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享

来自巴基斯坦的犍陀罗文物展(上)

 Michael430 2023-06-27 发布于中国香港
I. Prelude (E大调琉特琴组曲,BWV 1006a:I.前奏曲)

在古代丝绸之路上,犍陀罗连接南亚次大陆的枢纽,是地中海、伊朗、中亚草原和印度诸文明的交汇地。

其考古遗址在兴都库什山和喀拉昆仑山南端,即巴基斯坦北部白沙瓦河谷到印度河东岸以及阿富汗喀布尔河谷东部一带。

Image

故宫的《譬若香山:犍陀罗艺术展》是来自巴基斯坦的珍贵文物。

犍陀罗融合了古希腊神话、美学和哲学、西亚的琐罗亚斯德教、弥赛亚信仰、南亚的印度教、佛教,成为早期世界宗教中心之一。

英国历史学家彼得·弗兰科潘《丝绸之路:一部全新的世界史》中说,在犍陀罗,各神祗和宗教派别和地方首领形成相互竞争。

无论是印度教、耆那教、佛教还是波斯的拜火教、摩尼教,或是犹太教、基督教,以及后来的伊斯兰教,都争相展示其文化的优越和神明的灵验。

统治者为在竞争中占优势的宗教投资,兴建豪华的神殿,与拥有道德权威和政治权力的祭司加强关联,以便更好掌控政权内部势力。

统治者不是一味听从某独立宗教集团(有时可能还是世袭的)的教义,但可以通过引进新的宗教强化自己的权威和地位,这也是宗教的重要性所在。

Image《丝绸之路:一部全新的世界史》插图中关于佛教的传播路线

亚历山大的征服之旅为所及地域的人们开放思想铺平了道路,也为边远地区的人们接触新思想、新观念提供了机遇。

Image金质的酒神金碗 公元前1世纪

Gold Bowl with Image of Bacchus 

伊斯兰堡博物馆藏

金碗里是古希腊神话中的酒神狄俄尼索斯,罗马人称为巴克斯,他是古希腊色雷斯人信奉的葡萄酒之神,尼采的悲剧精神即来自于酒神精神。

据古罗马历史学家普鲁塔克记载,亚历山大要求一定要将希腊的宗教远传至印度,这样奥林匹斯山上的诸神才能在亚洲得到广泛尊崇。

在位于今天阿富汗北部的提利亚特佩(Tillya Tepe,也叫蒂拉丘地)发现的贵族墓葬中,制作精美的殉葬品很多是希腊神灵的形象,并刻有铭文。

Image黄金之丘出土的阿芙洛狄忒像 图源网络

亚历山大死后的一个多世纪,希腊语一直都是巴克特里亚的日常官方用语。

希腊语已深深渗透到印度次大陆。

古代印度孔雀王朝阿育王(Ashoka)颁布的一些法令都会附有希腊文翻译,明显是为照顾当地说希腊语的人。

如果看问题的方法或者思维方式多元化的话,人的心胸应该更加开阔。

Image青铜质哈波科拉底斯  Harpocrates 公元前1世纪 

巴基斯坦国家博物馆藏

哈波科拉底斯是古希腊沉默和保密之神,是希腊人将古埃及的儿童神荷鲁斯改造后形成的新神衹,其信仰自托勒密亚历山大城(今埃及亚历山大港)发展起来。

此像右手食指指向自己的嘴唇,寓意不许信徒说出揭示给他们的秘密。

左手持物已散佚,应为莲花或是丰饶角。头戴埃及的南北冠,头发呈波浪形,是典型的希腊-罗马风格。

Image金质耳饰 Ear Pendant 前1世纪
塔克西拉博物馆藏

此为一只水蛭形状装饰和垂饰组合而成的金耳环。

耳环上半部分是无花纹的水蛭状新月形,有扣环。

水蛭上挂着一个可以动的圆环,圆环上挂着花蕾形状的垂饰。

水蛭是薄金片构成的,核心为紫胶或沥青,这种做法来源于希腊人,在塔克西拉的首饰中很常见。

Image片岩材质的帝释天( Indra ) 3-4世纪 白沙瓦博物馆藏

头戴宝冠,左手持金刚杵,表现了帝释天的形象。

金刚杵是摧破敌人的武器,在犍陀罗美术中经常见于帝释天与药叉手中握有,这些尊神都具有战士的特点。

此像塑造了一位蓄须的异国人物形象,是古希腊风格在犍陀罗地区的反映。

