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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了这本书,我捧起了《史记》,它让经典有了温度

 陈想读名著 2023-07-07 发布于浙江

如今我们的生活中,“经典”并不是一个陌生的名词:经典作品,经典歌曲,甚或“这句话很经典”“他闹过一个经典笑话”……

就是说,已经经历了日常化改造,慢慢变成人们的口头禅了。

当然,严肃意义上的经典也仍在那里的,如朱自清先生的《经典常谈》,谈的就是那些真正的经典:四书五经和《战国策》《史记》《汉书》,以及诸子、辞赋、诗文等。

毫无疑问,这些经典都是人类文化的精华,可是恐怕又不得不承认,大概除了辞赋、诗文外,无论哪一部都是让人望而却步的存在。

这并不是从我们现在才开始的,实际上,生活在民国年间的朱自清先生之所以要写下14篇文章来介绍传统经典,正是因为当时的经典教育也存在经典的“亲和力”不足的问题。

他自己在序言里说,“我国经典,未经整理,读起来特别难,一般人往往望而生畏,结果是敬而远之”,并且说当年朱熹就已经看到了这个,特意注“四书”,“一种作用就是使'四书’普及于一般人”。

但是朱子他们的注本本身到了后世也成了不易索解的“经典”,所以朱先生就考虑用浅明的白话文介绍传统经典,希望读者“把它当作一只船,航到经典的海里去”。

或许用叶圣陶先生的话来说更鲜明一些:

假如把接触这些文化遗产的人比作参观岩洞的游客,他就是给他们当个向导,先在洞外讲说一番,让他们心中有个数,不至于进了洞去感到迷糊。他可真是个好向导,自己在里面边摸熟了,知道岩洞的成因和演变,因而能够按真际讲说。

这就是朱自清先生写《经典常谈》这本书的意义和价值了。

对此,我倒真有一点切身体会。

去年我买了《史记》,想要好好地读一遍,但却又迟迟没有开始,原因很简单,还是觉得经典不好读,怕累。而读了《经典常谈》后,我顿时觉得《史记》亲近多了,前些天已经开始读了。这里就单说一下《史记》吧。

是什么吸引了我呢?主要的当然是史实本身,但那个“药引子”,却是作者司马迁的生平经历和撰写史记的过程。他使它有了温度。

我在《<史记><汉书>第九》里读到,司马迁出身于史官世家,据他父亲司马谈说是从虞、夏以来就世代当史官,司马谈是朝廷太史令——人家是专业的。

这我本来就知道,不过朱先生说司马迁“小时候在本乡只帮人家耕耕田、放放牛玩儿”,父亲当上太史令后,把他带到了京师西安读书,到十岁,就认识“古文”了。这就让我感慨,读书还真是需要好的环境,城市,学区房,还真是少不了!

然后二十岁后,司马迁就“到处游历,真是足迹遍天下”——他是切实做到了“读万卷书,行万里路”的,那么他的作品,自然也与单纯地坐在书斋里写出来的迥然不同了——他得到的是“活史料”,朱先生说他写《史记》“叙述和描写往往特别亲切有味,便是为此”。

而且,他的游历不但增扩了他的见闻,也增扩了他的胸襟。可惜我们现在的年轻人,特别是最向往外面世界的年龄段,也懂得这样的道理,却往往没有这样的机会。因为他们要考试升学。

然后二十几岁时,司马迁通过应试当了郎中。三十六岁那年,他父亲司马谈由于病重未能参加汉武帝的封禅大典,非常遗憾,司马迁是参加的,回来后,父亲拉着他的手说他自己无所论著,希望儿子“再做太史令,成就我的未竟之志,扬名于后世”。

父亲死后第三年,司马迁果然做了太史令,后来他刚开始动手著书,却又因出头为不敌匈奴而投降的李陵说话,结果被处以宫刑,他却忍辱负重,“发愤努力,在狱中专心致志写他的书,希图留个后世名”;两年后武帝改元,大赦天下,司马迁出狱做了只有宦官能做的中书令,就是说,换了个身份得宠了,但他只求完成《史记》。

《史记》终于完成了,成了鲁迅口中的“史家之绝唱,无韵之离骚”;班固评价司马迁说“善叙事理,辩而不华,质而不俚;其文直,其事核,不虚美,不隐恶,故谓之实录”;朱自清先生也说:“司马迁的史观是以人物为中心的,他最长于描写,靠了他的笔,古代许多重要人物的面形,至今还活现在纸上。”

而正是因为司马迁的“温度”,我决定完整读一遍《史记》;而这“温度”,又是《经典常谈》传递给我的。怎么样,你是不是也想打开经典读上一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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