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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匮要略:皮水究竟是个什么水?

 秦楚古方 2023-07-11 发布于陕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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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水究竟是个什么水?/ 中南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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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匮要略水气篇,由表及里,将水气证分为风水、皮水、正水、石水、黄汗五个部分,又对其相似证,气分、血分的发展演变,五脏盛衰的影响,进行了系统的阐述,形成一个浑然的整体。

但对于处入门的中医爱好者学习,却带来了相当大的阅读障碍,为此,笔者对水气证按类型进行系统整理,以方便中医同道阅读理解。本文为皮水篇浅释。

皮水的病机

皮水其脉亦浮,外证胕肿,按之没指,不恶风,其腹如鼓,不渴,当发其汗

皮水之证,故名思意,就是水气流于皮间。皮水之证,其发病原因,主要在于水气代谢的正常出汗手足,外被冷水及寒气,而留滞于皮中所导致的浮肿。因为表现在太阳证层面,所以气血外抗而脉浮。

太阳之脏为膀胱,部位最下,膀胱水气不化,水从旁溢,聚集腹部皮间,所以其腹如鼓。水气没有影响到大肠及肺,没有阻隔津液正常的上达,所以不渴。病在表,所以治疗的原则为开皮毛而发汗。皮水证的主要病因,在于卫气被外寒所遏制,导致汗液不能外达,在外应于皮而在内应于肺气,所以称之为皮水。

太阳病,脉浮而紧,法当骨节疼痛,反不疼,身体反重而痠,其人不渴,汗出则愈,此为风水。恶寒者,此为极虚发汗得之;渴而不恶寒者,此为皮水。

这一段说的是,太阳伤寒证的发展演变所导致的不同变证:一是伤寒麻黄汤证本来骨节疼,但此处却不疼而反重,这就说明是内有水气浸入肌肉,妥妥的大青龙汤证类似的“伤寒脉浮缓,身不疼而反重”,所以说这是水气被风所遏制,为风水证。如果发汗太过卫气发散太过,就会导致恶寒,这就是伤寒论里的芍药甘草附子汤证。

而如果说发汗后,渴而不恶寒,这是因为卫外之气仍被水气遏制在内,而呈现四肢肿,这就说明水在皮腠中为皮水,水气聚集严重就会导致四肢冷,所以后文里就有厥而皮水方治,这是从伤寒证外伤于寒,而里寒水聚于皮间所导致的皮水证。

但最让人疑惑的是,前文所说的皮水为不渴,而此处却又说不渴。这是为什么?

这是因为第一条所论述的皮水,是因为在表之风湿演变而来的浮肿,因为水气并未影响到内在的脾肺,所以不渴而以发汗为治疗法则;而此处的风水,则是因为水寒不能化气,因为水寒的内因引起的水寒不能化气,不能滋润咽喉,乃引温水以自救,所以口渴。

所以,这种因为寒而引起的皮水,不能再发汗,而应当以利小便为准,而区别与风湿内入的发汗治疗方法

由此可见:皮水证的外在病位,较之风水在皮外毛孔中而言,其病位在皮里。其发病机理有二:一是由在外的风湿发展而来,所以脉浮不渴,以发汗为治疗方法;二是由风寒引起,水气聚集而成皮水,水气迫肺而渴,病在内所以反倒不恶寒,治疗以利小便为主。

皮水的治疗

皮水为病,四肢肿,水气在皮肤中,四肢聂聂动者,防己茯苓汤主之。

防己茯苓汤方  防己三两  黄芪三两  桂枝三两  茯苓六两  甘草二两 上五味,以水六升,煮取二升,分温三服。

肺主皮毛,皮水证外证在皮间,而内应为肺气之虚。太阳水气,本当作汗外泄,但因肺卫之气虚而湿化为水,在皮腠中者由皮毛而渐渍肌肉,阻隔脾阳不达四肢,而四肢肿。郁遏肝木之气,故四肢聂聂动摇,《左传》:风淫未疾,譬之树在风中,根本未动,而枝叶先摇。

防己茯苓汤,甘草补中而培肠胃中气,黄芪、桂枝,宣营卫之郁,防己、茯苓,泻皮肤之水气。

防己茯苓汤是防己黄芪汤去白术,加桂枝茯苓而成。这是因为防己黄芪汤所治疗的风湿证,湿淫于经络近内;,而皮水之湿,在皮肤近外,所以用茯苓协助渗周身之湿,而不用白术燥其中气。

厥而皮水者,蒲灰散主之。

蒲灰七分   滑石三分  上二味,杵为散, 饮服方寸匕,日三服。

厥,是指手足厥冷。皮水而见手足厥冷,这是由於水气留於皮肤之间,阻隔了机体之阳气,阳气被阻而不能达於手足,则四肢失其温煦而发生厥冷。

用蒲灰散。蒲灰、滑石清泄开窍而利小便,小便利则水可泄,水泄则阳可伸,阳伸则四肢可温。

蒲灰即菖蒲烧成灰,能降,味辛能开。曹颖甫举了两则医案,阐述其机理。

1、王一仁在广益医院治病,有钱姓男子,腹如故,股大如五斗雍,臂如车轴之心,头面皆肿,遍体如冰,气咻咻不续见者皆曰必死。

一仁取药房中干菖蒲一巨捆,炽炭焚之,得灰半斤,随用滑石和研,用麻油调涂益厚,涂之。同时内服二钱,日三服,三日而肿全消,饮食谈笑如常人,乃知经方之妙不可思义也

2、前数年,予在家乡治谢姓小儿腹满,(阴)茎及睾丸,明若水碧,掣而服之,一夕得小便甚多,其肿即消,惟腹满不减,继以姜辛术附,甲戌十一月,闻此儿已十四岁已。

3、庚午秋,治海潮寺路宋姓小儿,水肿亦用之。但其人手足不冷,小便消。内服麻黄附子细辛汤,佐以五苓冬葵子,车前子,外敷蒲灰散,夜调服一钱,五日而肿全消,每一日夜,小溲十七八次云

金匮要略浅注:关于风水水肿的病理探析与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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