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早餐店里，对面的老头 这是一个周末的早晨，七点来钟，天空已是一片明朗。雨，昨晚下了一些，终于停了。我惦记着蕉田市场边上的那个早餐店，正好老婆休息，可以约上她一起去那里吃个早餐。“那里的肠粉还是挺不错的。”我再一次跟她说。她很随意点一下头。 我第一次去那里吃早餐，已经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了。我点了一份蒸肠粉，卖相还挺不错，肠粉嫩，带着一点通透的劲。夹起来，有点韧劲，像Q弹的样子。那淋上去酱油应该经过他们调配过吧，肠粉醮着酱油，还挺好吃。——反正我是爱上那个味道了。 我本想点两份肠粉的，但看到别人点的蒸面似乎也不错，就点了一份肠粉，一份蒸面。肠粉老婆吃，蒸面我吃。 走进了早餐店，因为这早餐店生意还不错，每一张桌都坐着人。我想找一张空桌，没有。“就坐那里吧。”那张桌坐着一个老头，好像有七十来岁吧，一头的短白发，脸上横着些皱纹，皱纹里填满了岁月。我们在他的对面坐下，对面立着两张空凳子，似乎就是在等我的到来。  “坐吧。”我准备坐下来的时候，那个老头对我们说，右手做出示意坐的动作。他脸上没有笑，但眼里带着笑了，和蔼的笑意。 早餐没有上之前，我喜欢喝上一杯茶。从桌上拿来一个一次性杯。原先桌上有泡好的一壶茶，倒上，只有一点点从壶嘴里流淌了出来，带着很多茶叶沫子。这壶茶快被人喝完了。没事，放一下，让那些茶叶沫子沉淀下来，照样可以喝。呡一口进嘴，很明显，这壶里的茶叶已经冲了几回开水，味道淡淡。我要求不高，能喝就可以。对面的老头拿起了那个壶，已经感觉到了那个壶的分量，他站了起来，转过身去，到隔壁拿了一壶茶过来，然后往杯子倒进去一些。我老婆赶紧说，“阿伯，不用，我们自己来就可以了。”我说了一声谢谢，也表示要喝我自己倒茶就可以了。 “不用客气。” 看他的样子，应该是这个早餐店的常客。过了一会儿，我们的早餐到了，老婆吃的是肠粉，我的是蒸面，都是加着鸡蛋、胡萝卜与豆芽。店里来的客人越来越多，服务员与老板在店里的各桌之间穿梭着。那对面的老头认为我吃的面比较干，店里应该送一碗例汤给我喝，几次向在旁边走过的店员伸手打招呼，但那些店员实在太忙，没有注意到他的伸手（他伸手的幅度也不大）与招呼（他打招呼的声音也不大），倒让他感到有一些尴尬了。 他早餐吃的肠粉，吃得很慢。对于他这年纪的人来说，早餐的时光应该是很悠闲的，但他终究比我们先吃。等我们差不多吃完了，他已经吃完了，抽了两张纸巾抹一下嘴。看样子，他还不想走，要在店里继续坐一下。我看一下店里的其他客人，要么老夫老妻一起来的，要么两三个老朋友一起来的。周末，我一个人来买菜的时候，也是一个人来这个早餐店吃早餐。 看外面，那天空失去了些明朗，估计是想下雨了。这些日子来，天气晴雨不定，一天之中，时而出太阳，时而下雨的事，常见。快要下雨了吧，我觉得。 等我吃完了蒸面，老婆早已吃完了她的肠粉，而且已经休息了一会。我们还要赶去买菜，家里还有两个孩子等着我们买早餐回去。我喝了口茶，“我们走吧。”我跟老婆说。老婆点了点头。对面的老头又说话了，“不再坐一会？”似乎，在这早餐店里，吃完了早餐，再坐着休息一下是常态。“我们还要去买菜。”我跟那老头说。“哦，好的。”他也点了一下头，眼睛里的笑意始终带着。 走出了早餐店，天空下起了细雨。我们打起了伞，向雨里走去。早餐店里，那个老头可能还要悠闲地喝一些茶都会离开。不急，慢慢来。 2023年6月18日星期日上午  以爱与青春为名，陪你一路成长 不失初心，不忘初衷 一片荒草照野园 微信号 : mozuning804 就这样默默地写着自己的心灵 觉得内容还不错的话，给我点个“在看”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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