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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伯礼说：“疗效是中医药的生命线。”中医粉对中医的信心，建立在对中药疗效的正确认知上。我对中药疗效的认知和信心，是建立在阅读上的。从书籍、杂志和手机里，从一次次不期而遇的印象中，得到了印证和巩固。2013年我看了一本书，2014年看了一本杂志，2020年看了对张文宏的采访，使我对中医疗效的信心彻底建立起来。 一 2013年我读了80年代出版的《人间医话》一书，作者高光是杭州作家，现已去世。他原来是报社编辑，文革中“被迫”当了7年中医。他自学中医成才，曾免费治愈几百人，上有市领导，下有普通农民，在当地小有名气。文革时他被打成右派，市领导发话：右派怎么能掌管意识形态呢，他不是喜欢给人治病吗，当大夫去吧。就这样他到第十医院当上了中医，文革结束后才重新回到编辑岗位。他在书中回忆，文革时急诊科已经没有中医了，全是西医，碰到西医解决不了的病人才推给中医。他就这样治愈了一些急症患者。他举出好几个病例。他接诊的第一个和第二个急症患者碰巧都是急性肠梗阻病人。  第一个是他在高山医疗队碰上的。一个四十多岁的壮年山民，得了急性肠梗阻，疼得啊啊大叫。山上没有手术条件，往山下县医院送也不行，因为患者怕颠簸。西医没办法推给他了。他本来知道大承气汤能治肠梗阻，但他忘记了。因为他从没用过这个药，也从没遇见过这种病，所以忘记了。患者疼得大叫，他在患者身边坐着，心烦意乱，一个小时后才猛然想起。赶忙派人把药抓回来，熬好药后给患者服下，一个小时后，听见患者放了一个屁，下床拉了一泡屎，然后回家了，第二天就下地干活去了。 从高山医疗队回到杭州，没几天又碰到了第二个肠梗阻患者。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大热天从四川跑到杭州来看他孙子，不知怎么得了肠梗阻。血压太高（或因心脏病？记不清了），不敢给他做手术，推给高光了。高光刚治好了一个，心里有底，不慌不忙，开了大承气汤给患者吃下，又治好了。以后又碰上几个肠梗阻患者，都是用大承气汤治好的。  高光（1924—1998） 我感慨万千，本来一碗汤药就能治好的病，西医非要给人开膛破腹！幸好不具备手术条件，否则就开了。这次阅读，使我对大承气汤的疗效，留下了初步印象。 二 第二年，我读到一本杂志，2006年第7期《名人传记》。 记者采访姜寅生，问他好几年都没听到他的消息了，他在忙些什么？姜寅生说自己到鬼门关走了一趟，被医生救回来了。原来这期间他得了肠梗阻，前后两次手术都失败了，以下是原文摘录： 【七天的时间里，经历了两次手术。…………病情却再一次恶化了。姜寅生回忆当时的情形时说："当时一张嘴，胃里头的东西就像喷泉一样喷这么一大盆，然后过一会儿又一大盆，都不知道哪来的这些东西。当时我吐完以后就再也站不起来，一条腿跪在床边，拍着床我就大声喊：老天爷啊，你干吗不让我死了！"…………主治医生说，像姜寅生这样反复出现肠梗阻的情况，在临床上也是非常少见的，如果情况持续恶化的话，姜寅生就必须进行第三次手术。想想看，在不到十五天的时间里，一而再，再而三地接受手术，这对一个人的身体的损害有多大，但如果不进行手术的话能行吗？就在这个时候，姜寅生治疗小组的顾问、中西医结合的著名专家张振寰教授…………介绍说："治疗肠梗阻，中药有一个很有名的方子，叫承气汤，是《伤寒杂病论》里面一个很有名的方子。承气汤主要的成分有厚朴，有枳实，有大黄，有芒硝”。…………姜寅生的妻子说："第二服的第二剂都没吃完，那天早晨突然间听见他放了一屁，其实那声并不大．....．当时我高兴得都不知道怎么好了，恨不得要手舞足蹈”。…………临出院的时候，护士长偷偷跟姜寅生说的一句话，让他记忆犹新："你呀，这回真的捡回一条命。"】 看到这里，我不禁想起去年读过的《人间医话》，我相信大承气汤的疗效了。我怀疑姜寅生和高光治疗的那几个患者一样，根本不必动手术，直接服用大承气汤就可以了，结果因为“具备手术条件”，很冤枉地挨了两刀！ 三 又过了六年，新冠疫情期间，我看到了下面两个新闻报道。 2020年疫情初起，上海张文宏领导的研究团队经过一番摸索，推出了“上海方案”，其中的推荐中药中就有大承气汤。《上海市新型冠状病毒肺炎中医诊疗方案 （试行第二版）》：“如果腹胀、大便干燥闭结，给予中药大承气汤灌肠。灌肠推荐处方：生大黄15g（后下）、芒硝30g、枳实15g、厚朴15g。灌肠用法：每日1剂，水煎200ml,分2次灌肠，早晩各1次。” 张文宏接受采访时说：“重症患者有时会出现大便不通的现象，用上了中药，一用就灵！”他说的中药肯定是大承气汤，推荐中药里只有大承气汤是通便的。不到一个月他再次接受采访时又说：“面对这种情况（指大便不通），我们有我们的办法，但这次我们用的是中药。”这里的中药自然是大承气汤。他的回答很有意思，他不说“我们有我们的药”，而是说“我们有我们的办法”，为什么？因为他们没有合适的药。 张文宏是西医，他的话是可信的。至此我对大承气汤的疗效更加确信无疑了。由此对整个中医的疗效也有信心了。不必一一考察，自古以来的名方都久经考验，不是浪得虚名的。中医是有价值的，关键时刻会救人一命。 我就这样成了一名中医粉。 四 以后我又找到了如下几个报道，可以进一步证实张文宏的说法： 【上海市中医医院肺病科主任石克华在发布会上介绍了近期救治情况：……一位老先生在治疗中，曾经出现5-6日大便不通，患者腹压居高不下，服中药后次日就大便通畅，各方面状态稳定下来，在中西医结合的救治之下，患者状态越来越好，患者顺利脱机、顺利出院。】 这里提到了“大便不通”。 【中医理论认为，“肺由大肠相表里”，新冠病毒导致患者肠道损伤，瑞金医院急诊科主任毛恩强教授追溯历史，“其实我的祖师爷、师傅在治疗中就应用了中医药。早在1973年瑞金医院外科治疗，我们会尝试大黄、小柴胡汤、大承气汤等，改善患者疗效，中西医糅合最终一起战胜急危重症。这次新冠肺炎的中西医并重，也是一种延续。”】 上面提到了“大承气汤”。   【对于中药，上海专家仍给予充分肯定，国家新型冠状病毒肺炎医疗救治专家组成员，同时也是上海版方案执笔专家之一、复旦大学附属中山医院感染科主任胡必杰在接受《解放日报》采访时表示，“上海方案”离不开中医的帮助。在高热患者、危重型患者胀气、便秘、腹泻等症状改善中，中医起到了非同凡响的作用。】 引文中提到了“胀气、便秘”，都是大承气汤的适用症状。 希望大家，看到这篇文章后，能够和我一样建立起对中医药的信心，为中医这座大厦添砖加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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