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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明康德内容团队编辑 2017年8月，美国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FDA）批准了人类历史上首款CAR-T细胞疗法，用于治疗复发性/难治性急性B淋巴细胞白血病。自此，癌症的免疫治疗进入了新纪元。 首位接受CAR-T细胞疗法的急性淋巴细胞白血病儿童患者Emily Whitehead，至今已超过10年没有复发，开启了癌症治疗史上的一段传奇。 今天，健康榨知机将要给大家讲述的，是一位被CAR-T细胞疗法改变生命轨迹的多发性骨髓瘤患者的故事↓↓ 高中教师确诊多发性骨髓瘤 艾伦·赖希（Ellen Reich）是来自美国的一名高中教师。尽管工作繁琐、让人时常感觉到累，但她很喜欢这份工作，她说“这一切都是值得的，累并快乐着”。 然而，2010年的一份检查报告打破了她58岁的生活。“那一年，我感到越来越疲劳、越来越累”，赖希回忆道，“这种累跟平常的那种累很不一样，是一种更强烈的疲惫感、虚弱感”。 赖希去医院做了检查。医生发现，她的血常规检查报告中，一项与炎症有关的血液标志物水平异常的高。多次检查发现，这一标志物水平还在持续升高。医生判断，这可能是一种严重的问题，并把赖希转诊到了肿瘤科。 2011年1月，肿瘤科医生经过一系列检查，最终确认赖希患有冒烟型（无症状）多发性骨髓瘤。 “我从来没听说过多发性骨髓瘤，肿瘤科医生告我说那是恶性多发性骨髓瘤的前兆”，赖希回忆道，“当时医生给我的建议是先不治疗，继续等待和观察。所以我每3个月去复查1次，检查骨髓单克隆浆细胞、单克隆M蛋白等与多发性骨髓瘤相关的指标，密切监测病情。” · 科普时间 · 多发性骨髓瘤，是一种由于克隆浆细胞异常增殖而引起的恶性疾病，是血液系统的第二大常见恶性肿瘤，约占血液系统恶性肿瘤的10%，可分为冒烟型和活动性（有症状）多发性骨髓瘤。 几乎用尽治疗方法仍复发 等待和观察的状态持续了不到3年的时间。2014年1月，由于疾病进展，赖希开始了多发性骨髓瘤的治疗。 此后，赖希进行了一系列的药物治疗，最主要的仍是以蛋白酶体抑制剂为主的联合化疗。在治疗过程中，她经历最多的是希望、失望和痛苦的反复折磨。 有的治疗药物需要直接注射到脊柱里，可能带来严重损伤。但至少，这种强力的化疗手段可以取得不错的治疗效果。每次治疗后，赖希的疾病都能暂时得到控制，但不久后就会发生耐药或复发。 这种“治疗-控制-复发-治疗”状态持续了6年多的时间。当时，赖希几乎已经尝试了所有可能的治疗方式，如果再发生耐药或复发，留给她的唯一选择只剩下骨髓移植。 不幸的是，赖希的疾病最终仍是复发了。然而，医生认为“赖希的健康正每况愈下，最多只能再活几个月，而且赖希已经68岁了，她的身体已经不能承受造血干细胞移植了”。 不过，赖希并没有就此向命运屈服。抱着试一试的想法，赖希联系了美国麻省总医院（MGH）多发性骨髓瘤中心主任努帕·拉杰什（Noopur S. Raje）教授。 拉杰什教授告诉赖希，现在正在开展一项临床试验，测试靶向B细胞成熟抗原（BCMA）的CAR-T细胞疗法治疗复发/难治性多发性骨髓瘤的有效性和安全性，并建议她参加到临床试验中，帮助更多的人。 · 科普时间 · 生命有了惊人的转折 “实际上，当时我非常害怕加入到这项CAR-T细胞疗法试验中，”赖希坦诚道，“当我阅读36页的知情同意书，看到可能涉及的风险、出现的副作用时，我真的很想放弃。但当时，我已经没有了选择，我的家人和朋友也鼓励我不要放弃。最终，我还是'硬着头皮’加入到了这项试验中。” 2020年7月，麻省总医院的研究人员采集了赖希的T细胞，并送往实验室进行基因改造。随后，赖希进行了清淋化疗，也就是用化疗药物清除患者自身的淋巴细胞，以便为CAR-T细胞发挥作用提供场所。 2020年8月，赖希在麻省总医院的病房中进行了CAR-T细胞回输。 “试验过程对我来说是一个很大的挑战。在T细胞重新输入我的身体后，我就出现了发烧、寒颤、血小板水平下降。医生和护士不断检查着我的生命体征和认知功能。看着他们忙碌的身影，我也紧张起来。幸好，医生和护士们准备充分，1周后我的各项体征都稳定了下来，病情从这时就开始好转了。”赖希说道。 治疗后的一段时间里，赖希还出现了一些别的副作用。“我的头发掉了，但数量在逐渐减少，还有心律不齐。当我免疫球蛋白水平下降时，还必须每2个月输注一次浆细胞。幸好这些副作用并不严重，没有对我的健康和预后带来危害。”赖希说道。 在CAR-T细胞回输后的几十天，医生们对赖希进行了检查。检查结果发现，连大量化疗都无能为力的骨髓瘤，居然已经不见了踪影。 