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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语》载，司马牛问仁。子曰：“仁者其言也讱。”曰：“其言也讱，斯谓之仁已乎？”子曰：“为之难，言之得无讱乎？本章的意思是，司马牛问孔子，什么是仁？孔子说，仁德的人说话谨慎。司马牛说，说话谨慎就可以称为是仁了吗？孔子说，做起来困难，说得时候能不谨慎吗？司马牛是孔门三期的学生，宋国的大贵族。司马迁说他的性格是多言而躁，所以他向孔子请教仁时，孔子针对他的毛病故意说“仁者其言也讱”。讱就是说话慎之又慎，尽量憋着，不轻易说出口的样子。孔子教导弟子的方法值得研究，三个弟子都问仁，但是答案不同，各有针对性，这是典型的孔门对话。
孔子答问往往没有标准答案，这与佛教的答问多有相似之处。就像是中医看病，因人而异、对症下药。司马牛问仁，孔子说，仁就是管住你的嘴。司马牛可能认为，仁应是个宽宏的理论问题，而孔子谈的是日常小事，他听不出老师话的弦外之音，认为仁怎么能这么简单呢？于是反问老师说，那我把嘴管住就达到仁了吗？孔子没有正面给他回答，只是说，说着容易做起来难，能不慎重吗？学习本章内容可应受到两点启发：一是学习孔门学问，一定要联系自己的实际，尤其要针对自己的缺点和毛病，决心改正。比如说，实现仁德的途径很多，但多言的问题不解决，是谈不到仁德的。但这个缺点真不好改，这不仅关系修养问题，还有个性因素。当知，让多言的人少言，与让少言的人多言一样不容易，这就是本性难改。不好改也得改。本性难移，但还是可以移的。如何改呢？孔子说，你每每想说话的时候，首先要想到，这些话好落实吗？若这些话很难落实，那你说话就要谨慎一点了。你说话太随意，人家会说你不老练、不成熟；你说的多做的少，说了做不到，人家会说你吹大话、不谦虚。经常想想这些，多言而躁的毛病，或许能得到逐步改正。
他人骑马我骑驴，仔细思量我不如；回头一看推车者，比上不足下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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