人物衣服表面用双线表现衣纹,是晚期犍陀罗雕刻中常用的表现手法。

早期的佛教是没有塑像的,只用一些象征物来代表佛陀,例如佛陀的脚印、悉达多的头巾等。

Image佛足印刻石 Buddhapadha (Footprints of Buddha)
灰色片岩 3-4世纪

用佛足印象征佛陀是佛教早期美术作品中常见的艺术形式,或为特定宗教圣地自然形成的凹坑,或为佛教徒根据此类凹坑仿制的足迹石刻。

本件佛足印采用犍陀罗地区常见的灰色片岩雕造,足印中部各有万字符,足跟部现莲花,对应释迦牟尼在降生之时'步步生莲'之说。

两足外为二立姿供养人。

Image佛足印刻石 Buddha ' s Footprint (Buddhapadha)
片岩 3-4世纪 斯瓦特博物馆藏

在佛像诞生之前,佛足石是代表佛陀的重要象征物;

在佛像出现之后依然是神圣的象征。

犍陀罗地区有大量佛足石遗存,佛足上常见万字、三宝、法轮、莲花等图案。

这件佛足石脚掌部分有放光状的多辐法轮,下缘的怯卢文题刻意为'佛陀-释迦牟尼之足迹'。

此佛足石非常著名,很可能就是法显、宋云和玄奘等中土求法僧们在斯瓦特见到并记录下来的圣迹。

Image忉利天降下 The Buddha ' s Descent from the Trayastrimsa

 绿色片岩1-2世纪 斯瓦特博物馆藏

这件雕刻刻有三道宝阶,宝阶上生长着三棵菩提树。

中间宝阶的最下一级有一对脚印,象征佛陀;左右两侧宝阶上站立着双手合十的梵天和帝释天;在足迹前有一人跪着恭迎佛陀。

据说此人是佛陀的弟子莲华色比丘尼,她化作转轮王之身迎接佛陀的归来。

这件作品为犍陀罗地区早期以象征物来表现佛陀形象的代表之作,极为珍贵。

犍陀罗(Gundhara)谷地和印度西部的当地人建立阿波罗崇拜后,佛祖的塑像开始出现。

佛教徒感觉受到新宗教的威胁,开始创建他们自己的视觉形象。

佛祖塑像的最早出现时间和阿波罗崇拜存在关联,其塑像似乎是以阿波罗的形象为模板,可见希腊文化的影响。

在此之前,佛教徒从不愿抛头露面、在外张扬,如今宗教竞争迫使他们做出反应、学习借鉴、改革创新。

在公元1世纪前后,佛教发生过一次重大变革,即宗教开始影响信徒们的日常生活。

在传统意义上,佛陀的教义直截了当,即遵循'八正道',脱离苦海,到达涅槃。

到达极乐世界的过程中不需要他人,也不需要任何物质世界的帮助。整个历程都是心灵的、超自然的、个体的。

然而随着新观念的出现,佛教发生了剧变:这个原本不受外界影响、纯粹依靠自我发展的宗教,如今却借鉴了许多其他宗教的做法并建起更多圣地,使通往彻悟和佛国的路途更加令人神往。

与佛陀相关的佛塔和寺庙被兴建起来,并成为人们朝拜的地点。

同时,佛经也指导人们如何做才能使佛教的理念更真实、更具象。

该时代的《妙法莲华经》说,向寺庙献花和敬香可以得到保佑;同样,雇用乐师'击鼓吹角贝,箫笛琴箜篌,琵琶饶铜钹'也有助于朝拜者证得佛果。 

信徒们力求使佛教看得见、摸得着,以便使它在越来越嘈杂的宗教环境中更具有竞争力。

Image
太子四门出游路遇病人与宫廷生活
片岩 2-3世纪 白沙瓦博物馆藏

此浮雕左侧为宫廷生活,悉达多夫妇坐于床榻上,右手似举着花朵,旁侧有服侍的宫女。

右侧为四门出游的场景之一:悉达多太子骑在马上,画面右侧有位衣衫褴褛的病者,坐于地上,左手努力支撑着身体,右手举起,似乎正向太子讲述自己的不幸。

最右侧残存着另一个四门出游的场面,可见骑马的太子。

Image
太子树下思维(Pensive Prince) 灰色片岩 2-3世纪
斯瓦特地区 巴基斯坦国家博物馆藏

悉达多太子在观看农耕时,见到虫子被小鸟啄食,由此念及生命苦乐无常和死亡的必然性,于是独自到阎浮树下沉思。
这件作品中,太子半跏趺坐,左手托腮若有所思,头顶的阎浮树庇护着太子。
太子左右两侧各有两人,均面向太子,拱手呈礼敬状。