而且，这种疗法使用的是活的细胞，赖希不需要继续进行治疗。和必须定期服用的药片不一样，这些细胞有可能在身体里存活很长一段时间。即便骨髓瘤卷土重来，也会被扼杀在萌芽之中。 “对我来讲，参加这项临床试验是我生命的一个重大转折。虽然我的骨髓瘤还有复发的可能，但如果没有这项CAR-T细胞疗法临床试验，我很可能就活不到今天了。到目前为止，在近3年的时间里，我的血液检查中还没有发现任何骨髓瘤。”赖希说道。 · 科普时间 · 当前，靶向BCMA抗原的CAR-T细胞疗法已经在复发/难治性多发性骨髓瘤患者中显示出良好临床疗效。 Idecabtagene vicleucel（商品名：Abecma）和西达基奥仑赛（商品名：Carvykti）是靶向骨髓瘤细胞上BCMA抗原的CAR-T细胞疗法，这两种疗法中的任何一种都可用于已经接受过多种（通常至少4种）其他类型治疗的多发性骨髓瘤患者。 Abecma和Carvykti都已经获得了FDA的批准，用于治疗接受过4种以上前期疗法的复发/难治性多发性骨髓瘤成年患者。这两种疗法在中国的上市申请目前仍在审批中。 “自2015年以来，我们一直在研究治疗骨髓瘤的CAR-T细胞疗法。我们从来都不确定它们对晚期疾病是否有效。但当我们看到治疗的反应时，我们完全被CAR-T细胞疗法治疗骨髓瘤的效果所震撼。”拉杰什教授说道。 图片来源：药明康德内容团队制图 后记 在经过23年的教学生涯后，赖希于2018年退休。 退休后赖希并没有停下来，她一边接受治疗，一边辅导正在准备执照考试的教师，还加入了多发性骨髓瘤患者组织。 “当你患癌后，病痛折磨着你，你还会感到非常孤独，感觉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面临巨大的身心压力。在患者组织中，大家同病相怜，有共同的语言，一天可以过得很愉快，会让你有更好的康复效果。”赖希说道。 得益于CAR-T细胞疗法临床试验的成功，赖希也鼓励大家参与到临床试验中。 “在这种非常个性化的癌症治疗方法中，我看到了前所未有的希望。我最近会参加一项延长的临床试验，以检测完成CAR-T细胞疗法的人长期的预后效果。我期待在今后的生活、工作中，能多做些事情，推动这项疗法的成功，让更多多发性骨髓瘤患者看到'治愈’的希望。”赖希说道。 丈夫临死前，她才发现33年前的“怪味”是大病预兆参考资料 [1] The View From a CAR T-Cell Clinical Trial.Retrieved Jul 20,2023,from https://www./cancer-talk/the-view-from-a-car-t-cell-clinical-trial/?utm_source=aacr-org&utm_medium=survivor-journeys&utm_content=cancertalk&utm_campaign=cancertoday [2] Multiple myeloma.Retrieved Jul 20,2023,from https://www./diseases-conditions/multiple-myeloma/symptoms-causes/syc-20353378 [3] Drug Therapy for Multiple Myeloma.Retrieved Jul 20,2023,from https://www./cancer/types/multiple-myeloma/treating/chemotherapy.html [4] Manipulating T-cell fate to improve CAR-T therapy in solid tumors. .Retrieved Jul 20,2023,from https://www./research/manipulating-t-cell-fate-improve-car-t-therapy-solid-tumors [5] What Is Multiple Myeloma? .Retrieved Jul 20,2023,from https://www./cancer/types/multiple-myeloma/about/what-is-multiple-myeloma.html [6] 中国医师协会血液科医师分会, et al.,(2020). 中国多发性骨髓瘤诊治指南（2020年修订）. 中华内科杂志, DOI: 10.3760/cma.j.cn112138-20200304-0017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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