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资本:一些批判性的观察摘要: 本文是戈德索普对布迪厄文化资本概念的批评文章。戈德索普认为,对布迪厄阶层理论的理解有两种角度,从教育社会学的角度理解,布迪厄的理论虽然成立,但并不具有创新性,他的术语仍然应用的是那个时代的主流术语。而如果要开放地理解布迪厄,将他的理论纳入到更大的社会再生产理论之中,布迪厄真正进行理论创新的部分是失败的,因为他虽然宣称要对“文化资本”概念进行相对的理解,但实际上他还是构建了一个因果链,而现实却并不如此,他的社会生产理论是失败的。 作者简介: John H. Goldthorpe,牛津大学 文献来源:
本文作者:John H Goldthorpe 布迪厄与教育社会学 文化资本和社会再生产布迪厄希望谈论的是文化资本,而不是文化价值观和资源,这显然不仅仅是一个术语上的偏好问题。在这方面,关键的文本是他对“资本的形式”及其对社会再生产的意义的一般性陈述。 布迪厄的核心兴趣不仅仅是社会资本,经济资本,而更重要的是文化资本。文化资本是“体现”在个人性格和能力中的资本,这些性格和能力使人们能够以文化艺术品的“客体化”形式获得这种资本,而文化资本又在文化(包括学术)评价标准中制度化,从而最终在教育资格中制度化,而教育资格也为其持有者提供回报。除了资本形式制度化的方式,以最好地服务于统治阶级的利益,布迪厄还强调了不同资本的共同的社会性,即可转换和可传播的特性。一种形式的资本至少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转化为另一种形式;所有形式都可以在个人之间传递,无论是通过间接转换还是直接转换——最重要的是在构成家庭的连续几代人的个体之间。因此,对布迪厄来说,对资本形式的制度控制与转换和传播过程的结合,对统治阶级维持其地位的能力至关重要,因此对整体社会再生产至关重要。资本的概念为理解统治阶级如何能够在所有社会领域上扩展和加强他们的权力和特权提供了基础。 最后,关于文化资本,如果要完整分析发挥布迪厄立场的独特性,还需要提到两个进一步相关的问题。 第一,布迪厄在不同方面观察到,文化资本的传播不仅与经济资本的传播有相似之处,而且也有显著差异。主要的相似之处在于,在这两种情况下,传播作为一种社会再生产的机制,主要是在家庭内部和通过家庭进行的。然而,虽然经济资本的传播可以或多或少地在瞬间产生影响,比如通过礼物或遗赠,但文化资本的传播发生在一段相对漫长的时间内——在主流社会学的语言中,这被称为社会化过程。此外,尽管在这两种情况下,社会再生产总体上都是持续的,但对布迪厄来说,文化资本的传播似乎比经济资本的传播要慢,但更安全和不可逆转。对这一立场至关重要的是布迪厄的另一个“标志性概念”,即惯习:也就是说,社会构成的性情系统,个人在早期获得最有效,这决定了他或她的社会处境。 需要提到的第二点是与第一点结合起来具有特别意义的一点。布迪厄认为文化资本的内容是一种重要意义上的无理的垄断(arbitrary)。也就是说,布迪厄拒绝接受特定形式的文化都可以被接受。因此,占主导地位的阶层维护的文化,通常强加给他们的成员:例如,为了从事生产性工作他们必须拥有特定的知识和技能,或必须成为忠诚的公民。相反,什么是教育,以及如何教,必须被理解为总是由主导阶层的利益出发的。 总之,可以说,即使文化资本的传播通过不同阶层的惯习的形成过程完成,教育系统仍然不会以任何方式作为社会转型的引擎。它仍将是一种本质上的保守力量,旨在创造连续性,而不是改变家庭各代人的社会地位。对布迪厄来说,社会再生产实际上是得到了双重保证的。 社会再生产理论的失败事实上,布迪厄总结道。中学教育的“第一代”参与者是“被欺骗”的一代,在很大程度上被“毫无价值的纸”欺骗了。事实上,正是当下层阶级,被允许接受中学教育,而不是被简单地禁止时,保守主义的现实才得到了最充分的揭示。因为,即使比以前更缓慢、更微妙——通过各种消除、发育迟缓和转向中等系统内的低等选择——来自统治阶级之外的“大量”儿童仍然被排除在维持这一阶级再生产的教育之外。 因此,在这里提出对布迪厄的社会再生产理论的一种新的“相对化”理解几乎没有依据。布迪厄实际上抓住了一些社会过程,即使在快速扩张的条件下,这些过程对于维持教育程度的阶级差异也很重要,但随后(错误地)将这些过程解释为确认他的理论在本质上的原始形式的持续有效性,即使在它实际上明显被破坏的时候。例如,在20世纪60年代末和70年代初出生在法国工人阶级家庭的孩子中,不仅有神童,而且有近五分之二的熟练工人和四分之一的非熟练工人成功获得了学士学位或同等或更高的资格证书,尽管这些资格证书可能会贬值,但这种变化显然与上升到专业和管理职位的比率上升有关。 结论编译 | 槐树同学 审核 | 王雨晨 终审 | 扶摇 ©Sociology理论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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