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享

如何理解国家管理中的系统性问题?

 昵称21405352 2023-07-12 发布于湖南

治国理政,需要将国家看作是一个完整的系统,从而对国家的管理就要从系统性上去推动各项工作。

那么,关于系统性该怎么看?国家的系统性包含哪些主要问题?

第一个问题是国家的系统性包含那些子系统。

第二个问题是子系统间彼此的关系是什么。

第三个问题是这个系统的最关键的问题是什么,也就是系统的牛鼻子在哪里?

第四个问题是,子系统自身是怎么运行的。

第五个问题是国内的系统和国际系统的关系。

第六是变革时期的国家系统管理要遵循的原则是什么?

上面六个问题构成国家管理系统性的最为基本的框架。下面我简单阐释下我的看法,因供参考。

1

首先回答第一个问题,国家管理的系统,都包含那些子系统呢?依据马克思和恩格斯制定的唯物主义的指导,我们知道一个国家内的子系统大体分为两个部分:经济的部分,和基于经济基础之上的上层建筑的部分。经济的部分就是包含生产、分配两个最基本的部分。人类历史的变化就是生产方式和分配方式的变化的结果,人们依据他们的不同变化来确定历史时代的变革。生产和分配这两个小系统,又是由生产力和生产关系两个更小的,最基本的要素构成,并且决定的,并且是融化到了生产和分配之中。当我们说经济基础这个系统,就是在说生产力生产关系,以及二者形成并且决定的生产和分配。实际上,生产关系自身就包含了生产和分配,就是生产和分配构成了生产关系,这里首先不仅是生产物质产品的活动,而且首先是对劳动工具的分配,以及彼此在劳动中协作的角色的分配。而这一切,都是以生产工具作为出发点的,生产工具不同,人们在劳动中的生产关系不同,自然,分配方式也不同。这个系统系列可以概况为生产力——生产关系——生产方式和分配方式——构成经济基础。

在生产,分配综合而成的经济基础上是上层建筑,即政治,法律,军事,艺术,哲学,宗教等等。其中,政治又是处在最为核心的位置。政治是构成经济基础和其他法律,军事,艺术,哲学,宗教,伦理等部分的核心,中介。政治的核心是国家管理者由谁来担任的问题,是哪个阶级成为这个社会的统治者的问题。

经济基础和上层建筑的关系,也就是这两个子系统的关系,无疑是经济基础是决定性的,所谓决定性,就是说经济基础发生了变化,上层建筑就发生变化。而上层建筑反过来反应、维护经济基础,直到经济基础再次发生根本变化,也就是革命,上层建筑才跟着变化。

从这个大家熟悉的基本分野来看,我们就该知道,国家分为经济基础和上层建筑两大系统,可是重点却是经济基础这个系统,这个系统发生了变化,其他的部分迟早会跟着变的。这就指出了国家管理的重点,自然也就提拱了国家管理的方法。

我们需要明确地说明,马克思主义的国家管理的系统方法不是眉毛胡子一把抓,不是如毛主席批评的那样四面出击、面面俱到。而是有重点的系统论。

那么,经济基础的系统又包含什么呢?依据马克思的观点,也依据我们的现实的“中国社会主义的市场经济”的实际内容。我们把经济基础的部分,分为三大系统。

那就是:货币资本系统,也就是货币资本循环。生产资本系统,也就是生产资本循环,商品资本系统,也就是商品资本循环。

总之成为资本循环。也就是我们现实的经济总体,经济循环。之所以称之为经济循环,就是因为我们现在的经济系统的总运动是循环形式的运动。之所以将我们的经济总运动称为资本运动,是因为依据官方的文件:市场已经成为我们社会资源配置的决定性因素。社会上的绝大部分资源是在商品市场上通过交换,通过货币购买的方式来完成的。我这里说是绝大部分,就是在说明我们还有小部分,但是具有决定性的小部分并不是基于市场交换的原则,比如官员的产生,政府和经济的关系,都不是,以及部分国企,国有资产的运行都不是依据市场的原则,比如我们的航天就不是市场原则。

这个经济总体是由生产和分配两个环节构成的,自然,也就是由属于我们这个时期的生产力和生产关系来构成的。因此,正是上面提到的从生产力到生产、分配的微观系统组成环节,最终形成了我们的经济总体,形成了我们称之为经济的部分。

这个我们称之为资本的总体的经济的最为基本的规律是什么呢?

