八个三爻卦的总和，那六爻卦就是个立体，八卦是卦体上的八个部位，这个部位是由三个相邻的爻构成。如果说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那也很难想象为立体，但如果是说太极一生，同时出现了其对立面，太极与它的对立面就是两仪，好比是地球，有了北极，也就有了南极。北极与南极之间是四象，四象两两对立，这也是一个立体。上世纪八十年代，有个叫韩永贤的先生出了一本书叫《周易探源》，以为河图是立体图的俯视投影，河图如果是立体投影，那就应该是六个位。把河图中的十与五分开，一为上，一为下，这就成了立体。河图中的数与天地之数是一样的，六位均分，并且有一个数不计，每个位就是九个数。根据球体对天地之数的比列和比值的研究，乾坤卦六爻均等，所以乾坤卦的形体是个球，形态也是球。 井和鼎是最具形体的两个卦名，井也好，鼎也好，尽管形态不一样，但作为形体一定是个立体，其它卦是不是立体？比较清晰的是初与上，初多用足、趾等象，说明是下，上则有顶、首等象，说明是上，初为卦体之下，上为卦体之上。丰卦二四，都说是“日中见斗”，丰二为阴，阴也喻暗，看不见，四为阳，应该是可见的，但四在背后，又是一个“只入不出”的爻，所以也是日中见斗。二一般是可见，四是不可见，因此就是二为前，四为后。艮卦辞讲“艮其背，不獲其身；行其庭，不見其人”，四是身，二是庭，不获其身与不见其人，就是站在二爻的立场上，是看不到四爻的。豫卦上爻讲“冥豫”，随着豫四至初，上就会至四，四位不管阴阳，都是“冥”，是个看不见的地方。丰三讲“折其右肱”，三为右这是比较明确的，三既为右，则五就是左。这样就找到了卦体的上下前后左右。六爻卦的卦体是一个立体，标准的或典型的卦体是一个球体。 一、立体卦体概要构成卦的单位是爻，构成爻的单位是天数与地数，一个爻有九个数，一个卦有五十四个数，其中或者天数为二十四个，地数为三十个，或者天数为二十五个，地数为二十九个，总的用数是五十五个。天数与地数有两个比值，“特殊比值”和“一般比值”。在一般比值的条件下，阴与阳的分界线在天数三四之间，或者说是地数五六之间，这就是“三五以变”。 爻的阴阳性质由爻内所含天数与地数的比例与比值决定的。纯由天数构成的爻，如果规定其量是九，那么纯由地数构成的爻，其量的绝对值就是六，两相比较是三比二，这是所谓的“三天两地”，三天两地是说在一个统一物中，“天”占三成，“地”占两成，这是一个黄金分割线，是解析周易的一把金钥匙。展现的是动态美，而特殊比值展现的则是静态美。 二、立体卦体的爻构成天干在卦中不只是表时，也用于定位，乾卦的天道是甲乙丙丁戊己，坤卦的天道是己庚辛壬癸甲，两条天道一正一反，一往一来。甲一个位，乙癸同位，丙壬同位，丁辛同位，戊庚同位，己一个位。位除了上下前后左右的区分以外，还有上下东西南北的区分。东西南北的定位一般是平面定位，在这种情况下，上和下就合并为“中”，这种合并是重叠但不粘连。定位有绝对定位和相对定位，东西南北的定位是绝对的定位，因为随着卦体的旋转或滚动，它们也随之而动，永远也不脱离本爻。上下前后左右的定位则属于相对的定位，因为这类定位，是随着观察者的立场、视角变化而变化，如下爻可能是甲，也可能是乙或丙等。 因此，在立体视角下，爻也就不单是阴阳，而是一个数的小群体，一个既封闭又开放是领域，是一个方位，是过程的一个阶段，简单地说是数、位、时的集合。 三、立体视角下的乾坤在周易体系中，乾坤排在第一二卦，易传讲“乾坤其易之门邪”，这句话讲乾坤卦在周易体系中的地位与作用。乾坤卦是极为特殊的两个卦，正因为极特殊，因此它们所蕴含的原则也就具有极大的普遍性、一般性。