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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仕沛经方医话】熊兴江所著《经方治疗急危重症》序

 经方人生 2023-07-11 发布于四川

《经方》杂志


第20230711期

作者/广州黄仕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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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仕沛经方专栏

经方盛事!!!

      中国中医科学院广安门医院CCU熊兴江医生送来他近著《经方治疗急危重症》一书稿并索序。真经方盛事也!愚先读为快!拍案之余,即急就《序》曰:现传所有经典医藉被后人注释最多的一本,就是《伤寒杂病论》。然而通过临床实例去解读的却少之又少。那么后人读《伤寒论》实难以透过这些注家去理解仲景的治病真髓。尤其是治急症、重症、危症。诸多注家大多从字面上考证来考证去,注来注去,后人仍不得其门而入。

     《伤寒论》又称《伤寒卒病论》,“卒”者,急也。宋·孙奇、林亿等《伤寒论序》云:“百病之急,无急于伤寒”。《伤寒论》本来就是讨论急性病的,曾几何时把中医学看成是“调理”而已,见到病人不是说肝虚便是肾虚、脾虚,中医生无非是开开补药,治些皮毛小疾,美其名曰“不治已病治未病”。业医者把《伤寒论》束之高阁!中医救急扶危的天职遂拱手让人!重读《伤寒论》遑论少阴、厥阴病,即便太阳病篇急证危证重证的方证亦比比皆是。诸如桂枝甘草汤、麻杏石甘汤方证何尝不是急证重证?木防己汤方证不是重症?越婢加半夏汤“目如脱状”显然是重症。观今业界却尝把麻黄升麻汤这样的厥证危证,仲景也认为是“难治”的重证,看作是治咳嗽,腹泻之方,是避重就轻,杀鸡用牛刀。麻杏石甘汤证本来就是仲景用麻黄量最重的一首方(注:《伤寒论》中大青龙汤、越婢汤麻黄均为六两,煮取三升,大青龙汤方后云:一服汗者,停后服。即有可能仅服二两。麻杏石甘汤麻黄四两,煮取二升,方后云“本云黄耳杯”,曾测过黄耳杯约相当于二升。有可能是顿服二升(含麻黄四两)故此说此方为麻黄最重者。),以治“汗出而喘,无大热。”的重证,却硬把麻黄的用量降到石膏的十分之一,一两石膏配一钱麻黄。而变成一首只治“寒包火”的感冒方。现代业界把重症之方治轻症,而仲景却是把轻症之方治重症。“太阳病,项背强儿儿,无汗恶风”之葛根汤,仲景用以治“刚痉”。“刚痉”是危重症,我们何曾想过能用葛根汤治之? “阳明无死证”,《伤寒论》212条是典型的阳明腑实证,虽重不危,以大承气汤主之。而252条“急下之”的“目中不了了”显然是危证,未必是阳明病,故借用大承气汤而曰“宜”。仲景以麻黄汤命曰还魂汤,“救卒死,客忤死”!清代《四库全书书目题要》一语道破:“仲景书,但得其一知半解,便可起死回生!”仲景书本来就是“活人书”,经方本来就可以治急症重症危症之方。仲景批评当时的医生“曾不留神医药,精究方术”,而他身体力行“宿尚方术”,我辈还有什么理由不研究经方?不研究经方治急危重症?

      中国中医科学院广安门医院重症监护病房(CCU)熊兴江医生,是中医经方后起才俊!与我神交多年,谋面不多,却常互相交流心得。当中医业界正沉浸在“治未病”的自得之中,熊君2016年却主动请缨留在CCU一线工作。近十年的临床,阅病人无数,从中体会“急危重症患者临床表现与经典条文高度一致,按图索骥,即能活人”;“重症患者的临床表现是经典条文的再现”并且用大量案例说明按经典条文治疗急危重症,疗效惊人。熊君自始便萌生编撰《经方治疗急危重症》一书。《伤寒杂病论》是医海明灯,但是因时代的限制,更虽要有对中医的无比自信,对经方的深厚情怀,具经典的扎实的功底,又有现代医学的知识,并且身处良好的平台像熊君一辈者。才能对此作透彻的解读。企盼多年,熊君《经方治疗急危重症》今日终于脱稿,愚得以先暏,焉有不乐为序之理乎!

七十八叟翁 黄仕沛

2023.7.11.于羊城调琴书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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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明:本刊的读者定位为临床医师,请勿仿方抓药(后果自负),中医需要望闻问切,请查阅“各地经方门诊导航2023版”就近面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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