是如马克思在资本论中陈述的公式G—W…P…W′—G′所表现的规律吗?我认为不是。相反,不是这个货币资本循环规律,而是它所包含的第二个公式,即生产资本循环才是我们国家最为重要的规律:

生产资本循环的总公式是:P…W′—G′—W…P。这个公式的基本特点是开始和结束不是货币,所以这个公式没有体现出以货币增多为目标的运动,这样就与上面的货币资本循环运动区别开来。当然,必须指出的是,这个生产资本循环的公式如果是在资本主义的时代下,也是资本运行的公式,是从属于货币资本循环的。

马克思关于这个公式的特点,在资本论第二卷第三章“商品资本循环”中说道:

在形式ⅡP…W′—G′—W…P(P′)中,总流通过程跟随在第一个P的后面,发生在第二个P的前面;但它的顺序和形式Ⅰ中相反。第一个P是生产资本,它的职能是生产过程,即随之而来的流通过程的先决条件。相反,结束的P不是生产过程,它不过是产业资本在生产资本形式上的再存在。而且它是资本价值在最后流通阶段转化为A+Pm,转化为主观因素和客观因素的结果,这两种因素结合起来就是生产资本的存在形式。资本不论是P还是P′,终结时会再次出现在必须重新执行生产资本职能,完成生产过程的形式上。运动的一般形式P…P是再生产的形式,它与G…G′不同,不表示价值增殖是过程的目的。因此,这个形式使古典经济学更加容易忽视生产过程的确定的资本主义形式,而把生产本身说成是过程的目的,好象就是要尽可能多和尽可能便宜地进行生产,要使产品去交换尽可能多样的其他产品,一部分用于生产的更新(G—W),一部分用于消费(g—w)。在这里,由于G和g只是转瞬即逝的流通手段,所以,货币和货币资本的特性都可能被忽视,全部过程也显得简单和自然。

(见资本论第二卷中文版1975年版的107——108页)

进一步来说,这个公式包含着如下的可能,即从资本主义以挣钱为目标的经济模式向以满足人们需求的公有制的模式转化的可能。当然,这个公式还得再这个基础上发生演化,而不能照搬,特别是不能放到货币资本循环的基础上,否则就依然是资本循环,依然是资本主义的时代的再生产公式。我这里简单地提点看法就是:即使从这个生产资本循环公式中,我们也可以看到公有制下的影子,就是我们前三十年的影子,那就是生产+商品交换。要知道这个公式自身是没有反映出来有雇佣劳动的关系的。这就是说这公式包含着非雇佣关系,但是可以有商品交换这样的社会关系。这是这个公式的特点。也正是这个特点,让马克思说人们会“更加容易忽视生产过程的确定的资本主义形式,而把生产本身说成是过程的目的,好象就是要尽可能多和尽可能便宜地进行生产,要使产品去交换尽可能多样的其他产品,一部分用于生产的更新(G—W),一部分用于消费(g—w)。”也正是这个容易忽视的特点,包含了从资本主义向社会主义公有制但是有商品交换的社会转化。不过,这得再详细的论述。本文就点到为止。

将生产资本循环作为我们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基本公式,而不是将货币资本循环作为总公式,其实这点,马克思对于资本主义社会的基本规律有同样的看法:他在资本论第二卷第一章结束的部分指出:

当循环第二次进行时,在G的第二次循环完成以前,P′—.GP循环就已经出现;这样一来,此后的一切循环都可以看作是以P′—P形式进行的,因而GW作为第一次循环的第一阶段,只是生产资本不断反复的循环的转瞬即逝的准备,在产业资本第一次以货币资本形式投入时,实际上情况就是这样。

马克思还特别指出:“如果我们考察一个新出现的,第一次完成G—W…P…W′—G′循环的单个资本,那末,G—W就是这个单个资本所经过的第一次生产过程的准备阶段,先行阶段。因此,G—W这个阶段并不是作为前提存在,相反地,却是生产过程所引起或决定的。”又补充说:“因此,资本主义生产过程是早已作为前提存在的,如果这不是在新投入的产业资本的第一个货币资本循环内,那末,就是在这个循环以外。资本主义生产过程的经常存在要以不断更新的P…P循环为前提。”

当然马克思也接着指出:“但是,这只适用于这个单个资本。只要资本主义生产方式是作为前提存在,也就是说,处在由资本主义生产决定的社会状态中,那末,产业资本循环的一般形式就是货币资本的循环。”这是在资本主义的背景下,如果我们在今天的社会主义背景下,情况当然就会发生变化。货币资本循环和其代表的产业资本循环不是我们今天社会的最一般的运动形式。

马克思反复指出,货币资本循环固然是资本主义社会的总规律,但是这个规律是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基础上的,而生产方式,则是在生产资本循环,那里最为明确地运行了资本家和雇佣工人的对立关系,是这对对对立关系成为生产资本循环的开始和结束。

反之,如果我们将公式G—W…P…W′—G′作为基本规律,一切都在资本的限制中运动,那么,我们的社会就必然是资本主义社会了,而不是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社会了。

