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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街都拆了哪些建筑?

 道2和 2023-06-29 发布于河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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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街,被认为是世界上最长、最宽的街道,也是中国最重要的一条街道之一,在中国有人认为是“神州第一街”,同时也是北京市的一条东西轴线。那在西长安街,还有条交叉的南北马路特别有名,那就是在故宫和中南海之间的南长街。

长安街曾被认为是世界上最长、最宽的街道,也是中国最重要的街道之一,在中国有人认为是“神州第一街”。长安街修建于明代,是兴建北京紫禁城、皇城和内外城时最主要的道路。据有关资料记载,明朝永乐四年至十八(1406—1420),它与皇城同时建造,是明代兴建北京城总体规划的重要组成部分之一,距今有600年的历史。长安街的这个名字取自盛唐时代的大都城——“长安”,含长治久安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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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天安门广场向东,至台基厂北口是几处政府机关,依次是公安部、纺织工业总会、国家电网公司、中国远洋轮船运输公司、商务部等单位。其中,纺织工业总会原是清代的翰林院旧址,是大知识分子集中的衙门。

这一段路北,有一组通称北京饭店的建筑物,共三幢,各有各的历史。中间一幢米黄色老楼为北京饭店旧楼,现称中楼,是清代协尉大官厅原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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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0年后,被帝国主义者拆毁,1917年由中法实业银行出资,建筑了这幢七层大楼,成了中国土地上的外国饭店。1940年,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饭店的股票大部分落到日本鬼子手里,董事长也换成了小日本。次年,即改称日本俱乐部,成了日本鬼子的天下;西边一幢是1954年秋天落成的浅紫红色七层大楼,这里曾是清代理藩部的旧址。理藩部是办理少数民族事务的衙门,后来根据清政府签订的邮政须由外国人主办的丧权辱国条约,把理藩部拆毁,改建成了北京邮政管理总局,并派外国人作邮务长;紧挨北京饭店中楼东面,即王府井大街南口,有座杏黄色的新楼,这里是1974年秋天开始营业的北京有名的大饭店之一。它原来只是一座二层红楼,旧为京汉铁路局,1949年后,曾是铁道部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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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天安门广场往西,就是西长安街,它的东段和东长安街的西段,都是在1950年拆除了西外三座门和花墙后,马路才展宽的;路北的161中学,原是清代的升平署,住着皇家剧团;沿中南海南墙往西是新华门,现为国务院南门。新华门最早叫宝月楼,又叫望乡楼。据说,清乾隆帝为香妃眺望故乡而建。袁世凯当政时改为新华门;再往西有高耸的电报大楼和民航营业大厅。原来在楼前一带的路中心有一座金章宗初年建的双塔庆寿寺,1954年扩建西长安街时被拆除,当年电报大楼的斜对面是著名的鸿宾楼饭店和首都电影院;现在也都被拆除了,长安街再往西就到西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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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长安街东起东单,西至西单,长度为7.4里。通常说的“十里长街”,则是指建国门至复兴门的距离,长为13.4里。而现在所说的“百里长街”是指通州至石景山的距离,全长84里。所谓的“十里”和“百里”都是泛称,并不是确切的数字。

 作为皇城根下的一方市井,南北长街有声有色的历史也延续了好几百年呢。明清两代,这里都是皇家内务府各种衙门所在地,尤为值得一提的是,织女桥因织女河而得名,河上有造纸厂一间,专门为宫女太监们提供手纸。造纸厂排出的废水流进河中,汇入天安门前的金水河。大概在那个时代,人们并不认为从造纸厂流出的水会污染环境,否则怎么能让它往皇家的护城河里倾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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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长街入口

