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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秦昭王时，秦国发生了大饥荒。 一代名相范睢找到秦昭王，说在我们五苑（皇家的园林，面积宽大）内有很多可以食用的蔬菜、枣、栗子等，可以救活很多人，请大王赶紧把这些发给饥民们。 岂知范睢的这一建议立即遭到秦昭王的批评：我们秦国的法律是有功才赏赐，有罪就处罚。今天我们把五苑内的食物发给这些人吃，实际上是让没有功劳的人也得到了赏赐，这岂不是乱了我秦国的法度？ 于是秦昭王任由五苑内的蔬菜、果实等食物全数烂掉，也任由饥民们饿死。 这在我们今日看来，这完全是禽兽行为，不把百姓当人。 但这就是秦国的法，只认军功。 02 如果根据儒家学说，君主应当争取民心，获得民众的支持。 但到了法家这里，可不是这样的。 韩非子说：为政而期适民，皆乱之端。 就是说，为政者如果听取老百姓的意见，那是国家混乱的开始。 韩非子的意见是：如果为政者要在老百姓支持之后才开始施政，那要政治家有什么用。 那法家是如何看待老百姓的呢？ 法家说了这样一句话：君之上于民也，有难则用其死，安平则近其力。 就是说君主是高高在上的，老百姓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呢？当国家有难的时候，老百姓的作用就是打仗的工具。而当国家平安无事的时候，老百姓就贡献其劳力。 说白了，老百姓就是工具，为君主耕种，为君主作战的工具。 03 法家认为人性本恶。 韩非子说，不要相信任何人，夫妻之间生活数十年尚不能互相完全信任，父子之间血脉如此亲近却也是不可全信的。至于其他人，那更谈不上信任了。 商鞅还设立了一套制度，鼓励夫妻之间相互检举。丈夫犯罪，妻子举报，那妻子自己的那份财产不会被没收；妻子犯罪，丈夫举报，妻子的财产就成为他的奖励。 在今日看来，这无疑是有悖人伦的，但这就是秦国的制度。 04 秦国实行法家思想之后，废除旅店，禁止商人出行，商人在秦国几乎绝迹。 老百姓做什么呢？就两件事，一件事是耕地，一件事是作战。 在长平之战的关键时期，秦昭王调集全国成年男子全部上战场。这就是秦国人，平时是农民，战时是士兵。 秦国就靠着军功制度和耕战制度最终统一了天下。 05 在《商君书》里面，有著名的驭民六术，其核心是教君主如何驭民。 这里不每条都讲，抽一些出来聊一下。 商鞅说：圣人治国之要，故令民归心于农。 也就是说君王想要把国家治理好，核心就要让农民把心思放在种田上。 具体怎么做呢？首先是要愚昧农民的思想，说白了就是不让你读书，不让你去看外面的世界，君王说啥你就听啥。 用商鞅的话来说就是：愚农不知、不好学问则疾务农。 这些傻傻的农民什么都不懂，也不爱读书，就只会专心于种田。 光思想上肯定不够的，商鞅还要用具体的办法把农民困在土地上。 商鞅想到的办法是弱民和疲民，农民每年生产出来的粮食，仅仅留下自己食用的，多余的粮食全部上交国家。这就让农民不得不经年累月地耕种，一旦停止，那就只能是饿死。 需要注意的是，如果农民因为耕种不力，君主是不会救助的，任其自生自灭。 不仅如此，所有的山林湖泊都收归国有，山林里面的野生果实和野兽，水里的鱼类都属于国家所有，让农民没办法从耕地之外再找到任何食物来源。 这一招很厉害啊，最终的结果是农民每天自发的去往农田耕作，哪有时间去想其他的东西，像牛一直不停的劳作，直到死去。不仅如此，父死子继，其子子孙孙都重复着这样的生活。 同时，铁和牛都严格管制，农民最重要的两件物资都被国家管控，农民进一步被控制起来。 而商鞅又规定，耕地的时候，眼睛不能乱看，耳朵不能乱听，嘴巴不能乱说，要一门心思的埋头苦干。 最后，又规定，任何人都可以去举报违反秦国法律的事，知情不报，一起连坐受罚。主动举报，发放奖励。让人与人之间失去信任，并让社会陷入一种巨大的恐慌和人人自保的情绪之中。 这样的一系列的措施下来，秦国的农民都成为了秦国征战的工具，成为秦国强大的牺牲品。 作者的话： 写公众号也有半年多时间了，有读者问我有没有群，现在建一个：历史与读书群，想进入可以联系我。 不做文献的搜索机，只想以文字引起思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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