理解了乾坤，也就容易理解其它六十二卦，也可以说是“思虑过半”。 直观地看，乾卦六爻皆阳，坤卦六爻皆阴，有人说“乾是纯阳之卦”，“坤是纯阴之卦”，进一步的研究表明，乾坤卦非但不纯，而且不纯到了极致，以至于是阴是阳也分不清楚。在一个天数不在岗，每个爻都包含四个天数和五个地数，天数与地数的比值为一比一点二五并且是方向正好相反的矢量的情况下，乾坤各爻的量都是零，零的表现是不阴不阳，阴阳未判的一种混沌状态。在这种情况下，说是乾也行，说是坤也行，这是乾与坤的直接同一。如果说乾与坤有什么不同，那就是“倒过来”。坤是倒过来的乾，乾也可以说是倒过来的坤，当然这只是从数的角度看，如果从爻的运行角度看，乾卦六爻似乎是没有时间差别的，可见的只是方位上的差别，如田、渊、天等，实际上这种方位上的差别，正好给测量时间提供了一个尺度。乾卦六爻是与时谐行，因此感觉不到时间上的变化，坤卦则有“履霜，坚冰至”，这反映了季节的变化，坤卦六爻虽然也是与时谐行，但感觉上是不动，只有地点不动，才能感觉时间上的变化。由于天干所蕴含的能量不同，乾初是运行到上了，坤则基本上处在停顿状态，这就是传统上所说的“乾动坤静”，乾往坤复，这可以说是乾坤在动静上的差别。 乾坤是均衡卦，六爻均等，在一个天数下岗的情况下，甚至可以说是绝对的均衡，在均衡的条件下，地道的作用不明显，主要看天道与人道，乾坤两卦的天道与人道是一条道，这就是所谓的天人合一，这种完整的天人合一，六十四卦中只有乾坤独有，这也是乾坤特殊的地方。乾坤六爻均等，意味着诸爻相互之间的斥力与引力，向心力与离心力等也处在均衡状态，这样的状态没有理由说它不是个球体，球体就是立体当中的标准或典型。球体的一个特征就是体态合一，作为形体是个球，作为形态还是个球，其它六十二卦就没有这么幸运了，乾坤变其它卦，不是形体上的变化，而是形态上的变化。 乾坤形态的变化，原因主要有两点，一是天道与人道的作用，再一个就是定位数中的天数与地数的换岗，在天干的其它爻中，定位数只有一个，不是天数就是地数，在己爻当中却有两个，一个是天数，一个是地数，只是这两个数不能同时在岗，天数在岗地数就下岗，地数上岗天数就下岗。我们说在一个天数不在岗的情况下，卦体有可能出现绝对的均衡，如果是天数替换下一个地数，这个绝对均衡的局面就会被打破，这个情况在经文中就叫“用九”、“用六”，用九就是天数上岗，用六就是地数上岗。“用九”、“用六”是易学上的一个千古之谜，其实说的就是天地数的换岗问题。 说乾坤卦是一个标准的或典型的球体，这是从静态上看。如果换一个角度也可以说是只“蝴蝶”。设想乾初甲依照天道运行到乙，按照方位也可以看成是从中到北。从乙至丙就是从北至东，从丙至丁就是从东至南，从丁至戊就是从南至西，从戊至己就是从西至中，只是己这个中与甲这个中是重叠的，虽然重叠但不粘连，重叠只是视觉上的重叠而已。坤初己如果是继续依照天道运行，那么就是从中到西、到南、到东、到北，最后再到中，可说这是原路返回，这个原路返回，或者说是怎么去的，还怎么回来，这就叫“原始反终”。 乙和癸、丙和壬、丁和辛、戊和庚，它们虽然是同一个爻位，但却又是不同的时间段，好比是北京，冬天的北京与夏天的北京是不一样的。如果是把“同位异时”的爻，换算成距离并拆开，那么就会发现甲至乙和癸至甲的距离是相等的，而乙至癸是八段距离，癸至乙是两段距离，显然是乙至癸要比癸至乙的路要长的多。如果把乾坤卦中同位异时的爻统统拆开并描绘出它们的运行轨迹，把乾卦乙至戊的运行轨迹看做是一翼，坤卦庚至癸的运行轨迹是另一翼，这时候甲和己作为“体”，一首一尾，因此乾坤合体也就不再是个球，而是一只翩翩欲飞的蝴蝶，两翼一动一静，一张一翕，既展现了动态美，也展现了静态美。 