清朝初年,幼年康熙染上了天花,为避免在宫内传播,他在下人的陪伴下,被隔离在北长街的一处住所。在晚年的回忆中,康熙仍深记那段日子远离父母呵护的委曲。

南北长街在作家老舍叙述中更是痛楚的。1900年,他一岁半,八国联军打进北京,父亲当时是正红旗护军营的士兵,经过一场惨烈的抵抗后他身负重伤,退守到南北长街与敌人继续厮杀,最终战死在街中央的西华门一带。

在舒乙先生所写的《一个京城旗人贫儿的辛亥经历》中,他对老舍父亲战死殉国的过程是这样记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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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舍先生是北京旗人,满族,生于光绪二十五年腊月二十三日,也就是公元1899年2月3日酉时,那年距离辛亥革命还有十二年多一点。在他降生的时候,中国发生了一件大事,就是戊戌政变,光绪皇帝发动的改良新政遭到后党的反对而半途夭折,中国社会上空刚刚冒头的一点点曙光又被彻底扑灭,诺大的东方古国重新陷入一片黑暗,整个社会动荡不堪,酝育着一场大的变革。山东农村爆发了义和拳运动,第二年,八国联军进军北京,这一连串的大事,一个接着一个,也落在老舍一家人身上,那一年他才一岁。

老舍的父亲,叫舒永寿,是个旗兵,属于正红旗,住在北京西直门附近的小羊圈胡同,每天天不亮的时候要到皇城里去当差,负责巡逻和守卫皇城。他有一个“腰牌”,相当于今天进城的通行证。用一块小木头牌挂在腰上,上面写着“面黄无须”四个字,这是他的面貌特征,那时候没有照片呀。

 八国联军进攻北京的时候,是1900年8、9月份,慈禧太后带着光绪皇帝逃到了西安,但是守城的士兵们并不知道,他们还在做殊死的抵抗,坚守在北京城墙的各个城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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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舍先生的父亲舒永寿就镇守在北京的前门上。前门是北京城的南大门,叫正阳门,在城的中轴线上,背后就是天安门和皇宫。正阳门有瓮城,正前方是箭楼,是突向正前方的最前线。舒永寿的防守阵地就在这里。他和他的战友使用的火器是落后的抬枪,并不是对手拥有的洋枪洋炮。抬枪很沉重,铸铁做的枪管很长,需要两个人同时操作,一个人在前方抬着枪管,另一个人在后边瞄准射击,使用的炸药还是黑色火药,呈粉面状,使用起来很麻烦,先由枪管口处向里倒炸药,再装枪弹,然后再发射。在往枪管里灌装炸药时,黑色火药不免要撒落一地,这很危险,一个火星就会火烧连营。负责攻打正阳门的侵犯者是日本部队,他们深知中国部队火器的弱点,所以除了一般炮弹之外还使用了“燃夷弹”。一发炮弹打过来,城墙上便是一片火海,舒永寿被严重烧伤,退下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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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艰难地爬过天安门广场、顺着西长安街再向西,到了南长街再向北,这是回家的方向。到了西华门,再也无力向前,见街道西侧有一间粮店,叫“南恒裕”,半掩着门,主人已逃走,便爬进去躲了起来。时候长了,敌军破城而入,前方的我方部队溃败下来,路过此地。有一名士兵进来找水喝,发现地上有人,噢,是“永爷”。他们相互认识,还是亲戚,来者叫福海二哥,是永寿妻弟的二儿子。福海二哥执意要背这位负伤的姑父回家。永寿不肯。他已不能说话,哆嗦着提起因腿肿而脱下来的一双布袜子和一付裤角带,示意要福海抓紧时间快跑,回家报信。

