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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醉不敢惹的中将特工:坑了鬼子巨款,还把鬼子少将骑着脑袋打哭

 兰州家长 2023-07-18 发布于甘肃

#头条文章养成计划#沈醉进了战犯管理所,很轻松就摆平了徐远举和周养浩这两“对头”,他用的方法很简单,那就是让这两个“老朋友”吃他的嘴短、拿他的手软。

在没有拿出美食和财物之前,徐远举的嘴很硬,周养浩的手很黑。沈醉在回忆录中写道:“在监狱中我唯一的苦闷就是和徐远举、成希超、周养浩等人关在一起,他们老是骂我卖友求荣。特别是徐远举,向来脾气暴躁,一见到我便圆眼一瞪,连讽带刺地说:'你出卖了我们,怎么也关起来了?没给你一官半职当当?’”

徐远举只是讽刺挖苦加怒骂,周养浩则是直接动手:他趁着沈醉不注意,抄起一只小板凳砸向沈醉的脑袋,想告诉他花儿为什么这样红,幸好宋希濂眼疾手快挡了一下,这才没有让沈醉在昆明陆军监狱就万朵桃花开。

沈醉不敢惹的中将特工:坑了鬼子巨款,还把鬼子少将骑着脑袋打哭

其实周养浩也好,徐远举也罢,他们一对一单挑,都不是沈醉的对手——沈醉是戴笠一手调教出来的“军统四杀手”之一,十九岁就开始拿着淬毒的竹刀杀叛徒,戴笠推荐沈醉给老蒋两口当保镖的时候,应该不敢吹牛:“年纪虽不大,但很老成,他办事认真,能干,两手都能打枪。除了会打枪,还会驾驶汽车、摩托、汽艇,会照相,会游泳,国术也有基础。”

当年的“国术”就是武术,可不像现在的花拳绣腿,尤其是军统特务习练的,都是要人命的招数。

1956年10月之后,徐远举和周养浩、沈醉等战犯们从各个监狱、劳改农场和看守所等处调集到北京功德林战犯管理所的时候,早已“冰释前嫌”。

沈醉在周养浩抡板凳后,除了分享美食和衣物,还进行了解释:卢汉控制了机场,你们已无法逃台,而且你们对昆明的情况根本不熟悉,若乱跑出去,弄不好就会被保安团抓住打死,还不如与我们一道参加起义。

也不知徐远举和周养浩信没信,反正他们是不跟沈醉较劲了,吃沈醉东西的时候,也很心安理得,甚至还有点兴高采烈。

沈醉不敢惹的中将特工:坑了鬼子巨款,还把鬼子少将骑着脑袋打哭

据沈醉回忆,他和徐远举周养浩在军统(保密局)的关系非常不错。

徐远举是湖北人,与沈醉是同饮洞庭水的“大同乡”,沈醉是局本部总务处正处长,在戴笠身边时间最长,也最得戴笠信任,所以我常常在戴笠面前给徐远举俩说好话,徐远举之所以能当上第三处(行动处)处长,沈醉也是找了很多关系,还让毛人凤出面跟戴笠说情。

周养浩与沈醉的关系虽不像徐远举那样密切,但因沈醉是戴笠一手提拔起来的亲信,所以他也一直把沈醉视为“自己人”——周养浩跟戴笠、毛人凤都是浙江江山人,他们似乎还有点亲戚关系。

周养浩的老婆姓毛,跟沈醉的妻子是结拜姊妹,所以周和沈也算半个连襟。

徐远举和周养浩先从昆明押赴重庆关押,过了几个月,沈醉也被送到白公馆,跟两个“老朋友”久别重逢:“当我被送进楼房时,徐远举、周养浩等人都惊喜地围过来问长问短,他们是早几个月前被押来重庆的。当时正是镇反高潮,我想,他们几个原是在重庆进行大屠杀的主持人,一定是押到重庆来公审镇压的。没想到他们都还活着,我异常高兴。徐远举见我手里提着一盒点心,就高兴地一把抢过去说:'这倒不错,今天我生日,还带盒点心来了。’”

沈醉不敢惹的中将特工:坑了鬼子巨款,还把鬼子少将骑着脑袋打哭

沈醉在云南起义通电上签过字,所以待遇一直不错,他是坐着客机去重庆的。当年飞机上待遇很好,可以抽烟喝酒,还有吃不完的点心,沈醉是个有心人,押运人员也很宽容,所以他下飞机的时候,拎了一大包点心,徐远举和周养浩欢欢喜喜迎接沈醉,估计也是闻到了点心的香味——他们已经习惯从沈醉手里拿好东西吃了。

