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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篇小说《契缘》二 几经辗转，一路靠卖艺为生，几年后，卞槿的一家来到沛国谯县（今安徽亳州市）。这时的卞槿已长成一个年二十左右的大姑娘，出落得更加标致动人，各种艺伎也是炉火纯青。谯地也是一个历史悠久，人文荟萃的地方，这里地处华北边陲，黄淮平原南端，南襟江淮，北望黄河，是一座历史文化名城。这块美丽富饶的土地英才辈出，孕育出无数文治武功、彪炳史册的先哲名流。是中华民族源远流长古老灿烂的文化发祥地之一。对于靠卖艺为生的人，这样的地方也许勉强可以混口饭吃。 卞槿到了谯县，由于这里的人们文化素养和人们对各种文化的需求比其它地方要高得多，这对于卞槿来说犹似如鱼得水。靠着一家人艰苦卓绝的努力，也能解决温饱。 当时的东汉王朝，权臣当朝，宦官专权，军阀混战。灵帝中平元年（公元184年），黄巾起义爆发。黄巾起义的首领张角见灵帝昏庸，百姓困苦，学会道法后借施送符水为名，广招徒众，并召集百姓以黄巾抹额，自称天公将军，率众起义。黄巾起义爆发后，曹操被灵帝封为骑都尉，受命与袁绍、卢植等人合军进攻黄巾军。由于屡立战功，曹操很快由骑都尉升任济南相。在济南相任内，曹操击豪强，安民心，将属地治理得井井有条。旋即曹操又被朝廷任命为西园八校尉之一的典军校尉，这时的曹操已成为统领东汉王朝武装力量的重要将领。 一直在家服母丧的袁绍，因朝廷急需用人，也应朝廷之召，被任命为中军校尉。袁绍出身于东汉后期一个势倾天下的官宦世家。从他的高祖父袁安起，四世之中有五人官拜三公。袁绍生得英俊威武，年少为郎，不到二十岁就已出任濮阳县令。不久，因母亲病故服丧，接着又补服父丧，前后共六年。期间，袁绍拒绝朝廷所有辟召，隐居洛阳。这时是东汉统治日趋黑暗的年代，宦官专政愈演愈烈，残酷迫害以官僚士大夫和太学生为代表的“党人”。 袁绍虽自称隐居，表面上不妄通宾客，其实在暗中结交党人和侠义之士。黄巾起义爆发以后，朝廷被迫取消党禁，大赦天下党人。袁绍这才应了大将军何进的辟召。何进是汉灵帝刘宏皇后的异母兄，以外戚贵显，统领左右羽林军，对宦官专政不满。袁绍有意借何进之力除掉宦官，而何进因袁氏门第显赫，也很信任袁绍。从此，两人关系非同一般。羽林军，是护卫皇帝禁军。 袁绍取得权力之后，驻冀州。冀州有三个相邻的州，分别是东部的青州和兖州，西部的司州。青州的历城（今济南市）附近，就是黄巾军，此时的黄巾军正欲夺取兖州。司州的黑山附近（今鹤壁市西），有一个黑山军。两支军队共同向冀州和兖州的交界处行动，并以攻打较近的兖州为目标，与黄巾军形成了夹击兖州态势。这一态势对袁绍极为不利，让袁绍大为惶恐，兖州刺史刘岱和紧挨着黄巾军的济北相鲍信两面受敌，万分危险。靠他们来对付两面敌人是根本不可能的，而袁绍和相邻的其他诸侯也都不敢贸然进军。 此时的曹操屯兵河内，汉朝的天下受到如此严重的挑战，曹家世代受到汉室恩泽，他当然不能坐视不管。于是，他果断地率军挺进东郡，在濮阳击败了黑山军南路的白绕所部，一举扫清了兖州西面的威胁，减轻了袁绍的压力。于是，袁绍上表朝延，表升曹操为东郡太守，管辖的境地西起濮阳，东到东阿，包括今山东的莘县、梁山、郓城、东明、阳谷、东阿、聊城、茌平、冠县，河南的范县、长垣北部、延津、清丰、滑县、濮阳等鲁豫边境地区。把镇守这个要地的任务交给了他。曹操在东武阳建立了他的衙门，即今莘县朝城镇。 袁绍虽然保荐曹操做了东郡太守，其实是给曹操出了一个大难题。因为这位“曹东郡”面临的形势非常棘手：首先，曹操当时的军队战斗力并不强大，营中老兵士少，新兵卒多。东武阳的西北面魏郡是强大的黑山军主力，这是曹操的主要敌人。而紧靠东武阳的内黄，还驻扎着一支匈奴军队，这支军队本来是远道而来为汉朝平叛的友军，但因为匈奴国发生了叛乱，主将于夫罗便失去了回国的机会，成为流寇。这支军队非常善战，曾经破太原、攻河内，四处为乱，是各郡的心头大患，也是曹操必须提防的祸患。