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街,被认为是世界上最长、最宽的街道,也是中国最重要的一条街道之一,在中国有人认为是“神州第一街”,同时也是北京市的一条东西轴线。那在西长安街,还有条交叉的南北马路特别有名,那就是在故宫和中南海之间的南长街。 长安街曾被认为是世界上最长、最宽的街道,也是中国最重要的街道之一,在中国有人认为是“神州第一街”。长安街修建于明代,是兴建北京紫禁城、皇城和内外城时最主要的道路。据有关资料记载,明朝永乐四年至十八(1406—1420),它与皇城同时建造,是明代兴建北京城总体规划的重要组成部分之一,距今有600年的历史。长安街的这个名字取自盛唐时代的大都城——“长安”,含长治久安的意思。 从天安门广场向东,至台基厂北口是几处政府机关,依次是公安部、纺织工业总会、国家电网公司、中国远洋轮船运输公司、商务部等单位。其中,纺织工业总会原是清代的翰林院旧址,是大知识分子集中的衙门。 这一段路北,有一组通称北京饭店的建筑物,共三幢,各有各的历史。中间一幢米黄色老楼为北京饭店旧楼,现称中楼,是清代协尉大官厅原址。 1900年后,被帝国主义者拆毁,1917年由中法实业银行出资,建筑了这幢七层大楼,成了中国土地上的外国饭店。1940年,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饭店的股票大部分落到日本鬼子手里,董事长也换成了小日本。次年,即改称日本俱乐部,成了日本鬼子的天下;西边一幢是1954年秋天落成的浅紫红色七层大楼,这里曾是清代理藩部的旧址。理藩部是办理少数民族事务的衙门,后来根据清政府签订的邮政须由外国人主办的丧权辱国条约,把理藩部拆毁,改建成了北京邮政管理总局,并派外国人作邮务长;紧挨北京饭店中楼东面,即王府井大街南口,有座杏黄色的新楼,这里是1974年秋天开始营业的北京有名的大饭店之一。它原来只是一座二层红楼,旧为京汉铁路局,1949年后,曾是铁道部驻地。 出天安门广场往西,就是西长安街,它的东段和东长安街的西段,都是在1950年拆除了西外三座门和花墙后,马路才展宽的;路北的161中学,原是清代的升平署,住着皇家剧团;沿中南海南墙往西是新华门,现为国务院南门。新华门最早叫宝月楼,又叫望乡楼。据说,清乾隆帝为香妃眺望故乡而建。袁世凯当政时改为新华门;再往西有高耸的电报大楼和民航营业大厅。原来在楼前一带的路中心有一座金章宗初年建的双塔庆寿寺,1954年扩建西长安街时被拆除,当年电报大楼的斜对面是著名的鸿宾楼饭店和首都电影院;现在也都被拆除了,长安街再往西就到西单了。 原来,长安街东起东单,西至西单,长度为7.4里。通常说的“十里长街”,则是指建国门至复兴门的距离,长为13.4里。而现在所说的“百里长街”是指通州至石景山的距离,全长84里。所谓的“十里”和“百里”都是泛称,并不是确切的数字。 作为皇城根下的一方市井,南北长街有声有色的历史也延续了好几百年呢。明清两代,这里都是皇家内务府各种衙门所在地,尤为值得一提的是,织女桥因织女河而得名,河上有造纸厂一间,专门为宫女太监们提供手纸。造纸厂排出的废水流进河中,汇入天安门前的金水河。大概在那个时代,人们并不认为从造纸厂流出的水会污染环境,否则怎么能让它往皇家的护城河里倾泻呢? 南长街入口 清朝初年,幼年康熙染上了天花,为避免在宫内传播,他在下人的陪伴下,被隔离在北长街的一处住所。在晚年的回忆中,康熙仍深记那段日子远离父母呵护的委曲。 南北长街在作家老舍叙述中更是痛楚的。1900年,他一岁半,八国联军打进北京,父亲当时是正红旗护军营的士兵,经过一场惨烈的抵抗后他身负重伤,退守到南北长街与敌人继续厮杀,最终战死在街中央的西华门一带。
说到南长街,还和一位作家有关,当然,她当年入住的时候,还不是作家。那是在民国的时候,南长街的衙门有很大一部分变成了民居,女作家林海音和丈夫就曾经住在南长街28号。当年大约是1945-1948年,林海音一家住在这里。 现如今,林海音记忆中朱红的墙还在,房子可能已经变了模样。在林海音女士的文章中,她是这样回忆的:“家住在南长街的几年,出门时无论是要到东、西、南、北城去,都会看见这样朱红的墙。” 林海音的丈夫夏承楹出身官宦世家,是夏仁虎的第六子,人称“夏六”。夏仁虎是南京人,清朝中举入仕,在民国时期官至国务院秘书长,退隐后先后在北大与北师大任教。这是一个拥有八子一女的庞大家族。 1939年林海音和夏承楹在北京协和医院礼堂举行了盛大的新式婚礼。女方的证婚人是与林家有亲戚关系的台湾文学家张我军,男方的证婚人是夏仁虎的老部下,王光英、王光美的父亲王槐青。林海音在夏家大家庭生活了6年多。 抗战结束后,林海音夫妇便搬到南长街28号开始了独立生活。 南长街的地理位置非常好,东面是中山公园,北面是北海,向西去是中南海。林海音和夏承楹的新家是一所小三合院,南边是夏承楹的书房,北边是卧房,西边是厨房。林海音在房间里布置了缎面沙发、硬木矮几、仿古花纹的窗帘,脚下铺着地毯,他们的新家舒适宜人。 家的院子里有棵大槐树,到了夏天正是个天然的天棚,覆盖全院,就在这小院中,林海音在树影婆娑的碧纱窗前伏案疾书。周末,林海音夫妇常带孩子去中山公园玩耍。抗战胜利后,各家报纸纷纷复刊。夏承楹又回到报社工作,主编《华北日报》和《北平日报》副刊,并在《北平日报》上用“何凡”作笔名撰写《玻璃垫上》专栏。林海音也常常在报上写稿,她又回到《世界日报》上班,担任编辑,不再跑新闻了。 1990 年5 月,林海音在北京旧居晋江会馆门前留影 1948年,林海音台湾的亲戚都希望她们全家回到家乡,于是林海音和夏承楹决定,带着林海音的妈妈、弟弟妹妹,和自己的3个孩子回到台湾。林海音在南苑登上了飞往上海的飞机,准备从上海到台湾。离别的飞机在北平城绕了一个圈子,林海音最后瞥了一眼这座古城,她看到协和医院的绿琉璃瓦屋顶,她感觉“心颤抖着,是一种离开多年抚育的乳娘的滋味”。 有位诗人曾经说过,“人生有两件东西不会忘记,那就是母亲的面孔和城市的面孔”。北平的面孔此时已经深深刻入林海音的记忆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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