徐远举周养浩的心机和武功都不如沈醉,偷袭不成只好讲和,这也是光棍儿不吃眼前亏:在“军统三剑客”中,真正亲自用过刀枪抓人杀人的,也就是沈醉一人而已,徐远举和周养浩面对的基本都是手无寸铁的被捕者,真打起来,徐远举和周养浩加起来也不是沈醉的对手,如果沈醉发怒反杀,别人未必能来得及阻拦。

沈醉恩威并施摆平了徐远举和周养浩,但是有一位中将级别的特务,沈醉却不敢惹也惹不起——那人在黄埔军校四期打过同宿舍的林同学,在川军监狱弄死过一个江洋大盗,沈醉跟他单挑,还真未必能打赢,更何况那人一贯强硬,连管理员都拿他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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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沈醉惹不起可能也打不过的中将特务,在《特赦1959》中叫刘安国,其历史原型叫文强,在淮海战役被俘时的身份是徐州“剿总”前线指挥部中将副参谋长、代参谋长。

文强在湖南和淮海的时间很短:刚以军统局东北办事处处长兼东北行营督察处处长、东北肃奸委员会主任委员、东北保安司令长官部督察处中将处长的身份调到湖南担任长沙绥靖公署办公室中将主任兼第一处处长没几天,就被老蒋和杜聿明拉倒淮海,然后就战败被俘了。

与戴笠齐名的康泽一直不愿意承认自己是特务,但是文强却从不讳言自己在军统当特务的经历,他的中将军衔,就是第八战区司令长官胡宗南和第十一战区司令长官孙连仲联名保荐、戴笠极力周旋,老蒋于1946年特批的,文强在《口述自传》中对这三人充满了感激:当年军统只有三个正授中将,那就是郑介民、唐纵和文强,戴笠是挂着中将职务军衔的正授少将。

文强九十二岁的时候,给朋友写信还提到了戴笠:“与我相处十二年,戴笠对我是特殊的对待,我感到他对我是一贯的信任,一贯有礼貌。我没有向他求过官,却将我的官阶升得比他自己还高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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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强这封信写于1999年,那时他已经特赦二十四年,特赦后的文强先后任政协文史资料研究委员会文史专员、文史专员学习组组长、文史军事组副组长、北京市黄埔军校同学会副会长、全国黄埔军校同学会理事。

文强当文史专员学习组组长的时候,沈醉是副组长,文强在黄埔军校同学会能当副会长、理事,沈醉却不能当会员——他一入行就跟着戴笠混,没有进入军校学习,却当过很多军统特训班的教官。

沈醉搞行动有一套,人际交往方面更有独到之处,但是面对比他大七岁的“老前辈”文强,可是一点脾气都没有。

沈醉在上海当中尉情报交通员的时候,文强少将已经跟挂着少将军衔的上校戴笠一起合伙坑鬼子特务了。文强回忆:“1937年,我在程潜的参谋本部,是上校参谋。1941年,蒋给我派了一个任务,让我担任政府军事委员会驻上海策反委员会主任委员和忠义救国军上海办事处处长,我已经是少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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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强因为复杂的历史关系,一加入军统就享受了上校待遇,那是戴笠特批的:“我在警官学校没有定官阶,发的工资是每月150块钱,相当中校。戴笠说:'工资太低了,给你个上校军衔。按军事方面规定,上校就是高级参谋了,这样你就可以随时见我了,怎么样?你的上司是第五处处长郑介民,是个少将,教导主任是余乐醒是个上校。’”

文强奉戴笠之命,联手杜月笙在上海搞了一支一万人的别动队, 但是却没有钱和枪,于是他们盯上了潜伏在上海的日本间谍,准备从小鬼子身上薅羊毛。

文强先跟沈醉的姐夫余乐醒从上海同文书院绑架了几个伪装成教授的日本间谍,一顿刑讯下来,得知有个叫郎本实仁的鬼子少将正在到处收买汉奸和情报。

文强化名“李文焕”,自封少将,领着戴笠派给他的“懂日文、会照相、会骑马、会射箭、会打枪”的女特工,跟郎本实仁搭上关系表示要叛变,一下子就拿到了一万元的“见面礼”,文强回忆:“那时的钱很值钱,一万块钱可以买四五部很好的汽车。”

一万块钱对一个人来说不少,但是对一万人的别动队来说,那就是毛毛雨了。戴笠和文强、余乐醒一商量,决定干把大的:他们连夜伪造了一大堆包括兵力部署图的假情报,向郎本实仁报价四百万,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文强拿着假情报区换钱,没想到郎本实仁却要“抽头”四成,也就是四百万只给文强二百四十万,另外一百六十万他自己留着:“假如你们写的这个东西是假的,我们就剖腹自杀。我们死了,我们家里的老小还要吃饭,所以我们要扣下一些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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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强一通讨价还价,最后以七折成交,但是郎本实仁想先回去检验情报真假,三天后才付钱,文强当然不干:明天我还见不到钱,交易取消!