四、立体视角下的不易传统上有“三易”之说，即变易、不易与简易。 什么是“不易”。乾坤卦的形象可以说是个球，乾坤合体可以说是只蝴蝶，乾坤卦中蕴含了许多原则，如动静原则、和合原则、均衡原则、普遍联系原则、定位原则、终始原则、道义原则、辟阖原则、主从原则等等，这些原则的总合，构成了一部“乾坤大法”，这是一部上管天、中管人、下管地的大法，好比是“宪法”，其它六十二卦也提出了许多原则，但与乾坤大法比较，只能说是“法律”。如屯卦就有建侯、婚媾、囤积等，这是乾坤大法的具体化，是要服从乾坤大法的。乾坤大法中就有许多“不易”的东西，正是这些不易的东西，构成了六十四卦的骨骼与脉络，使得六十四卦成了一个首尾连贯、环环相扣的极其严谨的体系。卦的形态不断变化，不变的东西具体有哪些内容呢？ 首先是卦体不变。六十四卦，不管哪个卦，都是六个爻，爻的阴阳变化，不影响卦有六个爻，六爻不能多，也不能少，有谁见过七个爻、八个爻的卦？传统上是出现过四爻卦、十二爻卦，特别是三爻卦，但那都不是周易。 二是三个层次不变，初爻为一个层次居下，二三四五爻为一个层次居中，上爻为一个层次居上，任何一卦都有这三个层次。 三是三个对立面不变，初与上、二与四和三与五构成的对立面是不变的，且对立面是不能直接见面的。 四是三个圆圈不变，初二上四、初三上五、二三四五这三个圆圈，，它们同心、同径，彼此相互垂直，这样每个爻在静态条件下就是处在“十字路口”，在方向上有四个选择。 五是每个卦都有“三元”，也就是三个不同性质的开端，这三个开端分别是甲、己、初，甲是原筮卦也即周易卦序中的奇数卦在时间上的开端，我们叫“天元”，复筮卦即卦序中的偶数卦的开端是己，我们就叫“地元”。原筮卦中的天元甲具有“只出不入”的性质，地元己具有“只入不出”的性质，这种性质到了复筮卦就反了过来。每个卦的初爻我们叫“人元”，天元与人元有合一的时候，如乾卦。地元也有与人元合一的时候，如坤卦，更多的时候是不合，如屯卦的天元在四、地元在二，人元是初乙。 六是每个卦都有“三道”，天道就是甲乙丙丁戊己或者是己庚辛壬癸甲，人道就是初二三四五上，地道就是在失衡卦中，中层量大的爻有一种向下的趋势，在平衡卦中，地道的作用不明显。 七是每个卦都有“三心”，天心就是丁与辛，地心就是初爻，人心是四爻。天心有与地心合一的时候，如蒙卦的初爻辛既是地心，也是天心。天心与人心也有合一的时候，如随卦四爻丁既是人心，也是天心。 八是每个卦都有54个数，其中或者天数24、地数30，或者是天数25、地数29个。每个爻都有9个数，其中或者都是天数，或者都是地数，更多的是天数与地数混杂，但爻数一定是9个。 上述内容六十四卦共有，一以贯之，是万变中的“不变”。当然，六十四卦中“不易”的内容还有，但主要就是这些。 五、立体视角下的变易首先关于爻的变化，我们知道爻有九个数，这九个数可能都是天数，也可能都是地数，更多的是天数与地数混杂，但爻数一定是九个。这样一来，爻在量上的区分就是十种，这就是“爻有等”，按照阴阳分，爻一般是两种，一是阴，一是阳，在特殊情况下还有一个第三种，即不阴不阳或亦阴亦阳。数的周流是爻的量变或阴阳变化的根据，三道的综合作用是爻的变化的条件。 第二是卦体状态的变化。六十四卦卦卦不同，这可以看做是状态的变化，那么六十四卦的基本状态是什么呢？卦体状态就两类，一类是平衡状态，一类是失衡状态。卦体的平衡与失衡全看中间四个爻，如果是四个爻都同等，或二与四、三与五对等，这样的卦就叫平衡卦，反之就是失衡卦。