内黄地处东武阳以西，北方就是黑山军的魏郡，南面逼近刚扫清敌情的东郡。这支军队既可以独立南进，袭击东郡，又可以与黑山军向东合攻东武阳。曹操如果坐守东武阳，形势将会十分困顿。 为寻求战机各个击破，曹操率军向西，前抵位于内黄、东郡和东武阳三角地带中部的顿丘。此时曹操并不敢打内黄，怕黑山军趁机谋利，只能用他的眼睛瞄着主要的敌人。 曹操为了汉朝的江山，拼杀在疆场的时候，当时也是东汉皇室政治极度黑暗之时，甚至有了买官制度。曹操时为东郡太守，目赌了太多的朝廷黑幕与混乱，作为长期血战沙场的将军，曹操的内心不免郁闷。 恰在这时，朝廷欲封曹操为议郎，曹操不肯迎合权贵，为避贵戚之祸而称病辞官返乡。回归乡里后，在故乡城外建起别墅，读书放猎，自娱自乐：“春夏读书，秋冬弋猎，暂时隐居”，韬光养晦。 曹操短暂赋闲在家期间，每天不是打猎，就是写书。曹操本来少时习武，而且武艺高强，练得一身好本领，有时一天射得六十多只野鸡。在这期间还根据自己的打仗经历和对过去历代军事著作的理解，写了两部各十多万字的兵书《孙子略解》、《兵书接要》。兵书的写成，也成就了文韬武略的曹操盖世功名。 这期间，曹操不但写出了兵书，还写了大量的诗词歌赋。 曹操诗歌朴实无华、不尚藻饰。在诗歌情调上，则以慷慨悲凉为其特色。慷慨悲凉，这本来是建安文学的共同基调，不过在曹操的诗中，它表现得最为典型。而这首《气出唱》在艺术风格上，它以感情深挚、气韵沉雄取胜。 《气出唱》 驾六龙，乘风而行。 行四海，路下之八邦。 历登高山临溪谷，乘云而行。 行四海外，东到泰山。 仙人玉女，下来翱游。 骖驾六龙饮玉浆。 河水尽，不东流。 解愁腹，饮玉浆。 奉持行，东到蓬莱山，上至天之门。 玉阙下，引见得入。 赤松相对，四面顾望，视正焜煌。 开玉心正兴，其气百道至。 传告无穷闭其口，但当爱气寿万年。 东到海，与天连。 神仙之道，出窈入冥，常当专之。 心恬澹，无所愒。 欲闭门坐自守，天与期气。 愿得神之人，乘驾云车。 骖驾白鹿，上到天之门，来赐神之药。 跪受之，敬神齐。 当如此，道自来。 诗中“骖驾六龙饮玉浆，河水尽，不东流”的艺术形象里，就有“吾将上下而求索”的屈原和“与日逐走”的夸父的影子。《山海经·海外北经》载：“夸父与日逐走，入日。渴，欲得饮，饮于河、渭，河、渭不足……。”曹操在楚辞和这一神话的基础上，塑造了一个“仰吞三山雪，横饮百川水”的雄伟形象，从而反映出曹操对宇宙、人生的积极态度和昂扬向上的浪漫情怀。 《短歌行》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慨当以慷，忧思难忘。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呦呦鹿鸣，食野之苹。 我有嘉宾，鼓瑟吹笙。 明明如月，何时可掇？ 忧从中来，不可断绝。 越陌度阡，枉用相存。 契阔谈宴，心念旧恩。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 绕树三匝，何枝可依。 山不厌高，海不厌深。 周公吐哺，天下归心。 这首词表达作为诗人的曹操求贤如渴的思想和统一天下的雄心壮志。也表达了曹操苦于得不到众多贤才来同他合作，与一道抓紧时间建立功业的苦闷。并要天下良才择善而栖，他自己则会披肝沥胆，能容纳贤才，这样才能使天下归心统一。 诗词的情调虽然略显悲凉，但与诗人求贤未得、功业未就有着密切关系。建安时期的作家，常常感到人生短暂，不能及时建功立业，曹操如此，他的儿子曹植也如此。对于曹操来说，年岁的流逝本不足过于伤心，令人担忧的是天下不太平。所以，诗的情调苍茫悲凉，但诗人的情绪并不低弱，表现的仍然是奋发进取的精神。这首大气蓬勃的诗艺术表现手法主要有：感情深挚，婉曲动人；引用《诗经》成句，自然贴切。风格则苍茫悲凉。它是继《诗经》之后的四言名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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