Image
太子夜半逾城(The Great Departure )
灰色片岩3-4世纪 马尔丹地区 巴基斯坦国家博物馆藏

与同时期常见的夜半逾城侧身构图有不同之处。
太子正面向前,骑马跃出画面,呈现出割舍世俗世界的意涵,充满了立体感。
随从们手执兵仗伞盖,面向太子,呼之欲出。
本作人物造型生动,石质绵密,雕刻细节突出,为3-4世纪犍陀罗地区石刻的经典作品。

Image
寻访仙人
 Visit to the Ascetics 片岩2世纪 白沙瓦博物馆藏


太子出家之后,曾到摩揭陀国王舍城附近的山中造访两位仙人,由于不认同二者所说教法,后离去独自修行。
此雕刻左侧草庵内为仙人,面前是悉达多太子,太子背后为执金刚神。
犍陀罗佛传故事中,太子出家断发之后,换上修行者的衣服,自此从菩萨形象转变为佛陀形象。

Image
佛陀苦修像(Fasting Siddhartha) 片岩3-4世纪 
巴基斯坦国家博物馆藏

石像表现了释迦牟尼花费6年在尼连禅河畔苦修的情形。
佛像眼窝深陷,骨瘦如柴,肋骨排列醒目,双手结禅定印,结跏趺坐于长方形台座上,展现出释迦牟尼为助众生寻求解脱之道,深受身心之苦的牺牲精神。
苦行中的释迦是犍陀罗佛传浮雕中重要的主题,具有犍陀罗写实的创作风。

Image
降魔成道 Mara's Attack 灰色片岩3世纪
白沙瓦地区 巴基斯坦国家博物馆藏

'降魔成道'记载于若干印度佛经,属于佛传故事的一部分。

佛陀居中而坐,头部上方为菩提树,左手持衣襟,右手作降魔印。

两边分别有一组人物,画面整体呈对称式构图。

根据人物衣着、手持物判断,佛陀左边一组人物为正在攻佛的魔众,魔王波旬靠近佛陀,正拔剑出鞘。

佛教的种子在亚洲迅速播散,特别是在阿育王的大力支持之下。

阿育王在公元前3世纪创建印度帝国之后,对屠杀场面深感悔悟,开始努力推广佛教。

这一时期的碑文证明,在叙利亚甚至更远的地方都有大量的佛教信徒在拜佛祈祷。

有一支宗教被称作'治愈者'(Therapeutae),在埃及的亚历山大港发展了几个世纪,其特征和佛教别无二致,包括使用寓言式的经文、强调通过祈祷获得精神觉醒以及摆脱自我以求得内心平静。

原始资料的模糊表述使我们很难准确地追踪佛教的传播途径。

然而幸运的是,当时大量的文学作品都描述了佛教在印度次大陆流行并传播到其他地方的情况。

地方统治者必须决定是否容忍其出现,是取缔禁止还是接纳支持。

有个人采取了后一种策略,他就是公元前2世纪时的巴克特里亚国王弥兰陀(Menander),亚历山大手下大臣的后代。

据《那先比丘经》(Milindapanha)记载,国王在一个得道高僧的睿智、热情和谦恭的劝说下(此僧与当时世界的肤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皈依了新的修道之路,并坚信自己能够通过佛教的教义悟道。

Image
降魔成道 Mara ' s Attack 片岩 2-3世纪 白沙瓦博物馆藏


方形台座上的释迦牟尼结跏趺坐,左手握衣角,右手触地印。
画面左侧头戴冠饰的王族人物望向释迦,被旁边一人按住正在拔剑的右手。
另一侧有同样王族装束的人物,左手按剑。
释迦牟尼右侧靠后为佛陀的护法执金刚。
这一剑拔弩张的场面,表现了魔王欲伤害释迦而被其子制止的故事。

Image
四天王奉钵( The Four Lokapalas Offering Bowls to the Buddha )
片岩2-3世纪 洪德博物馆藏

这件浮雕的内容分为上下两层,上层中央拱形龛中为坐佛,两侧各有一尊结跏跌坐的人物,脸朝向中央。
画面下段中央方形空间内为四天王奉钵的故事内容。
画面下段左侧持钵的人物可能为二商主之一。
二商主就是向佛陀奉献面包的两位商人,有“二商奉食”的佛教故事。