福海无奈,哭着离去。家人知道消息之后,城内已大乱,八国联军烧杀掠夺,奸淫妇女,挨家挨户搜刮,无恶不作。老舍母亲的小院子也不能幸免,进来了一拨又一拨的侵略军。大黄狗扑上前去护院,被一刀刺死。侵略军进屋翻箱倒柜,连一根头簪也不放过。等他们走后,蹲在院角的母亲赶快进屋,只见一支箱子正扣在坑上的小婴儿身上,幸亏小儿子命大,还在熟睡。刚才只要他一哭,说不定也得遭遇大黄狗同样的命运。这个小儿子,就是老舍先生。等到城里事态稍微平息了一些之后,家人急忙雇了一辆大车到西华门南恒裕糧店去找受伤的父亲。可是他已经不在那里了。他彻底失踪了。一家人哭作一团。没办法,只好用一只小木箱,里面装着那双布袜子和裤角带,还有生辰八字,埋葬了一家之主舒永寿。坟地选在北京德胜门外明光村外的一个小角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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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老舍和母亲相依为命,在小羊圈胡同里度过了他的清贫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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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舍先生的父亲阵亡之后,他的名字第二年上了《庚子京师褒卹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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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四卷第七页上:是这样写的:“护军……永寿……于上年七月在天安等门驻扎,二十一日对敌阵亡。等因护军……永寿……均著照护军校阵亡例优赐卹”。此名单中一共列了十五位牺牲的护军的名字,永寿排在中间,列第八名。他阵亡的日期应是公历 1900年8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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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南长街,还和一位作家有关,当然,她当年入住的时候,还不是作家。那是在民国的时候,南长街的衙门有很大一部分变成了民居,女作家林海音和丈夫就曾经住在南长街28号。当年大约是1945-1948年,林海音一家住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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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如今,林海音记忆中朱红的墙还在,房子可能已经变了模样。在林海音女士的文章中,她是这样回忆的:“家住在南长街的几年,出门时无论是要到东、西、南、北城去,都会看见这样朱红的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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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海音的丈夫夏承楹出身官宦世家,是夏仁虎的第六子,人称“夏六”。夏仁虎是南京人,清朝中举入仕,在民国时期官至国务院秘书长,退隐后先后在北大与北师大任教。这是一个拥有八子一女的庞大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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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9年林海音和夏承楹在北京协和医院礼堂举行了盛大的新式婚礼。女方的证婚人是与林家有亲戚关系的台湾文学家张我军,男方的证婚人是夏仁虎的老部下,王光英、王光美的父亲王槐青。林海音在夏家大家庭生活了6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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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战结束后,林海音夫妇便搬到南长街28号开始了独立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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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长街的地理位置非常好,东面是中山公园,北面是北海,向西去是中南海。林海音和夏承楹的新家是一所小三合院,南边是夏承楹的书房,北边是卧房,西边是厨房。林海音在房间里布置了缎面沙发、硬木矮几、仿古花纹的窗帘,脚下铺着地毯,他们的新家舒适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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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的院子里有棵大槐树,到了夏天正是个天然的天棚,覆盖全院,就在这小院中,林海音在树影婆娑的碧纱窗前伏案疾书。周末,林海音夫妇常带孩子去中山公园玩耍。抗战胜利后,各家报纸纷纷复刊。夏承楹又回到报社工作,主编《华北日报》和《北平日报》副刊,并在《北平日报》上用“何凡”作笔名撰写《玻璃垫上》专栏。林海音也常常在报上写稿,她又回到《世界日报》上班,担任编辑,不再跑新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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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0 年5 月,林海音在北京旧居晋江会馆门前留影

1948年,林海音台湾的亲戚都希望她们全家回到家乡,于是林海音和夏承楹决定,带着林海音的妈妈、弟弟妹妹,和自己的3个孩子回到台湾。林海音在南苑登上了飞往上海的飞机,准备从上海到台湾。离别的飞机在北平城绕了一个圈子,林海音最后瞥了一眼这座古城,她看到协和医院的绿琉璃瓦屋顶,她感觉“心颤抖着,是一种离开多年抚育的乳娘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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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位诗人曾经说过,“人生有两件东西不会忘记,那就是母亲的面孔和城市的面孔”。北平的面孔此时已经深深刻入林海音的记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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