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病荒诞治疗史：肛门处放水蛭吸血，摘除性器和子宫

18世纪，在英国伦敦专门收治精神病人的贝德莱姆皇家医院里，开发了“怪胎畸形秀”马戏团表演。

贵族人士会专门从欧洲各地跑来医院“参观”精神病人，为了看到疯狂刺激的表演，游客和医院会故意激怒被锁链拴在号子里的病人，用一些特殊手法，“教导”病人表现出夸张的神情和举止。

精神病患者在这家医院里，不仅仅是受到羞辱的泄愤工具，他们还是实验品。

由于“畸形秀”表演，贝德莱姆皇家医院每年接待的访客高达9.6万人，仅靠门票就足以支撑医院的日常运作。

有了这些贵族支付的钱，医院才得以继续开展不人道甚至反人类的医学实验，因为研究导致的患者死亡数不计其数。

死后的患者尸体也不浪费，会被继续用于实验，遇到实在没有利用价值的，则扔进了乱葬坑。

2013年，在贝德莱姆医院的旧址，考古团队就发现了20000具遗骸，包括被处决的犯人以及当时的精神病患者。

因为反人类的实验，精神病患日日夜夜都会发出恐怖的尖叫声，这也让贝德莱姆皇家医院，很长一段时间都是英国人心中“恐怖”和“怪异”的代名词。

而所有的这些，不过是西方精神病学黑历史中的小小一页。

几个世纪以来，西方对精神病人的处理，就是一场疯狂对抗疯狂的战争。

最早记录精神病症状的，是古希腊人。

古希腊的医生认为，精神病患者带有传染性，需要通过哲学和个人力量来治愈自己。

治疗方法包括祈祷、出家或者做个护身符。

在古希腊爆发瘟疫的时候，精神病人会被赶到郊区生活，为了净化城市，他们经常被人用石头砸死，这种方法在当时被叫做“药石救城”。

到了中世纪的欧洲，精神病更是人人避之。

轰轰烈烈的猎巫运动下，精神病与女巫、异端，联系在了一起。

不少患有躁狂症等精神疾病的女性，会被视为女巫，最终在烈火中活活烧死。

比无知更可怕的，是对精神疾病的治疗方法。

十三世纪的教皇约翰二十一世，曾让精神疾病患者，吃烤制的老鼠，来治疗发疯。

到了十六世纪，有一位名叫凡·赫尔蒙特的医生，建议对精神病人做水疗。

将病人扔进水里，让他在水里扑腾到半死不活，再捞上来。

具体的治疗方法是这样描述的：

抽出一把尖刀，将刀鞘的尖切断，再插入他的屁眼，请人用力吹，直到水从他嘴里冒了出来。这个时候，他们不仅都活了过来，还都恢复了理智。

这究竟是一种什么原理，咱们不知道，反正人家的儿子专门为他爹写传记说治好了。

比做水疗更折磨人的，是放血和输血疗法

17世纪，伦敦一位备受尊敬的丹尼尔医生，就给一位富太太做了灌肠+放血的疗法。

这位医生先是给人家灌肠，在肩膀、肛门等地放水蛭吸血，再把她的头发剃光，在光洁的头上，敷上羊羔、小狗和鸽子温热的活肺。

丹尼尔医生这样描述自己的治疗：

每隔四五天，我要么给她放血，要么让她拼命呕吐，或者清洗她，她会呕吐十二次，清洗两到三次。

这一通手法下来，富太太就是不“疯”死，也被他折磨死了。

除了这些偏自然化的手段，摘除器官也是当时最流行的治疗方法。

二十世纪工业化的进步，让精神病终于被当作一门疾病来研究。

一位名叫亨利·柯顿的医生坚定地认为，精神病人都是生理有毛病的人，只要通过外科手术，除去受感染的病灶部分，病人自然就会好了。

为了证明自己的观点，亨利·柯顿在1919年至1921年间，给精神病人们拔起了牙。

光是在新泽西州一家医院里，柯顿医生就拔出了11000颗牙齿。

如果拔了牙还不好，亨利·柯顿就会继续摘除这个病人的胃、大肠和性器，女性病人则会被切除子宫。

一名医院的雇员后来回忆说，在精神病院工作是件倒霉的事，每天都要从办公室里，提出一篮子的人体器官。

前面说的这些都是常见疗法，要论最匪夷所思的，还得是开脑开出个诺贝尔奖。

1935年，一名叫安东尼奥德·莫尼斯的葡萄牙医生，采用开脑摘除额叶的方式，治疗精神病。

这位患有手痛风病的医生，因为不能拿手术刀，就指挥一个年轻助手，对20名患者进行了脑科手术。

手术很粗暴，先是在病人脑袋上开个洞，接着插入一把像冰镐的仪器，在大脑里一通乱搅，分离蛋白质。

在医疗科学技术还不十分发达的年代，社会对精神病的了解不足，在莫尼斯看来，切除脑叶后，精神病人不再狂躁，性情温和，那就是治好了。

事实证明，一些精神病人的确不再狂躁，《时代》、《纽约时报》也纷纷鼓吹切除脑叶手术的成功。

1949年，莫尼斯凭借这个手术，成了第一位获得诺贝尔奖的葡萄牙人。

但实际上，脑叶掌控着人们的记忆、情感、行为等功能。

一旦切除，病人就变成了白痴，不仅没有感情，也对痛苦毫无反应。

美国总统肯尼迪的妹妹罗斯玛丽·肯尼迪，在23岁时被迫接受了切除脑叶手术，最后智商退化到只有两岁孩童的水平。

如今随着科学的进步，全世界都已经知道莫尼斯的脑叶切除术，百害而无一利。

但那些已经成为弱智或者因此死亡的精神病人，再也没有开口的机会。

我们不否认，那些残酷的手段，能够推动人类对精神疾病治疗的日益完善。

但背后的代价，却铸就了一部人类精神病学的黑历史。

这是一份经过整理的多家西佛吉尼亚州疯人院的入院记录清单，上面记载了从1864年到1889年的患者，进入西弗吉尼亚州各地疯人院的原因。

第一大类就是因为“七宗罪”：懒惰、傲慢、贪婪、嫉妒、愤怒、淫欲都是他们进入精神病院的原因。

醉酒和性病或同性恋、不适当的宗教信仰、甚至哮喘和阅读禁书，都被视为一个人疯癫的重要因素。

除此之外，有抽烟行为和患有妇科疾病的妇女，同样列入了入院原因。

这份清单中，有359人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奇怪原因入院进行治疗，遗传疾病和癫痫也被诊断为精神病。

对于这部精神病学的黑历史，英国作家托马斯·泰雷昂，在1689年到访贝德莱姆医院后写下了这么一句话：

这世界只是一个大疯人院，没那么疯的人被比他们更疯的人锁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