Image
二商主奉食与四天王奉钵 The Legend of Trapussa and Bhallika and The Four Lokapalas Offering Bowls to the Buddha 
片岩2-4世纪 迪尔博物馆藏

右侧是商主驾着五百牛车经过差梨尼迦林外的场景,画面最右侧护林神两脚蹬地,控制了头牛使得商队行进受阻,牛背上的商人们正在向前张望或相互谈论。
左侧场景中四天王分别为释迦牟尼奉献了贵重的器皿,被释尊一一拒绝,最终接受了四天王供奉的石钵,以此盛装二商主奉献的食物

Image
帝释窟禅定( Meditation in the Indrasailaguha )
灰色片岩 3-4世纪 白沙瓦博物馆藏


佛陀在摩揭陀国一山中的帝释窟中禅定,帝释天、乐神般遮翼及忉利天的诸神前来拜访。
乐神首先弹琴将佛陀唤醒,帝释天再向佛陀问法,在听闻佛法中获得了无上的喜悦,从而皈依佛陀。
浮雕中央的佛陀全跏趺坐于窟内陆面上,双手结禅定印,进入禅定状态。
众神衹围绕着佛陀等待说法,这些人物之间还穿插雕刻着一些鸟兽、山石及林木,表明是在荒野之地。

Image
叩骷髅者故事 Legend of the Skull Tapper
灰色片岩 2-3世纪 白沙瓦博物馆藏

印度上古时期即有叩击骷髅占相之习俗,即通过敲击头骨、观骨色来卜筮吉凶、决知死生因缘等。有点类似中国商代的甲骨占卜。
但在佛教中是一种被禁戒的活动。
本件雕塑作品现存人物三尊:主尊人物为佛陀,坐于方台之上。
佛陀身后立一弟子,手执拂尘。弟子前方为一婆罗门,婆罗门双手捧一骷髅首,面向佛陀,佛陀手施无畏印,目视前方,显无畏之态。

Image
须摩提女传说 The Legend of Sumagadha
灰色片岩 2-3世纪 
巴基斯坦国家博物馆藏

须摩提女传说,属于佛教因缘故事系列。
相传有长者之女名须摩提,生得美丽端庄,精通各种梵行,尊信佛法。
后嫁入信奉外道的满财长者之家,受诸外道逼迫,于是她就登上高楼,焚香请佛,祈求佛陀的帮助。
而后佛陀化现,度化众外道。
作品表现了须摩提女正在与耆那教僧侣打斗,佛陀从天而降保护她。

Image
舍卫城神变或阿弥陀佛 The Miracle at Sravasti or Amitabha
片岩3-5世纪 白沙瓦博物馆藏

佛陀身着通肩式厚重袈裟,衣褶刻划巧妙,头发自然卷曲,双手结禅定印,结跏趺坐于正中莲花座上。
佛陀头顶上方罩华盖,左右两侧各有三身化佛立像。
化佛均以佛陀为中心呈放射状站立在莲花座上。
这一雕塑诠释的是'舍卫城神变'之'千佛化现',或者是'阿弥陀佛极乐世界'的场景。


释迦牟尼成道之后,趁弟子们在夏安居之时,上忉利天为他已经去世的母亲摩耶夫人说法,一去九十日不归。
弟子优填王因忧思过度而患病,便召集全国的能工巧匠用牛头旃檀木雕做了一尊佛陀像,这便是人间上第一尊释迦牟尼佛造像。
佛陀说法结束后,帝释天变化出金、银和琉璃三道宝阶,佛轮在诸天神、梵天和帝释天的护送下从天上降下,返回人间。
Image
忉利天降下 The Buddha ' s descent from the Trayastrimsa
灰色片岩2-3世纪 
白沙瓦博物馆藏


这件浮雕描述了较为完整的'佛上天为母说法'的场景。
第一层可推测为佛陀在忉利天为母亲摩耶夫人说法。
第二层佛陀居中结跏趺坐,左右两侧各有五人站立,应为佛陀为诸天神说法。
第三层刻画了'忉利天降下'的场景,佛陀由梵天和帝释天护送,准备从中间宝阶走下,天上飞天撒花,地下信众恭迎,左侧宝阶最下端应为转轮王的化身莲花色比丘尼。