文强的强硬态度很好使:“第二天我又去了,郎本实仁把钱给我了。戴笠看到这么多钱,很高兴,说:'你真有办法呀,这样多的钱我们两年也用不完,你真能干!’”

戴笠和余乐醒、文强拿到了钱,还想要郎本实仁的命,以免郎本要文强的命:“我回去跟戴笠商量:'这个事情搞得不好,我就活不成了,他们要把我干掉,我从他们说话的神情中已经发现了。’戴笠就问我:'那怎么办呢?’”我说:'这样好了,这两三天我们先发制人,把郎本他们请到上海德租界见面,我们在那里埋伏几个人,把那几个家伙杀掉。’戴笠说:'你去安排吧。你把他们弄出来,在阁楼上埋伏几个人,找个地方把他们干掉。’”

行动小组埋伏到后半夜两点,郎本实仁也没出现——那小子拿着一百二十万“回扣”溜掉了。

坑了鬼子二百八十万元钱,文强上了七十六号悬赏名单:“搞了半年之后,日本人知道我在上海活动,汪精卫也知道我在上海活动,日本人和汪伪特务机关七十六号要抓我,他们手里有我的照片。开始是悬赏五十万美金,后来慢慢增加,从一百万一直加到二百万。有两次把我抓到,我又跑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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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强没说自己是怎么从七十六号魔窟中逃掉的,却描述了他是如何亲手抓到穿着少将军装公开活动的郎本实仁。

文强为了长期潜伏在上海,开了一家规模很大的照相馆,每天坐着高级轿车带出溜达,有一天在愚园公园撞见了穿着将官衣服坐在亭子里的郎本实仁。

文强悄悄告诉副官:“亭子里坐着的那个人,就是我跟你讲的那个日本人郎本实仁,当年他要把我杀掉,没能做得到。今天他看到我,装作没有看到我,我也装作没有看到他。你看他穿着将官衣服,是个少将。听说他调到宁波,在委员长的家乡当防守司令,他怎么到上海来了?”

副官一听遇到了文将军的老对头,马上建议掉头开溜,文强表示跑不得:很可能公园外头他布置了人,我们一撤退,他就把我们打掉了。你从亭子那边转过去,隔着郎本八步到九步之间监视着他,如果他有什么行动,你就先发制人用手枪把他打掉!

副官听命迂回包抄,文强与郎本实仁相向而行,都假装没看到对方,郎本实仁的手放在衣服里攥着手枪,文强也做好了战斗准备——这一幕要是拍成电视剧,肯定很精彩:“我和郎本实仁擦身而过时,我感觉他要对我动手了,就一下子先发制人,把他左手逮住了,把他伸在衣服里的左手向下一拉,他左手里的手枪就到了我手里了。我用很大的力量,一拳打过去,郎本实仁倒在马路上,李副官看见我把郎本实仁打倒了,一个箭步蹿过来,骑在郎本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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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以为郎本实仁会拼死反抗,没想到这小子居然被吓哭了,他跪在地上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文强也怕开枪会招来租界巡捕,就以不举报郎本私吞一百二十万回扣为筹码提了一个条件,那个条件,郎本实仁居然答应并做到了:“郎本实仁在宁波,为了修蒋母的墓,花了很多钱。”

对这位在上海出生入死的老上级、老前辈,沈醉是打心眼里佩服的——沈醉并没有跟鬼子真刀真枪地干过,而文强是从刀光剑影枪林弹雨中闯过来的,所以沈醉可以轻松摆平徐远举和周养浩,但是对文强绝对没有半点较量之心:熟悉那段历史的读者诸君自然知道文强在黄埔四期打的那位同学有多厉害,也知道文强的亲戚、老师和前战友有多厉害,这样一个厉害人物,是沈醉惹得起的吗?

(本文黑体字,均出自沈醉回忆录和文强口述自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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