对平衡与失衡卦还可以细分，如平衡有一般平衡与稳定平衡之分，失衡有局部失衡与整体失衡之分。只有从球体或立体的角度，才能看清这类现象，平衡有利于稳定，失衡有利于运动。 第三是人道与天道的变化，人们普遍知道六爻初二三四五上是个顺序，但这个顺序只是对六爻观察的顺序，而不一定就是事物自身运动与发展的顺序。事物自身运动与发展的顺序叫天道，天道用甲乙丙丁戊己或己庚辛壬癸甲来表示，两个顺序有一致的时候，如乾坤卦，其它卦的两个顺序就分离开来，这时候人道就是在时空隧道中穿越。如屯卦的人道用天干表示就是乙己丙甲戊丁，人道就成了意识流，是蒙太奇。这是卦爻辞最难解的一个原因。 第四是卦的“同素异构”现象。一个卦的数构成就两种，即天数24个和地数30个，或者是天数25个和地数29个。但说到数结构那就不同了，有的卦数结构非常简单，就是一种结构，如乾坤就是每个爻都是四个天数与五个地数，一阳五阴之卦的数结构也是只有一种，就是阳爻是由9个天数构成的，其它五个阴爻都是由三个天数与六个地数构成的。除了乾坤与一阳五阴之卦以外，其它卦的数结构可能很复杂，有的多到数百种或上千中种，例如屯卦初爻的天数可以是四至九，五爻的天数是四至八，其它四个阴爻的天数最多是三，也可能是零是一或二。这些不同的数结构说起来都是屯，但屯与屯又有所不同，如果把一种数结构的屯卦规定为标准卦，那么这个标准的屯卦以外还有许许多多的“异构体”。不了解这个情况，有些辞就无法解释，如屯五叫“小贞吉，大贞凶”，那么到底什么是“小”，什么是“大”呢，这里的大小只能从量的角度去考虑。 六、立体视角下的卦变所谓“反卦”，也叫“错卦”，就是两个卦的爻位一样，只是阴变阳或阳变阴，如如屯卦的反卦是鼎卦，坎卦的反卦是离卦等等，所谓“覆卦”也叫“综卦”，就是“倒过来”，如屯倒过来就是蒙等。在卦变中，原始反终式的卦变，很多就是覆卦。但属于“反卦”的却一例没有，传统上所说的颐变大过、坎变离等，其实是原始反终，在怎么去的怎么回来的过程中，有的爻发生了阴阳变化，爻位不变阴阳起了变化的卦只有一个复变无妄，但没有人说它们是反卦。 乾与坤是一体，也是一个周期，不同的就是倒过来，乾变坤表面上是阳变阴，其实乾坤各爻都是说阴也可说阳也行的爻，因此乾变坤不是爻的实际阴阳变化，而是一个怎么看的问题。坤变屯是一次特殊卦变，是坤五变成了屯初，坤二变成了屯五，这正是乾卦二五即将出现的两个“大人”。从坤五没有继续上行，反而来到了屯初，我们把这样的卦变就叫“中道而返式”，从三爻返回初位，如蛊变临，有从四爻返回初位，如訟变师等。特殊卦变还有“同元不同方”与“左旋右转式”。师与比、复与无妄、萃与升，在传统上都认为是覆卦，也就是倒过来，实际上师与比的初爻是同一个爻位，上爻也是同一个爻位，只是中间四个爻发生了一个旋转。履变泰，井变革是“左旋右转式”，履上变泰初的同时，履三与五的爻位没有变，只是二与四的爻位发生了变化。 自天道看，一卦中的六个爻是有始有终、有先有后的，六十四卦的排序也是有序的，除了乾没有上承，未济没有下启以外，每个卦都是上有所承、下有所启的，基本的卦变形式是原始反终，另有十二次特殊卦变，即坤变屯、訟变师、师变比、履变泰、否变同人、豫变随、蛊变临、复变无妄、睽变蹇、蹇变解、萃变升、井变革。爻的阴阳变化根据是数的周流，卦变的原因则是三道综合作用的结果，当然还有“德制（整体需求）”的作用。 六十四卦正是通过这样一系列的卦变，成了一个巨大的链条，一个极其严谨的体系，这个体系也好比是个“一字长蛇阵”。卦序不是不能改变的，但决不能随意改变，随意改变就是斩断了这个“长蛇”，体系将不成其体系，周易也就没有生机了。 