Image
优填王造像 King Udayana Presents the Buddha Image to the Buddha 
灰色片岩 2-3世纪  
白沙瓦博物馆藏

佛陀居中,着袒右肩式袈裟,结转法轮印,全跏趺坐。
佛陀右侧的人衣着华丽,为贵族样貌,是为佛陀造像的优填王,他手抱一结禅定印的小坐佛造像正要献给佛陀。
佛陀顶部两侧有二人只呈现上半身,右手高高举起,似在撒花庆祝。

Image
菩萨像 Bodhisattva 片岩 2-3世纪
巴基斯坦国家博物馆收藏

这尊雕像是犍陀罗印度王者式菩萨的典型,高鼻深目,唇上有波浪形胡鬓。
胸前垂下的项链装饰有对鹿衔环。右手残断,应施无畏印。
菩萨的梵文原意为'追求觉悟的有情众生',既表现为成佛前的悉达多王子也表现为未来佛弥勒菩萨,后来还有了观音菩萨。
弥勒菩萨信仰在腱陀罗颇为兴盛,他或作为佛陀的胁侍单独或者与观音菩萨分别站立在佛陀的两侧,或者单独出现在雕塑作品上。

Image
观音菩萨像 Bodhisattva Avalokitesvara 
灰色片岩4-5世纪 白沙瓦博物馆藏

此菩萨立像神情肃穆又饱含悲悯,面部有白毫,头戴敷巾冠饰,配戴璎珞,披帔帛,左手持花环。
装饰精美的头巾冠饰中,出现了施转法轮印的阿弥陀佛化佛像,此特征一般被后世佛教视为观音菩萨的标识。
据此,有学者推断在犍陀罗区域化佛与观音菩萨存在联系,犍陀罗区域的菩萨像极有可能存在反映释迦佛性格及功能的内容。

Image阿育王施土 Offering of a Handful of Dust by Asoka to Buddha in His Previous Birth 

灰色片岩 2-3世纪 斯瓦特博物馆藏

这件浮雕上层有二佛,下层场景表现的是阿育王施土因缘的故事,说阿育王前世为童子时,用土代谷布施给佛陀,佛陀预言他将成为转轮圣王。
其中形象最高大、有头光的人物是佛陀,他侧身站立,于胸前竖立右手,左手托钵向下伸出,正接受一个小童的布施,另一小童双手合十做礼敬状。
佛陀背后亦有一小童,双手抱金刚杵,能表现的是他调皮地抢了佛陀守卫执金刚神的武器来玩耍,生动有趣。

Image
佛传故事(降魔成道,初转法轮,离开毗舍离城,力士移山,佛陀涅槃) False Gable Representing scenes from the Life of the Buddha 
灰色片岩 2-3世纪 白沙瓦博物馆藏

这件作品是佛传图浮雕,根据释迦牟尼佛传记雕刻而成,通常以佛陀诞生、降魔成道、初转法轮、涅槃、分舍利等特定事迹为刻画对象。

这件浮雕作品自上而下分别雕刻了五个场景,分别是降魔成道、初转法轮、离开毗舍离城、力士移山、佛陀涅槃。

公元1世纪前后,佛教沿着商人、僧侣和旅者的足迹从印度北部迅速朝周围扩展和传播。

向南,在德干高原,大量的石窟寺纷纷建成,沿途的佛塔一直延伸到印度次大陆的深处。 

向北和向东,佛教的传播因粟特商人的活动而生机倍增,他们在连通中国和印度河谷的过程中发挥了重要作用。

就是这些来自亚洲中心的旅行商人,凭他们之间的密切交往和相互信任一直在长途贸易活动中占据着主导地位。

宗教也是他们商业成功的关键因素。

随着更多的粟特人成为佛教徒,他们在主商道上建起越来越多的佛塔,如在巴基斯坦北部罕萨山谷Hunza Valley可以见到无数过路的粟特人将自己的名字刻在佛像边的石头上,以求漫长的旅程平安而有收获。

显然,这些离家远游的人正在寻求一种精神上的慰藉。

    本站是提供个人知识管理的网络存储空间,所有内容均由用户发布,不代表本站观点。请注意甄别内容中的联系方式、诱导购买等信息,谨防诈骗。如发现有害或侵权内容,请点击一键举报。
    转藏 分享 献花(0

    0条评论

    发表

    请遵守用户 评论公约

    类似文章 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