虽然我们当今绝大部分经济规律是在这个货币资本循环中运动的。但是货币资本循环是在上面提到的生产资本循环中运动的。生产资本循环是我们当今社会的决定性规律,他的界限是我们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就的界限,是不能突破的。这个界限就在于两端完全可以是没有剥削关系的生产组织来进行。这正是我们国企,国有资产的作用。我们知道我们的国企就是在起着控制经济命脉的作用,因此,整个社会的运行特点也必然要表现出来,正是这个生产资本循环的规律,将我们的社会主义基本制度和商品交换的市场机制结合起来了。而且是完全满足我们的以满足人民群众的需求为导向,而不是以货币增殖为导向的价值取向的社会经济运动。

当然,商品资本循环,W′—G′—W…P…W′也在生产资本循环中间运动,不能脱离这个总公式的范围。

2

简单来说我国的经济循环,是以公有制为基础的生产资本循环为总公式,为最基本的系统,最基本的规律。接下来才是货币资本循环,以及商品资本循环。

生产资本循环是处在决定性的位置上。也就是说社会的生产这个环节才是最重要的,是我们的牛鼻子。我们今天的成绩和问题都是在生产这个系统基础上形成的。所以,我们解决问题的主要功夫也就是下在这里。你没事折腾基层公务员是没有用的。

而生产资本循环这个环节是的基本要素是劳动者和生产资料的关系。而正是生产者和生产资料的结合形成生产资本循环的开始和结束。也就是 形成出发点和终结点。正是在生产资本循环,马克思告诉我们问题出在哪里,解决的重点是在哪里。就是在生产关系上,就是在劳动者和生产资料结合的生产关系上。治国理政的关键,这个生产资本循环是说的最清楚的,而不是在缺乏货币上。从货币入手,从央行那里找治国的方法是美国的方法,是纯粹的资本主义的方法,我们看正是美联储是否加息成为美国经济的发动机,而我们则不是。

3

我们在市场经济之中,以商品交换为基础,我们的经济的总体,和部分,也就是子系统都是循环运动的。这点我们在上面阐述我们的经济系统的子系统的时候其实就说到了。

需要补充的是,随着物联网的出现,未来的人类的经济体系的循环将不再是基于货币交换而形成的经济循环,只能是在工业物联网内部的生产系统自己的循环。这点,我想工业物联网内部可以直接依据大数据计算调配生产资料,分配生产任务,还可以,也必然会承担货币的清算任务,在物联网中货币将因为清算业务的出现,而极少使用,只是在不齐差额的时候会用到货币,货币经济在物联网的体系中只能越来越小,而工业物联网的生产能力却越来越大,商品交换,货币交换的历史任务就要完成了,他们也就会退出历史舞台。

4

至于国内系统和国际系统的关系,也就是国家的外部环境的关系,我这里就不多说了,国内的系统的存在是依赖于国际环境,国际大系统的。这点,在马克思指出资本主义是全球化的时候就确定了。也正是基于此,我们国内的系统的发展,变化,时刻不能离开国际系统的影响。脱离国际系统的决策,必然导致国内出现混乱。

5

一般来说,处理系统问题,当然要系统方法,系统方法,其实我们在前面已经论述到了,那就是有重点的系统论,和抓住核心关键的解决系统的方法。

解决系统问题,一般来说需要协同的方法,因为各个系统是联动的关系,但是这种协同的方法不能排斥重点的方法和抓关键的环节的方法。如果没有抓住关键,没有重点,那么,协同的方法其实就是折衷主义的方法。当然这种折衷主义的眉毛胡子一把抓,各方面都要顾及到的方法,有其客观背景,就是这个社会处于各方面都比较稳定的时期。这个时期就是生产关系稳定的时期,你是不能推动社会实现跨越式的发展的。但是,到了转型的历史时期就不同,特别是我们已经到了百年大变局这个国际大系统发生了重大变化的时期,我们的系统的方法 就要变到抓重点,抓关键,也就是要抓生产关系调整这个核心上来。不需要人来劳动的无人化生产方式出现,以及青年失业率增高,无不在提醒我们的重点工作,抓牛鼻子的工作就是调整生产关系。这是客观形势决定的,不是主观意志可以左右的。

抓生产关系的调整不等于降低生产力的发展,因为生产力就在生产关系中。我们高科技的生产力的发展已经到了必须更换旧的生产关系这身外衣的时候了。

当年毛主席千里跃进大别山的战略就是突出重点,带动全局的办法,从而打破之前的和国军的平衡。而改开初期我们设立四个特区,其实也是突出重点带动全局的做法。

工作陷入困境,就要找突破口,而不是毛驴拉磨,来回打转转!

    本站是提供个人知识管理的网络存储空间,所有内容均由用户发布,不代表本站观点。请注意甄别内容中的联系方式、诱导购买等信息,谨防诈骗。如发现有害或侵权内容,请点击一键举报。
    转藏 分享 献花(0

    0条评论

    发表

    请遵守用户 评论公约

    类似文章 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