七、立体视角下的易象易象就是周易的取象，周易的取象是最让人扑朔迷离的，易象其实就是用一个个具体的形象来形容卦体与易道，卦体与易道是取象的依据，前人有“经文无一言离象”之说，其实更确切地说是“易象无一象离体”，这个“体”就是卦体，当然包含易道。卦体是由爻构成的，因此也就有了卦象与爻象之分，易道有天、地、人之分，因此也就有了天道象、地道象以及人道象的区分，这些不同依据的象，统称“易象”。 卦象主要在卦名与卦辞中，如鼎、井等，既是卦名，也是卦象。有许多卦象是讲性质与关系的，如屯、蒙、需、訟等，卦象是个整体象，卦的性质或关系的象。爻象主要在爻辞中，如阴爻象与阳爻象，一般就是用牝牡、男女、父母、大小、虚实、强弱等象来表示。 天道象主要表现天道，一般用动物、人伦、品级等来表示，如龙、王、主、宗、父、帝、天子、家、辐等表示甲，用虎、王、主、宗、母、王母等表示己，用马、长子等表示乙癸，用牛表示丙壬，用白马表示丁辛，用羊表示戊庚。地道象主要是行为，如折其右肱，有陨自天等。人道象用君子，也是讲一种行为。初是人元，是卦体的基础，一方面是支撑着卦体，另一方面又凝聚上面诸爻，原筮卦的初爻是大君。 卦体取象有时涉及多个爻，如轮、舆、车等，就是乙丙丁戊或庚辛壬癸，这个四个爻正好是一个圆圈。卦体取象还与立场有关，如初为户庭，二为门庭，三为门，四为出门。如站在初爻的立场上，上爻就是郊，站在上爻的立场上，初就成了郊，同人卦就是站在初的立场上，需卦则是站在上爻的立场上。卦体取象中还有一个方位象，如乙癸表示北，丙壬表示东，丁辛表示南，戊庚表示西，甲和己表示中。二表示田，四也可以表示田，说明二与四处在同一个层面上。 总之，易象取象的依据就是卦体与易道，反过来说，取象的目的就在于描述卦体与揭示易道，易象不仅仅是形象，也是抽象，因为每一个象都不是孤立的，是群体的代表，代表着一类事物以及事物之间的种种关系。易象是形象与抽象的统一，是个别与一般的统一，因此易象是具象，是一种具象运动。 结束语 有一种见解是，易的源头是卜辞，甲骨文是易的源头，易作者利用大量的卜辞，整理编辑成为周易，因此周易原本就是卜筮之书，卜筮之书的周易再经过易传，才变成了哲学。其实周易是一个极其严谨的体系，易的成书有可能受占卜的某些影响，但决不是由卜辞就能转化为周易，因为占卜的依据不是卦体，不是易道，甲骨文可以是汉字的一个源头，但其内容是没有逻辑的，彼此之间也没有内在的关联，不是描述卦体与揭示易道的，不可能成为易的源头。易不是占卜书，也不能用于占卜，现在的起卦方法有很多，起个卦不是难事，问题是卦起了之后，好比是起了一个屯卦，你知道屯卦的数结构吗？知道三道的错综情况吗？屯卦的卦辞与爻辞是描述屯卦的整体形态，描述各爻的处境以及应对的措施，在不了解这些情况的条件下，说是“筮遇此卦某爻”，就要判断吉凶，实在是欺人之谈。周易不能占卜，这不等于周易不能预测，周易中就有许多预测未来是例子，周易的预测是严格依据卦体和易道。 从球体的角度看，传世本六十四卦是一个首尾连贯、环环相扣的体系，是“一字长蛇阵”，是一只“蝴蝶”，卦辞与爻辞一个字也不容更改，卦序也不容更改，传世本经文是正经确凿无疑。 —————— 作者简介：中行客，原名陈新燕， 一个理工女，一名易学爱好者，偶然的关系，接触到了七星客赵春杰老师的球体易学理论，被其深深吸引！本人学易旨在探索人与自然、人与人、人与心的和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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